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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北伐風雲錄第六十一節衢州風雲(上)(求訂閱!!)

書接上文,“到——”情報參謀兼軍法官英榮光飛跑而至。

“去,把出營鬧事者全給我斃了!”劉峙雙眼圓睜,形容猙獰。

“慢!手下留情呀!教官您要是這麼做的話不是陷我張本初於不仁不義之中嗎!以後這事情要是傳揚出去的話!我張本初還有何顏面在革命軍中的隊伍上混那!而且那些被捉拿的士兵要是知道是我張本初通風報信的話!第一師與第二師的兄弟部隊的關係也會產生很大的裂痕的!”

張本初大駭之下連忙站起說道:“而且我也已經命令警衛營的部隊平息混亂,城中秩序也已經得到了恢復,現在當務之急的是將為首者依法禁閉,待其情緒穩定再勒令其做出深刻檢討即可,若是從重處罰,學生深恐有傷士氣影響消極,懇請教官您高抬貴手,放過那幾十個被炮彈炸暈腦袋的二師的弟兄吧,其中不少都是咱們黃埔三、四期的同袍啊!他們也只是一時因為悲傷過度,失去了理智才會做出這種荒唐事呀!”

劉峙重重吐出口濁氣,頹然坐下,張本初接過勤務兵送上的熱茶,雙手遞到劉峙面前:“教官請先潤潤嗓子,學生有個建議請教官指正,若是可行,屬下立即就辦。”

張本初見劉峙無力地點點頭,連忙上前一步,附在劉峙耳邊一陣低語。

劉峙越聽越有精神,放下茶杯緩緩直起腰板,一雙苦悶的眼睛逐漸恢復了神采,感激地望著張本初,重重點了點頭。

張本初回到座位上,對通訊參謀招招手,等他過來立即和顏悅色地低聲說道:“老李,替我給校長發封電報。”

李參謀微微發愣,隨即明白張本初的意思,急忙轉身去拿來電文稿執筆站在張本初對面,張本初望著天花板清理思緒,左手修長的指頭有節奏地輕叩桌面:“這樣吧,就按我說的一字別改地抄錄然後發出去:校長,國民革命軍第二師各級官長征衣不解廢寢忘食,悉數深入戰地及各部營房,深切探望部屬鼓舞士氣。學生張本初奉命守衛衢州,友軍第二師將士均已妥善安頓,衢州城中秩序井然,人民簞食壺漿情同魚水,無奈激戰之後傷痕累累藥品奇缺,折翼將士鋼牙盡碎無顏呻吟二師上下痛定思痛義憤填膺,各級主官追悔檢討,誓要化悲憤為力量。時時刻刻不忘專研反攻之策!奈何天不待我!為之奈何呀!學生安山實在是有負眾望萬分愧疚,妄為一師之長!面對如此窘境竟然束手無策,只能厚顏懇求校長賜予軍資藥品若干以補急需。(張本初的大後方空間裡雖然有很多物資但此時此刻並不適宜暴漏太多!否則實在是容易引起懷疑!張本初只是在第二師入城的時候提供了只夠醫治重傷員的醫藥物資!就這些已經將第二師的官兵從上到下感動壞了!畢竟亂世之中都是以利益為先!能夠向張本初這樣的不顧自己部隊安危的,率先支援友軍的真的是絕無僅有了!蠍子拉屎獨一份了!完全可以說是當代的活雷鋒了!)羞愧之下誠惶誠恐詞不達意,萬望恩師寬恕!不肖學生、國民革命軍陸軍第一軍第一師師長張本初叩首。”

“就這樣發?”李參謀驚訝地望著張本初,對這樣毫無規範、別具一格的電文深感不安。

張本初笑道:“就這麼發,除了你們二師慣用的行文抬頭之外,一字不能新增也不能減少!”

“遵命!”李參謀並腿致意,匆匆走向後面的機要室。

張本初轉向恢復往日威嚴的劉峙,也不管劉峙對自己的電文意見如何,便樂哈哈聊起了最近一段時間的戰況,並對自己的第一師現在的規模進行了簡要的概括!言語之間一種濃厚的自豪感油然而出。不過當說到第一師士兵的傷亡情況的時候,濃厚的傷悲之情也是顯而易見的。

