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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59章

地理的白菜都收了,曬了兩天玉溪積酸菜,這個每年都做,兄弟仨都愛,吃炒的燉的冬天最常吃的菜,每年都積上一大缸。

大鍋裡燒傷開水,將白菜放裡邊燙一燙,然後整齊的碼在大缸裡。最後缸的上面用白菜幫子鋪上一層一層的,碼得嚴嚴實實的。

他這邊剛弄好酸菜,就聽到外面嗷嗚——很大一聲呼嘯。玉溪愣了一下一下跑出屋去速度極快的往東道那邊跑去。最近村子裡的小娃娃喜歡去東道滑雪,那裡有個大斜坡,孩子們坐著爬犁從上面往下滑十分有趣。這兩日三娃去哪都拉著大黃,這叫聲卻是從哪裡來的,可別傷著人。

玉溪速度極快,半道還聽到幾聲虎叫,結果到了地方就發現這裡已經有幾個大人看著,之見東道的道邊上大黃咬著什麼,血濺了一地,再一看,卻是一直野豬。

“明遠哥這是怎麼回事?”玉溪看到明遠哥站在路邊,他們家就在東道邊上,可能聽到聲音就出來了。

“我也不清楚,出來就看到大黃把野豬咬到了。”林明遠出來的也不早。

“大娃這老虎是你養的不是?可真厲害。”說話的是村東頭宋剛他二叔。

“二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剛二叔隨手把坐在地上的一個孩子扶了起來,那孩子都被嚇傻了,知道站起來才哇的一嗓子哭了出來,宋剛低頭哄了哄,等孩子不哭了,才把事情跟玉溪說了一下。

玉溪家養幾隻野獸的事情村子裡都知道,開始還很有微詞覺著這幾隻野獸對村子有危害,萬一把人咬了怎麼辦,更何況那猛虎那麼大都能吃人。只是這老虎養在西邊,從不進村,早先頭東北虎也不常來,漸漸地人們也習慣了,更何況自從有了這幾隻野獸村子裡沒有野牲口來騷擾。後來狼群的事情過後,村子裡的人倒是沒誰說啥了。

要怎麼說什麼事情看得多了就不覺著奇怪了呢,開春種地的時候村子裡的人經常看著東北虎護著幾只羊吃草,或者在林子裡遊蕩看著人也不咬,很是安全的樣子。習慣成自然村子裡的人也就見怪不怪了。

以前三娃挺孤的,村子裡的孩子不怎麼往西邊來,他還小玉溪也不放他離的太遠,這半年牛牛跟著三娃作伴,倆孩子也大了些,漸漸的就跑了遠了,後來更是因為家裡的那些動物,讓二娃三娃成了村子裡受歡迎的小孩,只不過年齡層不一樣。

最近下了雪,積雪挺多的,天氣又不像三九天那麼冷,孩子們成天在外面跑,三娃更是日日拉著大黃,讓它拉爬犁。就這麼的大黃一點點的進村了。也就造成了不少人過來看老虎,哪怕老獵人也沒見過幾次,上邊都說了,野生東北虎都快要滅絕了,這個也就算是半野生的,這可是稀罕物。

今天也不例外,一幫孩子在這邊玩,大黃站在雪地上偶爾被三娃指使拉著上坡。幾個看新鮮的村裡人都覺著這老虎還真溫順,這小孩子怎麼指使都不惱。

就在這時,山道上邊的林子裡突然穿出一頭野豬,這只野豬個頭可不小,足有三四百斤,滿口獠牙,是一頭成年的公豬。野豬受了傷,肚子上不知道被什麼動物給捅了一個洞。還留著血呢。因為是受傷跑出林子的,很是危險,更何況一扎出林子就看到一幫小孩子,野豬也毛愣了,直接奔著離他最近的一個小孩子撞去。

野豬本就兇猛,成年公豬都能跟老虎廝殺,更何況這只還受了傷,最是兇猛。突然出現的情況可讓在場的人愣住了。大人小孩都沒有反應。大黃卻突然吼叫出來,那聲音簡直跟在耳邊打雷一樣,猛地把人給炸醒了。

醒是醒來了,不過大家第一反應都是叫了一嗓子,想要救孩子卻有點來不及了。只是大黃那一嗓子把野豬給嚇愣了,動物對於危險都有警覺性的,更何況野豬面對的還是百獸之王呢,剛才沒發現那是因為它身上的傷,精力不行了,這時候就跟吃了狂化劑一樣,沒什麼理智了。

大黃趁著野豬這一停頓,一個虎躍直接越過嚇得坐到地上的小孩,停在小孩身前,並且用尾巴把孩子一甩,雪地有些滑,孩子直接順著斜坡滑了下去。野豬此時什麼也不怕,雖然頓了一下可接著直奔大黃撞去,那速度和重量,被衝著了,怕是大黃也吃不消的。可惜大黃現在可是有一定智慧,又跟林明清時不時的練練手,可不是一般的老虎,在野豬衝過來的時候大黃身體往旁邊一閃,接著一巴掌拍了過去,直接拍在野豬身上的傷口上,接著一尾巴又甩了野豬一個嘴巴。頓時一顆大牙被抽掉了,接著不給野豬任何反擊的機會嗎,身體扭轉躍起,一口咬到野豬身上。

