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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畫面漸漸閃切,江麓和阮明軒的臉開始交替出現在幕布上。

“你覺得……我應不應該參與到這件事情中去?你知道,我只相信你。”

“真想聽我說?”螢幕上的人笑了笑,“要是我說,你就不要參與進去。你們……的人,那裡並不適合你。”

“……其實我也不喜歡。”對方說。

故事繼續進行。

很快,作為主角的程哲因為在連環殺手佈下的九連環局中展現出來的才能而備受警局同事的矚目,得到了上司的賞識。而這時,九連環殺手的第三個局也隨即丟擲——

所有的觀眾不禁屏住了呼吸。

“……是的,沒錯,就是這樣,我知道了!”阮明軒飾演的程哲說道,“我們不能這樣繼續坐以待斃,我們要行動起來!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他滿含期待地環視了一週,期望得到與他一致的回答,奈何等待良久,響應者寥寥無幾。

畫面再次閃切。

這次畫面卻是切換到了一個只露出了一隻手的模糊人影身上。他握著手機,嘴唇似乎掛著微笑,吐出的卻是冰冷的電子合成音:“我聽說您最近迫切的想要報復您的妻子,不過卻不好意思撥通這個電話。所以我主動給您打電話過來,好幫助您下定決心。”

他話音剛落,對面便已傳來了一陣又是惱火又是被揭穿了羞怒的罵聲。他卻沒有生氣,依舊是淡淡的,竟能讓人奇異地從那電子音之中察覺出滿滿的強大自信與笑意來:“您大可不必擔心被揭穿,這件事將做的天衣無縫,除了你我,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只要你按我的吩咐去做——”

“——我教你如何逍遙法外。”

“——叮鈴鈴!”

畫面又是一閃。而這次,卻是回到了程哲所在的警局。凌晨時分,負責接線的姑娘眼帶睏意地接了響起的電話,便立刻清醒了起來。她離開座位,雷厲風行的行動道:“都別休息了!來新的任務了!”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新的案情也再次展現在眾人眼前:被深夜丟棄在無人小巷的女性無臉屍體、完全迥然的行兇手法、殘忍的犯罪手段、以及同樣標誌性的……沾染了死者血跡的九連環。

“……我們討論了很久,覺得這不是九連環殺手使用的行兇手法。”程哲沮喪地道,“屍體上留下的痕跡表示這個兇手在行兇的時候並不冷靜,他處於一種狂熱又憤怒的狀態之中。可我覺得這件事並沒有這麼簡單,這次的兇案裡有他的痕跡,我絕對不會認錯的。”

坐在他對面的青年男人聞言,合上了正在翻看的書本,微笑著說:“或許你應該換個思維去考慮看看。不要把自己代入正義的一方,只想著如何制裁邪惡。不如把自己代入到兇手的角度試試看如何?這樣的話,說不定會有新的發現。”

“……你說得對。”程哲若有所思,隨即感激地望向了他對面的人,“是我太偏頗了。裘蕭,謝謝你,你真是我最好的朋友。”

青年男人毫不在意地淡淡一笑。

衛靖安看到這裡,不由低笑。他將臉微微偏向江麓那邊的方向挪了一些,而後問他道:“小江,你實話告訴我,你騙人的本事是不是都是從這裡面偷學過來的?”

江麓聞言,不由無語。他看著衛靖安,又過了挺長一陣兒,才張口試圖辯解道:“我一開始……沒想騙你。”

“我知道。”衛靖安不在意地彎彎唇,“這叫隱瞞不報,對吧?”

江麓更無奈了:“……能不能不要在這種時候說這種事了?”

“行,那就回去再說。”衛靖安爽快地答應了下來,“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

江麓聽完,果斷選擇了閉嘴看電影。

“我覺得九連環殺手應當是一名多重人格障礙者。”熒幕上,阮明軒出演的程哲對扮演局長的季陽洲簡單地彙報道,“就已知情報來看,除了主人格之外,這人身上應當有至少兩個負責作案的次人格。一個冷靜理智,一個易怒狂暴。這樣便能解釋之前的案件作案手法為何能找到相似的痕跡,但是造成的傷口和兇手的性格推斷完全不一樣了!”

