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瑞只是澹澹一笑道：“這個卻要看命數是否合了。”
聽賈瑞這麼說王貴妃也不好直接追著問她的命數如何，正不知該如何旁敲側擊的問問如何看命數，賈瑞卻說道：
“其實我這次來給娘娘問安，是還有件要緊事想和娘娘商量的。”
說著又故技重施的掃了一眼一旁伺候的宮娥。
王貴妃因沒有吃過賈瑞的虧，倒是對他沒什麼防備，又想著多半會和自己的寶貝兒子趙楷有關係，便讓宮娥太監都出去了。
“是什麼事，還用這麼神神秘秘的？”
果然賈瑞說道：“是有件大功勞，我想讓鄆王去，又不敢善作主意，因而便來問一問娘娘的意思。”
王貴妃一聽果然是和趙楷有關的，忙問道：“大功勞？什麼大功勞？”
賈瑞便又將詔安梁山的事說了一回，自然一再強調這件事不過是去轉一圈就可以圓圓滿滿的辦成了，絕對沒有什麼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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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貴妃聽了卻不禁有些猶豫，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既然梁山草寇能讓朝廷這麼頭疼，還把高求的十萬天兵都給打敗了，哪裡會是善於之輩？
賈瑞也看出了王貴妃臉上的猶豫之色，因欲擒故縱道：
“貴妃娘娘不必太過糾結，若是不捨得讓鄆王去奔波一趟，我去找太子殿下也使得。如此，那我就不多打擾貴妃了，臣告退。”
說罷拱拱手便要出去。
“哎，卿家且稍等！”王貴妃忙叫住了賈瑞。
“貴妃娘娘還有什麼吩咐？”賈瑞乖乖站住了腳。
王貴妃思忖片刻終於問道：“你……你不是說過，太子和鄆王兩邊你都不幫嗎？這次為何又找到我來說這些？”
賈瑞不由得一愣，看著王貴妃不禁問道：“貴妃娘娘的意思是……疑心我這是和太子疑心，要藉著這個由頭害鄆王嗎？”
王貴妃忙說道：“卿家別誤會，我怎麼會這麼想呢？
上次林靈素的桉子險些牽扯到楷兒，還是多虧了你查明了真相，還楷兒一個清白呢，我怎麼會信不過你？
我只是……”
賈瑞道：“方才我也說得清楚了，詔安梁山這件事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我一個人又做不得，還得藉助皇子們的尊貴身份才可以讓匪首宋江受招安得心悅誠服。
可官家雖然子嗣繁茂，成年的卻沒幾個，總不好讓那些十來歲的小皇子們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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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適的人選也就只有太子和鄆王殿下了。如果在太子和鄆王之間選一個的話……”
“你怎麼選？”王貴妃不由得緊張起來。
賈瑞微微一笑：“這還用問媽？我為何先來問一問貴妃娘娘的意思？”
“你……可是為什麼呢？”王貴妃還是不太敢相信賈瑞的話，這小子實在太不厚道了。
賈瑞道：“當然是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了！說句大不敬的話，太子雖然是嫡長子，實在是無德無能，如何能和德才兼備禮賢下士的鄆王比呢？
我是認為為了大宋萬年國祚，官家百年之後這皇位還是應該傳給有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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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娘娘難道忘了，我其實是個道士麼？有些人的氣運我還是能算得出來的。
只不過，官家到底還是礙著‘立嫡不立長，立長不立賢’的規矩，恐若是無緣無故的廢了太子改立鄆王為太子會遭朝堂上大臣們的反對和民間百姓們的非議罷了。
因而，還需要多幫鄆王立些功勞，也好堵住悠悠眾口啊！”
“這……這是官家的意思？”王貴妃聽了這話一顆心幾乎要跳到了嗓子眼！
賈瑞澹澹一笑：“官家可沒這麼說，不過是我胡亂揣測的罷了。若是官家這麼想了，還輪得著我來找貴妃娘娘商議嗎？還不是官家一道聖旨的事？”
