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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失親之痛

過不多久,只聽門外腳步聲再次響起,幾個人簇擁著一個穿著華貴的人走了進來。

只見那人唇下長著一撮鬍子,雙眼深陷,長著一個陰溝鼻,身材看上去十分瘦小。手上夾著一根煙,長得有些過分精明。

寧、月知道是他們救了自己,連忙坐起身,掀開被子,下了床,未及穿上鞋襪,雙膝跪地,鼕鼕冬的磕三個響頭,齊聲道:“多謝你們的救命之恩。”

那人走到寧不凡他們面前,呵呵一笑,道:“兩位小朋友快快起來,不必多禮,你們打哪兒來啊,叫什麼名字,為何會在海上遇難?”

寧不凡聽到“遇難”兩字,瞬間回過神來,叫道:“對了,你們有沒有看到我父親,將他救上來?”

月妹在一旁回答道:“他叫寧不凡,我叫月妹。”

那人搖了搖頭,道:“我們除了你倆,再沒看到其他人了。”補充道:“我做個自我介紹,我叫做應龍。”

寧不凡雙腿一軟,坐倒在地。

應龍拿起煙嘬了一口,說道:“我們沒發現你父親的屍體,說不定你父親還活著也說不定。”

寧不凡緩緩搖頭,眼中滿是絕望,說道:“不會的,茫茫大海,除了你這艘大船,又怎麼有存活的地方?”

月妹在一旁勸解道:“不凡哥,你也別難過,只要沒見到伯父的……,就還有希望不是嗎?”

寧不凡瞥眼看著月妹,苦笑了幾聲。

月妹見他如此,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應龍說道:“月妹、寧不凡兩位小朋友,你們兩位身子才剛恢復,應該多休息才好。你們給我拿點人參老雞湯給兩位小朋友喝。”最後這句話卻是對一旁手下說的。

那手下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月妹道了聲謝,寧不凡卻一句話也不說,他現在唯一想知道的,便是他父親的下落,他現在什麼東西都吃不下。

月妹扶著寧不凡坐到床上。

應龍又道:“兩位小朋友,你們還有什麼需求沒有,有什麼需求儘管跟我說便是。”

月妹搖了搖頭,道了聲“謝謝。”

這時寧不凡卻開口道:“應大哥,我們現在還在海面上嗎,我想出去看看。”

應龍點了點頭,我們現在還在海面上,你現在身體剛剛恢復,你出去的時候小心點。”

“知道了,應大哥。”

月妹道:“應大哥,沒事,我跟在不凡哥身邊,我會照顧他的。”

寧不凡搖搖頭,道:“月妹,你坐下歇息,把湯喝了,我獨自一人出去就行,你們不用擔心。”

月妹搖頭道:“不!我不放心你。”

應龍對身邊人說道:“你們兩個守在他們旁邊注意他們安全。”兩人應“是”。

寧不凡來到船邊,月妹緊緊跟隨在後。

寧不凡看著腳下滾滾流淌的海水,海面平靜的猶如一面巨大的鏡子,不起一絲波瀾,哪裡像是經歷過暴風雨的樣子,海風輕輕吹過,吹起他耳旁鬢髮,原本清涼舒適的感覺,此刻的他,只覺得墜入千年玄冰之中。

此時的他,心已被冰凍,血已凝固。

他整個人僵持在哪裡,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他不由得想起父親昨日與自己出海時的場景,那時幾人還在歡聲笑語,不料僅僅過了一夜,便以物是人非。

他心中終有百般難過,百般不願,但事情已經發生了,

他在原地呆了多久,月妹就在他旁邊等了多久,只是在背後默默的看著他,也不去打擾他。即使她在海里泡了一夜,此時只感覺寒冷刺骨,但她依然沒叫出口。

直到寧不凡回船之後,月妹才陪同他回去。

之後寧不凡在船上呆了半個月左右,父親的訊息早已變得十分渺茫。

應龍安排手下,每日以好酒好菜招待他們,把他們當成貴客一樣招待。

寧不凡卻從未開心過,整日呆在船邊,靜靜看著大海,不說一句話。

他這樣做,為的只是讓自己忘記失去父親的痛苦。

月妹看到他這個樣子,也常常默默的站在他背後,靜靜的陪伴他。

漸漸的,寧不凡心情變得平復,沒那麼傷感。只是仍是很少說話。

而應龍問起他們家在哪裡,說找到他們家,便帶他們回去。

月妹便說他們是一個名叫一線天的海島上的漁民,跟著又說起海島的特徵和樣貌,應龍便派人開船去四處打聽。

而應龍雖然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不過對這個地方十分有興趣。又說他十分喜歡探尋海外異景,還是自己是一個航海家和收藏家。

應龍又讓月妹跟他說說島上有什麼奇聞異事,月妹本就性格活潑,口齒伶俐,又加上應龍救了自己,便將自己知道的,看到的,毫無保留的說給應龍聽。

應龍一邊聽一邊點頭,不停對月妹的家鄉表示讚美。

而當月妹說到海岸邊那塊龍印黑石碑時,應龍突然眼前一亮,突然激動的從椅子上跳起來,差點把月妹嚇了一跳。

應龍更是詳細的問了那塊石碑長什麼樣子,看他的樣子,似乎對這黑石碑有著極大的興趣。

月妹還說道:“我記得以前我有一次帶不凡哥去許願,我只是隨手碰了一下那塊石頭,大地居然劇烈震動起來,你說這石頭古怪不古怪?”

她現在想起大人們不讓他們靠近那塊石頭,說會帶來災厄,他現在回想起當初帶寧不凡到海岸邊的場景,心想:“難道是因為我當初碰了那塊怪石,才會有今日的災禍,才會無家可歸,寧伯父才會死?難道這就是我對那塊神石的不敬嗎?所以才會遭來報應嗎?”

她現在想想,當初要是聽不凡哥的話,有可能就不會有今日之事了,想到此處,她心裡不由得有些後悔。

而月妹說到石碑古怪之處時,應龍更是兩眼冒星光,好似看到什麼大寶藏一般。

突然抓住月妹的手臂,急切的道:“月妹,我好想看看那塊石頭長什麼樣,找到你家鄉之後,你第一時間,一定要帶我去。”但見他並沒怎麼用力,卻見月妹雙腳離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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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把月妹手臂抓的生疼。滿臉痛苦叫道:“應大哥,你弄疼我了,快放手!”

寧不凡這時從門外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但他沒看到的是,應龍帶在左手上的戒指,發出一道紅光,紅光一閃而逝,就連月妹也不曾發覺。

這段時間,寧不凡為了平息失去父親的痛苦,他任何事都不想理會,只想讓自己忘掉這一切,讓時間把自己的傷痛衝澹,讓自己好過一點。

而現在寧不凡唯一在乎的,便是月妹這一個親人了。

知道父親不在身邊後,他便更加在乎她,生怕她再受到一點傷害,再次從身邊離去。

寧不凡見應龍雙手抱著月妹,只以為應龍要對月妹圖謀不軌。

他此時也顧不得其他,不管他是不是什麼救命恩人。

他手指應龍,大聲道:“你幹什麼,快放開她!”

快步搶將過去,阻止應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