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雙玲聽了王雪姝的問題後, 就覺有些無言以對,一般正常人都不會去數兩個人之間對話多少個字。
而眼前的王雪姝居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難不成他們夫妻倆之間也數過?
姜雙玲:“……”
那是挺無聊的。
當然, 也以算成是另一夫妻情趣。
王雪姝見眼前的小姜沒有回話, 心想果然是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戳到了人家不舒適的地方, 她在心裡自責自己不會說話。
“你們家齊營長話少吧?其實話少也有話少的好處,清靜。”
姜雙玲搖了搖頭, “那倒也不是?”
“怎麼?”王雪姝好奇她此時的反應, 姜雙玲的這幅反應,和她想象的又不一樣。
“他一天倒還跟我說了挺多,超過一千個字吧。”姜雙玲有些哭笑不,誰能想到她當初開玩笑說出的話,齊珩還真死心眼記在心裡了, 天天都還記跟她湊夠九百九九個字,醉酒了都還記。
按照姜雙玲開始的設想, 一天能有個三百字就夠了。
不過現在這樣的結果,也挺不賴的,至少姜雙玲心感覺到很甜蜜。
她也不知道齊珩會這樣持續多久,一年?兩年?三年?……或許是一輩子?但是結果誰知道呢, 一輩子太漫長了。
兩個人的白頭偕老, 那是多少個春秋?
王雪姝瞪大了眼睛,脫而出:“一千個字??你確定??”
“每天都是?”
姜雙玲點了點頭, “確定, 也難為他跟我說了這麼多。”
王雪姝咋舌,“你們都說些啥啊?”
如果眼前的小姜說是真話,那麼齊珩這人還真是人不貌相, 海水不斗量,在外沉默話少,回到家在媳婦前還挺能說的啊……
“就一些普通的日常。”主要是齊珩的述職報告,以及思維天馬行空的姜雙玲拉著他一通胡扯。
姜雙玲指了自己,“主要是我話多,總有問題纏著問他。”
王雪姝:“……那也挺好的。”
她心想這倆也是什麼鍋配什麼蓋。
以前的王雪姝總覺她家老何話多,但是具體怎麼個多法,她也說不清楚,然而眼前的小姜跟她話少的丈夫,每天都能說一千多個字。
他們家老何應該說更多吧?
王雪姝打算明兒個回家注意數一數何團長究竟跟她說了多少個字。
兩人在齊家吃過了午飯,也沒有午休,收拾了殘局,一起出門坐車去容城,兩人靠在後車廂,在車上小睡了一會兒,等到了地方,前值班開車的兵哥把她們倆叫醒。
“在車上睡不錯,小哥你開車挺穩啊。”王雪姝了車,拿出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龐,又讓姜雙玲幫忙檢查自己的衣服有沒有褶皺。
“沒有,挺好的,這邊的頭髮弄一。”姜雙玲幫王雪姝整理了一造型。
她心道對方的偶像包袱同樣三噸重。
王雪姝也幫她整了整衣服和頭髮,唏噓道:“沒辦法,人老了,混在小姑娘堆裡,還是注意形象。”
姜雙玲嘴角抽了抽:“雪姝姐,你這年紀也不大吧?”
“心老了,進來的都是七八歲的小姑娘,跟你差不多,水靈著呢,個個都叫我姐姐,我現在給人當舞蹈老師,幫人培訓。”
“之前還讓你來考咱們文工團,你要是考進來了,肯定是同一批裡出色的姑娘。”
姜雙玲搖了搖頭,接了一句:“我也心老了,折騰不起來。”
王雪姝:“噗——我看你這人性格就跟個孩子似的,誰心老了你都不老。”
姜雙玲:“???有嗎?”