對方沉吟了片刻,隨即點頭道:“很有意思的猜想。但是小程,這些空口無憑的猜想,並不足以作為鐵證讓對方認罪。我需要更多具有決定性作用的證據。否則,就算知道我們現在抓到的人就是九連環殺手的同夥,我們也無法對他予以制裁。”

聽到對方的話,程哲的臉上閃過一絲不甘。他掙扎著鬥爭許久,最後選擇了告辭離開。

畫面再次切換。

又是圖書館,又是程哲與裘蕭。

“……原來如此。”裘蕭微笑著點點頭,“不過如果按你的想法推論,在對方沒有供出幕後人之前,任何人都有可能是那個‘九連環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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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你說的情況,如果是主人格並不知情,那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兇手。”他輕描淡寫地說著,“比如在這個屋子裡路過得陌生人,又或者是我,甚至是……你自己。”

程哲冷靜地看著他,額角卻已冒出了冷汗來。

對方卻好像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反應似的,仍舊說道:“你最近有沒有覺得總是休息不過來?或者是精力永遠不夠用?就算早早睡了,也有褪不下的黑眼圈?”

程哲額角的汗更多了些,緩緩地點了點頭。

“哦?”坐他對面的男人聞言揚起了眉毛,露出了個淺淺的笑容,打量著他的眼神讓他直發毛,卻又突然笑了開來,“巧了,我也是。”

“我以為……”程哲張口,想說些什麼。

“我只是開個玩笑,希望你不要介意。”對方卻說。

程哲落荒而逃。

而在離開的路上,程哲卻撞見了正在發生的第五起兇案。作案人順利落網,也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然而他卻敏銳的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

落網的是一名女學生,程哲曾見過這個女孩和裘蕭在一起過,當時看著卻是個再正常不過的姑娘,沒想到卻能幹下這種事情。而她的精神狀況也不怎麼正常,之前有關於九連環兇手的推論便顯然不成立了。

就在這時,他忽然想起來一件令他毛骨悚然的事情——那個女學生無意識地轉手術刀的動作,和裘蕭一模一樣。裘蕭亦是無比熱愛著手術刀這種東西,甚至程哲一度在受邀去他家吃飯的時候,他都是在使用手術刀在切割牛排。程哲仍舊清楚地記得,當他在詢問裘蕭為何要使用手術刀的時候,對方用一種讓人冷汗直流的眼神細細的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後淡淡笑道:“你身材不錯。”

他不明所以地看著裘蕭。

“沒什麼,”對方解釋道,“只是它比較鋒利,用來分割肌理的時候非常順手罷了。”

一連串細小的線索斷斷續續地串在了一起,織成了一張密密的網,迫使他不得不逐漸開始懷疑起裘蕭來。而隨著調查的不斷展開,越來越多的資訊一點一滴地彙集著,最終卻統統指向了他最不願意相信的那個結果。那個隱藏極深的幕後者,確實是被他當做最好朋友的那個人。

他決定去找他。

裘蕭整個人卻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消失了。

程哲翻遍整個u城,卻都沒有找到他的身影。直到他決定放棄這條線的時候,才有一位自稱能帶他到裘蕭面前的男人出現在了他面前,並真的將他帶到了裘蕭身邊。

之後情況陡轉直下。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程哲長久地看著直指著自己的槍口,冷靜道。

“自然是的,這一點即便是現在亦是如此。我以為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可惜好像不是。”對方保持著平淡疏離的笑容,對程哲舉起來直指著他面門的槍似乎毫不在意,“我們之間,也只能說是彼此彼此吧。”

“我一直都信任你。”程哲說,“但你太讓我失望了。”

“信任?”對方聽了,卻好像聽到了什麼非常有意思的事情,真心實意地笑了起來,“不不,你可從來都沒有信任過我。不然,你要怎麼解釋你現在為何會對我舉槍相向?”說著,他頓了一頓,望著程哲皺起來的眉毛,又露出了個非常溫柔的笑容,“你知道嗎,人會愛上一旦變為對手就會成為最可怕的敵人的那個人,這是因為人類的自我保護機制,總會使他們無意識地將潛在威脅變成夥伴。如果不行,那就成為朋友。所以你以為的一切,不過是你的自以為是而已。你從來都沒有信任過我。”

“那些都是你做的?”程哲問道。

“我從來不動手殺人,因為會髒了我的手。”對方說,“不過,今天我很想為你破例一下。你高興嗎?”

