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博盈被他的話逗笑, 抬手捶了下他胸,“到底誰傷害誰呀。”
賀景修怔然一瞬,斂目一笑:“我傷害你。”
有片刻, 陽光好像被烏雲遮擋。
博盈抬眸望著他,看著他沐浴在陽光下的側臉輪廓, 不知是她錯覺還是什麼, 她總覺得此刻的他好像和大時期重疊在了一起。
明明,她根不知道他大時候是什麼。
注意到她呆呆愣愣目光, 賀景修斂目,輕問:“想什麼?”
博盈回過神,不想讓這麼快樂的氛圍搞砸,眼珠子轉了轉, 胡攪蠻纏道:“你別想轉移話題,快說, 長得最漂亮的是誰。”
說話間,她還挑釁似的捧住了賀景修的臉。
賀景修沒忍住笑, 咳了聲道:“說話,還真不知道。”
他道:“記不清了。”
不重人的事,他從來不放在心上。重人的事, 即便是細微的情緒變化,他也能一時間察覺。
聽到這個答案,博盈算不上滿意, 但又有兒高興。
沒有人不希望自己喜歡的人從始至終,滿心滿眼都是自己。
博盈是個俗人, 也就是個剛戀愛的小女生,自然也是如此的。
她唇角上挑,眉梢揚了揚:“喔。”
賀景修捏了捏她鼻子, “還想問什麼?”
“追你的女生多不多?”
賀景修:“……”
他沉默了會,看她,“沒注意過。”
博盈微哽,頭道:“就是多。”
如果只是三兩個,肯定記得。只有多了,他才不會去注意,刻意去記下。
賀景修沒敢應聲,怕說多錯多。
其博盈不是真的找他算舊賬,不說別的,當年他們在高中段,以說開始了,但也以說從未開始過。
更逞論大時徹底分開了,就算賀景修在大或研究生時有談過戀愛,也正常。他們來就分開了,他有自己再選擇的權利,她也一。
當然,在知道他沒有時,喜悅還是增多了。
博盈瞅著他,又問了別的關痛癢的事。
賀景修如作答。
博盈最好奇的,其不是有多少人喜歡賀景修,她最想知道的,是自己沒有參與的段歲月時光,他過得開不開心,有沒有好好享受大生活,有沒有趁著年歲,放縱恣意。
想當然的,這必然是有。
賀景修是個會往前走的人,他的心或許會留在原地,但他的生活會前進。
大四年,他算不上享受,但年輕人會做的,喜歡做的,他都做過。
除了戀愛。
就像他之前告訴博盈的,去露營,去自駕遊,這些都有過。
他們幾個大男孩,甚至還追過極光,在結了冰的湖上行走,鼻子和耳朵被風吹過,像凍結了一,沒有了任何知覺。
賀景修告訴博盈,他們還去沙漠看過日出。
漂亮,橙黃色的,一浮現便能讓人看見希望。在看到日出的一刻,你會發現自己在之前做出的所有努力,都是值得的。
博盈聽著,恍然有身臨其境的感覺。
聽賀景修描述,好像她也去過他走過的些地。
天忽然暗了下來。
兩人收拾了一通,晚上準備隨便吃東西。
山頂露營,便有燒烤架子租出,火鍋等一應俱。
博盈糾結了一會,選擇了火鍋。
燒烤自己手,就算賀景修會幫她烤,她也不太捨得看他一直折騰。
一頓下來,她吃飽了,他能吃不飽。
兩人吃了一頓不怎麼奢侈的火鍋。
吃完,周圍亮了燈。
這個季節露營的人多,博盈和賀景修的旁邊便有好幾頂帳篷,整整齊齊排列,延升到了另一邊。
兩邊都是帳篷,中間有一條不寬不窄的過道。
博盈站在帳篷前看了看,聽見了遠處傳來的喧鬧聲和歌聲。
她揚了揚眉,好奇問:“邊是有什麼活嗎?”
賀景修垂眼,“去看看?”
“好。”
兩人往盡頭邊走。
走近才發現,是有一個公司週末在這邊團建,正在做遊戲活,輸了的人到中間表演,唱歌跳舞都行。
博盈看了會,直發笑:“我們公司什麼還沒團建過?”
“……”
賀景修看她,提醒道:“一般在年底。”
博盈“喔”了聲,興致勃勃:“一般都去哪呀?”
“泡溫泉度假村爬山等。”
“……挺沒意思的。”聽完後,博盈認真做出評。
賀景修彎了下唇,垂眸問:“你想去哪?”
聞言,博盈扭頭看他,“我想去哪就去哪嗎?”