“我看你還挺能折騰的。”
姜雙玲:“彼此彼此。”
王雪姝抱著胸:“我剛就是習慣性客套幾句。”
姜雙玲:“……”
就是想端個長輩架子唄。
她們倆一起走進了文工團大院,那是一個非常氣派雅緻的地方,有寬闊的大廣場,迎是層高的小樓,旁邊是表演的大禮堂,周著花花草草,樹上夾著的大喇叭發出嘹亮的廣播。
“王雪姝,你旁邊這人誰啊?人?”
一個盤著頭髮的女人向著姜雙玲和王雪姝走了過來,那女人一雙鳳眼,上上將站在王雪姝身邊的年輕姑娘打量了一遍,眼睛頓時一亮。
她們文工團裡也算是個漂亮姑娘集聚的地方,曾淑卉見多了年輕漂亮的女孩,她很少見過讓她如此驚豔的美人。
烏髮雪膚,明眸皓齒,那一頭又濃又黑的頭髮跟上好的綢子似的,額頭正還有一點漂亮的美人尖,底一雙水潤潤的杏眸如同沉在水的黑寶石,讓人見之難忘。
這年輕漂亮的姑娘不僅五官身段長好,更重要的是那一身出塵脫俗的氣質,也不知道是什麼家庭裡培養出來的。
許是哪個幹部家的子女。
王雪姝擺了擺手,“才不是什麼人,這是我的鄰居,她愛人是齊珩。”
“同志你好。”
姜雙玲笑著跟眼前的女人打了招呼。
“啊?齊珩?”曾淑卉有些傻眼,是她知道的那個齊珩嗎?不是聽說齊營長家娶的是個漂亮鄉姑娘?
在她的理解,鄉的姑娘大多五官漂亮是漂亮,就是一身小家子氣,而眼前的姑娘,氣質大大方方,不太像是出身小門小戶。
“對,齊珩,就是你知道的那個齊珩。”王雪姝笑著看了看姜雙玲:“小姜,你們家齊營長以前還是咱文工團的大名人呢。”
“姜同志你好,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齊營長的愛人,幸會幸會,來來來,要不一起到那邊辦公室去坐坐吧,聊會兒天。”
“不用了,我們還有點事要辦。”
“能有什麼事啊?難不成姜同志也要進咱們文工團,我聽這嗓子好,有樂功底吧?”
“小姜擅長畫畫,她是來幫我畫畫的,我要讓她幫我畫一幅跳舞時候的西洋畫。”
“切,美你,想不到小姜你還有這一手?”
姜雙玲跟著王雪姝去了練舞室,對方去換衣服了,而她見到了林瑤。
林瑤是個清秀的姑娘,比姜雙玲稍微矮了些許,穿著一身淺綠色的衣服,兩條麻花辮垂在胸前,聽說有人要見找她的時候,她還嚇了一跳
“林瑤,有人找,是跟王老師一起過來的。”
“誰啊?誰找我?”林瑤有些恍惚,手裡的樂譜險些沒有抓穩。
“不知道,你去見見不就是了,林瑤,你近臉色不太好看啊?是不是沒休息好?”
“人家能休息好嗎?省城的演出都排演一個月了,怎麼臨到這時換成了陳芳芳去?那首歌瑤瑤練了那麼久。”旁邊一個齊耳短髮的女人為林瑤不平。
“這樣的機會多難啊,怎麼落到陳芳芳頭上去了?”
“說是唱沒她好唄,那邊要優擇優。”
“呵!?優擇優?的歌瑤瑤是比不上她,但是這首瑤瑤都練了多久了?瑤瑤的音色合適,按道理南丘省城的演出就該是林瑤的。”
林瑤把樂譜收好,低著音道:“沒事,小婉,以後還有機會,這次我去廣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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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廣鄉?怎麼不是她去廣鄉?人家去省城,你就跑山疙瘩去,這一次照理也該輪上你了吧?”
“我就是看不過眼了,明明一開始定的人不就是你嗎?”