裘蕭話音剛落,程哲便覺得一個沉重的硬物頂上了他的後腦。

——是槍。

程哲只覺得額角有冷汗流過。

“我開玩笑的。”對方卻又突然笑了。裘蕭慢條斯理地收起了自己的□□,又溫和地摘走了他手裡的槍,隨即抱胸對他笑道:“今天只是過來見你一面,想抓我的話,就好好加油吧。不過我可不保證……”

“我會抓到你的。”程哲斬釘截鐵道。

“我可沒這麼說。”對方忍俊不禁道,隨即意味深長地盯著他,“我們是同一種人。”

“你是什麼意思。”程哲微惱道。

“沒什麼意思。再見吧。”對方揮了揮手,“如果我死了,你會覺得很無聊的。”

“——這不是玩笑,是預言。”他說。

他話音方落,程哲便覺得後腦猛地一痛,雙眼一黑,倒在了桌上。

全劇□□至此徹底開始。

被緩緩揭開的陰謀,裘蕭徹底露出的真面目,以及卷軸被攤開後的終端露出的猙獰匕刃——程哲從疲於應對到主動出擊、見招拆招——終於,代表著第九個局的信被寄到了程哲所在的警局,並揚言如果程哲不獨自前去約定的地點,五十個被佈置好的炸藥包會在這個城市內大部分人聚集的地方被引爆,將這個城市炸飛上天。

面對這封信,程哲決定獨自前去阻止對方。

他穿過重重埋伏,又經歷了關係最好的前輩的背叛,最終來到了裘蕭的面前。此時他幾乎已經精疲力竭,只剩下堅強的意志在支撐著他繼續下去。

而來到裘蕭面前的程哲卻驚異的發現,對方竟然一如舊時,沐浴在陽光下,悠閒地看書。

“你來了?”對方說。

程哲不語。

“別那麼嚴肅,多笑笑不是壞事。”對方卻笑了,“最後一面了,你真的不準備捨不得我一下嗎?”

“什麼意思。”他板著臉說。

“我們來玩個遊戲吧。”裘蕭答非所問道,“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能回答上來……”他說著,朝著程哲丟來了一個裝滿了膠囊的玻璃小瓶,同時自己也拿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瓶子,“這兩個瓶子中有一個有毒,有一個無毒。如果你答上來了,那你可以二選一,讓我吃掉剩下一個。”

程哲冷著臉看他。

對方又笑笑:“如果你輸了,很遺憾,你沒有選擇權,只能吃下手中的那一個。你活下來的機率是五五開。”

“這不公平。”程哲說。

“這世界上本就沒有公平,你雖然可以用你的手去爭取,但遺憾的是,你現在並沒有那種權利。”對方勾了勾唇,“你死我生,或者我死你活,告訴我,你的選擇是什麼?”

“……說。”

“很簡單,告訴我,第九個局是什麼?”

“……你要拉整個u城陪葬。”程哲說。

“真的?這就是你的答案?”對方不以為意地笑笑,無聊的將那水晶瓶拋擲到空中,而後道,“很遺憾,看來你……”

“等等!”程哲猛地叫住了他,“你……”

“什麼?”

