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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齊人之福第一更

自那日後,不知為何蘇霧對辛小姐就有意無意地避讓了起來,有時候他也為自己不夠清靜圓滿的心境而感到羞愧。

在旁人看來倒沒什麼不對勁,就是蘇道長在書院授課表現得越發盡心盡力,認真盡職得堪為表率,讓人肅然起敬。但也不是完全沒有人察覺到。

跟隨他學習劍術的衛輕就曾問他,是不是喜歡辛先生,那為何連看她一眼都不敢。

蘇霧沉默良久,“正因為是出家修道之人,所以不敢多看她。”

能有幸結識,已是最大的緣分了。不敢逾越,不敢多求。

衛輕是阿洛外出時隨手撿回的小孩,後來放在書院養著。小小年紀就生了一副七竅玲瓏心,旁人都未發現的事情,他一眼便看出來了。

譬如看起來光風霽月的蘇道長喜歡辛先生一事,衛輕自幼在風塵之地長大,見多了人們醜陋充滿**的一面,所以不明白這位蘇道長小心翼翼到了如此地步。

雖然即便他說了,也定然會被辛先生拒絕的。

如辛先生那樣的人,萬事萬物入眼不入心,對所有人和事物也是一視同仁的,所以哪怕蘇道長,也不會有什麼不同。衛輕莫名地認定道。

衛輕對蘇道長這個回答說不上滿意,也說不上討厭,就是單純覺得至少沒有褻瀆了辛先生。

衛輕敬重辛先生,勝過這世上任何人。

他年紀小身世孤苦,便是安玄公聽起來也不免心生憐惜。

不知是那個眠花宿柳的世家子一時縱情留下的,母親在煙花之地可憐又可悲的死去後,他便成了孤兒,還是為所有人厭棄鄙夷的娼妓之子。父不詳,頂著這樣的出身以後也難以出人頭地,所以別人視他為野種,踐踏欺凌起來也更加無所顧忌。

若不是機靈聰明,用一身髒汙掩去了極為漂亮俊秀的容貌,不至於被賣去低賤的地方。不然也等不到阿洛遇到他,把他撿回書院。

而小小年紀的他學什麼都快,過目不忘,十分聰敏,連安玄公都認可他是塊璞玉,然而這塊璞玉就被阿洛隨意丟在了書院一角落裡抄書練字,還一抄就是整整數年。

安玄公見了都氣得吹胡子瞪眼,覺得阿洛是在糟蹋了這份良材美玉。縱然以後不能入朝為官,好歹也能留在書院教書育人。然而衛輕也更聽辛先生的話,哪怕阿洛不曾教他天文地理文韜武略詩書琴棋任何一點,只讓他抄書練字。

剛開始抄書,衛輕難免會心浮氣躁,而時間一長,又覺得清苦難耐,一心全憑自身的毅力堅持下去。

直到某日阿洛看過他抄的書後,微微頷首,然後給了他一張紙箋,讓他可以學習上面的心法,其餘的並沒有多說。

因為衛輕抄了許多道家典籍,那心法並不難看懂,似乎是一種靜心冥想法。

事實上,系統也沒有想到,宿主居然能在這種靈氣稀薄的世界弄出凡人也可以修煉出精神力,相當於偽神識的功法來。

對此阿洛表示她也研究過了,最終發現在無法築基的前提下,凡人的體質是難道打破桎梏極限得以超凡脫俗的,那麼她就有想到另一種輔助方式,凝練精神力。人乃萬物之靈,未必沒有優勢,比如生來就具有的意志。

不過這些年她弄出來東西也不止這一篇靜心冥想法,

這還是比較溫和潤物細無聲的方式。用於普通人身上究竟效果如何,阿洛也不知道,衛輕便是她選中的小白鼠之一。

反正衛輕在書院抄的書一天比一天多了。

蘇霧止於禮時,而書院的另一位王九郎也悄然發生了變化。

在一次為賀祖父安玄公壽辰,阿洛難得撫琴彈了一首,在書院青樹之下悠揚散開,萬籟俱靜,眾人驚嘆不已。只道此曲的確非人間所有,昔日簡大家的十二字評價不假也。

而自那以後,王九郎的那些心思就消失了。

聽聞那晚王九郎在自己的院子裡彈了整整一夜的琴。若非彈得還不錯,書院上下都要舉報他擾民了。

他彈了一夜的琴,撥弄著弦,卻怎麼也找不到辛小姐信手拈來的琴聲裡所達到的那種極為動人的氣韻,彷彿匯聚了天地間所有的秀逸與高曠。

王九郎在琴藝上的造詣在當世可以說是數一數二,可正因如此,透過這琴音,他才如此清晰地意識到自己與辛小姐之間的差距。也許技巧手法也分毫不差的模仿,但她所擁有的境界,卻是他難以達到的。

