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燕是屬於善良憨厚的型別,也沒什麼心眼。
別人說什麼,她就當是什麼,聽於青青這麼說,她當即笑起來:“我知道,青青,我也當你是好朋友。”
於青青順勢挽住陳春燕的胳膊:“春燕,你真好。”
陳春燕見狀,開始認真提出建議:“青青,你有時候太敏感了,這樣不好。”
於青青心裡翻了個白眼,嘴上嗯嗯啊啊答應著。
等陳春燕長篇大論說完,她才開始說話。
先是關心陳春燕的相親,說著說著,就拐到了陳春燕的堂哥,陳鐵路身上。
陳鐵路先前一直在鎮上的棉紡廠上班,前些日子棉紡廠關了,他也就回來了。
他媽,也就是陳春燕的大伯母,想著兒子在鎮上上班,那必須要娶個鎮上的姑娘,所以壓根沒在村裡找。
可鎮上的姑娘也不是那麼好找的,一來二去,一直拖到了陳鐵路下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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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陳鐵路都二十五歲了,在村裡沒結婚的裡面,算大齡了。
他媽也著急起來,四處在給陳鐵路相親。
於青青知道後,找機會去看了眼陳鐵路,個子高高大大的,就是長得太一般,遠不如喬南。
不過,聽人說陳鐵路在鎮上上班幾年,錢都沒花,全存著娶媳婦。
就衝這一點,於青青就有了心思。
陳春燕不知道於青青打的主意,說:“我堂哥現在不聽我大伯母的,他說要找他自己喜歡的,所以,我大伯母找人介紹的那些姑娘,都被他給回絕了。”
“那你堂哥,他喜歡什麼樣的?”於青青趕緊問。
陳春燕想了想:“好像是喬西那樣的吧,我記得他說過,喬西長得好又有文化。”
於青青的臉黑了黑。
怎麼一個兩個,都喜歡喬西。
真是服了。
什麼都不會幹,只有小姐脾氣的嬌氣包,有什麼好喜歡的。
她心裡罵了幾句,嘴上繼續問:“還有呢?”
“還有,喜歡比較溫柔的吧,我也不是很清楚。”陳春燕好奇:“青青,你問這麼詳細幹什麼?”
於青青連忙搖頭:“沒什麼,我隨便問問。好了,我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她心裡,有了主意。
陳春燕看著於青青著急離開的背影,撓撓頭,自言自語:“什麼啊,我話還沒說完呢。算了算了。”
她大大咧咧習慣了,這點小插曲,並沒往心裡去。
……
天狼拴在果園深處,聽到腳步聲,聞到主人的味道,立馬從臥姿變為站姿,晃動著毛茸茸的大尾巴。
喬西看到天狼,笑得彎了眼睛。
“乖狗狗,好狗狗,好久沒見你了!”
她大步往天狼面前走,被秦嘉樹一把拉住:“小心!”
喬西停下腳步,看著秦嘉樹抓著自己胳膊的手。
她今天穿得是一件中袖,半條胳膊露在外面,秦嘉樹抓著的是她的手腕,那裡沒有任何衣物。
等於是兩個人肌膚相親。
秦嘉樹也發現了,他下意識就想放開,但一想到現在兩人是物件了,這兒也沒人,他遲疑片刻後,便保持動作沒有動。
“你手裡拿著骨頭,小心一點。”他硬邦邦說。
喬西咬著嘴唇,軟軟嗯了一聲。
接下來兩人誰都沒有動。
喬西沒有去給天狼給骨頭,秦嘉樹也沒有鬆開喬西,兩人就這麼站著,互相看著對方。
直到兩張臉,不約而同紅起來。
天狼嗅聞到了骨頭的香味,舌頭吐得長長的,口水滴滴答答落下來。
等不到骨頭,他饞得叫起來:“嗷嗚嗷嗚~”
喬西被迫看向天狼,又咬了咬嘴唇:“我……我要給骨頭了。”
秦嘉樹有些捨不得,但還是慢慢放開了。
滑膩的皮膚,從指尖溜走的那一瞬,他的脊椎像是被電打了一下,麻酥酥的。
身體裡的一些本就被喚醒的東西,此刻強烈到了極點。
“嗒——”
一滴鼻血,砸了下來。
秦嘉樹被自己嚇了一跳。
喬西並不怕天狼,她不僅走近了喂骨頭,還摸著天狼毛茸茸的腦袋,抱了抱天狼。
“天狼,你越長越威武了。”
天狼吃骨頭吃得開心,還主動蹭了蹭喬西。
喬西心更軟了。
她一想到未來的某一天,天狼會被人害死,心裡就難受得很。
不行,她一定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最近還有人欺負天狼嗎?”喬西問秦嘉樹。
秦嘉樹:“……”
鼻血流個不停,他擦個不停,沒空回答喬西。
喬西沒聽到迴音,轉頭去看,嚇得眼睛都圓了:“我的媽呀!”
只見秦嘉樹面前的地面上,已經匯聚了一小灘血,而秦嘉樹的手捂著鼻子,鮮血正從他的指縫中往下墜落。
喬西腿都嚇軟了,要不是扶著天狼,她可能要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你……你這是怎麼了?”
秦嘉樹搖搖頭,悶聲:“沒事。”
喬西不敢相信:“都流了這麼多血了,怎麼還會沒事?”
她一刻也不敢耽誤,對著果園小屋的方向喊:“喬南!喬北!”
“別……”秦嘉樹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不過是流鼻血,他不想被其他人知道。
最關鍵的是,他流鼻血的原因,實在是難以啟齒。
喬北正在化悲憤為食慾,大口大口吃炒螞蚱,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但秦嘉樹這炒螞蚱,做的是真香!
和喬母做的有一拼!
他吃得滿嘴流油,突然聽到喬西的喊聲。
“姐!”
蹭一下,等喬南和曲海棠反應過來,喬北人已經沒了身影。
喬北第一時間衝到喬西面前:“姐,怎麼了?”
喬西指了指秦嘉樹:“你嘉樹哥流鼻血了,快,扶他坐下,給他拿個溼毛巾。”
原來不是姐姐有事,喬北瞬間放鬆了許多。
他看向秦嘉樹,面露疑惑。
秦嘉樹才不要被扶,只覺得丟人死了,他捂著鼻子,聲音低沉:“不用管我,我去洗一洗。”
他轉身就走,迎面遇到了緊跟著來的喬南和曲海棠。
喬南:“嘉樹哥!”
曲海棠瞬間嚴肅起來:“怎麼回事,怎麼流血了?”
“沒事,熱得流鼻血了。”秦嘉樹快速說完,大步朝著小屋旁邊的水窖走去。
他掬起一捧水,潑在臉上。
曲海棠緊張:“哎,你別亂來,小心變得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