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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 68 章

池凜實在太乖, 乖到樓覓覺得自己就是個欺負小孩的禽獸, 也擔心她是不是因為害怕才不敢動——

雖然這個可能性不太大, 畢竟池凜認真起來指不定能擰斷人腦袋,按斷人胸骨。

正因為池凜本身蘊藏著極大的能量,無所不能,如今完全不反抗, 更讓樓覓不忍心。

樓覓放開了她, 把她臉龐上被自己撥亂的髮絲挑走,撫摸她的臉。

這張臉長得真好。

樓覓無聲地,細緻地品味池凜所有的細節。

兩隻眼睛下方各有一顆痣, 彷彿一眨眼就能落下眼淚似的。

偏偏又是一隻兇猛的小獸。

世界上怎麼會有像池凜這般充滿了反差萌的人?

關於她的所有細節,讓樓覓又心動又心疼。

池凜被她雙手捧著臉,好不容易將紊亂的呼吸調整好,睜開了眼睛。

樓覓從她的眼眸中讀出了微微的波瀾。

“沒拒絕我,看來我的猜測是正確的。”樓覓忍不住用拇指指腹撫摸池凜雙眼下的痣, 很輕, 沒敢用力,生怕一用力就會擾亂池凜的美,

“你也是喜歡我的,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在壓抑自己罷了。”

池凜依舊沒說話, 目光避到了一旁。

樓覓明白了,對池凜就不該用說的。

語言沒什麼用,得上真本事。

樓覓再來吻她, 她遲疑了片刻之後閉上了眼睛,甚至在漫長又溫柔的接吻過程中,忍不住給予了一絲回應。

樓覓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知道接吻的方式。

她沒和別人接過吻,當然,出生於2018年的她自小生理衛生課一堂接一堂,正規渠道和不正規渠道的“教育片”,在刻意和不經意下看過不少。

更不用說成年之後可以註冊分級的成人全息遊戲了。

但樓覓的確從未實戰過,第一次實戰的感覺很熟悉,有種駕輕就熟和渾然天成。

不知道是不是吻的人是池凜的原因,彷彿她早就和池凜這樣接過吻,沒有一點生澀感。

有了回應,樓覓興致大漲,身邊就是沙發,樓覓將池凜牽引到沙發上。

“樓覓……”

池凜有些沙啞的聲音讓沉醉的樓覓微微回神,睜開眼睛。

池凜雙臂被她壓在臉旁,耳垂紅得能滴血,雙唇也鮮紅,甚至有點兒腫。

池凜向來整潔幹練,臉上的表情也很少有太多的變化。

而現在的她完全是另一幅模樣,一板一眼的池凜此時凌亂不堪。

樓覓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弄的,她掌控著池凜。

池凜心甘情願讓她掌控。

“我想繼續。”樓覓知道池凜這時候喚她的名字,是想讓她停下來。

她不想停,心中的洪水猛獸想要一口氣把池凜吞噬乾淨。

池凜輕聲道:“可是……”

“我想。”樓覓輕釦她的下巴,將她下巴抬高。

池凜沒有再說話,沉默地接受了樓覓的決定。

樓覓滾燙的手掌能感覺到池凜喉嚨吞嚥的動作。

如果說以往的池凜是一隻擁有獠牙,能夠一口噬人的小野獸,那麼現在,池凜就是臣服於主人手中的溫順烈犬。

這是種絕對壓制。

這一刻她彷彿被池凜託舉到了雲端,她像是君王,池凜是她聽話的臣子。

她確定這一刻,無論自己提出多過分的要求,池凜都不會拒絕。

……

“你頭髮怎麼溼漉漉的?”

將檯燈開啟的時候,池凜眼睛被光突然一刺激,難受地眯起來。

樓覓眼疾手快,很快將燈罩轉了個方向。

池凜坐在沙發上,雙唇被碾得發紅。

樓覓走過來摸了摸她腦袋,有點後悔自己一激動,做得太過分了。

將池凜身上被她弄亂的睡衣領子重新正好的時候,發現她頭髮還是溼的,已經將後背的衣服洇出了一片水跡。

池凜低著頭,不言不語。

有那麼短短的一瞬間,樓覓擔心池凜此生不會再搭理她了。

幸好,五秒之後池凜開了口:

“我本想找你之後再回去吹乾。”

“噢,是我耽誤你了。來,我幫你吹。”

樓覓真的去拿吹風機,拍了拍沙發,讓池凜坐過來。

池凜坐下的時候有點猶豫。

一個坐沙發一個站沙發後面的姿勢前不久兩人才剛剛做過。

靜音吹風機一開,風很勁,還是有點聲音,池凜的頭髮被吹揚在空中,水汽消失到黑暗之處。

樓覓手指撥弄著她的長髮,將她柔順的長髮分層吹乾,特別注意和後脖子連線的部分,很容易吹不徹底。

“疼嗎?”樓覓問她。

“你是指……”

“……有沒有扯到你頭髮。”

“沒有。”

樓覓追問一句:“除了頭髮,還能是哪疼?”