賀景修揚眉,“你覺得呢。”
不知何,博盈看懂了他眼睛裡的深意,她微窘,臉熱著轉頭,“還是不了,你作一個老闆,還是多聽聽員工們的意見。”
她小聲說:“你別當昏君。”
賀景修笑了聲,“當昏君也挺好。”
博盈噎住。
她睨他一眼,挽著他的手道:“不,大家想去哪就去哪,我都以。”
賀景修失笑,答應著。
在這邊轉了轉,博盈跟賀景修才回去洗漱。
山頂有專門洗漱的地,她抱著在超市裡買的一次性換洗衣物,往洗漱邊走。
地不大,但還算乾淨。
她讓賀景修先洗漱,然後自己再進去。
博盈洗完出來時,男人正在門等她,他身形挺拔,背影挺拔如松,長身而立。
他身上套著上山時拿的件風衣,正背對著她這邊。
她欲往前走,隱約發現了丁不對,賀景修面前站了人。
博盈側了側身,定睛一看,哦他面前有兩個捧著手機的漂亮女生。
她腳步一滯,索性站在原地不。
倏地,賀景修像是有所察覺一,回頭望了過來。
兩人視線撞上。
少頃,他回過頭跟兩位女生說了什麼,女生離開,他轉身朝博盈走來。
山頂沒有明晃晃的路燈,燈光都是懸掛於樹枝上,一盞一盞的小燈,有意境。
光色像落日黃昏,是漂亮。
博盈低著頭,看男人的影子越來越近,而後覆在自己身上。
她抬頭,佯裝生氣地睨他一眼,哼了聲抬腳往前走。
“……”
賀景修錯愕一瞬,忙不迭跟上。
“東西給我。”
他指的是她手裡抱著的洗漱用品。
“不。”博盈大小姐脾氣顯露,“我自己拿得。”
話落,她腳下踩到了石頭,往旁邊歪了下。
賀景修眼疾手快抓住她手臂,將人往自己懷裡帶。
兩人剛洗漱完,身子是同款沐浴露的香味。
這是博盈剛剛在山下超市選的,牛奶沐浴露味道。
博盈不是喜歡這個味道,她一直覺得這個牌子沐浴露不好聞,牛奶味不像牛奶味,淡且不說,聞起來還有廉價。
但山底下的小超市,也輪不到她挑剔,只能將就著買。
這會聞著男人身上的,博盈忽然有不同感覺了。
她走神的想,這牌子沐浴露是走高階路線了嗎,什麼麼好聞。
正想著,男人的手落在她肩上,隔著衣物傳遞到她這邊。
博盈身子一顫,下意識舔了下唇,收住自己些亂七八糟的黃色思想,傲嬌的跺了跺腳,生氣說:“這石頭怎麼回事,擺這裡不知道容易讓人崴腳嗎?”
藉著樹上照下來的光,賀景修看到她紅了的耳根子。
他劍眉微挑,淺地笑了下。
“嗯。”他應著,“我們走的時候跟這邊負責人提提意見。”
博盈:“……”
她微窘,抬頭瞪他一眼。
賀景修笑出聲,手捧著她臉龐,指腹撓著她下巴輕輕安撫,“生氣了?”
“對。”博盈坦蕩道:“準備怎麼哄我?”
賀景修揚眉,瞳眸含笑望著她。
“晚告訴你。”
不知何,博盈看著他雙眼,總覺得他這句話說的,和她想的能不太一。
她沉默了會,提醒:“我真的哄。”
賀景修:“放心,絕對哄到你滿意。”
“……”
博盈哼了聲:“你還沒哄呢,怎麼知道我會滿意。”
賀景修微頓,沒正面回答,反而轉了話題問:“還想不想看星星?”
白日裡天氣好,這邊也是郊區,運氣好的話,半夜有星星寵幸。
知道來這裡後,博盈唸叨了好幾遍,晚上起來看星星,她還跟賀景修說,如果她睡著了,他把她喊起來。
話題轉的太快,博盈懵了下,“你不想看?”
“沒有。”
賀景修抬手,把她臉頰頭髮別在耳後,聲音沉沉:“你想看就看。”
博盈覺得他這話奇奇怪怪的,一時間又抓不出這話的漏洞在哪裡。
她狐疑看了他好一會,也沒想明白。
走回帳篷,博盈抬頭看了眼夜空。
夜空中只懸掛著皎潔的彎月,星星暫時還沒有露臉。
她打了個哈欠,索性往裡躺著,喊賀景修:“我先玩一會,晚看。”
賀景修沒意見。
兩人躺在一起。
剛開始,博盈還覺得一切正常,沒察覺到任何異。
直到她不老的翻了個身,碰到男人手臂時,她怔楞了下,蠢蠢地問:“你熱嗎?”
