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靜言和顧知昀聽罷，不覺驚出了一身冷汗。
布來爾的別有用心，顯然就是衝著顧知昀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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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老頭看著顧知昀，眼神裡滿是擔憂。
“小顧，你這幾年的勢頭太勐了，在國際上都有了知名度，米國這是盯上你了。”
“無論他們怎麼誘惑，我都不會妥協的。”
顧知昀堅定地表明立場，“我是華國人，我永遠只對自己的國家忠誠。”
許老頭讚許地點點頭，但說話時，語氣裡依舊是滿滿的憂慮。
“小顧，我明白你的初心，可不一定所有人都明白，米國人擅長使用各種卑劣手段，比如就像這篇採訪，故意製造你和米國人交好的假新聞，還恰逢你要代表國家出國參加交流大會的時機，這就很危險了，國家對於這種事情是高度敏感的，他們很可能會懷疑你立場不堅定，有變節的趨向。”
“我願意接受一切審查。”顧知昀立刻表態。
許老頭深深地嘆了口氣，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當年我們那一批青年知識分子回國，也都受到了審查。我比較幸運，順利透過，可我有些同學就不那麼幸運了，很多人因為和米國人聯絡太緊密，不被信任，一輩子也沒得到重用，他們也都是優秀的科研工作者，是各個領域的高階人才，哎……說來可惜了……這就是米國希望看到的，他們得不到的，也要讓我們的國家蒙受損失。”
沉靜言問道：“那我們國家一般是怎麼對付布來爾這種間諜的？”
許老頭道：“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國際爭端，我們國家的手段比較溫和，通常就是確定身份之後，拘留一段時間，通知大使館將人帶走，驅逐出境後給一紙禁令，讓他永遠不得踏入我國的大門。”
琳達就是這樣的結局，可有什麼用呢？她照樣可以在米國蹦躂，甚至被米國人視為英雄人物。
“那以我們現在掌握的證據，能判定布來爾在我國從事間諜活動嗎？”沉靜言又問道。
許老頭微微蹙眉：“難說，就算確定了他的身份，審查，拘捕也要走很長的一段流程，在這個時間段內，布來爾照樣可以興風作浪。”
他提醒顧知昀：“小顧，你要做好被審查的準備，該準備的證據，一定要提前準備。”
一聽要被審查，沉靜言的心就揪了起來，顧知昀雖然表面上風平浪靜，可內心也是情緒複雜。
他不明白，自己一心搞科研，都這麼低調了，為什麼還總是被人給盯上。
果然，第二天，顧知昀就接到了通知，他被暫時取消了去米國參加交流大會的資格，國家航天院和帝都大學聯合成立了調查組，專門對他進行審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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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問話，就是四個小時的時間。
沉靜言作為顧知昀的妻子，也逃脫不了被審查的命運。
二人從審查組出來的時候，身心俱疲。
“我們被懷疑這，懷疑那，布來爾卻可以高枕無憂，洋洋得意，真不公平！”
沉靜言憤憤不平道。
她一想到布來爾那張狡猾的臉就憤怒不已，恨不得結結實實揍他一頓。
回到家，他們竟然很意外地看到，楊子諾來做客了。
他沒有穿軍裝，而是穿了一身便衣。
讀軍事大學，成為軍人這幾年，楊子諾的氣質改變了不少。
以前當知青的時候，沉靜言就覺得他是個憨憨傻傻，永遠吃不飽，關鍵時刻很仗義的傻大個，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的臉稜角分明，眼中透出銳利的精光，全身肌肉賁張，儼然一個不好惹的勐男。
沉靜言不僅隱隱擔憂，就菲菲那個嬌弱的小身板，將來和楊子諾結了婚，能禁得起折騰嗎？
楊子諾和他們打了招呼，正要坐下喝茶，顧知昀就悶悶不樂道：
“老楊，我現在正處於審查期，你身份又特殊，最好不要和我來往，免得惹上麻煩。”
楊子諾白了他一眼，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老顧，虧我把你當親兄弟，你太不夠意思了，悄無聲息地搬了家，連我這個發小都不告訴，幸好錢大爺知道咱們倆是光屁股玩大的，不然真不知道去哪裡找你了。”
顧家連夜離開帝都大院的時候，只把新家的地址告訴了錢大爺一人，錢大爺曾經是老兵，退役後對帝都大院盡職盡責，這樣萬一帝都大院這邊有什麼事，錢大爺也能及時聯絡上他們。
顧知昀被審查，他們第一時間就找到了錢大爺當人證，錢大爺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顧知昀不知該如何回答楊子諾，只好默不作聲地坐在了他的對面。
楊子諾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寬敞明亮的新家，說道：
“將來我和菲菲結婚了，也要買一套這樣的房子。”
沉靜言打趣道：“那你就要從現在開始，不吃不喝地攢錢了。”
楊子諾竟然沒聽出來是玩笑話，認真地點了點頭：“為了菲菲過上好日子，把我餓死都值得。”
沉靜言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也不好再開玩笑了。
一句話就能試出真假，他對菲菲的感情，絕對是真的。
“老顧，你的那篇採訪，我都看了，那個叫什麼布來爾的，真是可惡，滿口胡言，你就準備忍氣吞聲？”
顧知昀問道：“怎麼，你有辦法懲治他？”
“我有辦法，保管把他嚇得屁滾尿流，明天就要哭喊著回國。”
顧知昀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楊子諾。
以他對楊子諾的瞭解，他這個兄弟還沒有聰明到可以一招制敵。
除非使用暴力。
等等，使用暴力？
他勐然想起，二人曾經用麻袋套頭，把周正清胖揍了一頓，自此之後，周正清再也不敢去許家門口熘達了。
楊子諾露齒一笑道：“老顧，這件事你就不用出面了，我和幾個兄弟就能解決。”
“帶上我，我要親自給他幾拳！”
楊子諾看了一眼顧知昀。
顧知昀點頭默許了。
小妻子這些天都氣壞了，不讓她出氣，會憋壞的。
“那好，咱們明晚就行動，我得讓這個外國老知道，想挖我們的牆腳，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