“貪食、□□、貪婪……傲慢……你……”程哲悚然而驚,“你……你是要準備把u城的醫院……”

“嗯?不錯嘛。”對方又笑了,卻道,“可惜,錯了。”

他說完,作勢就要把手中的玻璃瓶丟到窗外。

程哲沉默。

忽然,在玻璃瓶即將脫手的那一瞬間,他卻突然又開了口,語氣亦是冷冷的:“……是你。”

裘蕭動作頓住,轉過頭來頗感興趣地望向了他。

“你是穿起來這一切的框架,由你開始,當然要由你結束。它套住了你,你自己無法脫身。”程哲說著,將自己手中的瓶子拋回了裘蕭手中,“我要你的那一個。”

裘蕭接住,朝他露出了一個無奈的包容笑容,將自己的瓶子擲了回去:“真拿你沒辦法,你果然很聰明。”

“過獎。”程哲冷淡地道。

裘蕭拔掉軟塞,將其中膠囊盡數吞下,不消一會兒,口鼻便皆流出血來。

——那瓶中膠囊果真有毒。

程哲分外複雜地望著命不久矣的裘蕭。

“你以為我會逃避?”裘蕭看著他道,“我沒有那麼懦弱。”

程哲看著他幾乎支撐不住的身體,說:“我以為你至少會給自己留條後路……”

裘蕭長久地看著他,最後抿唇勾出一個詭異的弧度來:“有句話你說錯了。”

“這個環,套住的可不只是我。”他道,“你……也在其中。”

程哲悚然而驚:“等等……你什麼意思!”他迅速的伸出手去,想要拽住裘蕭問個清楚,卻撲了個空。

在劇毒膠囊的作用下,對方已然毒發身亡。

程哲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警局。

九連環殺手的案子就此結案,u城重新恢復了從前的風平浪靜。然而作為以一己之力破獲了此案的英雄,程哲卻沒有獲得他應得的一切。

沒有人感激他,而同事們則責怪他的魯莽。

他每日無聊地在街上閒逛,尋找著能讓刺激自己神經的東西,卻發現越來越看不慣這個世界。

程哲驚恐的發現,他確實如同裘蕭所說的那樣,逐漸開始改變了。

“我……最開始我是想做個好人的。”

“後來呢?”

“我成為了一名自以為是的英雄。我幫助的人不感激我,我做的好事不被人理解,甚至還備受眾人的非議。”

“那你……”

“……我放棄了。最後,變成了一個壞人。”

不遠處的對話輕輕飄進了坐在位置上的程哲的耳中,他的瞳孔瞬間縮了縮,面露恐懼地循聲望去,卻發現——

——空無一人。

畫面定格在程哲震驚的表情上,隨即畫面猛地一黑,製作名單躍然切入螢幕,主題曲隨之緩緩放出。

奧山劇院內的掌聲如雷聲般響動起來,經久不息。

隔間裡的人是早就走的差不多了的,除了衛靖安這幾個壓根就和劇組沾不上關係的傢伙,胡誼和一眾主演早就在電影快結束前就被工作人員指引著走去了舞臺,等著放映結束後簡單致辭。衛靖安坐在椅子上,面帶微笑地和大眾一起熱烈地鼓起了掌,隨即看著劇組一眾人陸續走上奧山的大舞臺上站定。

江麓作為三個主演之一,倒是站了個非常顯眼的位置,衛靖安沒花多少力氣就找到了他。巧的是,衛靖安剛瞄到他,這孩子就和有心靈感應似的對上了他的視線,而後遠遠地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衛靖安回了他一個鼓勵的笑,後來想想這傢伙興許看不見,便又乾脆朝前湊了湊,不動聲色的比了個大拇指給他。

江麓便又笑了。

致辭很快開始,胡誼接過司儀小姐遞過來的話筒,便開始了他的演講。

胡誼作為一個導演,話其實並不多。他三兩句簡單說完了自己的想法,便把話筒交予了下一個人。很快,一圈輪完,屬於觀眾們的掌聲再次響起,劇組一眾人陸續離開舞臺。之後,在場的觀眾們亦是開始次序散場。

衛靖安和屋裡幾位告了聲罪,便率先離開了隔間,去特殊通道那邊等著帶江麓回去。

他去的早,本以為到了地方還得等會才能看到江麓,畢竟他還得和劇組朋友們多客氣幾句。結果他方才走到特殊通道那裡,就看到江麓已經獨自走了出來,看樣子應該也是等了好幾分鍾的了。

衛靖安見了,不由快步走上前去:“等多久了?”

