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失蹤,白處長找到公安局長趙蒼穹的辦公室,將她掌握的證據,特別女孩丫丫還是完璧之身推翻了案子的所有定論。
趙蒼穹不想在自己就要退休這個節骨眼上出差錯,他自認為一輩子清正廉潔,從來沒有辦錯案子。
名聲對他而言,比什麼都重要。
沒想到這次還真的錯的離譜。
在得知白處長的強大背景後,趙蒼穹悄悄告訴了她秦放突然昏倒被緊急送往醫院的事實。
聽說秦放被緊急送進醫院搶救,白處長沒有心情與趙蒼穹多說,立即轉身離去。
看到白處長離開的背影,趙蒼穹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他立即打電話給付雲雷,讓他小心白處長的同時,一定要照顧好秦放。
“我們目前面臨的不僅僅是這個女人的背景,而是這個案子的真實性。”趙蒼穹一臉黑線。
“那,我再秘密調查,再一次核實這個案子的真實性?”付雲雷連忙說。
“嗯。”趙蒼穹嗯了一聲,他突然覺得這個案子的背後有一股強大的勢力在作祟。
“這個秦放到底什麼來路?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勢力針對他?”
醫院裡。
秦放一直處於昏迷中,依舊高燒不止。
退燒藥用了也不見效,他的主治醫生愁眉苦臉。
醫院門口。
白處長的車子幾乎還沒有停穩,就見倩影一閃,兩條大長腿急匆匆地下車,隨即迅速朝醫院走來,高跟鞋發出噠噠的馬步聲。
秦放住在十樓。
白處長剛剛從電梯裡走出來,就見付雲雷面臉含笑地站在離電梯不遠處迎接。
白處長那天去監獄看見過她,也算有一面之交。
“秦放的情況現在怎麼樣?”白處長開門見山地說。
因為剛剛趙蒼穹在電話裡叮囑過,所以付雲雷非常小心地搖頭,無比痛心地說:“還是高燒不退,不吃不喝,無論怎麼對他,一點反應都沒有,感覺就是死人。”
“你胡說什麼?”白處長眉眼一暼,神情嚴肅地說。
付雲雷嚇得連忙不吱聲。
“他人呢?”白處長朝四下看了一眼問。
“那。”付雲雷連忙用手一指近在咫尺的重症室。
白處長急忙撲向重症室的窗子。
玻璃床上映著白處長焦慮的臉。
屋裡。
主治醫生與護士正在檢視秦放病情。
主治醫生捻起秦放的眼睛皮子,搖頭,嘆氣,隨後與護士一起往外走。
他們剛剛走出重症室的門,就看見一臉焦慮的白處長。
“醫生您好,請問病人病情如何?”
“你是病人家屬?”
“算是吧。”
“來我辦公室。”醫生說完,一臉肅穆地就走向他辦公室方向。
白處長連忙跟了過去,心裡忐忑不安。
“坐。”醫生示意白處長坐下,就準備介紹秦放的病情。
白處長極力按捺住怦怦亂跳的心,謹慎地坐下,一臉虔誠地看著醫生。
“你丈夫的病情很奇怪。”醫生非常嚴肅地說。
白處長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是這樣的,你的丈夫除了發燒,其他檢查不出來任何病情,但他又長久昏迷不醒,按醫學上來講不應該出現這種現象的,所以,我們醫院實在是無能為力。”
主治醫生一臉沉重地接著說:“我從醫幾十年,從來沒有遇過這種現象。”
“他的脈搏,心跳都正常,為什麼久久醒不過來?這是個最大的疑點,也是我最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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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久這樣下去的話肯定是不行的。”
“病人現在這狀況,也不好用藥,怕有副作用。”
“以前我們給他用的退燒藥,但剛剛體溫計標明,已經退燒了。”
“處於這種情況下,如果退燒了的話就會甦醒,而他為什麼自始至終沒有反應呢?”
主治醫生點開電腦,讓白處長看秦放的病歷,還一一講解病情的不合乎常理狀態,聽得白處長揪心不已。
“這就是病人的所有情況,我希望你能儘快將他轉到最好的協和醫院,晚了的話怕來不及。”主治醫生說。
“我現在可以去看看他嗎?”因為秦放現在重症室,一般情況下是不允許醫生之外的人員進入的。
“可以,但你最好穿上無菌服。”
“好,謝謝!”