正處於焦頭爛額之際的劉峙聽了張本初的彙報,不由得眼前一亮,對張本初所部的功績大加讚揚,並表示整理完畢迅速上報。當聽到張本初的第一師的規模的時候,眼睛裡不由的放出了希望的光芒!如果有了張本初的第一師的全力幫助自己的第二師的報仇雪恨的日子就不遠了!劉峙一併傾聽著張本初的敘述,一邊琢磨著到底如何才能報仇雪恨呢!當聽到張本初的第一師的傷亡人數的時候,就大感驚訝!驚訝的不是傷亡人數太多了!與之相反的傷亡人數相對於損失慘重的第二師來說實在是太少了!少到了微不足道的地步了!難道第一師的戰鬥力真的有傳言中的那麼變態!簡直就是一個普通的意識的士兵都頂的上我第二師三個精銳士兵了!難道我劉峙的人品就這麼差嗎!帶出的部隊就這麼不堪一擊嗎!與張本初的第一師相比號稱常勝之師的第二師簡直就是個渣呀!劉峙一點也沒有認為張本初在說謊,因為完全就沒有必要嗎!這種事情只要有心人事後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張本初完全沒有欺騙自己的必要!

想到這裡的劉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表情突然之間變得嚴肅起來,嚴肅的問道:“安山!你跟我說實話!你和你的警衛營到底是怎麼突然出現在戰場之上的!要知道在那之前的一個小時你給我發電報的時候,你還說你距離我部的位置最起碼還有半天的路程呢!就算是騎快馬也沒有那麼快呀!更何況敵軍也不可能讓你大搖大擺的從包圍圈的外圍穿插進去呀!你的警衛營就像是神兵天降一樣!奇蹟一般的出現在戰場之上力挽狂瀾!事後我怎麼想也沒想明白你到底是怎麼出現在戰場之上的!難不成你們是飛來的不成?”說完劉峙還自嘲似的笑了笑張本初聽完劉峙的話後神秘地笑了笑!露出嘴裡的兩顆虎牙!眼睛裡也流露出戲虐的光芒,故作驚訝的說道:“您怎麼知道我是飛過去的?”

劉峙一看張本初想要糊弄過去,馬上就反應過來了!抓著張本初的手說道:“你小子趕快給我實話實說!不允許糊弄我!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我黨我軍的政策一向是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的!”

張本初苦笑著說道:“就知道混弄不了教官你!其實我的警衛營是透過我設計的一種飛行器,主要是由洋布縫製的滑翔傘也就是一個特大號的風箏藉助當天的風力飛過去的!當時飛到兩軍陣地上空的時候因為戰場之上的硝煙的緣故,所以交戰雙方都沒有發現我們!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損失!”

聽完張本初的話後,劉峙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出一種張本初的警衛營藉助特大號的風箏飛越敵軍陣地上的情景,幾百個風箏飛翔在藍天之上那場景肯定很壯觀!劉峙不由得想要自己的第二師也能夠裝備這種武器該有多好呀!想到這裡劉峙就興奮的問道:“安山!你看我的第二師有沒有可能也建立一支傘兵部隊呢!”

劉峙的想法倒是很好,滿心的熱情,但是劉峙的希望之火很快就被張本初無情的澆滅了!

張本初尷尬的說道:“這個嗎!好像是不行呀!一方面士兵的身體素質不合格!也沒有合適的訓練人選;另一方面組建這支傘兵部隊是要花費大量的金錢和時間的!這兩方面因素第二師都不具備!所以我只能遺憾的說抱歉了!”

劉峙聽到張本初無情的話語後就像一隻鬥敗公雞一樣!聳拉個腦袋!滿臉的失望之情!沮喪極了!

張本初見狀趕緊將話題引向別處。談到了第一師有一批用不到的物資想要支援給兄弟部隊!請教官不要拒絕學生的一片好意!

劉峙聽到張本初能在這個時候雪中送炭當然喜出望外,對於張本初的慷慨表示自己無以為報!以後如果第一師有什麼事情,第二師絕不會袖手旁觀的!

正在兩人交談到關鍵時刻,通訊參謀李中校滿臉喜色衝到旁邊:“師座,校長回電了!”劉峙立刻站起,雙手接過電文,細細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緩緩坐下雙眼溼潤:“校長寬宏啊!不但沒有責罵,反而諄諄教誨諸多安撫鞭策……安山,幹得好!給,這份是校長專發給你的,估計嚴立三(嚴重)和陳辭修(陳誠)已經將戰事過程電呈校長,校長在電報裡對你和你的第一師的表現非常滿意!”