“劉主任憑什麼突然換人啊?也不知道這裡有什麼貓膩。”
“哎哎哎,你亂說。”
林瑤的眉頭輕輕一皺,“沒事,我也不是在為這事發愁,咱們給慰問演出的,去哪不都一樣。”
叫小婉的女人冷笑了一,“要是一樣就好了,人家也不會處心積慮搶你的機會。”
“她打的是什麼主意人還不知道嗎?”
“你是無所謂,她想著攀高枝呢,你啊你啊,怎麼一點上進心都沒有呢?”
“你還想著那個樂連長?他倒是個有前途的,就不怕他打女人?現在在你前裝的脾氣好,以後就不一定了,我覺咱們找對象,還是選個機裡的吧。”
“你這一次去南丘省城的機會你就該爭取回來,聽說那邊還有不少年輕單身的英傑。”
林瑤低了低頭,“行了,不說了,我出去看看是誰找我。”
林瑤在排練室裡看見眼前這位年輕漂亮的陌生女人時,不禁一陣疑惑:“這位同志,你是?”
“你好,林瑤同志,我叫姜雙玲。”姜雙玲簡單地跟她打了招呼,隨便委婉地說了一自己的來意。
這個年代比較含蓄,感情上的事情不好攤開在明上講。
林瑤的臉唰的一漲紅了些,但她聽說了眼前女人的身份後,震驚大過其他任何情緒,“你是齊營長的愛人???”
姜雙玲:“???”
姜雙玲也不太懂,為什麼每個人聽說她的丈夫是齊珩後,都露出驚掉巴的神色。
有那麼驚訝嗎?
“是,我的丈夫是齊珩。”
齊珩還真是個大名人啊,不過也對,他的容貌身材太打眼了,無論出現在哪裡,都是眾人注的物件。
“你覺很驚訝嗎?”
林瑤愣了一,“是,是有些。”
因為之前聽了些傳言,開始是說那個年輕俊美的齊姓軍官娶了一個普通的農村姑娘,很多人都紛紛為之惋惜,後來也有的說齊營長為人冰冷話少不體貼,嫁給他是活受罪。
一個女人婚後過好不好,從她的外表就能看出來,眼前的女人容光煥發,一看就是生活無憂無愁的模樣。
“覺我和齊珩不相配?”
“不。”林瑤真心覺:“你們站在一起非常合適。”
她見過那位年輕英俊的軍官,甚至還知道以前文工團不少姑娘傾心於他,那是個少見的美男子,以說是林瑤見過模樣好的男人。
眼前這女人站在齊營長身邊,那是俊男美女,天造地設。
“謝謝。”姜雙玲笑了笑,她也覺自己跟那狗男人還挺合適的。
林瑤也是從陳芳芳那聽說過齊珩“兇名”的,她忍不住好奇道:“齊營長兇嗎?”
林瑤曾聽樂勤提起過,他的長官說一不二,要問樂勤這輩子怕的人是誰,非他領導莫屬。
這是連樂勤都心驚膽戰的男人。
儘管生再俊美,都是個扎人的鋼刺,而眼前的女人,看著柔柔軟軟的樣子,在家裡會不會經常受欺負?
“兇。”姜雙玲順道:“不過我比他更兇。”
林瑤:“?”
“你跟樂勤相處的時候,你會怕他嗎?”
林瑤搖了搖頭。
“我一次見樂勤的時候,覺他是一個憨厚的小夥子。”
林瑤:“……”
眼前這嫂子的眼神似乎跟常人不一樣。
“你也不要把我當成說客,我把信帶到就行了,各自的情況不一樣,你自己好好考慮,旁人的話少聽,主要還是自己怎麼看那個人。”
姜雙玲當初在學校裡同樣見過無數對情侶的分分合合,每一對的情況都是不一樣的,相處方式也是不一樣的,吾之蜜糖,彼之砒-霜,談物件這事情,還是看自己的主見。
林瑤點了頭,“我之前已經考慮好了。”
姜雙玲好奇:“我能知道結果嗎?”
