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賈瑞打了賭後蕭普賢女不由得心情大悅,拿起桌上的小瓷瓶拔掉瓶塞聞了聞味道說道:
“這百花固金油的味道倒是挺好聞的,是安神的?要怎麼用?”
賈瑞便說道:“和香雪霜的用法差不多,倒出來一點往身上塗抹,比如肩上、胳膊上背上……反正從頭到腳都可以用。塗抹完了之後再按摩揉捏敲打會使效果更好。”
“知道了,多謝你的一份心意。”蕭普賢女將瓶子又塞上了放在一旁。
“今日看王妃的氣色比昨天顯得略好些了,要不要再給王妃揉捏揉捏?”賈瑞又獻殷勤道。
“不必了,你也辛苦。”
“王妃不必客氣,你可是忽悠思妮公司的總經理,可要保重身子才是。”
賈瑞也不等蕭普賢女同意便將手很自然的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輕輕揉捏起來。
蕭普賢女也沒有拒絕,而是問道:“方才你說要做什麼?開糧米鋪子?”
“正是。”
“開那個做什麼?雖然當初說成立公司你只收香雪霜一兩銀子一瓶的成本價,難道日後公司發展得好了我還能虧待了你不成?
再者說了,你不是還有那個白玉瓷麼,那一項生意難道不好?”
賈瑞苦笑道:“我現在哪裡還有精神去弄什麼白玉瓷的生意?王妃看我還不夠忙麼?”
蕭普賢女呵呵笑了一聲說道:“知道了知道了,甄公子這些天也辛苦了!
只是你也知道自己忙不過來還弄什麼糧米店?
雖然我不知道你那白玉瓷成本幾何,想來也是頗有利潤的,總比賣糧食要賺錢吧?
等忙完了這一陣我便幫你張羅你那白玉瓷的生意不好麼……嗯,再稍稍用力一些。”
賈瑞略加了一分力氣在手上說道:“多謝王妃體恤。只是我想開糧食鋪子也並非是為了賺錢,而是想替大遼、替王爺和王妃分憂解難。”
“哦?怎麼說?”蕭普賢女問道。
賈瑞卻說道:“這糧食可是國之根本,不管是軍是民,是達官顯貴還是草根百姓都離不開這玩意。
等王妃籌措好了銀兩,王爺回來了要徵兵練兵的時候不是得需要大批的糧食嗎?
我想著今年本來收成就不好,若是突然徵了幾萬的兵,難免糧食成了搶手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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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那些奸商們肯定會趁機漲價自不必提,只怕連那些個豪門望族、家裡有存糧的人家只怕也恐戰亂受到波及不肯將存糧賣出來。
那樣籌措軍糧豈不成了一件大麻煩?
因而臣想著應該先未雨綢繆,乾脆自己弄個糧食鋪子,趁著現在價格還算穩定,多囤積點糧食。”
蕭普賢女聽了又是歡喜又是感動,讚道:“到底是你這見過大世面又心細的,能想得如此周全!
我只顧著想怎麼把公司給弄好了,竟然都沒有想過往後徵了兵要用糧食!難為你的一片心!
王爺能得你這麼個賢能之士輔左協助真是析津府之幸,大遼之幸!”
賈瑞呵呵笑道:“王妃謬讚了,為王爺和王妃分憂解難本來就是我們做臣子的本分!
若是事事都要王妃自己想著,還要我們做什麼?”
蕭普賢女聽了這話越發覺得渾身得勁,嘆了口氣道:
“難怪你年紀輕輕的就能成為南國蔡太師身邊的紅人兒,果然是有才又聰明。
若是南京中的勳貴都如你這般忠孝,何愁大事不成?
只是這件事既然關乎國體,怎麼能讓你自己來辦?
你只管仔細想想要怎麼做,收多少糧,大致需要多少銀子,而後告訴我就是了。
這件事仍是由我同其他臣工們商議著來。”
賈瑞聽了卻停住了手上的按摩說道:“王妃,我卻以為不可,這事還是我自己私下裡實行得好!”
“卿家何出此言?”蕭普賢女有些不解的問道。
賈瑞忽悠道:“王妃你想,若是有個商人站出來以私人身份開糧米店收糧食,人們也不會覺得太過突兀。
就算收糧的價格高一些、數量多一些,人們也不過是會背地裡說一句這人傻,不會經營,怕是賺不到錢。
可要是朝廷出面在市面上大量的收購糧食,其他的勳貴們會怎麼想?地主富戶們怎麼想?百姓們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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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肯定會覺得朝廷定然是預測到了什麼或者有什麼了不得的事在瞞著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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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還會有人肯將手裡的富裕糧食賣出來嗎?
只怕到時候大家都要爭著想要多囤積一些糧食以備不時之需呢!
如此一來,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壞了大事麼?”
蕭普賢女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說的不錯,到底是我的見識膚淺呢!
如此一來,你便去開你的糧食鋪子吧,我自會暗中鼎力支持你的!”
賈瑞便趁機說道:“既然如此,還請王妃行個方便,給我找上幾處沒人居住的大宅子我好當做糧倉儲備糧食吧。”
一面說,手上又開始按揉了起來。
“這不難。若是銀子不夠也跟我說!”蕭普賢女說道。
賈瑞巴不得一聲,連聲答應。
不知賈瑞用了什麼手法,蕭普賢女只覺得一時間一陣舒爽傳遍了全身,索性便閉上眼止住了話頭一心享受著按摩。
又感嘆著賈瑞年紀輕輕竟然又有見識又善經濟,還會這種推拿手法。
對了,還是個多才多藝的,那幾首給自己做的詞雖然說不上是千古絕唱也是朗朗上口辭藻華麗。
這還是頭一遭有人給自己寫詩……
心中剛有意思甜蜜,忽然又想起昨日耶律特里拉著賈瑞說讓他給她唱小曲,還唱什麼“大姑娘麼大姑娘浪”的,心中又不由得冒出一股子酸意——我怎麼不知道他還會唱小曲?
又安慰自己道:唱的不過都是些粗鄙**難登大雅之堂的勾欄小曲罷了,哪兒有詩詞來得高雅?
可到底心裡頭還是不舒服,因問道:“甄公子進來可有做什麼新的詞不曾?”
賈瑞苦笑道:“王妃也瞧見了,我這一天天的,哪兒還有空寫詩寫詞啊?”
蕭普賢女聽了冷笑道:“是了,有那個時間不如唱些小曲來得痛快是吧?”
“呃……”賈瑞一時有些不適應這娘們的腦迴路,因說道:“既然王妃喜歡在下做的那些詩詞,那我就獻醜再做一個?”
“洗耳恭聽。”
賈瑞一面按摩一面隨口吟道:“鳥鳥婷婷,弱不勝衣,冷然半仙。
想荊卿解舞,弓時呈技;
孫娘學步,折處爭妍。
翠帶圍松,珠鞓樣小,穩趁香袎並蒂蓮。
行來處,似受風輕燕,窣地翩躚。
湘裙一捻堪憐。
更著得春愁幾度牽。
但踏青情懶,微伸花下;
繡紅心倦,斜欠燈前。
醉倚人嬌,笑憑人軟,須覓交紅被底眠。
偎郎語,道花枝欲嚲,莫浪風顛。”
蕭普賢女聽了不禁臉紅心跳,甩開了賈瑞的手站起身來啐道:“做的這是什麼淫詞豔賦?如此粗鄙不堪!一點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