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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章 陰風起,真的疼

蕭範膀胱一熱,心似貓抓。

他一甩腦袋,一咬舌尖,等子孫根不再勃揚,才對跪著在身旁的酒姬一挑眼眉,微抬下頜,示意斟酒。

他輕啜美酒,咂舌細品,待兩位朝中大佬對香唇興趣缺缺,便露出炯炯有神的目光壓住心中惡寒,端爵遙示問道:“皇帝旨意孤已明白,不知兩位大人還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何敬容對蕭範那雙震懾天下的目光沒絲毫在意,從容道來:八大隱族,蟄伏日久,勢大根深,盤根交錯,你我其先祖血脈都有所牽扯,這是其一。

其二,他們掌管鹽鐵,私造錢幣,通商各國、各族,大建農莊,彼此劃定各自勢力圈,吞併圈內弱小勢力,顧私利而忘其國,不為大梁所用。特別是唐家,居然在海中州行曬鹽之舉,國朝難以干預,天長日久,南梁鹽務盡為唐家掌控耶。

其三:也是鄱陽王出任益州刺史之要害所在,肢解唐家所盟土豪,最好能將唐家在蜀地的影響力抹掉,將這個西部糧倉完整納入國朝所有。

何敬容舒了口氣,端起沾有口紅的酒爵一飲而盡。吐了口酒氣補充道:“此乃陛下天下為公,心昭日月,為大梁帝國殫精極慮之設想,請鄱陽王深解主上苦心孤詣。此三條如實施,可保大梁和平久,王道昌。”言訖,左右一顧,笑問道:“鄱陽王、言揚弟,陛下之策如何?”

“此策乃大梁帝國取禍之道啊!”謝舉搖頭嘆息道:“雖知動了唐家,吳郡陳氏、臨江夏氏、潁河姬氏、商山秦氏、郢城羋氏、太姥山歐陽氏、桂溪項氏將如何安撫,若他們又與一谷(玄天谷)、二教(天師道、佛門)、三書院(泰山書院、華山書院、廬山書院)以及北魏勢力聯合,那將是國將不國了,還談什麼和平久,王道昌?純屬亂國之策!”

“言揚弟呀……”何敬容語重心長勸說道:“北魏主弱而群魔亂舞,這個時候不整頓、理順大梁帝國,何來定鼎中原,完成大一統?”

“大一統?這可非同小可,非但要推倒八大隱族勢力,還要滅掉北魏,這可是當今士族都從來沒有想過的大胃口、大謀劃,行得通?”蕭範迷茫了。

乍一聽,這個謀劃非但宏大,而且讓士族都得益。然則仔細一想,這裡邊的文章多得竟是一下子理不出頭緒。作為爭雄天下的家主、門主、君主,雖道不同,但誰都曾在各自領域之波濤洶湧激流中沉浮過幾回,一旦涉及根本,任何一個勢力都是絕非易與之輩……

這是取禍之道、亂國之策?還是陛下不惜捨身侍佛,利用佛教勢力行大一統之真意所在?

若南北佛教勢力真認他這個“菩薩皇帝”,倒是很有可能。然普通七年,陛下迎泛海而來之達摩尊者至建康論道卻連連碰壁,話不投機。最後,達摩尊者離開江南,度江去魏。

據北魏傳回訊息,達摩尊者演說佛道,教化世人,常比手劃腳同北魏佛門俊才辯論,是非紛起。雖一時難有大成就,但影響力漸次增大,利用佛門行統一之路,無異於畫餅充飢……

蕭範腦海紛紛擾擾,一時難以理清頭緒。便不置可否,一挑眼眉,望著何敬容沉聲問道:“如何對付其他七家隱族反撲,那一谷、二教、三書院之勢力將如何對待?是統一行動還是要範在益州率先行動?”

何敬容沒料到蕭範竟會提出這樣的問題。

按陛下預估,此謀一端出朝堂,高門士族這些人如同狗對骨頭的爭奪一樣,經不起利益誘惑而引起激烈爭議,故而選擇蜀地私下試行。然而,身為老牌兒門閥代表之謝舉竟然細加揣摩,並沒急吼吼爭搶。反倒是宗室之後起之秀——鄱陽王產生了疑慮。

如何說服這位年輕的鄱陽王放下包袱,甘願充當馬前卒呢?

臨時充當傳達旨意的何敬容略一思忖,便向蕭範遙遙拱手,恭敬笑道:“敢問鄱陽王,若八大隱族長期向北魏輸送糧草鹽鐵,大梁帝國能否滅掉北魏而實現大一統?”

蕭範速度思忖,飛輪般轉開,一時之間竟忘記了剛才的問題,無意間便被何敬容帶入溝裡去了。不由脫口道:“當然不能,但我江南缺馬,自從唐家兩年前在海中州建立曬鹽場伊始,大梁帝國無法消化的海鹽不也給我朝換來戰馬了麼?互通有無,無可非議,這不能算是背叛大梁帝國吧?若因此而打壓唐家,誰再為帝國效力?”

“那唐家召集道士煉丹而成的神奇‘水泥’配方呢?”何敬容戲謔笑道:“若非有水泥,唐家能創造出曬鹽之法嗎?再過幾年,我朝之鹽利裡豈不都讓唐家掌控,朝堂拿什麼養士、養軍?”

