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去親他,含含糊糊的問, “這次比之前感覺好點了嗎?”
陸聞宗認真的想了一會, “嗯,好多了。”
蘇白覺得自己跟他談的有點效果, 起碼發展趨勢是好的。
然而心情剛雀躍一點,他就想起來陸聞宗的胳膊,臉立刻沉了下來。
伸手要去拉陸聞宗袖子, 這時車已經停到酒店了, 無奈他只好進屋再說。
心裡擔心陸聞宗的傷, 上樓的這幾分鐘變得格外漫長,蘇白一直盯著他的胳膊, 眉頭不自覺緊蹙。
陸聞宗當著他的面活動了一下,“真沒事。”
蘇白抿唇,又忍不住過去抱了抱, 聲音很內疚, “下次別為我擋了,我這麼不小心的人摔了也活該, 就當是買教訓了。”
“不行,”陸聞宗否定的很乾脆, 甚至還生氣的在蘇白屁股上掐了一把。
蘇白瑟縮進他懷裡, 就聽陸聞宗說,“萬一磕失憶了怎麼辦?”
蘇白想了想,覺得那畫面有點好玩。
“我要是失憶了,肯定堅持自己是直男, ”蘇白故意逗他,“然後死活不信你是我男朋友,還嚷嚷著要女朋友來陪。”
陸聞宗勾唇,“沒關係,刺激一下就信了。”
“什麼刺激?”蘇白有點懵,“你不會要讓我再磕一次吧。”
陸聞宗沒說話,這時電梯門開了,兩人一起往房間走。
蘇白一進屋,整個人就霍地被陸聞宗抵牆上,黑暗中對方模糊的身影極具侵略性,輪廓鋒利,讓人汗毛都豎起來。
蘇白的唇被用力吻住,陸聞宗的動作霸道又強勢,他被吻的陣陣發暈,幾乎要上不來氣。
很快,強勢的動作變得越來越溫柔,舌尖軟軟燙燙的,一寸寸試探蘇白的領地,慢慢碾磨添/舐,所過之處像有電流穿過,讓人渾身發軟,控制不住的沉淪進去。
窗外所有嘈雜都安靜下來,耳邊只剩彼此過快的心跳聲和喘息。
良久,陸聞宗才放開他,聲音磁沉。
“如果這樣都想不起來,可以再換個方法,”他把蘇白按在牆上,一隻手抓著他褲子往下扯。
蘇白臉怦地紅了,護著褲子不讓他拽,然而陸聞宗又去撩他衣襬,蘇白護了上邊護不住下邊,力氣也沒他大,被他好一通吃豆腐。
房間裡的呼吸越來越重,最後蘇白只能衣衫不整的蜷縮在牆角,領口被扯開,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一抹粉紅若隱若現,褲子鬆垮的掛在腰上,露出一截纖細的腰肢,畫面極端色氣。
空氣逐漸變得燥熱。
見陸聞宗也蹲下來,蘇白渾身軟的厲害,只能無力的去推他胸膛,紅唇不斷喘息。
“我能想起來,這回肯定能想起來了。”蘇白求饒,然後恨恨的在他胸前摸了一把,彈滑的手感讓他稍微覺得公平了。
陸聞宗剛得了甜頭心情很愉悅,一直盯著蘇白露出的皮膚,眼神越來越暗。
“不鬧你了,去洗澡吧。”他嗓子有點啞。
蘇白點頭,起身走去浴室,然而路過陸聞宗的時候又被抓著摸了兩把,衣服都差點扯下來。
被他打岔弄的直接忘了胳膊的事,直到洗完澡坐在床上,蘇白才恍然回憶起來。
聽著浴室的水聲,他有點擔心的坐在床上,想了想又把醫藥箱拿過來放在手邊。
這次陸聞宗洗了很久,等他出來就見蘇白在床上坐的筆直,目光一眼不眨的看他。
“過來,”蘇白衝他招手。
陸聞宗斂眉,走過去拿藥箱,“只是有點淤青,我自己來就行。”
蘇白不讓他拿,“我想幫你上藥。”
陸聞宗無奈只好坐到他身邊,蘇白有點緊張,小心的捋他袖子。
袖口逐漸向上,露出骨肉勻稱的手臂,色如白玉,上面青筋微鼓,看起來極其性感。
然而此刻手臂中間青了好大一塊,內側有點像圓形,外側是近乎黑紫的一道,在手臂上顯得格外猙獰。
蘇白眼眶不自覺紅了一圈。
他心疼的去看陸聞宗,聲音都發顫,“是不是很疼?骨頭有事嗎?”
