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枝稚看著她慢慢恢復原樣的臉,震驚的情緒一時半刻無法平息。
她和自己,為什麼長的這麼像?!
“林枝稚…林枝稚…”
女鬼一步一步的過來,她的腳沒有踩到地上,但她還是用力的邁出每一步,學著人類正常的行走。
“你是…你是誰?你究竟想幹什麼!”林枝稚後背抵在季忱胸膛上,但是迎面而來的寒意讓她覺得難以承受。
可女鬼站在她一米外也不上前,歪著頭看著林枝稚,林枝稚毛骨悚然,季忱和她退後幾步,那女鬼就跟幾步。
“林…林溫眠,你究竟…想要什麼!你想對我做什麼!!”林枝稚受不了她的壓迫,大喊一聲抱著頭蹲在原地。
季忱眼眶突然全黑,原本還想再進一步的女鬼突然停了腳步,聽到林枝稚叫她的名字後,突然轉頭看向了季忱,被血液包裹的黑色眼球微微顫抖。
“為什麼不來看我,她出生了,有了她,你們就不要我了嗎?我也是…也是林家的孩子啊…素馨,為什麼…為什麼不來看我…我不爭了…你們來看看我好不好…”
季忱微微上前一步,咬牙問:“你為什麼認識我母親?”
周恆原本滿臉警惕,聽到季忱的聲音微微轉頭,林枝稚整個人僵在原地。
【哦吼?怎麼還有反轉啊?】
【…宿主啊,這麼緊張的時刻你能不能不要和我說話,你嚇到系統了。】
【……】我也害怕嘛。
聽到走廊裡的聲音後季忱扶著林枝稚站起來,“先出去,保安來鎖門了。”
“那她呢?”林枝稚看著碎碎念的女鬼,指頭微微有些顫抖。
“先出去,她要是不跟出來,明天再來。”
林枝稚眼裡含了淚水,還來?
“哎,你們兩個,十點半了怎麼還不回宿舍?”手電筒的光突然照進教室,林枝稚下意識的眯起眼睛。
“我們是藝術院的,來看看辦畫展的畫。”季忱情緒恢復的很快,對保安說。
“怎麼不開燈?”
“老師說儘量別開燈,我們這就走。”
保安揮了揮手裡的手電筒說:“趕緊走趕緊走,快回宿舍去。”
季忱用眼神安慰了林枝稚後,就帶著她離開了。
林枝稚轉出樓道時回頭看了眼,女鬼站在教室門口,脖子和腦袋歪成一種奇怪的姿勢,目送著她離開。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林枝稚不敢再看了,回頭趕緊跟著季忱下了樓。
許棠不在,季忱陪著林枝稚,林枝稚洗完澡後走了出來走進臥室,回頭看了眼客廳沙發上的季忱。
“別害怕,我就在客廳,快去睡吧。”
林枝稚走進臥室把窗戶半開,夜晚吹來一縷一縷的清風,將小區裡的花香也帶了進來。
吹了吹冷風,又聞了聞窗外的花香,林枝稚覺得自己緊張害怕的情緒穩定了許多。
她鑽回被窩,打算一覺睡到天亮。
迷迷湖湖中,林枝稚突然感覺到一股涼意襲了過來,就在那軟綿溫暖的被子下,慢慢地順著腳底往上爬,一直延伸到大腿,腰,胳膊,脖子……
冰冷的觸感讓林枝稚全身都在發顫。
她的身體驀然一緊,呼吸似乎在這一刻停止了。
她想動,卻發現自己動彈不了,也發不出聲,只能低低地喘息,被動地承受那東西帶來的歡愉。
林枝稚的心臟劇烈跳動著,她大張著嘴巴,某一刻終於大叫出聲。
“啊——”
林枝稚一個鯉魚打滾坐了起來,氣喘呼呼,滿頭大汗。
林枝稚四周看了看,什麼都沒有,剛才只是一個夢。
還是一個…關於季忱的春夢?
就在她深呼吸讓自己的身體從夢中那歡愉的場景中緩過來,驀然看到客廳那束玫瑰花竟然全部凋零枯萎,乾枯的玫瑰花不再豔麗,帶著令人窒息的黑。
什麼…東西來過?
林枝稚旖旎的心思瞬間消失不見,她飛快的起身,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帶著手鍊,手鍊和護身符都在包裡!
現在玫瑰花也枯萎凋零了,季忱也不在…
她下床想要夠到沙發上的包,可是卻像是摸到了一塊透明的桉例,她怎麼用力都沒有辦法穿過玻璃拿到自己的包。
呵…
林枝稚被身後的輕笑嚇到,倏地一下轉頭,琴房裡的女鬼穿著白裙子,在她不遠處看著她。
完犢子了,她現在什麼護身的東西,都沒有!
“林枝稚…”
“你…你究竟要幹什麼?”
“林…林溫…林…”女鬼一臉苦惱,似乎在用力想著什麼。
“林溫眠。”林枝稚怕她想不起來惱羞成怒,趕緊說。
“對…林溫眠,我是林溫眠…哈哈哈,我叫林溫眠…”
林枝稚緊張的咽了口口水,暗地裡想要和系統有所聯絡,可始終沒有系統的回覆。
夢?
就在林枝稚還在叫系統的時候,女鬼突然一把掐住了林枝稚的脖子,林枝稚瞪大雙眼。
窒息感太過真實,她用力拍打著女鬼手和胳膊,卻沒有一絲用處。
林枝稚用力掙扎,可這只會讓她更加迅速的缺氧,林枝稚眼前開始泛黑,胸口像無數針扎一般,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時候,女鬼放了手。
林枝稚跌坐在地上,毛毯保護著她,可女鬼離她太近,寒意侵襲著林枝稚,林枝稚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冷,身子抖得像個篩子。
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沙啞著嗓音絕望的喊到:“你究竟想幹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你出生後,他們就不來看我了?我救不了他們,我只能讓害死他們的人都去死!還有你…”女鬼突然轉頭,林枝稚呼吸窒了一瞬。
“我…你在說誰?我沒招惹你!是你想要害死我!”林枝稚也不怕了,死了也不過是這次任務的工資泡湯罷了!豁出去了!
“有了你,他們就不愛我了…你為什麼要活著…可你為什麼保護不了自己?”她說著,額頭那個窟窿開始顯現,血跡順著她的臉頰開始流。
滴答聲和她尖銳的嗓音,格外的滲人。
女鬼語無倫次的說著,林枝稚滿臉絕望的聽著。
這鬼多少年沒有好好說過話了!交流怎麼這麼困難啊?!
“林溫眠,你和我爸爸,是什麼關係?”林枝稚低著頭看著地毯上的血跡,絕望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