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老伯尼一搖一晃地入座會議室,克里斯放下手中德克帶來的資料,坐正身體表示會議開始。
莫利克環顧四周,目前好像是烈焰之心小隊六人第一次到齊,再過3個多月,坐在這裡的又會是其他人了。
克里斯看了一眼德克示意他可以發言,德克清了清嗓子,用他粗獷的聲音說道:
“之前福爾叫我去調查愛麗的銀行賬戶,裡面莫名多出了五十萬康利,來源未知,然後他父親私下賭博所隱瞞的債務也全部清空。”
五十萬,還有父親的債務,這就是愛麗的條件?
福爾短暫地思考後說道:“那麼他父親所在的賭場,你們去過了嗎?”
“額……還沒有,你們也知道,銅樹區的賭場,一般人還不敢進去,而且賭場是晚上才開門,所以晚上誰要跟我去?”德克咧嘴大笑,搓著大手躍躍欲試。
“晚上老伯尼值守封印門,其餘的人都一起去吧。”克里斯替莫利克他們做出了回答。
福爾接著問:“我懷疑愛麗是被別人誘導,自願獻出了生命,然後被禁術剝奪了體內的血液,老伯尼知道這種禁術嗎?”
福爾觀察著老伯尼的神情,他已經將範圍縮得很小了,自願、剝奪血液、禁術。
“這個……我倒是知道一種利用鮮血重鑄肉體的禁術——血祭肉身。”老伯尼彰顯出了他神秘學知識的淵博。
“那麼兇手的目的是要,重鑄肉身?”莫利克眉頭一皺。
“可能是……要復活某人。”福爾突然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
“復活!”莫利克驚呼。
“一般依靠禁術重鑄肉體之後,就大機率會配合另一種禁術,喚來靈魂,從而達到所謂‘復活’的效果。”
“但這是一個可笑的執念,就目前為止這個‘實驗’從來就沒有成功過,因此關於復活死人的魔法都被劃為了禁術。”福爾的話打消了莫利克的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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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真的復活成功了。
“死人的靈魂還可以喚回嗎?”萊恩突然來了興致。
“理論上是可以的,因為在魔法界已經證實了靈魂的存在,只要弄清楚人死之後靈魂的去處,喚回靈魂應該是行得通的。”福爾認真地做出了解答,接著轉折:
“但是……據我瞭解,人死之後靈魂就會隨即消散,融入世界成為能量迴圈之中的一員,就像魔法師死後魔力會消散世間,或者化為實體,從而維持世界的魔力平衡。”
魔力平衡概念莫利克在書中看到過,也種理論不屬於神賦論和惡魔論,它認為魔力是來自於世界甚至宇宙的一種“能量”,魔力只是秘法之地對它的統稱。
這種力量也存在平衡,所以滿足能量守恆定律。
魔力既不會憑空消失,也不會憑空產生,它只會從一種形式轉化為其他形式,或者從一個物體轉移到另一個物體,而在轉化和轉移的過程中,魔力的總量保持不變。
釋放魔咒和儲備魔力就是一種能量轉化的過程,魔力覺醒也是,因此魔法師的數量才一直保持平衡。
所以魔力平衡論相信的人佔大多數,也不會陷入兩大理論派別的爭論中。
“那就是不可以咯。”萊恩聽福爾說了一大堆,自己總結道。
“額……所以說是‘執念’。”福爾自己圓場。
克里斯輕咳一聲重新吸引了人們的注意,說道:
“利用血液重鑄肉體,再復活某人,這算是兇手的目的之一,你們還有什麼調查結果嗎?或者是一些需要提問的事,說出來一起討論。”
莫利克緩緩地舉起手來,打了個響指“夢境投影。”
迷霧散開,再次播放了莫利克的夢境。
福爾替他做出了解釋,最後問道:“裡面的裝滿血液的銀盃,是什麼?”
嘶。
眾人眉頭緊縮,紛紛搖頭,莫利克看著福爾這個萬事通,他撫摸著下巴,表現出一種真相呼之欲出的感覺,但最後也沒能等到他的答案。
“這……這件事我會上報教會,十年前的事,不知道有沒有被時間抹去。”克里斯嘆出一口氣。
老伯尼也看著那盞銀盃一籌莫展,德克則根本就沒有思考,他已經在想象晚上衝入賭場的畫面了。
“接下來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眾人搖頭。
“那麼散會,晚上20點在銅樹區黑巷,烈焰酒館匯合。”
……
下午,莫利克再次來到白川赫家中,此時的他已經可以熟練的揮刀劈砍了。
“老師,你見過有意識的刀嗎?”由於接觸了一段時間,莫利克試探性地問道。
“哦……有意識的刀。”白川赫有了點興致,簡潔地回答:
“見過,都是好刀。”
有多好?莫利克重新組織著語言,白川赫的回答模稜兩可,明顯還很保守,因此自己也不能說錯話。
此時白川赫拿起角落裡的另一把木刀,準備加入莫利克的訓練之中。
“其實,每把刀都具有‘意識’。”
莫利克臉色一黑,白川赫又要開始他的長篇大論,關於“萬物皆有靈”的哲理。
隨後白川赫對著他一刀劈出,莫利克橫刀格擋,硬接這巨大的力道,手臂發麻。
還沒等他緩過神來,白川赫順勢又是一刀橫劈,莫利克的木刀近乎折斷。
連續的揮刀讓莫利克不斷地後退,格擋顯得有些吃力,兩眼專注想要捕捉白川赫的動作。
這時白川赫停止了動作,刀尖朝下,開始了新的說教:
“接下來進入下一輪的課程,格擋,你認為好的防守是什麼樣的?”
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莫利克心中猜測。
“接下來換你進攻。”白川赫舉起木刀,擺好防守的架勢。
莫利克雙手緊握木刀,控制著力度朝著他砍去。
白川赫身體不動,下盤穩固,從側面擋開莫利克的站擊,然後順勢揮刀,刀刃來到了莫利克的腦門。
“繼續。”
莫利克逐漸加大力度,可是每一刀揮出去都感覺力不從心,白川赫也能精準的借力反擊。
之後在莫利克還未擊打之前,白川赫就提前揮刀,莫利克不得不陷入防守。
刀刃一次又一次的逼近,伴隨著最後的一擊莫利克的木刀折斷,白川赫撥出一口氣,停止了揮刀,不知不覺他又成為了進攻的一方。
莫利克可以看的白川赫額頭上的汗珠,他在用盡全力地跟自己訓練。
白川赫回到角落放下木刀,接著語重心長地說道:
“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一味的防守只會讓你不斷地後退,你要學會在格擋中反擊,其中不僅要預判刀刃的軌跡,還要精確的借力擊打。”
“精確的捕捉刀刃的軌跡,對於魔法師來說應該不是難事,不過我教你的只是一些劍術基礎,更適合於普通人,我不希望你在訓練途中使用魔法,這起不到訓練的效果。”
“之後你去高階魔法學院進修,裡面依舊會有劍術課程,訓練內容也更貼近魔法師,那時候就沒有那麼多的要求了,你也會學習到更多。”
“下週的訓練就直接使用真刀了,你可以自帶刀具,沒有的話我這裡還是有幾把好刀可以供你使用的。”
下午的課程結束,莫利克又對劍術有了更多的瞭解,白川赫所展露出的劍道讓莫利克感覺到熟悉。
伴隨著太陽的落下,銅樹區和銀棕區的交界——黑巷逐漸變得熱鬧,燈紅酒綠,紙醉金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