陸聞宗直嘆氣,他一直不想給蘇白看,就是怕他心裡難受。
伸手摸摸他的頭,“只是看著醜,其實不疼,也沒傷到骨頭。”
蘇白不信,他覺得要是自己挨著骨頭的地方被磕成這樣,肯定嚷嚷著疼死了。
嘴唇緊抿著,蘇白開啟醫藥箱給他上藥。
苦澀的藥味逐漸蔓延在空氣中。
他先是拿棉籤沾了一點,動作輕柔的在淤痕上碰了一下,然後忙去看陸聞宗表情。
陸聞宗表情不變,“不疼。”
蘇白覺得他就算疼也不會表現出來,只能更輕的上藥,動作又慢又仔細,棉籤劃在肌膚上就跟撓癢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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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程中陸聞宗一直盯著他看。
蘇白的側臉長得很秀氣,眼尾上挑,鼻尖也是翹翹的,嘴唇像沾了水的花瓣,被蹂/躪的泛紅。
此刻他的臉緊繃著,認真又虔誠的低頭上藥,像天使一樣美好。
陸聞宗抬起手,一下一下的撫摸蘇白後背,揉揉他的後頸,無聲的安慰他。
蘇白被他安慰的想哭,怕哭出來讓陸聞宗難受,只能強忍著,更仔細的低頭將藥抹勻。
他覺得只塗藥水還是不夠,本來還想纏上紗布,但又覺得沒有傷口好像沒必要。
糾結了一會,蘇白抬頭,正對上陸聞宗黑沉沉的眼睛。
蘇白正要重新問他疼嗎,然而還沒開口,陸聞宗就料到了他要說什麼,直接搖頭,“一點都不疼。”
蘇白沒忍住笑了出來,低沉的心情也舒緩了不少。
陸聞宗又伸手在蘇白頭上揉了一會,把他頭髮弄得亂糟糟的。
蘇白長得好看,此刻滿頭碎發亂翹也無損他的顏值,反而有種凌亂美,漂亮的不得了。
陸聞宗眼神暗了暗,過去親他,柔軟的薄唇親遍臉上的每一塊肌膚。
蘇白今天格外乖巧,仰著頭任他親,不時伸出粉嫩的舌尖回應他,空氣重新變得甜蜜。
然而等晚上睡覺的時候,蘇白就一點也不乖了,說什麼也不去抱陸聞宗。
蘇白知道自己睡姿實在太差,跟陸聞宗摟著睡絕對會壓到他胳膊,尤其他才受傷沒多久,骨頭可能也磕的不輕,他不想給他造成二次傷害。
為了防止越界,蘇白還特意重新搬來一床被子,自己靠著牆睡,跟陸聞宗隔得老遠。
陸聞宗眉頭擰的死緊,坐在床上一言不發的看著蘇白。
其實蘇白也不習慣獨自睡,然而為了陸聞宗的健康,他只能用被子把自己層層裹緊,撇開目光不看他。
“就一個晚上好不好?”蘇白跟他好好商量。
陸聞宗不吭聲,蘇白以為他預設了,就縮在床裡看手機。
屋內沉默了片刻,陸聞宗撂下被子就朝蘇白被窩鑽。
蘇白嚇了一跳,手腳並用擋著不讓他進來,然而陸聞宗用受傷的左胳膊開路,讓蘇白不敢掙扎,只能被陸聞宗擠過來緊緊摟懷裡。
這下蘇白被抵在牆和陸聞宗之間,徹底動不了了。
蘇白拿他沒有辦法,只能一動都不動,小貓一樣縮在他懷裡,頭髮亂糟糟的。
陸聞宗覺得他這樣很可愛,用手咯吱蘇白,蘇白癢的不行還不敢亂扭怕碰他胳膊,身後退無可退,被欺負的毫無還手之力。
好不容易等陸聞宗放開他,蘇白氣的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個淺淺的印子。
陸聞宗捏捏他的臉,“你這力氣像小貓似的。”
蘇白本來想反駁,然而想到他沒有安全感,就軟軟的拉著他的手,“因為我捨不得咬疼你。”
這是以前他一直不好意思說的心裡話,他確實捨不得用力。
陸聞宗定定的看著蘇白的臉,嘴角忍不住翹起,眉眼溫柔的不像話。
他閉上眼睛過去親他,一點一點品嚐蘇白嘴裡的奶味。
“嘴怎麼這麼甜?”
蘇白知道陸聞宗很吃這套,一時間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擔心。
他後仰著頭不讓他親,“我怎麼感覺你這麼好哄呢?不會被人誇幾句就跟著跑了吧。”
蘇白真的開始擔心了,陸聞宗比他想象中好哄的多。
陸聞宗挑眉,頂著一張冷俊的臉,說出的話卻奇奇怪怪,“只有嘴甜的人才能留下我,我當明星也是為了被誇。”
他學著蘇白的語氣,“誰嘴甜我就跟誰走。”
蘇白笑他,“那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因為我之前吃飯的時候誇你演技好?”
他分明記得那時候自己把陸聞宗誇的不好意思,還往他嘴裡塞肉。
陸聞宗想起那事,一時間滿臉黑線,不過還是坦然道:“嗯,我被你誇得心情好,才決定開始喜歡你的,沒看我當時還給你喂肉了嗎?”
