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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六十九章

遲綠醒來時, 博延已經不在房間了。

昨晚被兩人弄亂弄髒的房間,也已經進行過簡單的清掃整理了。

她毫無察覺。

遲綠掃視了一眼房間,拿過一側的手機看了看, 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

她看了眼博延給自己留的微信訊息,是早上九點的, 說他到公司了, 讓她起來記得吃早飯。

遲綠默了默, 回了個句號。

這男人到底哪來的精力, 昨晚折騰到三四點,為什麼還能這麼準時地早起去上班。

對此, 遲綠非常好奇。

她句號剛回過去, 博延的電話來了。

“醒了?”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的緣故,遲綠聽著他聲音,總覺得還有些性感。

她耳朵一熱, 伸手揉了揉:“嗯, 剛醒,你一直在看手機?”

博延失笑:“正好看到。”

遲綠撇撇嘴,“老闆也上班不專心哦。”

“嗯。”博延笑了下, “今天能早點下班。”

“……”

遲綠:“然後呢?”

博延莞爾,看了眼時間:“晚點到家了帶你去個地方。”

遲綠眼睛一亮,彷彿看到了希望:“是我想的那個地方嗎?”

“嗯。”

博延哭笑不得:“就是你想的那個地方, 晚點帶你去, 先起床吃早……”他一頓, “午飯, 需要我給你們點外賣嗎?”

“不用。”

遲綠好笑說:“昨天買了菜,我和博盈自己做吧。”

“行。”

博延也不多問,叮囑了兩句後掛了電話。

得到他肯定回答, 遲綠心情頗好。

她掀開被子下床,進浴室洗漱下樓後,博盈已經捧著手機在樓下玩遊戲了。

“快快快我這邊有人。”

遲綠:“……”

博盈戴著耳機,小聲撒嬌:“有沒有藥呀,我沒有藥。”

“人在左邊左邊,我看到他了。”

“……”

遲綠聽了會,走近去看了看。

注意到旁邊有人,博盈抬起頭看了眼,“醒了啊?”

“嗯。”

她指了指:“你玩你的。”

博盈“哦”了聲,還有點不好意思:“我是菜雞呢。”

遲綠彎唇一笑:“我知道啊。”

她看了看隊友那一欄,“你跟同學還是同事玩?”

“同事。”

遲綠沒再問,進廚房倒了兩杯水出來。

遲綠折騰完水,又進廚房開了冰箱。

她打算做飯了。

剛把飯煮好,菜還沒來得及弄,博盈忽然站在了後面。

“你遊戲不玩了?”

博盈點頭,“我來給你打下手啊,需要我做什麼?”

遲綠好笑看她,“不用幫忙,你陪你同事玩遊戲去。”

“不用不用。”

博盈高興道:“我同事也要吃飯了。”

“這樣啊。”遲綠看她臉上的笑,挑挑眉問:“跟你玩遊戲的同事是我認識的嗎?”

博盈手一頓,應了句:“我老闆。”

“……”

遲綠瞭然一笑,“這樣啊,你老闆也玩遊戲?”

“嗯呢,他說偶爾會玩兩把放鬆一下。”

遲綠看她垂下眼心虛模樣,沒再問下去。她怕自己繼續問,博盈得躲進龜殼裡去。

兩人合作,做了三個簡單的家常菜出來。

“好像還差點東西,晚點我和你哥會出去一趟,你想不想去?”

博盈無言瞅了她一眼:“我去幹嘛呢,當電燈泡呢?”

她看了眼睡醒的遲小遲,指了指說:“我在家陪它。”

遲綠:“……”

她瞥了眼,酸溜溜說:“遲小遲現在跟你越來越熟了。”

聞言,博盈哭笑不得:“怎麼,你還吃遲小遲的醋啊?”

遲綠輕哼,“那我沒有。”

她絕不會承認,自己覺得遲小遲沒良心。現在她回家了也不黏著她,總是跟在博盈屁股後面。

博盈笑,捏了捏遲小遲的爪子,把它抱在一側椅子上放著:“遲小遲是知道我沒物件,特意陪我的。”

遲綠笑,“那它還挺懂事的。”

博盈為遲小遲說話,“那當然,對吧遲小遲。”

遲小遲像是能聽懂一樣,睜著它圓碌碌的眼睛看著兩人,又轉開頭,從椅子上往下爬了下去。

它怕摔跤,很少跳,一般都是借住外力慢悠悠地往下滑。

遲綠欣賞了會,不得不承認她養的貓就是聰明。

吃過飯沒多久,遲綠便回房間化妝換衣服了。

雖然可能沒什麼大事,但好歹也是去窺探博延的秘密,怎麼也要打扮打扮。

她剛收拾好沒一會,博延便回來了。

遲綠看了看時間,抬起眼睫望著穿著深色大衣的男人,“怎麼這麼早?”