說的多,實際上這就是幾個氣息之間的事。

等玉溪到了野豬被大黃咬的已經有上氣沒下氣了。也無怪乎宋剛他二叔說大黃厲害,要知道山裡的獵人最小心的就是這成年的野豬,受傷的更甚。而大黃只一個回合就把野豬給收拾了,那動作氣勢怎不愧是百獸之王。

玉溪聽了倒不覺著怎樣,走了過去,大黃已經將嘴放開了,伸出舌頭舔了一圈,可惜身上還有些噴出來的血,走到路邊的雪上使勁滾了滾,因著好幾次因為身上埋汰,被玉溪攆出屋,大黃現在可是很乾淨。冬天只要外面有雪的日子總是在雪地裡滾一滾才進屋。

玉溪沒管他,先看了看野豬,已經死了,被大黃咬到要害,不過看著腹部的印記,“咱們這邊又出狼群了。”

“能確定嗎?”林明遠也來到身邊,低頭一看,果然是野獸咬出來的很像是狼咬的,細看野豬身上還有一些痕跡,看著應該是野獸沒咬透的。

“還是小心點吧。小孩子們還是別在林子邊上玩了。”玉溪看那邊三爺爺過來了站起身。

村子裡聽到虎叫的可是不少,都跑出來看熱鬧,更有人想著是不是西邊老虎吃人了。沒想到出來一看根本不是那回事。聽了目擊者把事情一說,哪家孩子他媽抱著自家孩子一個勁的後怕,這要是被野豬給衝著,不死也得重傷。趕緊抱著孩子過來謝謝玉溪。

玉溪也不覺著這事有啥好謝的。大黃的思想他現在多少能體會一點,這傢伙雖說有些聰明卻還是野獸的智慧,現在紅嶺村這一片已經成了大黃的領地,玉溪生怕大黃傷著人,每次給它輸送真元力就要跟它唸叨一下,不要吃人不要咬人,或者讓它看著三娃別讓他被傷著了,時間長了它也明白了。今天這個野豬可是進了它的地盤,還威脅到它守護的人,所以這個結果一點也不意外。

玉溪跟三爺爺說了一聲這林子裡可能又出狼群了,就帶著三娃牛牛還有大黃回去了,他可不想讓人看熱鬧。野豬他沒拿,讓三爺爺處理了。雖說是他們家大黃咬死的,可是村子裡人都看著呢,他本身也不差那麼一口肉吃。

三四百斤的野豬肉要是全村子人一家也分不到多少。三爺爺一尋思乾脆做熟了大家今天一起吃大鍋飯吧。

就在生產隊的場院裡,支起大鍋,把野豬肉剔出來,村裡出錢買土豆粉條子,一起燉了,大米村子裡現成的。來個全村大聚會,說起來好多年村子裡沒這麼熱鬧了。四五百斤的野豬架了好幾口大鍋,怕野豬肉老燒的不爛,悶著鍋燉了一個多點,土豆粉條也爛爛的全是肉味。再有香噴噴的米飯,味道美的,直教人吃掉舌頭。

玉溪也帶著兩個弟弟去了,村裡人都知道這野豬肉是他們家養的那只東北虎抓到的,所以對他特別熱情,甚至把他帶到三爺爺那一桌子,好幾個村子裡有些體面的老爺們吃飯的似乎還問了他許多事情,什麼家裡怎麼養虎了,兄弟幾個過的怎麼樣啊,京城好不好啊。等等,這些爺們是村子裡最有聲望的,裡面只有三叔六叔玉溪比較熟悉,其他以前只是認識罷了,現在這麼近乎倒是把他當做一家之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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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溪跟著喝了不少酒,東北這邊就是這樣別管多大歲數,只要人家覺著你長大了,飯做上必定要喝酒的,而且喝的還沒有個量,反正只要沒溜到桌子底下就喝,一頓飯能吃四五個小時。車軲轆話說的一遍一遍的。

這對於酒量好的或者沒喝酒的作陪者來說是很痛苦的,玉溪就體會了一下,許是練功的關係,玉溪的酒量很是不錯,剛喝上酒,臉頰就會紅了,接著眼皮也有點紅,原本白淨的臉添了幾分豔色,只是也僅止於此,之後再怎麼喝也就這樣了,頭腦還算是清楚。聽著旁邊宋剛他爹跟玉溪唸叨第十三遍同樣的話,玉溪的道心都有點不問了。

這次聚餐幾桌男人直到晚上九點才結束,玉溪都不記著自己喝了多少酒了,反正腦袋有些暈。

他回去的時候三爺爺家的兒媳婦將一個袋子遞給他,玉溪一看直到是野豬肉剩下的排骨什麼的。也是特意給他留的。玉溪沒推辭拎著就回家了。

進了家先把手上的袋子送到庫房,等到正房的時候就聽見三娃在裡面撒歡的笑,屋子裡似乎有好幾個人的說話聲,剛推開門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

“姜哥你來了。”玉溪眼睛眯了眯,滿臉桃紅的笑著。

姜森聽到聲音回頭一看,眼中閃過一絲驚呀,接著聞到一股酒味,笑了笑“你喝酒了。”

“呵呵,沒事。喝了一點。”玉溪覺著姜森身體直晃,然後眼睛一閉,向旁邊歪去。

姜森就覺著玉溪有點不一樣,接著看到他往一邊倒去趕緊伸手一攬,再看去少年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