兩人亂扯了一會,最後都沒忍住笑了。
蘇白抱緊陸聞宗的腰,嗓音低低的,“那我以後天天誇你,把你永遠留在身邊。”
……
第二天一到片場,申導就急吼吼的過來找他們。
“怎麼了?”蘇白好奇的問。
申導指了指小王,“還記得之前他採訪的幾個花絮嗎?我打算今天把第一個花絮放出來試試水,最近關於劇組的物料太少了。”
“你們兩個介意嗎?”申導特意過來問他們,畢竟他知道花絮拍的比較曖昧,粉絲肯定會拉cp。
申導想著他們現在已經交往了,這樣容易有暴露戀情的危險,所以就過來徵求意見。
“當然不介意,”蘇白正好也想趁機多圈粉,給粉絲們心理準備。
他又問陸聞宗的意見,陸聞宗表情寡淡的掃了蘇白一眼,“我聽他的。”
申導沒忍住嘖了一聲,轉身去安排了。
等人走了,蘇白笑眯眯的去拉陸聞宗袖子,“你今天怎麼這麼會說話啊?”
以前陸聞宗雖然也總聽他的,但是從來沒直接這麼說過。
陸聞宗俯身靠近蘇白耳邊,喉結上下滾動,蒼白的皮膚透著冷質。
“我也想嘴甜一點,讓你永遠留在我身邊。”
蘇白眼睛一點點亮了,心情變得雀躍起來。
他忍不住偷偷伸手抱了下陸聞宗的腰,然後立馬鬆開,嘴角的笑意怎麼也褪不下去。
在這個小城的戲份馬上結束了,等今天拍完明天大家就都回b市,拍攝最後的長平城部分。
眾人重新換上昨天那身衣服,接著上次那條拍。
宮成紂拷問常豐,而朝青則是繼續拷問朝月。
朝青在最初情緒激動到想掐死朝月後,逐漸變得冷靜下來。
他繼續低頭,繼續用刀割朝月的手腕,每次癒合就會割開更深的傷口,他的手很穩,刀刀深可見骨。
洶湧而出的血液流進一個大木桶裡,木桶跟當初接朝青血的那個一模一樣。
昏暗的房間內,朝青的臉上蒙了一層陰霾,像地獄出來復仇的惡鬼。
精神與身體的高度恐懼讓朝月險些崩潰,她不敢再威脅了,嚇得忙求饒,“我說我說!求求你別再割了!”
朝青的手頓住,抬頭看她,“說。”
朝月咽了下口水,略微有點猶豫,朝青立馬將匕首直接扎進她手腕。
劇烈的疼痛讓朝月渾身發抖,連忙道:“是錢興!”
朝青的動作頓住了,“什麼?”
他臉上終於有了點活人的樣子。
朝月既然已經說出來了索性就都說了,反正他們的聯盟也不牢靠,不如讓錢興對付他們兩個。
“我後來不反對你跟錢興出去玩,就是因為我發現他也是吸血鬼!抓你的時候他幫忙了,你的血我們也給他送了一份。”
朝月想到錢興的能力就心有餘悸,不過她故意沒告訴朝青,這是她活命的籌碼。
朝青此時有點懷疑人生,他之前那麼努力的尋找吸血鬼都找不到,而事實上他的姐姐朋友和愛人全部都是吸血鬼?
見朝青不信,朝月忙道:“錢興經常被他爹關禁閉,他卻能多次溜出來找你不被發現,你就沒覺得奇怪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跟你出來玩很少吃飯,還對吸血鬼的話題有興趣。”
朝青聽到這裡,開始有點相信她的話了,經過了朝月的背叛,他對錢興的背叛也不是不能接受。
現在就只有宮成紂才真正值得信任。
這時宮成紂推門走進來,身上沾滿了常豐的血,看起來極為可怖。
“怎麼樣?問出來了嗎?”朝青急著問他。
宮成紂點頭,有點猶豫。
朝青看到他的反應,心中有數了,“是錢興嗎?”
宮成紂有點訝異,隨即見朝青表情如常,重重點了下頭。
“對,他已經回長平城了。”宮成紂又道:“常豐我殺掉了。”
仇人之一死去,朝青深埋在心底的仇恨稍微淡了些。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回頭看朝月。
狼一樣的眼神,看的朝月渾身忍不住發抖。
見他們朝自己走過來,朝月忙道:“先別殺我!我知道錢興很重要的秘密!你們貿然去殺他絕對會死!”
朝青頓了頓,宮成紂挑眉,“他會隱身對吧。”
朝月剩下的話頓時滯住,不可置信的看著宮成紂。
他是魔鬼嗎?到底怎麼從常豐嘴裡撬出來的?
看到她的表情,宮成紂更加確定了,轉頭看朝青,“殺了吧,希望報完仇你心情會好點。”
朝青知道自己醒來之後笑的就很少了,一心想報仇,宮成紂看在眼裡肯定難受。
他重重點頭,“好。”
然後他轉過來,提刀向嚇得肝膽欲裂的朝月走去。
“卡,這條過。”
申導話音落下,整個劇組的人都長舒一口氣。
這部分劇情終於拍完,明天大家就能回b市了。
蘇白也有點悵然,接下來拍長平城剩下的部分,距離他們倆殺青就不遠了。
想到這幾個月的經歷,他都覺得像夢一樣。
明明抱著跟男人拍戲沒感覺的心情進組的,誰能想到居然白撿個這麼帥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