賀景修手臂滾燙滾燙的。
“……”
問題出來,賀景修目光沉沉地看了她一眼。
帳篷的拉鍊早就拉上了,只有一個小子,能讓外頭的風吹進來,讓他們正常呼吸。
博盈有怕黑,賀景修便準備了一盞小檯燈掛在帳篷頂端,小檯燈的光弱,不會讓他們覺得刺眼,卻又恰到好處的能讓他們看清對。
賀景修一聲未吭。
博盈下意識伸手再摸一下,想看看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手還沒來得及碰到他手臂,手腕被男人攥住,人也不受控地朝他懷裡撲了過去。
博盈鼻尖撞到了他堅硬胸膛,吃痛‘嘶’了聲。
她抬手,正想從他身上起來,忽而發現了不對,離家出走的腦子也回來了。
她聽著男人粗重的呼吸聲,耳廓發熱,身體像被他傳染了一,開始發燙。
對著男人幽深的目光,博盈緊張地吞嚥了下水,正想開說什麼,話還沒說出,賀景修抱著她翻了個身,尋著她的唇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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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外人來人往,深夜撐著不睡,守著看星星的人多。
帳篷內溫度加劇,心跳加劇。
兩人身體緊貼,身體的溫度根處躲藏。
博盈的心跳快,賀景修的更快。
兩人仿若在燃燒的火堆旁,肌膚滾燙滾燙的。
賀景修的手落在她腰間,撩人的呼吸落在她臉頰,微微有些發癢。
他人覆上來,卻沒把力度放在博盈身上。
剛開始,博盈有丁沒反應過來。
再反應過來時,她的手已經不受控勾住了他脖頸,回應著他的親吻。
兩人在狹小的帳篷裡,互相依偎。
牛奶沐浴露的香味好像更濃更烈了些,直沖鼻間。
博盈感覺自己像是水裡遊走的一條魚,又像是晾曬在太陽下的蒲公英,她根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更沒辦法阻止風吹過,把她吹散。
到這會,她好像知道了,賀景修說的哄她,是什麼意思。
他在親她,取悅她,卻遲遲沒有進一步作。
博盈身上穿著一件長袖打底衫,特意睡覺準備的。
她裡頭穿了衣服,便半夜起來看星星。這會,卻成了阻礙。但又好像不是阻礙,反倒成了男人手中的工具。
衣服邊緣時不時刮著她一塊的肌膚,說不出的感受。
好像是癢,又好像有痛。
所有感受,都是面前這人給她的。
博盈的睏意被男人趕走,她思緒跟著他在遊走。
在這一刻,賀景修好像變成了溪水,而她是溪水裡一塊不起眼的石頭。水流湍急,從她這塊小石頭上流淌而過,滑過。
帳篷內空氣變得稀薄,博盈忽然有置身於高原的感覺,呼吸不太順暢,變得急促。
她下意識的靠近賀景修,試圖體溫降下來,卻適得其反。
溫度在不斷上升,恍若一下從秋日逆流,到了炎炎夏日,悶的人呼吸不過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身上悶了一身汗。
也能不是汗,亂七八糟的味道混在一起,她雙頰潮紅,讓帳篷內的溫度遲遲消散不了,一直縈繞在鼻間。
她伸手,下意識的想抓住什麼,什麼也沒握住。
從她現在這個角度,只能看見男人烏黑的頭髮。
他在親她。
他的唇落在她身上,從臉頰一直往下,停在平坦的地。
博盈身上有他弄出來的印記,是曖昧。
他的唇滾燙卻柔軟,讓她心癢難耐,愛上和他接吻時的感覺。
以前博盈看漫畫時,偶爾能看到此類形容詞,總覺得不太真。
到此刻,她才發現……被喜歡的人這親吻的感覺,好像比漫畫裡的描寫,更讓她喜歡心。
博盈呼吸一滯,心跳到嗓子眼。
“不……”
下一秒,賀景修摸到了她的釦子。
半分鐘後,他貼靠在博盈耳邊嗓音沙啞地問:“故意的?”
釦子根解不開。
博盈真心覺得自己挺冤枉的。
她又不知道會跟他出來露營,更不知道會有這麼的一幕。
早知道,她肯定只穿裙子出門。
“我……”博盈臉頰坨紅,嗓子乾涸,甕聲甕氣說:“是你自己的問題。”
這話疑是火上澆油。
賀景修張嘴,含著她的耳垂輕咬,聲音啞的不像話,他喉結滾,壓著調問:“嗯?你說什麼?”
博盈再沒機會出聲。
她感受到了男人的手,掙扎地解開了釦子。
沒有了東西的阻擋,男人手掌的溫度更清晰地傳遞到她這兒。
博盈身子發顫,微微僵住。
她想提醒賀景修一什麼,又想不起來。
迷迷糊糊間,男人低著頭親她。
說不上什麼感覺,博盈的手力抬起又放下,她掙扎著不想讓他自己做這些,又真的沒力。
他的舌尖滾燙,柔軟,像深海裡靈活的魚一,搖著尾巴,抱著好奇,埋頭往更深的地探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