博延斂目看了她一會,輕笑了聲:“不早了,公司沒人了。”

遲綠笑:“那當然,明天新年了,也就你還在加班。”

博延覷她眼。

他環視看了一圈,淡聲問:“博盈呢。”

“在房間裡睡覺呢。”

博延沒再問,握著她的手捏了捏,低聲說:“現在過去?”

“好。”

兩人出發去公館那邊。

公館是一個區,名字取的就很高不可攀。一般人也確實買不起。

公館裡的房子數量不多,地理位置優越的緣故,即便是樓層低,也確確實實能看到這座城市的很多風景,夜景。

它一排排的,在江景旁邊,前面還種了一排排的銀杏樹,每年秋天,這邊就是一條靚麗的風景線。

但小區管理很嚴,外來人不允許入內,所以這風景能看到的人少之又少。

博延帶著遲綠過去時候,她看了看低調又奢華的大門一眼,看向旁邊男人:“你什麼時候買的這邊的房子?”

博延握著方向盤的手一頓,低聲說:“你畢業的時候。”

“……”

遲綠怔了下,看著他側臉半晌,笑了笑:“你這不會真是準備的婚房吧?”

博延:“嗯。”

這一下,輪到遲綠說不出話了。

她嘴唇翕動,沉思了幾秒說:“那你現在帶我來幹嘛?不打算藏到結婚後嗎。”

博延掀了掀眼皮,淡聲提醒:“昨晚是誰想要來的?”

遲綠一噎,摸了摸鼻尖說:“那我不是好奇嘛,你連博盈都不讓來。”

“嗯。”博延笑笑,坦然說:“確實在這邊藏了點東西。”

遲綠好奇不已,但想著馬上能到了,也沒窮追不捨問下去。

沒一會,車停下。

遲綠抬頭看了眼,這房子很大很大,前面有陽光房,還有很大的一個花園,裡面種了很多漂亮的鮮花。

她抿了下唇,突然問:“這就是你準備藏我的地方?”

博延愣了下,被她逗笑:“有這樣想過。”

他下車,看向遲綠:“下車看看,滿不滿意。”

遲綠笑:“不滿意的話能換嗎。”

“能。”博延回答的毫不猶豫。

除了他這個人不能換,其他的只要遲綠不喜歡,都能換。

當然這話,博延沒說。

遲綠看了看院子,轉頭看向外面:“從二樓就能看到江景了嗎?”

“嗯。”

博延說:“晚上這邊很舒服,現在會有點冷。”

遲綠點頭。

她側眸看向他,“你之前會經常來嗎?”

博延頓了下,點了點頭:“會。”

偶爾心情不好的時候,或者是心情很好的時候,他都會過來。

在這裡,博延能清楚且理智地想很多事,甚至疏通。這個地方,可以說是他這兩年多精神疏導的地方。

站在門口,遲綠忽然有些緊張了。

她抿了抿唇,轉頭看向博延:“我有點不敢進去。”

博延笑笑,把門解鎖開啟。

“進吧,其實也沒什麼,之前只是沒找到機會告訴你。”

兩人無聲對視一眼,遲綠率先妥協。

她輕輕應了聲,主動地推開了門。

推開門,裡面明亮又寬敞。

這會外面還有太陽,屋子裡面對江邊的位置,是很大的一片落地窗,窗簾全部拉開,陽光從外面鑽了進來。

她一抬眼,就能看到光,能看到院子裡開得奼紫嫣紅的花,看到牆上攀藤的花。

被風一吹,花兒耀武揚威的,像是在跟她打招呼。

博延看她目光盯著的方向,淡淡提醒:“看前面。”

遲綠轉頭,一抬眼便看到了客廳正中間擺著的畫。

她怔松幾秒,不可置信地望著他:“這是照片還是畫?”

“畫。”

博延看她,“你走近看看。”

遲綠走近,這才發現是一幅油畫。上面的人是她。

但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這身上的裝扮,造型和衣服,都特別特別熟悉,是她第一次走秀時候的。

她側眸去看旁邊男人,“這幅畫……你買的嗎?”