王九郎苦笑了一聲。

她心中的那個廣袤無邊無際世界,對他來說,太高也太遙遠了,也被間隔得太厚太虛無縹緲,畢其一生恐怕也不可能觸碰得到。這無論是對他心中的愛慕,還是他自以為傲的琴藝,都是一種近乎絕望的打擊。

連王九郎也想不到,他因琴藝之名而對辛盈一見傾心,卻也因琴聲而了斷情思。

當好友問他緣由時,他只淡淡道,我不如她矣。

王九郎也沒有離開書院,反而在辛盈帶給他的極大壓力之下,不斷凝鍊提升著自己的琴藝。但凡聽過他琴聲的人,都會發現他已然進入了更高的境界,更加投入忘我。

一個君子守禮,一個對她越發敬重。

至於阿洛,其實不太在意這個,反正都是工具人而已。

不到三年時間,無涯書院便成為了大寧朝最富盛名的書院。

第一屆的無涯書院學子結業後,除了部分心甘情願留在書院繼續學習或是擔任教書工作的人,其他學生參加朝堂科舉取士,無一人落榜,連頭三甲狀元榜眼探花之名,都佔了三分之二。唯一非無涯書院出身的榜眼乃是丞相之子。

這等非凡成果,引得一時天下轟動不已,此後想入無涯書院的多如過江之鯽。

待書院走上正軌後,阿洛彷彿沉寂了下來一般,這是在外界看來的。事實上,阿洛在書院裡的生活相當逍遙自在。

書院和都已培養了足夠的人手,管理的井井有條,除非發生什麼大事否則也不用她操心。她的日常也就是看看書練字,私下完善著武道功法實驗,偶爾外出遊歷一段時間購置藏書。

短短幾年間發生的事情不少,就連京城的局勢也是風雲變化,

邊關久不起戰事,朝內重文輕武之風漸起,成國公府在軍中的勢力漸漸被削弱,其他武勳也是如此,受到文官勢力打壓不說,子孫中也沒有出現什麼出類拔萃的人才,便開始沒落下來。相比起來成國公府還算是好的,至少還有宮裡的貴妃娘娘和三皇子在,依舊是武勳權貴中的領頭羊。

而貴妃早些年惹了陛下厭棄,之後費了好大的心力才重新將聖寵籠絡過來。因著整日在皇后的打壓下如履薄冰,貴妃的腦子也越發警醒了,明白孃家成國公府是他們母子在外朝重要的倚仗勢力,不容有缺。

所以一度冷淡生疏的關係又繼續親密了起來。

不僅如此,眼看著孃家子侄個個紈絝不成器,貴妃心裡也跟著萬分著急,於是便注意到了侄女婿陸修琰。想當年他能受到安玄公和國公府兩方青睞,哪怕其中更多是孟琳琅的驕縱任性,但也不可否認他自身的優秀才能。

若換成一個普通人或是乞丐,孟琳琅就是鬧著要上吊,國公府也不會答應她。

這些年在名聲盡毀又被岳父家拿捏打壓的處境下,陸修琰離了翰林院再調到戶部從一七品小官幹起,竟也做出了不小的成績。

國庫一年到頭也沒有餘糧,戶部常年扣扣索索,為財政和各方要錢發愁。陸修琰就靠著一手精明的理財能力將賬面做得極為漂亮,還能餘下不少銀錢來。

戶部的頂頭上司也不是不知道他很多都是走的偏門,但做出了政績功勞,他這上司能佔大半,還因為挪出充裕的銀兩給陛下修今年的新園子,得到聖口讚譽,也就沒有在意了那麼多。

哪怕知道陸修琰名聲不好,但見他會做人鑽營又有能力,上司在升職時還是推薦了他。

陸修琰彷彿終於擺脫了黴運一般,仕途開始走上坦途。

好事成雙,成國公府在宮裡的那位貴妃娘娘也打算扶持他,成為以後在外朝的助力。

因為貴妃娘娘的命令,成國公府上下倒是正眼看起了他陸修琰,對他態度好了許多。除此之外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孟琳琅終於懷孕了。

為著她肚子裡的孩子,成國公府也終於將陸修琰當成了自家人。要知道之前孟琳琅一直懷不上,成國公府還以為是陸修琰身體有問題呢。

見到國公府的態度變化,以及轉達貴妃的意思,陸修琰在心裡冷笑,他能有今天全是靠一路靠自己,不知忍受了多少鄙夷嘲笑,無視了多少輕蔑目光,辛辛苦苦才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國公府還是那樣高傲,以為他會低頭站在國公府和貴妃這一邊,憑什麼,他恨不得送整個國公府下地獄。

孟琳琅一懷孕,陸修琰也有理由不再留宿她房中,要麼在戶部衙門忙於事務不回來,要麼晚上回來了就直接去書房留宿。孟琳琅滿心處於做母親的幸福期待中,卻發現夫君對他們的骨肉漠不關心,當即就忍不住鬧了起來。

