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菱村受災嚴重,大部分禾苗浸泡水裡。
村民們得知秦放死而復活回到單位,還晉升為副局長,高興得什麼似的,連忙打電話問候的同時,還將青菱村面臨的困難敘述了一遍。
秦放心裡有譜,就算鄉親們不打電話,也準備儘快去一趟。
既然攬下了細瓷活,就要擁有金剛鑽。
得民心者得天下,只要得到了民心,後期的工作才會越來越順暢。
秦放決定與林一欣儘快趕去,就連忙申請吳局長,要車子。
吳局長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秦放,隨即唉聲嘆氣地說:“秦放同志啊,實不相瞞,振興局的車都永安縣青菱村那些坑坑窪窪的山路,給折騰得報廢了好幾輛。”
“就算沒有報廢的車子,只要去一趟青菱村,離破銅爛鐵也不遠了。”
“看在你的面子上,也為了支援你的工作,你自己去選吧,看中哪一輛車開哪一輛,好在振興局還有幾輛車。”
“這些車是上臺以後才買的。”吳局長還不忘表功的同時,笑得臉上皺紋縱橫。
秦放衝吳局長點點頭,算是道謝。
隨後與林一欣興沖沖地走向車庫開車時,罵娘的心都有了。
林一欣直接就罵起來了:“吳局長個老雜毛,好車都被安排走了,餘下的這些車根本不能開。”
“走,我們自己墊錢買車去,到時候找單位報銷。”秦放說完就走。
“這樣行嗎?”林一欣不放心地問。
“行!”
兩人急匆匆趕到賣車的地方,直接說買一輛十萬以下的車。
賣車的老闆人不錯,很善解人意,立即讓推銷員牽出好幾輛十萬以下的車子,讓秦放自己選。
秦放一眼就看中了一款飛度,官方指導價:7▪38▬11▪98萬級別:小型。
林一欣連忙說:“我的五萬也給你。”
說完,就掏出手機準備轉錢給秦放。
秦放示意她打住。
林一欣俏臉發窘。
她還沒有明白過來時。
就見秦放緊走幾步,衝著老闆點頭一笑,隨即用手指頭勾出了一個“7”。
老闆心神意會,稍作遲疑後說:“好,7萬就7萬,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我能慧眼識珠,你將來必成大器,權高位重,大富大貴。”
“所以,這輛車折本賣你,就當我交了你這一個朋友,等你將來飛黃騰達,再來照顧我生意,買豪車,那時候,我再狠狠賺你一筆。”
“好,到時候一定來你這裡買豪車。”秦放說完,立即轉款7萬,收好發票,開車離開。
“秦局,這個老闆怎麼這麼痛快?會不會坑了我們?”林一欣不放心地問。
“沒有坑我們!”秦放淡定地說,謹慎地開車。
通往青菱村的路不是懸崖峭壁,就是泥巴,路又窄,坑坑窪窪又多。
林一欣坐在後座,被車子顛簸得差點跳起來,不停發出誇張的驚叫,嬌軀亂顫,又大又圓的雙峰動如脫兔。
“哎喲顛我的老腰哦!”
“秦局,你注意下,小心顛著了,哎喲!”話未說完,又被顛得蹦起來。
她擔心的不僅僅是自己的老腰,還有秦放的老腰。
秦放的身子比她顛簸得高多了。
秦放死死抓住方向盤,身子不僅僅被顛得幾乎跳起來,還像唱二人轉、扭秧歌一樣。
“這路,該修了,這樣下去會出安全事故的。”林一欣沿路都在說話。
秦放穩住方向盤的同時,還在下決心一定要想辦法將這條路修好,這可是青菱村通往城鎮唯一的一條路。
鄉親們去鎮上買東西多不方便啊。
“滴嘎!”
隨之停車。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路程,秦放與林一欣終於到達青菱村。
兩人一下車,立即就被鄉親們圍住。
幾個年紀大的鄉親更是抓著秦放的手,噓寒問暖,提到秦放死裡逃生,更是心疼不已。
“秦副局長,您終於活著回來了啊!”
“我們青菱村又有希望了啊!”
“林領導,你也回來了啊,你們是我們青菱村的靠山啊!”
看到鄉親們慈眉善目,真誠的話語,秦放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青菱村改變面貌。
“領導,我們有一些要求想對您講講。”
“民以食為天,洪水將我們的禾苗都浸泡在水裡,時間一長,就會統統淹死,如果將那些水排走的話,還能挽救一些禾苗,我們到時候就能吃上一口白飯。”
秦放點點頭。
林一欣快言快語地說:“鄉親們,今天晚上還有大到暴雨,我們就是為這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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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今晚又有大到暴雨,鄉親們臉色煞白。
他們這裡的訊號不好,打電話還要走到空曠的地方。
更不用說關注天氣預報,他們的手機沒有那個功能。
一旦大雨降臨,只能聽天由命。
秦放立即安慰說:“鄉親們放心吧,我們提前安排好對付暴雨的辦法,做好排水工作,估計能救一部分禾苗,大家不要有太多的心理負擔。”
“鄉親們,你們不能光是擔心禾苗,更要注意自身安全,大家立即回去搞好屋前房後的排水工作“。
“大家切記,生命安全才是最重要。”
鄉親們說謝謝秦副局長,立即散去。
秦放與林一欣及生產隊長馬上進入現場,檢視青菱村的災情及防洪狀況。
在秦放的安排下,林一欣記下了有安全隱患的地方,做到心裡有數。
一天的工作很快完成。
山裡的夜晚黑得很早。
他們還是住在上次村長安排的小房子裡。
房子維修過,不漏雨。
為了上面下來的領導住居,小房子又隔成幾個單間。
村裡就是幾間破房子,晴天太陽從屋頂鑽進去,遇到下雨屋裡更是溼漉漉一片,有的地方都長黴了。
常委會幹部都忙著各自種地,除了開會幾個人才碰頭,也是匆匆忙忙,怕耽誤農活。
他們一年到頭也看不見幾個工資,上面說沒有錢。
加上這幾個老家夥也確實沒有能力為村裡做什麼貢獻,年輕人都出外謀生,老家夥們也是臨時搭建的領導班子,根本不管事。
一句話,沒有錢,人心渙散。
誰都不願意白乾。
這幾年經濟不景氣,外面的工不好打,去城裡找不著工作,才零零星星回來了一些年輕人,依舊沒有誰願意成為村裡的幹部。
村裡的幾個老家夥推薦了幾位留守婦女成為下一屆的幹部,沒想到,幾位留守婦女腦袋擺得像撥浪鼓。
一句話,沒有工資。
說好的工資,也是空頭支票,根本沒地方兌現。
秦放看中的是那天與他一起奮戰洪水的一位生產隊長程厚明,剛好住在離常委會不遠。
秦放是從程厚明口裡瞭解到的有關青菱村的情況。
看到秦放為青菱村捨生忘死,他們才看到一線希望,跟著秦放檢視險情。
很晚了。
兩人在各自的房間躺下。
林一欣白天走山路累著了,一躺下就睡著了。
秦放睡不著,他擔心夜晚的大到暴雨,這也是他匆匆趕來的目的。
既然承諾搞好永安縣的工作,就不能掉以輕心,這也是他的鴻浩之志。
冷不丁連打幾個哈欠,秦放掏出手機看時間,都十一點了。
他又看了窗外,繁星點點,好像沒有下雨的跡象,天氣預報也不是百分之百的準確,就躺下了。
疲勞是最好的枕頭。
不一會,秦放就發出了細微的鼾聲。
“咚咚咚!”
“咚咚咚!”
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誰!”秦放警惕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