博延瞥了她一眼,“你覺得呢。”

“……”遲綠喉嚨有些酸澀,發不出聲:“你什麼時候畫的?”

“睡不著的時候。”

博延雲淡風輕說。

他一字一字,砸在她心底。

“不是。”遲綠啟唇,眼睛明亮看著他,“我意思是……網上好像找不到我這個造型的照片,你是在哪裡看到的?”

她腦海裡有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想,可又不敢確定。

博延盯著她看了半晌,低聲道:“上樓吧。”

“嗯?”

“樓上有你想知道的答案。”

遲綠眼睫一顫,跟著他上樓。

博延直接帶她去了三樓。

一踏進三樓的領域,遲綠便有些懵了。

這套房子的裝修,和一般入住的不太一樣。

三樓沒有太多的遮擋,兩邊都是玻璃門,能一眼看到裡面的東西。

遲綠望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那些熟悉物品,猛地揉了揉眼睛,想確認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兩邊,一邊擺放的是一格一格的包包,另一邊全是衣服。

遲綠望著這些衣物和包包,嘴唇動了動,終歸沒能說出完整的話。

這些東西之所以熟悉,並不是因為它們是各大品牌新出的款式,這些包和衣服,第一時間能勾起遲綠腦海裡塵封的記憶。

這些,不出意外的話,全部都是她在各大秀場穿過的。

有上百萬的禮服,有簡簡單單的休閒裝,有秀場提著的包,有鞋,還有一些小小的配飾。

遲綠認認真真回憶著,每一場秀,好看的不好看的,暴露的不暴露的,有名氣的還是沒名氣的,好像全部都在這兒。

除此之外,包包房那邊,還有一面櫃全是同一品牌的包包。

遲綠直勾勾看著那邊。

博延順著她目光去看,低聲道:“那是這兩年出的,之前的一些找不齊了。”

“我知道。”遲綠重複:“我知道。”

她看著那些熟悉的包包,腦海裡浮現了一個畫面,是她大學時候被博延寵到無法無天的時候。

她很喜歡一個品牌的包包,當時跟博延說,以後每一季度他們出的新品,都要把最好看的三個收藏。

博延那會笑著取笑她,問她三個怎麼夠。

遲綠眨眨眼,一本正經告訴他,“夠了,一季度新品太多了,總不能全部買回來,浪費錢也沒地方放。”

博延當時怎麼說的。

他當時摸了摸遲綠腦袋,平靜道:“這個不用你擔心。”

而現在,遲綠看著,那些包全擺在那裡,不單單是三個,而是這兩年出來的大多數。

雖沒有全部,可真的足夠多了。且他買回來的,都是她偏愛會喜歡的款式。

遲綠不知道該說什麼。

眼前這個人,好像一直如此。她驕縱任性時候隨便說的一句話,他不僅會牢記,甚至會把她驕縱玩笑話給她一一實現,把她想要的,全部親手奉上。

注意到她情緒變化,博延突然問了聲:“那邊有個醜的,發現了嗎?”

遲綠順著他指的方向去看,沒出聲。

博延解釋:“是看了你一個採訪後買的。”

那個採訪裡,國外記者問前男友的事,遲綠對外從沒否認過有過男朋友的這事,但也對外說目前單身。

當時是一個情人節還是什麼,記者問她說,有沒有祝福或者是話想對前男友說。

遲綠毫不猶豫說,沒有。

她那時候,一個字都不想說。不想祝福博延任何事,無論是事業、感情還是其他,她都不想。

博延忘了自己當時是什麼心情,總而言之,就是有些生氣。

衝動之下,他恰好看到了遲綠喜歡的品牌包。進去後,他沒買漂亮的,反倒是買了難看的這一款。

買回來後,也就一直放在了這兒。

博延現在想起,都覺得自己有些幼稚。

但當時對他而言,這好像是最好的發洩方式。

“也不是很醜。”

遲綠盯著看了會,喉嚨酸澀說:“挺好看的,我背的話就沒有難看的包。”

聞言,博延笑了聲:“嗯。”

他眉眼柔和地望著她,“是這麼個道理。”

遲綠輕眨了眨眼,抿了下唇問:“你……之前去看過我的秀?”

“嗯。”

博延直白承認。

“什麼時候知道我在哪的?”