嫁給陸修琰以來,她知道夫君不喜歡她,便一心想要生個孩子將人栓住,為此她不知喝了多少求子的湯藥,這才懷上了。

孟琳琅想起這些來就覺得分外難受委屈,加上孕婦本就敏感多思,發起脾氣來也就越發大。

要放在之前,陸修琰還不得不忍讓她,但現在他在戶部做事為陛下效命,甚至做出的成績都掛上號了,成國公的手再也伸不了那麼長。

再者貴妃娘娘還想用他呢,不然難道指望孟琳琅那幾個四肢發達空有腦子的紈絝蠢貨兄長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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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琳琅鬧完了就哭,陸修琰卻始終無動於衷,還冷冷道,“你想要的孩子我已經給你了,你還想要什麼。”

孟琳琅滿面淚痕,看著他拂袖離去,一如當年新婚之夜的樣子,竟沒有絲毫改變,心中酸楚不已,她要的是夫君的寵愛,對她的一心一意啊。

孟琳琅的委屈再報回孃家時,這回國公府雖然氣憤,卻也不好隨便教訓陸修琰了,否則一個毆打朝廷命官的帽子甩不掉,御史言官可是整天盯著從他們這些勳貴身上扒層皮下來呢。

國公夫人心疼女兒,也擔憂這陸修琰不是良人,得勢後便待女兒冷淡了起來,與成國公商量了一下就進宮向貴妃告狀。

然而貴妃卻是輕描淡寫道,讓侄女忍讓一下,不要再那麼驕縱任性。

“琳琅三年才懷孕,陸修琰又不曾納什麼姨娘通房,已經算不錯了,讓本宮說,還是你與大哥太嬌慣她了。已經是嫁為人婦為人母了,怎麼還整日耍小脾氣,夫妻之間一點彆扭就鬧個天翻地覆,本宮聽的都頭疼。”

說完還拿起了旁邊桌上的茶盞,已是不願再多留國公夫人了。

國公夫人臉色青了白,白了青。

原想讓貴妃出手壓制陸修琰,但貴妃哪裡願意,她還想著多抬舉一下呢。

在國公夫人走時,還聽見貴妃悠悠的聲音,“前段時間修皇家園林的事,陛下還誇讚陸郎中有巧思,佈置的很合聖心。”

在貴妃看來,既然陸修琰在仕途上有晉升的機會,國公府就該好好籠絡他。她的三皇子也快十歲了,再過幾年就能入朝參政了,到時候陸修琰正好能做他的幫手。

她那個侄女實在是不爭氣,當年強求了賜婚,幾年時間下來卻連個男人的心都留不住,盡是給她添麻煩,想起來貴妃就忍不住露出厭煩嫌惡的神情。

貴妃的意思說的這麼明顯,成國公府除了警告陸修琰一頓要他善待自家女兒之外,其餘也什麼都做不了。

等到孟琳琅肚子五個月大時,又再次鬧出了一樁事來,陸修琰去赴戶部尚書的宴會,回來時竟帶回了一個容貌姣好清麗身段嫋娜的少女。

那少女穿著月白色襦裙,對她盈盈一拜,聲音婉轉清越,“容吟見夫人。”

陸修琰介紹說這是尚書賜給他的一位歌姬,讓人安排個院子住。孟琳琅卻是什麼也聽不進去,只記得那少女自稱姓名,不是吟詩的吟,而是辛盈的盈。

這如同重重大錘擊中了她那被嫉妒憤怒吞噬的心臟。

孟琳琅好似魔怔了一樣,愣愣地望著容吟,覺得那女子的眉目像辛盈,鼻子也像她,嘴唇也像她,竟無一處不似她。

陸修琰真正喜歡的,心裡永遠的白月光,辛盈。

陸修琰見了她這樣子也不以為意,自她懷孕之後有哪一天不是脾氣古怪非哭即鬧的。

然而等第二天他從戶部官衙回來,就見府裡的奴僕婢女個個戰戰兢兢,不敢看他。他心裡一咯噔,厲聲質問管家才知道,孟琳琅發了瘋,親手用一碗毒藥灌死了他帶回來的歌姬容吟。

孟琳琅本還想瞞下此事,在夫君面前辯白,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控制不住心中嫉妒惡念殺了那個勾引陸修琰的女人。

陸修琰初時震驚,但語氣很快變得冰冷若霜,厭惡地看了她一眼,“孟琳琅,你果然是個惡毒如蛇蠍的女人。”

陸修琰也一點都沒有為孟琳琅遮掩的意思,很快外面便知道陸侍郎的妻子,成國公府的女兒是個毒婦,懷孕期間還毒殺陸侍郎的侍妾,並且傳得沸沸揚揚,引得眾人包括陸修琰的上司都同情他不已。

宮裡的皇后也藉此發落了貴妃一頓,侄女鬧出這般事來,實在有失婦德。

孟琳琅無法阻止陸修琰對她的厭惡冷待,而有貴妃和成國公府在,陸修琰想與她和離也絕無可能,兩人就成了一對撕破臉皮互相折磨的真正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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