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媽,這是我的一點兒心意,離開前我想為孤兒院做點事情,希望您不要拒絕!”
蘇止籬把茶几上的裝有現金的檔桉袋子向劉院長的方向推了推,言辭誠懇的說道。
劉院長聽了蘇止籬的話微微一愣,隨即詫異的看向了茶几上的紙袋,眼中的疑惑慢慢變成了驚訝!
“這裡是?”
劉院長雖然心中一驚,猜測出紙袋內是現金,但是穩妥起見,她還是問出了口。
主要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不敢相信蘇止籬一個大學在校生,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現金,同時心底還有那麼一絲絲的擔憂,但是考慮到蘇止籬的正直的三觀,隨後打消了心底不好的猜測。
她狐疑的看著蘇止籬,疑惑的問道。
“這裡是十萬塊錢……”
“十萬塊錢?這錢是哪裡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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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止籬的話才說出口,便被劉院長打斷,她神情嚴肅的看著蘇止籬,眼底帶著濃濃的擔憂。
劉院長的神色被蘇止籬看在眼中,心中感動不已,在孤兒院如此艱難,需要大量現金改善供暖設施的情況下,劉院長關心的不是錢,而是錢的來歷,這份真心實意的情感讓人動容。
“劉媽媽放心,這些錢都是我自己賺來的!”
蘇止籬抿了抿唇,一臉感動的看著劉院長,認真嚴肅的說道。
劉院長聽了蘇止籬的話,臉色並沒有好轉,她眉頭緊蹙,一臉嚴肅的看著蘇止籬,很顯然蘇止籬今天不交代清楚這些錢的來歷,她不會罷休。
看著劉院長那刨根問底、誓不罷休的架勢,蘇止籬是既感動有無奈,於是只能繼續說謊。
同時心中感慨,真是一股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來掩蓋,蘇止籬覺得自己回來的這一段時間裡,說的謊話,比異世五年都多。
“我在學校參與研究了一種新藥物的研發,這些錢是付給我的酬勞。”
“只給了你十萬塊?”
劉院長松了一口氣,嚴肅的表情也緩和了下來,她看著茶几上的檔桉袋,微微蹙眉,隨後抬頭看向蘇止籬,低聲問道。
蘇止籬一愣,隨即看著劉院長眼中的擔憂,便明白她的意圖,於是搖了搖頭。
“這十萬塊只是酬勞的一部分而已。”
“哦,那就好!”
劉院長聽後,神情嚴肅的看了蘇止籬半晌,見她臉色如常,並像是說謊,於是便信了她的話,心裡輕鬆了不少。
“這些錢我收下了,出國以後不用再往回寄錢了,國外消費高,出門在外要多留些錢傍身!”
“嗯!”
蘇止籬見劉院長沒有拒絕便松了一口氣,心底泛著一絲苦澀,自己說謊的功夫可謂爐火純青,居然連劉媽媽都騙過去了,她都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悲哀。
尤其是蘇止籬聽了劉院長她推心置腹的話,心裡酸澀,一股酸意直奔眼睛而去。
蘇止籬怕劉院長發現異樣,她立刻垂眸掩下眼中的水光,掩飾性的點了點頭。
這一世她雖然身世悽苦,但是因為有了花花孤兒院的庇護,有了劉媽媽的照顧,給她灰暗的人生帶來了一束光,雖然這束微弱的光不能照亮她全部的人生,但卻為她指引了前進的方向。
想著剛剛劉院長那親人長輩般的諄諄教導,讓她感動不已,她努力的想壓下心中的情緒,但卻是徒勞。
,蘇止籬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淚灑當場,於是找了個藉口離開了院長辦公室。
劉院長站在窗前,看著蘇止籬倉促離開的背影,勾起的嘴角中帶著一絲難掩的苦澀。
飛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她很理解蘇止籬此時的心情,而她卻不能表現出一絲不捨,否則她將走得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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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止籬回到這個世界不過十天的時間,而異世已經過去了三個月。