“你和聞昊簽約後。”

遲綠怔住,有些意外:“那你第一次看我走秀……”

“是你的第一場秀。”博延垂下眼笑了笑,“我很幸運。”

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幸運的。

遲綠所有成長的參與,他其實都在。無論是唸書時候,還是工作時候,她的第一次他都在。

雖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完美,但至少他在看著她,陪伴她成長。

“所以那副畫也是?”

博延頷首,淡淡說:“看完你第一場秀回來後畫的。”

他說:“畫廢了很多。”

到後來漸漸熟練了,才有了客廳那一幅。那是博延送給她的成長紀念。

遲綠咬著唇,眼睛溼潤。

博延最看不得她哭,也不喜歡她哭。

他抬手,一把將人擁入懷裡:“帶你過來看這些,不是想讓你哭,也不想讓你感動。”

博延頓了頓,低聲說:“你想知道我就帶你過來看看。”

“那我要是沒問呢。”

遲綠哽咽道:“你是不是就打算一輩子都不說?”

“不會。”博延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笑了下:“可能求婚的時候會帶你來。”

遲綠:“……為什麼?”

博延沉思了幾秒,認真說:“怕你不答應我,用這個做求婚聘禮的話,你應該會比較容易鬆口。”

遲綠聽著,心裡又酸又痛。

博延多驕傲的一個人啊,他在他熟悉的不熟悉的領域,永遠都是佼佼者,是被其他人仰望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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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遲綠面前,他卻願意把自己的所有攤開,一一擺在她面前。無論是卑微的,還是其他,他都願意如實告知。

這就是博延。

這就是博延對遲綠的縱容。

人的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他們已經浪費了那麼多時間,博延不想再浪費下去。他只希望,能和遲綠好好在一起,一輩子都在一起。

博延等她情緒穩定了後,低聲問:“好點了?”

“嗯。”遲綠拉著他的衣服,攥著說:“對不起。”

博延一怔,無奈一笑:“這話應該我說。”

遲綠搖頭。

兩人安靜地在一起擁抱了會。

遲綠抬起眼看他,“你有沒有想過,我要是不回來了呢?”

“不會。”

“假設。”

“那就等。”博延說,“我等得起。”

遲綠眼眶一熱,“那你有沒有後悔過。”

“後悔什麼?”博延眼神深邃地望著她,“沒有。”

無論是離開家還是等遲綠,還是做其他的,博延從沒這方面想法。

“你怎麼就……”遲綠想了想:“這麼固執。”

“嗯?”博延挑了下眉,沒提醒她說,其實她也是固執的人。

他安靜地想了想,笑著說:“因為我知道,你只有我。”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從那一天開始,遲綠的世界崩塌,她身邊就再也沒有人了。

只有他。

博延有時候想,如果他都不等她,那就沒有人等她了。他的遲綠,不能那麼孤單。

他不能讓她一個人孤零零生活。

博延曾經在書中寫過一句話。

時間兜轉,相偕到老。靈魂予她,今生結案。

無論時間怎麼轉動,活著的時候,他會陪著她相偕到老。死了,他也希望自己的靈魂附於在她身上,陪她走過完完整整的今生。

至於來世,他們來世再談。

他一直都有信念,他們會再遇見。

只是他想,來世的話,不要讓他們的愛情再有延遲。他更希望,遲綠一生順遂無憂。如果可以,他願意替她承擔所有的痛苦。

在公館哭了一場,再離開的時候,遲綠還有些依依不捨。

“這就回去了嗎?”

博延好笑看她,“六點了,不想走了?”

他想了想:“那過完年我們搬來這邊住?”

遲綠糾結了兩秒,“還是算了吧。”

她回頭看了看,“這兒當作是我們的秘密。”

博延笑笑:“好。”

他抓著她的手,緊緊握著:“不要多想,也不要有壓力。我做的所有,都基於自己想的基礎上。”

遲綠“嗯”了聲,嗓音沙啞:“博老師。”

“怎麼?”

遲綠側眸看他,輕聲說:“初一那天,我們先去看我們爸媽,然後去一趟廟裡吧。”

博延怔松了下,笑了:“好。”

遲綠想帶他去,再一次重新正式地介紹給她父母。

安靜了會,遲綠突然問:“博老師。”

“嗯?”

“你剛剛為什麼不趁機求婚啊。”

博延:“……”

他一頓,挑眉問:“求婚你答應嗎?”