一會後。
白處長穿著無菌服進入了重症室。
秦放臉色慘白地躺在病床上,掛著吊瓶,身上的儀器管子都已經全部卸下。
這吊瓶,是醫院對病人的最後的尊重。
醫院已經決定不再進行毫無意義的其他操作。
白處長久久地看著秦放,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直往下滾,窈窕的倩影前傾著。
她怎麼也不敢相信,面前這個靜如處子氣若游絲的人就是曾經那個朝氣蓬勃步履矯健的秦放。
“秦放。”她忍不住輕輕地呼喚一聲,眼淚越發洶湧。
病床上的人依舊一動不動,像沒有聽見一樣,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連眼睫毛都沒有閃一下。
“秦放,你不要嚇我,你不要嚇我啊!”白處長哭得說不出話,她就那麼呆呆地站著,感覺被雷劈一般,她的聲音因為哭得過於傷心而被卡在了嗓子眼裡,嘶啞,難受,泣不成聲。
她沒有急於撲過去的衝動,也沒有一下子將秦放摟在懷裡的慾望,她只希望聽見秦放的聲音,哪怕是一聲細微的發自鼻翼裡的聲音,也行。
她極力剋制住自己的所有感情,但就是控制不住哭。
她不能衝動,她不能!
辦案人員付雲雷就站在重症室的窗外。
她實在忍不住想衝過去的慾望,可她不敢,也不能,就那麼眼巴巴地看著,她甚至想要假裝探一下他的鼻翼,假裝試探一下可有呼吸,趁機摸一下面前的這個男人,緩解一下撕心裂肺,但她不敢。
她怕影響到秦放,也怕影響到自己。
就在這時,付雲雷站在窗外朝他揮手。
她連忙順著付雲雷視線看不見的牆角走,趁機擦了一把淚水。
“白處長,局裡有點急事需要我回去一下,想辛苦您照顧一下秦放,我很快就來,也不知……”付雲雷簡明扼要帶著商量的語氣說。
“可以,你去吧。”白處長心裡是求之不得他快走,但表面上不會流露出來。
付雲雷匆匆地走了。
看到付雲雷進入了對面的電梯,白處長連忙轉身,朝著秦放奔過去。
她的步履飛快,立即就撲到了病床前,輕輕地握著秦放的手。
“秦放,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知道你心裡難過,你要相信自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白處長將秦放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體味著他跳動的經脈,流動的血液。
“秦放,我知道你不會倒下,困難只是暫時,黑的說不成白的,白的也說不成黑的,你是清白的,我們都相信你。”白處長貼在秦放的耳根,喃喃細語。
“秦放,我還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那個女孩,那個叫丫丫的女孩已經被我說服了,我讓她去做了處▪女▪膜鑑定,鑑定結果是完璧之身,也就是說你沒有對女孩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白處長一邊說一邊觀察秦放的神情。
“秦放,不要這樣好不好?你是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壞人總是少數,那些陷害你的人終究是得不到好報的。”
“秦放,你千萬不要自己將自己打倒,你千萬不要一蹶不起,記住,在哪兒摔倒的就在哪兒爬起來,如果你就這樣躺下的話我瞧不起你,我會埋怨自己眼瞎了,與你這種人做朋友。”
“秦放,我知道你沒有死,你是心死了,你是為你的在青菱村的付出而不值得,你真心真意地對他們,而他們卻經不住壞人利用而掉轉頭來殘害你,你不要那麼想,理解你的人畢竟是多數。”
白處長的話像一把雙刃劍,一下子戳中了秦放的心,一針見血,毫不留情,既有心疼,也有不屑,但更多的是不甘心。
如果秦放就這樣躺平,她真的覺得自己瞎了,看錯人了。
她是多麼希望秦放是可塑之才,而不是承受一點打擊就轟然倒下,那不是男人,那是孬種。
秦放終於睜開了眼睛,看著面前的俏臉出神,他可以瞞天過海,在不知不覺,無人知曉的情況下,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離開這個世界,沒想到瞞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