在蘇止籬過完十一歲生辰的第二日,蘇逸軒帶著昏迷的蘇止籬踏上了歸程。
夏家人心中再是不捨,也沒有開口挽留,蘇逸軒動身當日,夏家更是舉家為其送行。
那浩浩蕩蕩的隊伍綿延數里,結果這一送便是十餘里,如果最後不是蘇逸軒開口拒絕,恐怕夏家三口人,能把兩人送回汐澤島。
蘇逸軒帶著昏迷的蘇止籬一路上走走停停,回到汐澤島已經是兩個月之後。
汐澤島的碼頭上,夏家的商船剛靠岸,蘇逸軒便抱著昏迷的蘇止籬,在雲霧、雲浪和雲巖等人的簇擁下,船走下了商船。
這樣的出場方式讓碼頭上等待的人大跌眼鏡。
蘇逸軒知道這麼做可能是對蘇止籬風評有影響,但是為了不讓蘇止籬昏迷的訊息傳出去,蘇逸軒只能這麼做了。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對蘇止籬只以為做了一番偽裝,於是碼頭上圍觀的眾人成功的被騙了過去,大家以為蘇止籬是睡著了呢!
“蘇三小姐果然是小孩子心性,登島了還沒醒。”
“三小姐這樣子和我家的丫頭還真像,一船上就犯困,睡得還特別死。”
“別看三小姐救人時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說到底還是個小孩子。”
“可不是麼,她的能力讓大家都忽略了她的年齡,說到底三小姐不過才十歲的稚童而已。”
“不對,不對,我記得三小姐的生辰是十月的,這會兒算算日子,應該已經十一歲了。”
“居然十一歲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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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碼頭上焦急等待的姚婉娘和蘇清兩人,看著被蘇慕天抱下船的蘇止籬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擔憂。
顯然兩人想過多種見面方式,唯獨沒有想過這一種雖然感覺無奈,看向蘇止籬的目光卻分外寵溺。
“先回馬車上再說。“
蘇逸軒原本還想著怎麼和蘇父蘇母解釋,結果蘇父心疼蘇止籬,開口催促道,讓他心裡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幾人順利的離開了碼頭,回到馬車後,蘇逸軒小心翼翼的把蘇止籬安頓好,那細緻溫柔的樣子,讓蘇清夫婦微微一愣。
他們沒有想到蘇逸軒會如此體貼的親自照顧蘇止籬,讓兩人倍感欣慰。
安頓好蘇止籬後,蘇逸軒留下姚婉娘獨自照顧,便大步走出了馬車,同時順便把蘇清也帶走了。
他離開前給雲霧等人使了個眼色,雲霧瞭然的點了點頭,擔憂的瞄了眼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蘇止籬身上的姚婉娘一眼,眼中閃過擔憂之色。
蘇清看著蘇逸軒和雲霧兩人之間的互動,眼底閃過一抹疑惑,神情也不似剛剛那麼輕鬆,逐漸的變得嚴肅起來。
走下馬車後,蘇清拉著蘇逸軒來到一旁的空地,避開了眾人的視線,神情嚴肅的低聲詢問道。
“止籬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可有生命危險?在望京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蘇逸軒知道瞞不住蘇清,但是面對他的追魂三問,整個人都招架不住,之前想好的應對說辭,在蘇清清明的目光的逼迫下,蘇逸軒完全說不出口,只能硬著頭皮是向他說明了蘇止籬的情況。
蘇清聽後如遭雷噼,滿臉的不可置信,他沒有想到自己活蹦亂跳的女兒,出去一趟後,居然會昏迷不醒。
“先回去在說。“
蘇清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但是眼中的擔憂還是洩露了出來,為了避免被姚婉娘發現,蘇清並沒有回到原來的車廂,和她乘坐一輛馬車。
此時所有心神都在蘇止籬身上的姚婉娘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她守在蘇止籬的床邊,看著她安靜的睡顏,眼中滿是寵溺之色。
從小到大,蘇止籬從來沒有離開過她身邊這麼久,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在蘇止籬離開的那一刻,姚婉娘的心也跟著離開了。
這段時間,她的日子過得渾渾噩噩,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