謝舉淡淡一笑,道:“茲事體大,請鄱陽王與陛下面商,或許會有一個滿意的方略,至於打壓隱族,我之觀點依然是仁政固國體為上。”

何敬容冷冷一笑,道:“陛下制定九流家譜之用意,尚書掌管吏部,該去認真體悟,多為帝國選拔人才,不說有如陛下身邊的陳慶之,只要有幾位與陳慶之相差不大的統帥入朝,那定鼎中原便不是妄言。”

謝舉“啪”地一拍長案,惱怒道:“國之根本乃士族也,我等命運豈能讓寒素子掌握?陳慶之雖一戰定洛陽,可結果呢?全軍覆滅,若依爾等剛才所論執政之法,其罪該誅滅全族,哪能讓他繼續統軍?”

這是新老門閥治國理念之公然衝撞?蕭範不禁大皺眉頭,側目而視,見圓月如鏡掛上樹梢,星空深邃,月華如洗,皎皎清輝照夜影……

“哎喲哇,痛!親親的娘啊……”突然被兩個執行家法的侍衛拿住,蒙圈兒之中被按在刑塌上的唐睿醒過神來,沒等“家法”落下,立時哇哇高叫道:“你是孃親,打兒天經地義,可也得講理呀!”

唐睿這一鬼哭狼嚎,高舉荊條、執行家法的侍衛一時之間難以下手,便把目光望向坐在神龕右柱前的蕭靈慧。

一見有效,唐睿心中一喜,迅捷尋思:剛進大門,還沒來得及對高坐在神龕前的阿孃請安就被按上了刑榻……啊喲,不好!定是因為設擂定排序的事兒,阿孃不準我說話,先打一頓再論道理,這、這、這……莫非她知道孫不二定然會跟來?

死道友不死貧道,對不起了孫老頭兒,既然你想當小爺的師傅,那就先替小爺背鍋。不就是當墨門執事弟子嗎?小爺認了,從今往後,你是大俠,你是不二大俠,更就是小爺的專業背鍋大俠!

決心一下,唐睿立馬嚎叫道:“師傅啊,你得承認是你的主意對不對,你要敢作敢當,別把罪責讓徒兒一個人背對不對!”

站在院裡的孫不二聽了唐睿心甘情願叫他師傅,當即拍手大樂,手舞足蹈一番才順著九級石級走進中堂大門,眼前陡然一亮。見唐家神龕全是紅木精雕細做而成,工藝精美程度絕不下於他的手藝,便忽然挑起刺兒來。

手拿蒲扇,站在蕭靈慧身邊輕柔扇風的的顧姆一見孫不二進屋,倆眼笑意怏然,隨即對孫不二拋個媚眼兒,以示嘉獎。

唐睿還待再說,猛然間屁?一聲大響,酥麻之後是疼痛。他“啊嗷”一聲,歇斯底里嚎叫道:“疼啊,真的疼!”心裡卻在嘀咕:孕婦啊,行動這麼快,下手這麼狠,不愧是俺的“豹娘”。

那下不了手而被蕭靈慧大力掀開,登時凌空飛向大門口的執法侍衛,“啪嗒”一交摔在孫不二身前,悶哼一聲,爬不起來。

唐睿聞之渾身一抖,跟著又嚎叫一聲“啊呀”便扭臉看去,只見侍衛跌得昏天黑地。心道:幸好著地在室內,除了臉上擦破數處,並未受傷,若是跌入荊棘裡,那……嘖嘖嘖,看樣兒阿孃真的火了。還沒等他看見孫不二,屁?兒又是啪的一響。

“哎喲哇——”呼天號地的唐睿居然“噗~~”地放了個響屁。

“嘎……”孫不二大笑起來快步奔前,擋在唐睿身前問道:“娘主,為何非要打人才能出氣?”

蕭靈慧這才吐聲:“你……老不休,別在這裡礙事兒。”

“師傅,你終於來了哇!”唐睿見背鍋俠來了,心中一喜,終於逃脫這次捱打了。不禁想到三年前,他被孫不二扛到茅山回來,也是這般趴著戴罪,卻被孫不二把罪責替了去。便嚎叫道:“快,救救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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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不二哈哈大笑,說道:“孃親打兒,逃不了,也不能逃,旁人更不能救,哈,哈哈,繼續,繼續,那啥……對對對,清官難斷家務事,老夫絕不干涉!請,請繼續,老夫也覺得你家大郎也該好好教訓一番,否則他會上天搗蛋,哈,哈哈!”

“啥意思啊老不休?”唐睿心中一咯噔,便怦怦亂跳,強自鎮定,大聲叫道:“我都叫你師傅了耶,你……你怎能這樣?”

“老孃教訓兒子,你在一旁看笑話,啥意思?”高舉荊條的蕭靈慧沒好氣冷然問道:“站遠點,別在這裡礙手礙腳,聒噪不休!”

“哈!娘主啊,我也是唐家的客卿對不?既然來到這神龕,怎麼也要對神龕裡的唐堯大帝行個禮,燒柱香呀。誰叫俺們論起來是一家人吶!”

“哼!”

面臨唐堯塑像,蕭靈慧不敢反駁,只得冷哼一聲,一丟荊條,氣哼哼退回坐塌,板著一張麗容扭過頭去,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高!比高人還高啊!”唐睿埋首刑塌,暗自大樂,知道這場風暴終於又躲過去了,差點笑出聲來。

孫不二裝模作樣地大禮一拜,跪在地上朗聲道:“堯帝啊,論起來呢,你與咱公孫老祖宗的血脈都源自於軒轅皇帝,只不過因各有部落而各奔東西,不相往來而已。現在呀,你之後裔與公孫家更是顯得生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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