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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功虧一簣

又是空中幾個回合的交手, 雙方都彈開得極遠。突然萬蛇的聲音充滿了不耐,“喂, 大蛇丸你的查克拉是怎麼回事?”

“咳,損耗太多。嘖。”

“真遜!這麼個小子都搞不定。三年前不是很容易得手, 嘖。”雖是這麼說著,但是萬蛇還是全力看著眼前的文太。

兩方幾次交手間,大蛇丸嘴裡兀的吐出一把草稚劍,衝著鳴人直直地飛了過去。萬蛇輕哼一聲,嘟囔了句,——嘖,不是不能殺麼。

卻看見那少年也不躲, 那劍卻是穿不過他的身體, 鳴人微微頷下首,面容恍若沉浸在無邊際的黑暗中看上去異常陰暗詭異,“大蛇丸,我抓到你了。”

大蛇丸一驚。

那少年的表情陰下去一個眼睛, 整個人仿若是地獄裡爬出來索命的惡鬼一般教人不寒而慄。但是大蛇丸是什麼樣的人, 看著眼前的場景,他反而勾起一抹興味的笑意,眼眸裡的戲謔卻是悄然褪去一分,凝重的情感緩緩升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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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嘖,那小子太強了。大蛇丸你的身體已經極限了。”

“哼,真派不上用處,”大蛇丸冷冷地哼了一聲, 撤去萬蛇。面對著鳴人洶湧來襲混合著雷性質查克拉的“風遁,神飆。”大蛇丸咬破雙手繼續結印,“三重羅生門。”瞬間三重的門高高地衝了上來,而那邊的大蛇丸皺緊了眉頭,身體兀的湧上疲軟來。衝著森林那邊的兜打了個訊號,大蛇丸的輕笑聲順著羅生門的一一崩壞悠悠傳了過來,

“鳴人,真是遺憾呢。果然這個身體出現了拒絕反應。”說著大蛇丸經歷了最後一次蛻皮,他疲軟地癱倒在地。眉毛微微抽動,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忍耐,要忍耐。我還有佐助君作為容器。”大蛇丸匍匐在地嗓音悠悠傳了過來,“鳴人君,看來這次我是得不到你了。下次,我絕對會搶奪到你。”

那邊的鳴人的查克拉也已經耗得差不多,額角上開始緩緩淌下汗珠,看著已經動彈不了的大蛇丸,鳴人咬牙想要上去最後一擊,突然腦子裡一黑,順著自己的胸前看過去,無數的木條將自己捆綁了起來。

“大……大和。”他低低地喚了這麼一句。終究是敵不過神經的突然刺痛,暈了過去。懷揣著未能親手殺掉那個男人的悔恨。

這邊的大和看著鳴人已經暈了過去,那妖狐的外衣還沒用初代的遏制之術就悄然退了下去,不由得更加懷疑地抱住鳴人。凝視那金髮少年昏過去微張著唇瓣還擰著眉毛顯得無限憂心的表情,大和不禁有些心疼。

——這還只不過是個孩子。就像當年的自己作為大蛇丸的實驗體一樣,還只是個孩子而已。

大和抱著鳴人躍到身體虛弱的小櫻旁邊,看著小櫻伸出手掌認真地為自己療傷之時,那邊的兜悄然離去,幾個躍身,遠遠地看著大蛇丸大人緩緩從倒地的狀態直起身來費力地喘息。

佐井抓了抓面前的樹幹,——機會!

大蛇丸側臉看著那邊走近的佐井,而旁邊的兜已經做好了攻擊準備,佐井邊走邊說,“w(ぼく)是團藏大人的手下,不是敵人。”佐井掛著一如既往的假笑,“我有話和您說。”

大蛇丸立起身來,恢復了順暢的呼吸,看著面前的白皮膚少年輕抿了點戲謔的笑,“團藏?那個死老頭子還活著呀。で、你要和我說什麼呢。”

“團藏大人委託我傳話給大蛇丸大人您,實際上……”還沒說完,大蛇丸陰狠地眯了眯眼,“先提醒你,和我說話時最好小心你的措辭。”他眯了眯眼,殺氣四溢,“不然,可是會死人的。”

佐井依舊是抿起那副假笑,“w(ぼく)只會把團藏大人的話,原原本本地傳達給您。如果這讓您不高興的話,那請您自便。”

大蛇丸唇邊的笑意欲烈,他緩緩舔了舔唇,突然抬起臉來眼神犀利地掃向佐井,嘴一張草稚劍便吐了出去直向那掛著假笑的少年擊去。那少年如墨般黝黑的眼睛微微瞪大,眼神裡最後的定格是大蛇丸吐出舌頭一臉惡作劇的笑。

