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汗水從劉超遠的額頭滑落在地上,從鐵質防盜門砸下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絕望了,這明顯不是普通人的手段!
而應安民在電話裡也說了,他覺醒成為了文客!
“那個電話,讓你很恐懼吧。”平安民接著說道。
“應老!你放過我兒子,放過的老婆!求求你,放過他們!”劉超遠連滾帶爬的抱住應安民的大腿,鬼叫著嘶吼。
“放過他們?你又何曾,想過要放過我女兒應霞呢?”
說罷,應安民手指一點。
客廳中的那把銀色手術刀,彷彿有了目標似的,在客廳中一閃白電,緊接著,客廳響起兩聲殺豬般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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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啊!”
嗖嗖嗖!
連續的銀光電閃,就在劉超遠的眼前,他老婆和四歲的兒子,成了一堆碎肉攤在地上,彷彿澆了水的泥土,不斷翻出血沫。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已經賠命了!我已經賠命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劉超遠居然被這殘忍一幕嚇傻了,不斷搖頭呢喃著。
“霞霞,看見了嗎?”應安民的聲音,這才有了一絲絲的柔情。
隨著他轉身往外走,銀色手術刀將劉超遠分割成數塊,死的不能再死了。
走在路上的應安民雙目無神,宛如一具行屍走肉般的他,腦海的精神力漩渦,突然加速旋轉,一滴滴液態精神力,竟在幾分鐘之內,在精神力漩渦下,形成了一汪溪流。
精神力溪流,那是四階文客的標誌!
四階文客,最高可御起千斤物質,並且,御力的速度,可以輕鬆突破音障,達到恐怖的音速!
而這個突破過程,應安民毫無反應,應霞的死,也彷彿帶走了他對於這個世界,最後的一絲留戀。
他已然心生死志,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電話中,應安民的聲音平靜:“酒業協會私開地下賭.盤,金額最少一萬金,在劉超遠辦公室裡,有一個保險箱,裡面有多年來,酒業協會斂財的證據。”
說罷,應安民將手機往天上一扔,銀色手術刀來回飄動,將手機打碎,隨後他帶著一把銀色手術刀一飛沖天。
死前的一刻,他想體驗一次‘酒人兒’的感覺。
酒吧。
十一點,酒客們已經離開了大半,畢竟,啤酒和清酒,提前被踢出了美酒品鑑大賽,酒客們對大賽無感,也沒必要再等下去了。
留下的酒客,只剩下王鑫一夥人,和劉明萬老他們了。
“安總,最近有沒有手癢?”王鑫問道陳曦懷裡的小家夥。
“有點手癢了。”小家夥答道。
“那……要不要”
不等王鑫說完,小家夥脆生生道:“不要!”
說完,小家夥看了眼陳曦的臉色,小聲嘀咕道:“爸爸不讓。”
吧檯中,陳曦突然臉色一變,眉頭如‘川’字皺起:“好大的殺氣!”
“閨女,上樓去。”
陳曦臉色微微變化,讓安安先上樓。
隨後,他直接命令系統開啟了禁魔系統。
也就在禁魔系統開啟的剎那,一個雙目猩紅的蒼老人影,幾乎一步一個蹉跎,邁進了酒吧的大門。
“應安民?”陳曦不敢相信,這個渾身充滿了殺氣的人,居然是那個被他氣吐血的小心眼應安民。
只不過此時的應安民完全不同了,他彷彿換了一個人,更蒼老了,但精神奕奕,瞳孔眼白,全都變成了嚇人的猩紅之色,宛如傳說中的緋月一般驚人。
原本一身桀驁不馴的氣質也沒有了,完全就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託著疲憊的身體,進入到了酒吧。
不過他進來後,或許也感覺到御力消散,很意外的看了一眼吧檯的陳曦。
“應安民,你還來幹什麼?!”王鑫低聲道。
應安民沒理他,來到吧檯後,雙目無神的望著陳曦,道:“能不能給我一杯啤酒?”
他第一次來酒吧品鑑時候,喝到就是啤酒,只不過那時的他還是酒業協會的首席品鑑師,是個收了錢,不那麼純粹的品酒者。
“稍等。”陳曦皺眉,但還是給了他一杯啤酒。
他感覺這貨此時的狀態很不正常,是那種似生似死的狀態,精神力波動更是恐怖的四階巔峰,隨時可能突破的那種。
餐桌上,劉明翻翻眼睛,看不上這個人,這時他旁邊的萬昌明手機響了,接通後說了一句,萬昌明愣了愣:“劉明,你先將曼曼和萌萌送回家,然後送我回總部,快。”
“師傅,是出什麼事了嗎?”劉明一家,和萬昌明都離開。
王鑫等人,一看小家夥上樓了,在喝完最後一杯酒也離開了酒吧。
此時酒吧裡,就只剩下了應安民和陳曦。
應安民喝了一口啤酒,他那血紅如緋月的眼睛裡,突然劇烈漣漪了一下,隨後發出苦笑聲。
“呵,呵呵~哈哈哈!”
隨著笑聲變大,從應安民的眼角,滑落下悔恨的眼淚,他抬起頭,目光呆滯,內裡是痛苦、灰暗、悔悟、絕望。
“陳老板,我死了女兒,對我最重要的女兒,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已經足夠多了,對麼?”應安民的聲音,宛如磨砂一般沙啞。
“人做錯了事,總會付出代價。”陳曦回了一句,好奇這應安民怎麼了,突然問他這個問題?
“我已經不是酒業協會的美酒品鑑師了。”應安民又道。
“嗯。”陳曦應了一聲。
“現在,我只是一名品酒者,你的酒很美,真的很美,是我這輩子,喝過最好喝的酒。”應安民很認真的給出了評價,和之前全然不同。
“謝謝。”陳曦說了句,直勾勾看著應安民,他感覺,這傢伙生命氣機在緩緩流失,這是一種自然的流失,彷彿他太累了,需要休息。
“那我現在,還算是酒人兒嗎?”應安民突然渴望的看著陳曦,他想得到陳曦的認可。
“算。”陳曦道。
“算!算!哈哈!哈哈哈哈!喝完啤酒,去見霞霞,去見親人,我也可以說,我是一個酒人兒了,哈哈哈。”
應安民狂笑著,不過這笑聲裡,卻潛藏著絕望和痛苦,更有劇烈的悔恨,和讓人心疼的意味。
“你……”陳曦問。
“酒業協會的會長劉超遠,殺了我的女兒,不過他已經被我給殺了,還有他的妻子,和他四歲的兒子,統統被我給殺了。”應安民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最殘忍的話來。
陳曦忽然明白了,這應安民殺了人之後,心生死志,所以生命氣機自然流失,看來是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