池凜後腦勺特別安靜。

“你這麼聽話,誰還好意思真的下手?剛才我都覺得自己是禽獸了。”

池凜的後腦勺持續安靜。

“行了。”樓覓將吹風機關閉,“吹乾了。”

池凜:“謝謝。”

樓覓忽然明白了過來。

她剛才有點兒激動,池凜的嘴唇肯定被她弄疼了。

池凜想的是這個疼麼……

樓覓去自己的包裡翻潤唇膏遞給池凜:

“抱歉啊,第一次,沒經驗。塗點兒潤唇膏,不然一會兒嘴唇該乾裂了。”

池凜接過潤唇膏,看著,沒立即用。

樓覓思索了一會兒,忽然又明白了。

唇膏不是全新的,她都已經用過了,這會兒直接給池凜,有強吻完繼續討便宜的嫌疑。

“沒毒。”樓覓強撐著場面,硬忍著尷尬,盡顯大方和控場能力。

池凜指尖粘了點兒,抹在唇上。

她只是不太會用現代的唇膏罷了。

頭髮吹好,池凜用手腕上的皮筋規規整整地將其梳好。

樓覓本以為她會扎鐵膽丸子頭,沒想到是個高高的馬尾。

“你怎麼扎這樣的髮型?”

樓覓的問話讓池凜略遲疑,認真問道:

“難看麼?”

樓覓:“怎麼會難看?就是太可愛,讓我忍不住又想親你。”

池凜:“……”

見池凜窘迫,樓覓惡作劇的目的算是達到了,笑著說:

“放心,我忍得住。不過有件事情我要知道真相,你得跟我說實話。”

池凜如臨大敵一般,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上,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樓覓。

要不是臉上的潮紅還尚未褪去,脖子上有一下片被樓覓放肆留下的痕跡出賣了她,此時的池凜一點都看不出來,剛被摁在牆上狠吻了那麼久。

“你和潭落是怎麼回事?”樓覓這次沒有繼續偽裝情緒,而是很嚴肅地問池凜。

她想讓池凜明白自己有多在意。

池凜說:“就像你之前說的,我的確是想要在潭落身上找一些東西。”

“那後來找到了嗎?”

池凜搖搖頭,自嘲道:“沒有。我推斷我應該是被她欺騙了。”

“哦?怎麼個欺騙法?”

池凜察覺到了,潭落似乎知道她想要什麼,故意在引她往某個地方走。

潭落是想讓一個個巧合疊加在一起,疊加成池凜的絕對信任。

但池凜不是傻子,巧合太多了,更讓人懷疑。

池凜確定潭落極有可能不是陛下,只不過是用某種手段知道了大原,甚至知道了池凜的身份。

若是如此,無論潭落用何種手段知曉的,這個人都不能留。

池凜的眼中暗暗流露出了殺氣。

樓覓:“……你不想說就不說,沒必要這麼兇吧。”

池凜:“我不是對你兇。”

“這兒除了你就是我,還能對誰兇?難道還是潭落?”說到這兒,樓覓得出一個驚人的結果,壓低了聲音道,

“為了那個解釋了我也不能理解的事,你想要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對池凜而言無疑是小事一樁。

自從她的名字和陛下的名字寫在一起之後,捲入政治鬥爭的人,沒有誰能乾乾淨淨。

為了陛下,她雙手早就沾滿了無數人的鮮血。

不過她明白這個時代的法律,也不想嚇著樓覓:

“殺人犯法,我不殺人。”

“……本來我也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但是現在看你說的這麼認真,我又有一點不確定了。我可太知道你的厲害。池凜,其他的我管不了你,但你聽我一句,千萬別犯法別進局子。不然這好不容易走上正軌的家可又都毀了。”

樓覓是認真說這事兒的,池凜思索了片刻,潭落也可以不死。

死人自然會閉嘴,但讓活人閉嘴的方法,她也不是沒有。

“好。”池凜點點頭。

“你這可是親口答應我了,不許反悔。”

“嗯,不會反悔。”池凜說得很虔誠,不像是兩個相熟的人約定什麼事,反倒像是領命。

“乖。”樓覓不摸摸她的腦袋都對不起她的認真。

池凜順從地被她胡擼一把。

樓覓感覺用吻認領了一隻寵獸,自己現在就是主人。

“今晚你還要回去嗎?”

池凜沒想到她會這樣問,眼神有點閃爍:“嗯?”

“在我這兒睡,我想抱著你睡。”

“那……”

“放心,今天打了一天的比賽我真的累慘了,最後一點力氣剛才也全部用完,這會兒粘枕頭就能睡,不會再欺負你。”

樓覓其實只說了一半。

她不止是累,頭還疼得厲害,慶功宴時就疼得快裂開。

回家測量了pt指數,破6,到了6.2。

以前最高紀錄只有5.8,6.2是個嶄新的新紀錄。

在慶功宴的時候,卓景嵐手裡拿著香檳,幾乎粘在樓覓身邊追問她胡亂吃藥的事情。

樓覓快被她問瘋了:“我什麼時候亂吃藥,你可不能平白無故冤枉我。”

“你猜我被驅逐到觀眾席之後,身邊坐了個誰?”