中劍的佐井化作墨汁緩緩消散,草稚劍再度化為一條蛇蜿蜒著游回大蛇丸身上,“和長輩說話的時候,露出真面目可是一種禮儀。”大蛇丸腳一蹬,地下的佐井上半身冒了出來。

三人經過一番言語之後,紛紛消失。

站在樹上的大和隊長的木分 身看著這一切擰起了眉毛。“果然呢……”

鳴人動了動眼皮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施用治療術的小櫻。鳴人坐起身來,看著小櫻碧綠的眼眸裡隱約地淚水,不禁咬住了下唇,果然還是差點嗎……

——如果能夠不失去意識就張開六尾的話……

“哼,那是你的風遁還不到家。”剛捏起拳頭就被九九的話愣在了原地——

“你,還沒學會那個禁術呢。”九九的嗓音充滿了邪魅和蠱惑,“那個,螺旋手裡劍。”

鳴人聽著這名字微微瞪大了眼睛。

——鳴人,變得更加,更加,強吧。

九尾巨大的吊瞳裡閃過一抹光亮,咧開的唇線弧度掠開一點淺淺的惡意。

鳴人甦醒過來之後,就感覺到風之音傳來的訊息。不禁皺起了眉,坐起身來看著躺在膝蓋上睡著的小櫻,鳴人不禁斂下眼來,手掌輕拍上那少女的粉色短髮。

小櫻感受到頭上的輕拍,揉了揉眼睛抬起臉來,看著那少年面龐由模糊緩緩變得清晰,小櫻不由得輕輕舒了口氣,“鳴人,我好擔心……”說著少女不由得哽咽了一下。鳴人看著眼眸含淚卻又倔強地不讓那眼淚掉下來的少女不禁輕嘆了口氣,“沒事了。我會把佐助帶回來的。絕對。”

“……鳴人,你……”小櫻看著眼前目光堅定的少年,眼淚消散不盡,感受到心臟兀的抽痛,小櫻抿緊了嘴唇,手指甲輕掐進肉,“你知道嗎?佐助君,一直愛著你。”——終於說出來了。小櫻心中湧上哀傷與疼痛的情感。即使再怎麼說服自己,那少年驕傲的眉眼依舊是深刻入心無法遺忘的面容。

——無論怎麼安撫自己,她都無法欺騙自己還愛著那少年的事實。但,也正是因為愛著他,所以,不忍心他會變得越來越痛苦……不忍心,他終究會因為如此而錯過他的幸福。正因為自己的幸福已經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實現,於是,她才希望佐助君,可以幸福。

鳴人微微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少女眼眸裡深切的痛意,輕輕抿了抿唇,“啊,我知道。”他微微垂下頭,心裡有一瞬的抽痛。

“小櫻,你不是喜歡他麼,為什麼……”

“正因為喜歡他。”小櫻打斷了那金髮少年的喃喃,碧綠眸子如翡翠一般熠熠發亮。“鳴人,佐助君,就拜託你了。”鳴人微微揚頭,看清楚那少女眸子裡的堅定之色。不禁彎起唇來,“啊。”

——他們三人,即使再怎麼變,有些東西也是可以永遠不變的。

找到大和隊長,鳴人還是不禁感嘆大和隊長的細心,雖然自己下了風之音,也只不過可以得知那少年周圍的大致情況,以及大致位置。

小櫻不禁憂心地輕皺起了眉,拿起手裡的那本有些殘破的畫冊,“這……是佐井很珍惜的東西,可是他卻遺失在了那裡,會不會有什麼隱情……”

鳴人扭頭看向小櫻,心裡卻是明了了幾分。

——吶,小櫻,你有沒有發現你在說起佐井的時候,眸子裡總會染上幾分憂色。就像當時佐助離去時那樣……

佐助,你能被這樣一個勇敢的少女喜歡,真的,很幸運。可惜現在這女孩即將擁有自己的幸福了。那麼……你可不可以跟我回來……

那些在少年心裡不甚明朗的情感突然淺淺地浮出面來。

——佐助,我對你……

即使現在還不能分辨清楚,也還弄不清楚到底愛情和友情的區別……但是,我會為你心痛會為你心軟會違背自己的原則想來挽留你……是不是……

看著大和隊長發出的前行的命令,鳴人搖開有些飄遠的思緒,輕輕咬唇。——吶,即使不甚明朗……佐助,你是我最珍貴的羈絆,這,不會變。

“大蛇丸大人。”三人掠過高高的枝椏,兜的餘光瞟過身後跟隨著的黑髮少年,眸中閃過一道利光。

“我知道的,兜。”大蛇丸的嘴角微斜,掠開一道淺淺的笑意,蛇眸裡卻掠過一抹輕淺的光。“好像我們是被跟蹤了啊。”

“只是單純地被人跟蹤了?”兜不禁皺起了眉毛,看向大蛇丸。“還是說,是和那個佐井串通一氣的呢……”

“你在懷疑他嗎?”