林瑤羞紅著臉點了點頭,其實姜雙玲這一次不來問她,她也會給那人寫一封回信。
任憑旁邊的人怎麼說,她也不想錯過這個人,她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樣啊……那我這一趟是不是來的有些多餘?看來是某些人太心急了。”發現自己是個無緊要的湊熱鬧工具人後,姜雙玲放輕鬆了來。
林瑤的臉漲通紅,羞窘地捂著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姜雙玲見她這麼難為情的模樣,也不打趣她了,轉移話題道:“我要去給雪姝姐畫一幅畫,你要不要一起來看看,順便聊一聊?”
林瑤欣然點頭,“好啊。”
“陳芳芳,咱們文工團今兒個來了個殊的客人,你要去湊熱鬧嗎?”
陳芳芳還沒回答,旁邊的女人先搶答道:“什麼客人?咱芳芳忙著練歌呢,哪裡有那多餘的時間,有貴客才能見。”
“要什麼水平才能稱上貴客?姓張的?姓卓的?姓劉的?……”
這人舉出來的例子,都是在追求陳芳芳的男人。
“這些芳芳都看不上。”
陳芳芳喝了一水潤了潤嗓子,眼睛裡帶著一抹自的笑意,在心裡認同那人的話,這幾個男人,她都瞧不上。
之前唯一看上的……
旁邊的有個紅衣服女的嘲笑道:“人看上瞧不上她,都已經結婚了。”
“是那個人沒眼光。”
“有沒有眼光咱們去瞧瞧不就是了,我剛說客人就是齊營長的妻子。”一開始站在門傳信的人道。
她這句話說完後,屋子裡幾個人都瞪了過來。
“誰?”
“你說誰?”
“在咱們文工團這邊如雷貫耳的還能有幾個齊營長,齊珩。”
“走走走,去看看,我要看看他妻子長什麼樣?”不等陳芳芳回答,邊上的兩個姑娘倒是先激動了起來。
像齊珩這樣的美男子的確是她們文工團裡大名鼎鼎的人,不少人都好奇他後娶了個什麼樣的女人。
陳芳芳見她們擠了出去,臉上的神色有些微妙,齊珩的妻子?
她要去看看。
陳芳芳自認長漂亮,又有一副好歌喉,一心想要嫁一個年輕英俊有前途的男人,她之前對齊珩一見傾心,對他死纏爛打過一陣,卻都沒在這人前掛個名。
她原心氣悶,憋著氣要找個比齊珩更優秀的男人,奈何要是以這男人為標準,就找不到比他更優秀的男人。
見過了齊珩那樣的人物,再去看其他的男人,陳芳芳一個都看不上。
她心裡嫉妒那個嫁給齊珩的鄉女人。
“芳芳,走,去看看,那個女人肯定沒你長好看。”
陳芳芳在心裡暗自贊同,她也不認為齊珩娶的那個女人能比上自己,不就是一個農村來的鄉姑娘,能比上會唱歌漂亮的自己?
齊珩娶了這女人?他會不會後悔?
如果……
“等等,你們先出去,我換身衣服。”
陳芳芳找了一套漂亮的衣裙換上,還把頭髮重梳了一遍,細心畫了眉毛。
“芳芳,你快點,還要多久啊?”
五個女人在門等著她,這些人互相看了看,嬉嬉笑笑看著打扮的越來越漂亮的陳芳芳,都明白她的小心思。
“芳芳,你也太過分了,知道你長好看。”
“你就是不打扮也是漂亮的。”
“你這是要把人給比去啊?讓她見到你自慚形穢?”
“你們亂說好不好,我聽說人齊營長娶也是一個漂亮的鄉姑娘,說不定比芳芳漂亮,要不然人齊營長能娶她?”