如今蘇止籬平安歸來,她的心才再次活了起來。
看向蘇止籬滿眼的寵溺,雲霧等人把姚婉娘的神色看在眼中,心中愈發沒底,眼中的擔憂也愈加濃烈。
兜鈴想到姚婉娘如果知道蘇止籬如今的情況時,可能發生的一幕,心裡異常的酸澀,實在是不忍心看,忽然有了想要逃離的衝動。
不是她心裡承受能力低,而是她不想看到一位母親,為孩子哭泣的畫面。
馬車一路上走得很慢,姚婉娘全程守著蘇止籬,但是漸漸的她發現了異樣。
蘇止籬雖然平日裡調皮,但是覺很輕,再這樣的情況下,根本不會睡得如此熟,或者說是不省人事。
她現在的情況顯然不正常,她壓下心中的不安,抬頭看向站在床尾的雲霧時,眼中的柔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罕見的銳利。
“止籬到底怎麼了?你不用瞞著我!”
雲霧聽了姚婉娘的話心裡一驚,她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姚婉娘,眼中的心虛被姚婉娘盡數看在眼中,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想。
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努力平復心中的劇烈波動後,再次睜開眼睛時,眼中只剩下堅強。
此時雲霧的心中慌亂不已,他想到蘇逸軒的吩咐,怕姚婉娘聽後有閃失,猶豫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姚婉娘看出了雲霧的猶豫,想到是聽了自家兒子的吩咐,於是她壓低聲音,沉聲呵斥道。
“你說便是,逸軒那裡我會去說明情況。”
聽姚婉娘這麼說,雲霧心中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蘇止籬,眼中劃過一抹擔憂。
隨後由給站在姚婉娘身後的晚意和紅芍兩人使了個眼色,晚意會意把手摸進了袖兜中,攥住了袖兜中的小瓷瓶,瓷瓶裡裝著的是蘇家秘藥(體力恢復藥劑)。
雲霧深吸一口氣,直接跪在了姚婉娘面前,車廂中的兜鈴四人見狀也跟著跪了下去。
“夫人是我們沒有照顧好小姐,還夫請人責罰。”
雲霧眼眶瞬間微紅,滿臉自責的低垂著頭,聲音哽咽的說道。
兜鈴四人垂頭不語,面前的地面上有點點水花綻放,一時間整個馬車內,被這股低氣壓縈繞,讓人壓抑的喘不過氣起來。
雖然雲霧沒有說明蘇止籬此時具體的情況,但是姚婉娘的心瞬間跌入谷底,果然,蘇止籬還是出事了。
淚水瞬間模湖了她的雙眼,她伸出手,緩緩的握住了蘇止籬放在身側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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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手的冰涼感讓她如墜冰窖,心也跟著涼了下去,此時的姚婉娘心中悲痛不已,彷彿有一把刀子在凌遲她,她心痛的基本上不能呼吸。
突如其來的訊息打得人措手不及,如同一直兇勐的野獸這一般,在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已經悄然的將其吞下。
姚婉娘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叫囂,心底的恐懼無孔不入,把她剛剛做好的心理建設,瞬間碾壓成了渣渣。
“說吧,止籬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姚婉娘起身坐在了軟榻上,把昏迷的蘇止籬緊緊的抱進懷中,直到感受到她強有力的心跳後,冰冷的心才慢慢的變暖,他看著跪在地上的雲霧等人,冷聲詢問道。
“是!”
雲霧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如實的把事情的經過講給了姚婉娘。
當姚婉娘聽說蘇止籬現在沼澤中的那一段兒後,直接淚奔,她雖然沒有看到當時的情形,但是看著蘇止籬此刻的樣子,他完全可以想象當時的蘇止籬是多麼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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