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真的有兩個意識？”
見少女沒有否認，祁琛淵眼底的興奮愈發強烈。
看向少女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就像找到了同類的野狼一般。
卿落嘴角抽了抽，抱著被子不說話。
祁琛淵只是以為少女是被自己發現了秘密而害怕，卻不知道垂著頭的少女眼裡的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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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你別怕，我不是壞人，我也不會把你的秘密說出去。”
祁琛淵安撫著這個給了他意外驚喜的少女，上前一步，俯身，拿起方才放在榻上的藥，遞到少女面前。
見少女面露不解，好心地提醒道：
“這是擦你脖子上傷口的藥，我聽那些小鬼們說女孩子都愛美，怕傷口留疤，所以給你尋了這個藥。”
“謝謝。”
卿落抬手接過。
留疤不留疤於她而言根本不是多大的事兒，況且這具身體也不是她的，就算留了疤，大不了用點靈力將疤痕抹去便是。
不過，別人既然都白給了，哪有不收的道理？
見少女沒有過多的惶恐矯揉，祁琛淵眼眸略微彎了一下。
“你這種情況多久了？”
“什麼情況？”
不怪卿落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接過了對方裝藥的瓷瓶，還以為他會走了，哪想到居然還有問題在等她。
不過，今天的祁琛淵倒是難得的，卻又真真正正地有耐心。
“兩個意識這種情況，在你身上多久了？”
“……很小有記憶的時候就有了。”
卿落含湖不清地開口，很想把自家傻系統拖出來蹂躪一番洩氣。
祁琛淵一聽，眼眸的光亮越發強烈，再次上前，勐的攥起少女纖細得彷佛一用力就會被折的手腕。
“你幹什麼？”
卿落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一愣，另一只手已是下意識地凝聚了靈力，整個人處於一種十分警惕的戒備狀態。
見少女露出“兇狠”地模樣，祁琛淵臉上的笑意不減反增。
然而，當冰涼的指尖碰到少女顫動的脈搏時，微微一愣。
“你是凡人？”
微微皺眉，下一秒更是驚訝。
“你有靈力！”
卿落眼皮跳了跳，不過是摸了一下脈搏，知道她是凡人也就算了，怎麼連她有靈力都知道了？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彷佛沒有看見少女眼裡的驚訝與牴觸一般，活了幾百年的老飄自顧自地湊近，單手挑起了少女的下顎。
“……池魚。”
卿落：……這濃烈的鬼畜風腫麼回事？
得到自己滿意的答覆，老飄神情越發溫柔，鬆開手，澹定地薅了一把少女毛茸茸的發頂。
“小池子，乖。”
小池子·卿落：……
“小池子，告訴我，你來冥界做什麼？”
聽著這中二無比的稱呼，卿落眉頭再次不可控制地跳了跳。
果斷選擇了閉嘴。
“不說話？”
祁琛淵笑了笑，倒是個有脾氣的小家夥。
“小池子，乖乖回答完我的問題，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你知道的，這裡是冥界，凡人來了這裡可是吃不得冥界的食物的，不過，若是小池子乖乖聽話，我可以考慮給你找點凡人吃的東西。”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卿落鼓了鼓腮幫子，水汪汪的眼眸就這麼盯著面前這個不要臉的老飄。
某只老飄·祁琛淵半點都沒有罪惡感，反而抬手摸了摸自己俊朗的臉蛋，一臉的心疼。
“小池子，本尊知道本尊貌美如花，但你也不要這麼明目張膽地看著本尊，本尊也是會害羞的……”
原本聽著對方口中的“本尊”二字有些微微愣神的卿落，在聽完這個老飄整一句話後，只想仰天大大的翻一個白眼。
這麼自戀的妖魔鬼怪哪來的？居然沒被收走？
“小池子，收一收你那白童，不然本尊會誤以為……”
“……我是來獻祭的少女！”
卿落實在聽不下去，只好出聲打斷了對方的虎狼之詞。
“獻祭？”
祁琛淵神色有些微妙，伸手攥住了少女垂下的一縷碎髮。
雖不至於扯痛對方，但卻無形中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逃跑出來的？”
“……不是。在荒蕪之境的時候，被同村的拋棄了，後來被一個巡邏衛帶進來的。”
“被拋棄了？真是個小可憐。”
祁琛淵撇了撇嘴，將少女的頭髮繞著指尖卷了卷，神態卻未見半分動容，反而暗含幽光。
“你遇見的那個巡邏衛沒有將你帶去冥王殿？”
“……說是要去的，但是我一愣神他就不見了。”
卿落蹙了蹙眉，見對方還想繼續問下去，不由地低聲都噥了一句：
“你問題好多啊，很煩的……”
第一次被人嫌煩的祁門主：……
“好了，我不煩你便是。”
祁琛淵起身，在聽到少女的一聲輕哼時，才一臉歉意的鬆手。
“我沒注意到……”
被扯痛的卿落：……故意的！這絕壁是報復！
見少女一臉氣鼓鼓的小模樣，祁琛淵不知怎的笑出了聲，連他自己都還未反應過來，身體已是誠實的靠近少女，揉了揉對方鬆鬆軟軟的發頂。
見少女氣憤地看過來，有些好笑的收回手，摸了摸鼻子。
“薅一把就不痛了。”
卿落：……我信你個錘子喲！
“好了好了，不鬧了。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祁琛淵伸出一根手指頭在少女面前晃了晃，露出一排齊齊的白牙，整個人顯得單純又無害。
“你是怎麼找到血池的？”
整個冥界皆知那個地方是他的地盤，旁的小鬼連靠近都不敢，更別提闖進去了。
況且，血池外面的彼岸花海是一個巨大的迷陣，而由他栽種的彼岸花本身就有迷情的效果，就算有人誤闖了，也是不可能毫髮無傷的進到血池的。
而面前這個人類少女，不僅毫髮無傷的進去了，竟然還不受彼岸花的迷情影響，倒真是有些讓他好奇了。
“順著走唄。”
總不能說她家系統帶的路吧？
而且，那個紅紅的河水竟然還叫做“血池”？
若非聞不到血腥味，她就真的以為那是用鮮血注入而成的了。
“那麼簡單？”
祁琛淵狐疑地看了一眼少女，見她確實“坦蕩”，也就將好奇的心思放下了著。
－－－－－－題外話－－－－－－
老飄，大家應該能理解吧？
原本打算把男主寫陰暗的，結果一個不小心就寫自戀啊（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