“我還不能相信他。”

“說是那個佐井,該不會是兜你還對鳴人君懷恨在心吧……”大蛇丸輕掠開一抹淡笑,嗓音帶著淡淡的揶揄。

“……大蛇丸大人!”兜不禁咬唇擰起了眉毛。

“ma~不管怎樣,這樣下去可不行。”大蛇丸微微眯起了眼睛,殺氣一閃而過。看著這樣的大蛇丸大人,兜不禁輕問道,“就是說……”

“看來都需要出現一具屍體了。兜。”兜推了推眼鏡,鏡片上閃過一道寒芒。

輕舔過自己的唇瓣,大蛇丸的眼眸陰沉下來,“可是不要打我的鳴人君的主意喲~”兜的額角再度跌下三道黑線,

——大蛇丸大人……不帶你這麼嘲笑人的……我在你眼裡就有那麼被那小子欺壓到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的程度嗎……

“處決?”小櫻不禁捏緊了佐井的畫冊,眼神有些不可置信,“怎麼這樣,這麼草率就……”

“小櫻,你要明白。任務可不是鬧著玩的……”

“小櫻明白自己在說什麼。大和隊長,還沒確定佐井的目標,處決太武斷了。”鳴人輕笑著打斷大和隊長的話,掃過小櫻複雜的目光和有些疑惑的表情。再看著大和隊長嚴肅的表情輕笑著擺手,“如果他真是要對木葉不利的話,恐怕饒不了他的,就是我了。”

看著鳴人兀的深邃下來冷光一閃而過的藍眸,大和不置可否。

“大和隊長,出發吧。”小櫻看著那邊的鳴人,輕擰起了眉。轉頭看向大和隊長,一臉鄭重地開口。

“唔……在此之前。你,”犀利的目光緩緩凝固在那金髮少年身上,看出那少年額角密密的細汗和有些僵硬的唇角笑容,大和微微頷首,“可以嗎?”

“要不要打一場來試試呢~”看出大和的欲讓自己回村的想法,鳴人輕輕一笑,被拖長的嗓音中隱約搖曳著冷意。暖藍色的眸子一片冰寒。

看著這樣的鳴人,大和不禁冒出冷汗來。

——這是怎樣的器量……在冒出五尾還保持著自己的意識將自己的查克拉附在皮膚表面抵擋住九尾查克拉與那個大蛇丸大戰過一場之後,居然還有如此的壓迫力……這個少年,說不定……

“追蹤停止了。看來還真是順利呢,兜。”大蛇丸輕輕掠開唇角的笑,看向兜的眼神卻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要不是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我還真想將那少年立刻搶奪過來……”

“看來是的。大蛇丸大人。請忍耐。漩渦鳴人總有一天會過來找您的。因為……宇智波佐助。”看著兜輕輕抬起眼鏡如此說道,大蛇丸身上的殺氣四溢了開來,

“這不是你可以妄論的,兜。”被大蛇丸大人身上的殺氣一驚的兜不明白有哪裡惹到這位大人生氣了,不禁抿了抿唇,“非常對不起,我逾越了,大蛇丸大人!”

“呵呵呵,我就喜歡你這麼聰明。兜。以後鳴人君的事情,你可就不要提及了喲。”大蛇丸雙眸一眯,舌頭輕舔過唇瓣,“不然,我可是會生氣的喲~”

聽著大蛇丸大人壓抑的暴虐嗓音,兜不禁渾身一顫,瑟縮了一下,“是!大蛇丸大人!”

接著開始對某人幸災樂禍。——啊呀呀呀,看來那個漩渦鳴人完蛋了呢~被大蛇丸這麼看上的話,可是逃不過了喲~哼哼哼,也算報復了這傢伙對我的不良壓迫!

“話說回來。無論什麼時候,你的手段都還是那麼鮮活啊,兜。”

“多虧了和大蛇丸大人您在一起。我才有機會創造出如此多的屍體啊。”感受到那位大人喜怒不定的心情,兜畢恭畢敬地說道。

“也許稍微有些浪費了啊。”

“不過還是小心為上呢,大蛇丸大人。”兜如此說道。“對了,我有個好主意。大蛇丸大人,”

“恩?”大蛇丸步伐不停,輕哼了一聲。兜眼角的餘光緩緩掃過身後跟隨的少年,“讓那孩子也來幫忙實驗怎樣?他只作為聯絡團藏的中間人,應該很有空的。”

“哼,隨你喜歡。只要你不要把主意打到不該打的人身上就行了。”大蛇丸輕哼一聲毫不在意地說道,但是語氣裡卻含著淺淺的威脅之意。

兜再次抹冷汗,——大蛇丸大人,即使我真恨不得把漩渦鳴人千刀萬剮我也不會做的,你就放過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