“也沒多久,我剛出來。”江麓說,“你覺得電影……怎麼樣?”他問,

“比起之前進步了很多,就平時穩定發揮的狀態來說,是有了很大的提升。”衛靖安道。他說完瞧了一眼江麓,淡淡笑道:“雖然那一段時間一直忙得沒空關注你,但是不得不說,你長大了。”

他頓了頓,又說:“以後你就可以脫離我的干預,自行決定演戲方面的事情了。恭喜。”

江麓聞言,不由愣了一愣。

他張了張口,似乎準備說些什麼。而在這時,突兀的□□來了一聲冷哼,打斷了江麓的下文。

“你竟然也學會什麼叫做不再干預別人的人生了?呵,這可真少見。”那人涼涼的說,“我還以為衛大經紀人的人生詞典裡從來都沒有也不打算有‘退讓’……這倆字兒呢?”

聲音很熟悉。

衛靖安循聲望去,果不其然,正是熟人。遊睿白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在拐角處站著,用一種冷冷的表情看著他倆。江麓見到是他,短暫地遲疑了片刻,隨即向他打招呼問好:“遊前輩,您好。”

遊睿白敷衍的“嗯”了一聲,視線卻沒從衛靖安臉上移開。他用那種如同能把肉從人身上剜下來一般的目光注視了衛靖安許久,最後道:“怎麼?反駁不出來了?”

“我從不否認過去,你說的對。”衛靖安卻道,“以前我錯了,現在就要知錯就改。人總是要往前走的,耽於過去並不是什麼好事。”

遊睿白挑眉,顯然對他這回答很是驚訝。又過了一陣,他冷哼了一聲,卻轉移了話題,望向了江麓:“電影我看完了,你演的不錯。”

江麓回道:“謝謝,您過獎了。”

遊睿白聞言,又看了他一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最後說:“我只說實話,你的表現的確配得上這兩個字。不過……可惜了。”

江麓一怔。

“今年的金龍——不會屬於。”遊睿白揚眉道,“——不會屬於劇組的任何人。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想要靠這個角色拿下獎項的話……”他將視線又移回了衛靖安的身上,“很可惜,只不過是場笑話而已。”

衛靖安看著他,沒說話。

遊睿白就笑了。他拿出來一封封好的信封,信步走到了衛靖安面前,挑釁地看著他:“下下個月,奧山劇院,首映邀請函。怎樣?收不收?”

他笑得極其自信,足可見巨星此次對這個劇本也是信心滿滿。

“誰的?”衛靖安瞟了眼信封,沒收。

“巨星,你和凌峰的。”遊睿白說,“規矩你自己知道。”

他說完,也不論衛靖安反應如何,直接便把那請柬丟給了江麓,自己繞了過去,準備先行離開。江麓被迫拿著那邀請函如同燙手山芋,丟也不是,衛靖安也沒說讓他收起來。眼見著遊睿白都已經要走入電梯了,衛靖安才衝著江麓微一點頭,示意他可以收下這邀請函,並轉頭對遊睿白道:“有件事你說錯了。”

“哦?”遊睿白饒有興趣的回過頭來。

“取決一個影星最終能否拿獎的可不只是片子本身。”衛靖安淡淡道,“製片商的意願,媒體反響,還有觀眾的口碑,才是決定一部片子能否成為最終贏家的關鍵因素。至於片子的質量,只是進入提名環節的先決要素而已。”

“你……”遊睿白眯了眯眼。

“我很願意相信巨星此次奪魁的決心,不過就如今巨星的公關質量而言,這條路似乎並不好走。”衛靖安轉過身來,挑了挑眉,“不過你既然如此熱衷,那我預祝你旗開得勝。男主——對吧?”

遊睿白咬牙。

衛靖安衝他笑了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他看了一眼江麓,朝他點了點頭,頂著遊睿白幾乎要噬人的目光從容地走向了電梯。門關前,他才又看向了遊睿白:“再見。”

話音剛落,門便“叮”的一聲合了起來,擋住了外面遊睿白怒氣衝衝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