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不知什麼材質做成的後座上,秦天舒適的歪躺著,不過行進了三五分鍾,轎車出了校門往右邊開了不到一百米,就停住了。
司機拉起手剎,沉聲道:“秦先生,到了。”
秦天略微咂舌,出校門而已,用得著專門派車來帶嗎?
推開車門,秦天一怔,他記憶力這一片全是小飯館和賓館的,原先坐落在這裡小陳麵館和大眼一品齋都摘了招牌,兩間飯館中間的牆壁被鑿穿,連成了一個佔地極大的大廳。
大廳裡壁畫典雅爽然,陳列了幾方皮質座椅和兩張推拿床,門戶是明淨的玻璃,門旁站著背著手很威嚴的林雪落。
秦天走上去,問道:“林...林同學,你這是?”
“你的要求啊,”林雪落淺笑著回了一句,右手一抬一劃。
她身側的一個黑衣人順勢往下扯了扯手上的粗紅繩子,大廳正中蓋著牌匾的紅布下落,露出了一方鑲著金邊的廣告牌。
廣告牌正中三個字,一針堂。
字型古樸,一氣呵成。
“這就是你給的解決方法?”秦天問道。
不過是從校內轉到了校外,有什麼區別,秦天不解。
“一針堂,免費收治找你的病人,一天限額二十人,我的人會幫你做進校的阻截和分辨,保證不影響你的學習和生活,你只要能在有空的時候騰出時間來看看就是了,沒空也沒關係,省內一線的名中醫師我也請來了幾位。”
“此外,在市內通傳的報紙上我的團隊也會幫你做公關和解釋,這樣,你還滿意嗎?”林雪落道,語氣是不盡的自信與輕鬆。
“這樣,花的錢會不會太多了?”秦天說。
“呵呵,”林雪落輕笑了一下,卻沒有再解釋,她看向秦天,“秦同學,我可以做你一針堂的第一個病人嗎?”
秦天挑了一下劍眉,“當然。”
兩人邁步走了進去,秦天左看看右看看,很是滿意。
當初他填報中醫專業的時候就有這樣的打算,畢業後考好證書,回郵城,開一間這樣式的私人診所,且治且住,救治病人、贍養母親。
自己的人生規劃不過是有錢人的一個電話,秦天苦笑了一下,指了指座椅道:“林小姐,請坐吧。”
林雪落慢慢走過去坐下,顯出了幾分緊張,她和聲道:“叫我雪落吧。”
秦天點了點頭,坐在了她的對面,他指了指林雪落身後拱衛的保鏢道:“可以讓他們離開一下嗎?”
林雪落讓保鏢出去了,秦天探出兩指先幫她把了把脈。
“併發症都有哪些?”虛眼雖然看的分明,秦天也不想拿人好處不成事,以防萬一的問道。
“心律失常、右心衰竭,還有彌散性血管內凝血。”林雪落說的輕鬆,秦天卻是聽得心頭顫顫。
幸好問了一遍,彌散性血管內凝血他險些看成了肺動脈高壓。
“平時有過什麼危險狀況出現嗎?”秦天一邊做著確認的檢查,一邊搭話道。
“休克過四次,感染性的、心原性的都有過,呼吸衰竭過六次。”
秦天止住了動作,一時之間很是拜服。
“都過去了,這不是遇上你了嘛,不要有什麼壓力,你已經給了我很多驚喜了。”林雪落見他怔住,安慰道,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目光。
秦天笑道:“倒不是緊張,只是很佩服你。”
秦天笑起來很溫暖,眉不彎,越發直挺,眼睛卻是半閉下撇,和揚起的嘴角組成了一個完整的圓。
說完秦天捲起衣袖,解開了手腕上束著的天地針。
林雪落好奇的看著攤開的針套,問道:“這就是你參加華北中醫大賽獲得的獎品嗎?”
秦天得意的點了點頭,“不錯,這是傳自吳君佐的一百零八根天罡地煞針,很厲害的,肯定能將你治好。”
“你有信心就好,我這條小命就交到你手上了。”林雪落有些被他感染,暗藏心底的緊張稍稍減退,打趣道。
秦天取出四根二寸半的毫針夾在尾指和無名指之間,仔細辨認了一番自己即將下針的穴位,這一辨認完畢他卻是有些愣住了。
“怎麼了?”林雪落察覺到他的身子靜止住,輕聲問道。
“額,”秦天尷尬的指了指她的心肺部,“我這修為尚淺,還不能做到隔衣下針...”
林雪落俏臉一紅,卻是故作冷靜道:“嗨,這有什麼。”
“大虎!”她喊進了一個保鏢道:“將這裡的簾布拉上。”
米色的落地門簾阻隔了外界的視線,林雪落抖著手緩緩解開了自己罩在外面的女士西裝。
白膚勝雪,黑裳如墨。
黑白兩色碰撞在一起,在交接處隆起了兩座輕顫的高峰。
林落雪臉色更加漲紅,連帶著脖頸都變成了粉色,她低聲道:“秦..秦天,開始吧。”
“啊?啊...哦哦,好好好。”秦天聲音比她還低,活這麼久他還真是第一次在電腦以外看到真家夥,一時早已魂駐山巔,心沉谷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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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那我開始了!”
秦天後背一暖雙眼一涼,連帶著心也冰涼的些許。
患者無分男女,醫生不見性別。
秦天心裡叨唸了兩句,穩了穩心神,拇指食指夾起一根長針,距離林雪落的心口越發近了。
林雪落比他還緊張,針慢慢接近,她慢慢後退。
這沙發材質極好,彈性十足,片刻間已是帶著林雪落後縮了十釐米都不止。
“林,林小姐...你別再躲了,我,我追不上。”秦天訥訥道。
“我...我沒躲啊。”林雪落脖子一縮,蚊蠅樣的聲音解釋道。
兩個人的聲音一個比一個小,也真虧得雙方都聽得見。
秦天空著的左手上前,按住了林雪落的肩膀,“就這樣,別...別動了。”
林雪落嬌軀一顫,秦天已是緊張的出了汗了,潮熱的掌心蓋在她白玉似的肩頭,她只覺得肩膀一熱,心頭也是一熱,她低聲回覆道:“好,好的。”
秦天抖得比她還厲害,左手輕顫,右手也輕顫,那明晃晃的針尖一上一下的躥動,根本停不下來。
“你...你別動啊。”林雪落說。
“我...我沒動啊。”秦天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