陳芳芳把梳子放,哼笑一,自信道:“我比那村姑好看多了。”
“對,我就是要讓她自慚形穢。”
一行五六個一起去到了排練室,正央的地方已經圍了一圈,姜雙玲在給王雪姝畫一幅跳舞時候的油畫。
她知道自己這會兒初學者的身份,也沒用太高的技法和水平,畫的比較輕鬆,她畫的不是追求藝術水平的作品,也知道女人家的小心思,故意在光影把王雪姝畫的更漂亮一些,色調更符合大眾的審美。
“畫的太漂亮了吧!!!”
“好美啊!!”
……
邊上圍著的人原一開始都是來圍觀傳聞的齊營長妻子,結果走進來之後,卻都被姜雙玲的畫給吸引住了。
她們沒有什麼美術鑑賞水平,但都知道眼前的畫非常漂亮!!
也不是說畫漂亮,而是畫上的人物格外美麗。
哪有女人不喜歡這美的東西。
“能幫我也畫一幅嗎?”
“我也想要畫一幅?”
……
陳芳芳趙小婉一行人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嘈雜熱鬧的場景,這些人嘴裡說是畫?
“這是怎麼了?”
“齊營長的妻子是哪位?怎麼這邊在畫畫?來了一個畫家嗎?”
“那邊,就那兒,正在畫畫的就是了,齊營長的妻子長真漂亮,畫畫也好看。”
“什麼?”陳芳芳愣了,不由將目光轉向畫架前的那個女人,她在這邊看到的能是對方的背影,然而是背影也能看出這女人的氣質不凡,身材婀娜有致。
她……是齊珩的妻子?
陳芳芳心震動,她忍不住往前走了幾步去看那女人的正,等看清楚對方的容後,自己的臉唰的一白了。
“那就是齊營長娶妻子?長真漂亮,咱文工團裡這麼漂亮都少見,也就王姐年輕的時候能跟她比一比。”
“怪不齊珩那樣的美男子會選擇她,要我也選這麼漂亮明豔的大美人。”
……
姜雙玲現場幫王雪姝畫了一幅半成品,之後還要再修改兩天。
見到姜雙玲的畫,王雪姝樂眉飛色舞,“不用改了,這畫我滿意了。”
她要帶回去給她家老何看看。
姜雙玲給王雪姝畫完,還滿足其他人的要求,順便給畫了幾幅速寫,她的人物速寫很快,好幾個姑娘都求著她幫忙畫一幅。
“陳芳芳,咱們也去請她畫一幅吧?”
出於從眾效應,原一群想來湊熱鬧見見齊營長妻子長什麼模樣的姑娘們都被畫像給吸引住了,她們這會兒不心的,也不在意這人的身份,想要一幅自己的漂亮畫像。
自己的畫像更重要!!!!
“我看畫也不怎麼樣,我才不要。”撂這句話,陳芳芳轉身走了。
“走走,咱們去那邊等著,我想讓她幫我畫一幅,她畫的好漂亮!!!”
姜雙玲的畫像獲了一眾文工團漂亮妹子的追捧,她們也就是湊個熱鬧,希望她能把自己畫漂亮些,對於這些,姜雙玲分有經驗。
她當初還是學生的那會兒,也跟著師兄師姐去街頭賣畫像,真說,姜雙玲在滿足顧客需求這方有一套,當初賣畫的時候都喜歡排隊等她來畫。
等到夜色暗了,姜雙玲還在給人畫畫,雖然她畫已經夠快,但是這邊的姑娘也多。
收了她的畫像,這些個姑娘也不好意思,後合起來送了她不少糧票肉票布票。
“雙玲姐,你今晚乾脆就留來吧。”
“是啊是啊,留來吧!!”
“這麼晚了,急著走,咱那邊有空床。”
姜雙玲猶豫了,看了天色,發現這會兒趕回去也不合適,“行,我就留一晚。”
她在心裡跟男人和孩子們說了抱歉。
不是她不回去,實在是這邊給的太多。
明天回去給孩子們加個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