“我特麼的有天眼還是怎麼著?還能知道你身邊坐了誰?”

“柏醫生,您老人家的主治醫師。”

“噢。”樓覓特淡定,“看來她真的抽時間來了,沒浪費vip前排的票。”

“這是重點嗎?要不是柏醫生說,我真不知道你還會不聽醫囑胡亂吃藥。剛才我看見你一直在默默揉太陽穴,這會兒是不是疼得厲害?你到底瞎吃什麼藥了?”

“這是病人的隱私,她怎麼可能告訴你?”

“甭管我怎麼知道的,你就說實話,到底有沒有亂吃藥?”

“真沒。”樓覓理直氣壯,因為她今天真的沒有吃神經元興奮劑。

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吃,她也不想年紀輕輕就死於非命。

“真的沒有?”卓景嵐眼珠子恨不得貼在她臉上。

“你離我遠點……真沒有。”

“你發誓。”

“我不發誓。”

卓景嵐:“……”

“行了。”樓覓說,“我自己有數。”

如果可能的話,她這一輩子都不想再吃一粒神經元興奮劑。

但是她也不會將那些藥丟了。現在她的狀態非常不穩定,指不定什麼時候還需要它們。

樓覓只是說累,但是池凜卻看透了她:

“頭是不是也有點疼?”

“嗯?”

“你頭疼的時候,會下意識地頻繁抬左邊的眉毛。”

“是麼……我都沒發現。”

“我來幫你按摩,緩解一下。”

池凜太溫柔,樓覓握她的手:

“那今晚就不走了?”

池凜:“嗯。”

如果頭不是那麼痛的話,樓覓可能真的還想再做點兒什麼。

但池凜幫她按摩的手法依舊神乎其神,幾乎在按摩的過程中,樓覓差點進入睡眠狀態。

後來迷迷糊糊的時候,池凜在說要為她針灸治療之類的話,她沒怎麼聽清。

進入到深沉的睡眠中,樓覓微微有些夢境之內的意識。

她知道自己正在做夢,而這一場夢如同深淵,她越沉越深,看到了《再戰江湖》的遊戲場景。

那是雪域巔峰,她閉著眼都能橫著走的地方。

再往下,雪域不見了,她看到了一座陌生的城池。

這座城雄偉莊嚴,她從來沒見過。

第二天將要醒來的時候,她還在自我解讀這夢中城池。

為什麼會夢到它,指不定是以前看過哪個紀錄片裡面的場景。

依稀記得城中有一條貫穿南北的護城河,在睜開眼之前,她還能看見兩岸的風光,並且試圖將它記下來。

可雙眼一睜,真實世界的種種進入眼簾,夢裡那點記憶忽然就被抽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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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覓再凝神去想,也想不起細節了。

“姐姐?”

池凜的聲音將她徹底喚醒。

樓覓發現自己枕著池凜的胳膊,手臂環著她的腰,窩在她懷中不知多久了。

“醒了?”池凜問她。

“嗯……”樓覓閉上眼,哼呢著否定的調調,“要小凜親親我才會醒。”

和陛下如出一轍的撒嬌方式,池凜心動難抑,真的挨上來親了她。

“還以為你會嫌棄我這樣叫你太肉麻。”樓覓睜開眼,仔仔細細地看著池凜。

“不會的。”

樓覓坐起身來,感受一下腦袋的疼痛感,減輕了很多。

集中注意力回想一番昨天發生的事情,所有細節都記得一清二楚。

以往清晨起床之後,她都需要耗費一長段時間來回憶昨天的點滴。

有時候記不起來,只能依靠手機裡語音記錄。

今天不一樣。

除了冬季世界盃首場告捷之外,最重要的是她和池凜接吻的所有細微末節,都還在她的腦子裡。

池凜的表情,眼神,雙唇的柔軟度,剋制的喘息……

這一切樓覓全都記得。

心情大好。

“早上想吃點什麼?”樓覓問她,“我來給你做?”

“我都可以的。”池凜說,“昨晚我沒有回屋,不知道叔叔和我母親有沒有發現。”

“你居然擔心這事。如果沒發現的話,我現在可以去告訴他們。”

“……你又胡來。我擔心的自然是他們發現了。”

“發現又如何?”樓覓不理解,“咱們沒有血緣關係,正經談戀愛。同性可以結婚十幾年了,還有什麼好隱瞞?而且你媽媽樂意得很。”

“我媽媽樂意?”

“可不。上次咱們酒喝多了的那次,其實我也喝斷片了,咱們親了的事還是阿姨告訴我的。那次她就特別想讓咱們結婚。”

“結婚。”池凜驚著了,“接個吻就結婚嗎?”

別說這個年代了,就是她們大原也沒這麼幹的家長了。

“我覺得阿姨說的挺對。”樓覓說,“是該先結婚。”

池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