張本初看到極其擔心自己會被撤換的劉峙變得如此激動,佯裝不知,笑著接過電文細細閱讀,看到文中的“中流砥柱”、“甚慰”、“惦念”、“戒驕戒躁”等詞彙,讓張本初驚愕之餘深感自豪,知道一定是對自己深懷感激的陳誠和嚴重兩位師長,將自己第一師的傑出表現彙報給了校長,讓張本初最感開心的是,恩威並濟的校長在電文最後說,只要張本初的第一師能夠搶先拿下南京,那麼第一師擴編成軍的日子就不會遠了!

隨後再看一遍電文,張本初突然從校長看似飽含深情與關懷的字裡行間,體會到校長委婉的真意,那就是這回不要奢望什麼立功受獎了,在這樣影響惡劣的慘敗之下,第一師的表現雖然很耀眼,但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還是要懂得!現在這個時候第一師不適宜太出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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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本初細細一想立刻明白過來,從北伐開始到現在無論是獨立團還是現在的第一師表現都太過耀眼了已經掩蓋了很多黃埔同窗的光芒!無形之中得罪了很多人!要不是校長愛才心切,自己還能否站在第一師師長的位置還是一個未知數呢!自己得到的好處也實在是太多了!愛才心切的校長卻給了自己利,卻不給自己名,就是想要保護自己!反正也好這樣一來正好遂了自己悶頭發財不遭人嫉妒的心思。

心情複雜的張本初臉上卻是一片感慨之色,感謝校長完畢,恭敬地向劉峙告辭離去!

劉峙知道張本初的第一師好有很多事情要忙,也就沒有多做挽留!放張本初離去了!

張本初回到第一師後立刻這對當前的形式調整了一些部署!

也許是戰火並沒有燒到衢州這座古老的小城和周邊地區的原因吧!,延續百年的自適性經濟在現代資本經濟的刺激下,顯示出獨特的活力,城中民眾絡繹不絕,各種滿載土特產和手工製品的牛車馬車絡繹不絕,人們似乎已經適應了革命軍的存在。

革命軍東路軍前敵總指揮白崇禧在劉峙、馬新野(張本初因為實在是有事情忙不開,但是身為東道主的他卻又不得不派人前來為長官接風,所以就派馬新野前來應付一下)、徐庭瑤和陳誠等人的陪同下,對城內城外各軍營、戰略要地進行視察,不知因為何種原因,白崇禧視察的最後一個地方選中了張本初的第一師的警衛團。

白崇禧一行來到大營門口,問明恭恭敬敬的警衛張本初的所在之後,沒有讓警衛通報張本初或者其他團部主官,而是在一群將校的簇擁下徑直走向西面的傷兵營。

重病房裡,張本初正與前來巡診的馬丁路德金教士低聲交談,聽到門外傳來嘈雜的腳步聲,頗為不悅,轉頭一看立刻大步走向門口,恭恭敬敬地敬禮報告:“國民革命軍陸軍第一軍第一師師長張本初正在探視傷兵,有失遠迎,懇請長官們見諒,請白長官訓示!”

白崇禧平靜地回了個禮,看到一身教士裝束的馬丁路德金,微微驚訝,接著露出客氣的微笑上前問候,馬丁路德金禮貌地撫胸致禮,白崇禧的機要秘書快步上前,用流利的英語為兩人溝通。

在白崇禧的請求下,馬丁路德金領著他漫步巡視,向白崇禧簡要介紹手術人數和傷兵們連日來的恢復情況。

身材筆挺的白崇禧邊走邊微微點頭,不時低聲詢問傷員的感受,對馬丁路德金的愛心和精湛醫術致以誠摯的謝意和讚揚。白崇禧謙和的舉止和文質彬彬的儒雅風度,贏得了馬丁路德金的好感,兩人的交談也隨之深入。

張本初跟在一群長官身後,對身邊的陳誠低聲問道:“陳參謀長,總指揮到屬下這兒巡察,怎麼不先通知一聲,也好讓我有個準備啊!”

“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你就順其自然吧,一直以來你都做得很好擔心什麼?對了,我還沒謝你呢,前天要不是你派人送去五大車糧食上千斤豬肉,我部在城東鎮守大橋的一個營弟兄連飽飯都吃不上。”

陳誠親熱地拍拍張本初的背以示感謝,由於陳誠身高有限,只有一米五九,本想拍背卻拍到張本初的屁股上。

看見這一幕的馬新野差點沒憋住笑出聲來!

精彩正在繼續,不要走開,明天精彩劇情還將奉上,不要錯過偶!

草根十分感謝書友18815547的打賞,今天最愉快的事情就是能夠看見您的鮮花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