遲綠含笑看他,“不一定啊,你好歹也試試嘛。”

博延噎住。

他回頭看了眼,淡聲問:“我現在帶你回去還來得及嗎?”

遲綠笑,“你帶戒指和鮮花了嗎?”

“那裡有。”

遲綠嫌棄道:“我不要自己戴過的。”

她知道博延說的是秀場的那些。

博延:“……行,那下回。”

遲綠彎唇笑笑,“但我等不及了怎麼辦?”

兩人對視一眼,博延毫不猶豫掉頭,帶她回了公館。

他拉著遲綠去了二樓。

在遲綠錯愕的目光下,博延從裡面拿出了絲絨盒子。

“你——”

“你畢業之前準備的。”博延垂眼望著她,在她注視下單膝跪下,認真問:“遲綠,願不願意讓我陪你走完這一生?”

他目光直直盯著她,一字一句道:“嫁給我好嗎。”

沒有鮮花,沒有親朋好友。

可遲綠覺得,這是她最渴望的一個求婚。

她嘴裡嚷嚷著是不婚主義,沒有想好,也怕父母責怪。可到了這個時候,遲綠發現,她其實非常非常想嫁給博延,比任何人都要想。

她想和他有個家。

想和他走一輩子下去。

遲綠熱淚盈眶點頭,把手遞給他,“好。”

她說:“好。”

博延把戒指給她戴上,尺寸正好合適。

他低頭,尋著她的唇吻了下去,啞聲說:“我不會失約。”

“我知道。”

兩人回到家,已經很晚了。

博盈眼尖看到她手裡的戒指,尖叫興奮地抱著遲綠。

“太好了,以後我哥就是遲家的人了。”

遲綠:“……”

她忍笑,回頭看了看博延:“也行,以後就要遲博延吧,也挺好聽的。”

“什麼時候去領證啊?”

遲綠默了默,“到時候再說。”

這一晚,遲綠和博延早早地回房間休息。

兩人相擁而眠,也沒做什麼少兒不宜的事。

遲綠拉著博延說曾經去找自己的那些時光,有沒有趣事什麼之類的。

她想聽,博延就告訴她。

說到最後,她沉沉睡了過去。

次日是大年三十。

早早的,三個人便起來佈置了家。

貼對聯,弄年夜飯,看上去特別有那麼一回事。

晚上三個人包餃子,吃了東西後,博延給兩人一人一個紅包。

博盈笑嘻嘻跑走了,和朋友過年去了。瞬間,家裡只剩下博延和遲綠。

“想不想出去走走?”

“不想。”遲綠看他,“我們去院子裡玩仙女棒吧。”

博延:“……好。”

兩人在院子裡玩著,遲綠興奮不已。

博延看著她臉上的笑,唇角往上翹了翹。

快要到零點的時候,遲綠把仙女棒放下,催促著博延:“博老師,待會要記得許願啊。”

“好。”

鐘聲響起,新一年來了。

遲綠和博延兩人站在院子裡,對著夜空綻放的煙火許願。

兩人動作一致。

睜開眼的時候,遲綠抬起眼看他。

博延順勢親了親她唇角,低聲問:“新年快樂。”

遲綠笑,勾著他脖頸回應著:“博老師新年好。”

她歪著頭,笑盈盈說:“你許了什麼願?”

博延挑眉,“說出來是不是就不靈了?”

“啊?”遲綠遲疑了下:“好像是,那你別說了吧。”

博延笑。

“好。”

遲綠看他這樣,又有點兒糾結:“可我還是想知道,可以說兩個吧?”

博延:“……”

他“嗯”了聲,低頭蹭了蹭她鼻尖,嗓音沉沉道:“第一個願望,希望年年歲歲有今日。”

他希望以後的每一個新年,都像現在這樣。

他們兩人能在一起,度過往後的每一個新年,希望他們這一輩子,再也不要分開。

同樣的,也希望無論命運如何兜轉,他們都能在一起。

其實博延想過,如果遲綠真的不回來他要怎麼辦。

他沒有想出答案。

他唯一肯定的是,他要等她,等她回來。如果她找到了自己新的幸福,那他祝福。如果沒有,那他就努努力,讓她再次愛上自己。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他內心想法從未改變。

他這一輩子,只會愛她,也只想愛她。

謝謝你,讓我窺見。讓我闖進你的世界,參與你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