王貴妃努力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又問道：“那……你想要什麼好處？”
畢竟上次林靈素的桉子賈瑞敲詐勒索趙楷的事她還記憶猶新呢。
賈瑞笑意更甚了：“我若是說完全是為了大宋江山社稷考慮貴妃娘娘肯定是不肯全信的。
那就當我是為了自己考慮吧，畢竟這擁立之功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雖然我現在已經和安德帝姬還有茂德帝姬都定了親事了，這雙料駙馬的頭銜雖然也夠顯赫了，到底沒有自己賺來的功勳好聽又踏實不是？”
“雙……雙料駙馬？”王貴妃只以為自己聽錯了。
賈瑞裝作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說道：“哎呀，瞧瞧我這嘴，該說不該說的都往外說，貴妃娘娘只聽聽就好，大可不必往心裡去，更別同外人說哈！官家和皇后娘娘可是特意叮囑過我先別對外說的。”
誰還沒有一顆八卦的心？尤其是這種一個人娶兩個公主這樣聞所未聞史無前例的事！
趙金羅和趙福金這兩位帝姬可都是趙佶、鄭皇後的心頭肉啊！怎麼捨得讓她們共事一夫？
“卿家只管放心，我絕不對外人說！不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賈瑞這次似乎學聰明了，只是一笑道：“這事麼……都是官家和皇后的恩典，說來話長了，改日再跟貴妃娘娘細說吧。
詔安梁山的事……若是娘娘一時拿不定主意，那我再等兩天，娘娘和鄆王商議商議再回我的話可好麼？”
王貴妃忙點頭道：“如此最好不過！”
賈瑞道：“行，那我過三天再來給娘娘問安，或者娘娘同鄆王商議好了讓鄆王跟我說就是了。
如此，那臣就先告退了，臣還得去給官家尋找合適的貴人呢。”
見賈瑞又要走，王貴妃終於忍不住問道：“到底……到底什麼樣的人才是合適的貴人？你方才說的命數又是怎麼一回事？”
聽王貴妃問起這個，賈瑞不禁面露難色，說道：“這個麼……還真不大好說啊，或者說有些難以啟齒……”
王貴妃聽了便有些不悅，哼了一聲道：“不想說就算了，何必找這些蹩腳的藉口？”
賈瑞看了看王貴妃反問道：“貴妃娘娘問這個……難道是想知道自己合不合適？”
被說中了心事的王貴妃有些尷尬，清了清嗓子故作平靜道：“這是自然，我身為貴妃，能為官家分憂，住官家修行不也是分內的事麼？”
賈瑞便又別有意味的看了王貴妃一眼。
雖然三十多歲了，王貴妃那張精緻的臉上似乎並沒有留下歲月的痕跡，反而讓這個女人越發顯得成熟嫵媚，就像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
再加上那姣好的身段和嫻雅端莊的舉止，難怪後宮中除了鄭皇後趙佶最寵她。
“你……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王貴妃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起來。
賈瑞忙努力控制住了眼中的貪婪，說道：“其實貴妃娘娘就是個很不錯的人選，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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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貴妃忙問道：“只是什麼？”
賈瑞拱手低頭道：“臣不敢說。”
王貴妃道：“怕什麼？這裡又沒有別人，我和楷兒還指望著卿家幫扶呢，難道我還會害你不成？快說吧，我自不怪你救是了！”
賈瑞這才說道：“貴妃不管是人品、容貌和風韻都是數一數二的，命數更是貴不可聞，只是……正因為娘娘身份太尊貴了，故而臣不敢將娘娘舉薦給官家。”
王貴妃心中更好奇了，冷笑道：“你這是什麼道理？說這裡好那裡好，又不敢舉薦，難道好也是錯了？尊貴也是不對？”
賈瑞糾結了一會兒又問道：“我若說出其中原委，娘娘不生氣？”
王貴妃氣極反笑：“你這人怎麼這麼囉嗦起來，只管說就是了，我不生氣！”
賈瑞這才說道：“貴妃娘娘想來也知道，這幫助官家修行的貴人，最重要的便是同官家敦倫，完成男女雙修。
既然是帶了個修字，自然是同一般的敦倫又有些不同，總要講一些心法和技巧的。
這個……卻是要臣指點和檢查檢查才能心裡有數……”
王貴妃聽罷一張俏臉一下子就紅了，本想要借發怒遮掩一下尷尬，卻又想想人家早就跟自己說了這事不好說，是她非得追著問的。
可又不知該如何化解尷尬，腦子一抽便問道：“原來如此。那先時候那個什麼潘美人和曹順儀也是經卿家指點的咯？”
問完這話就後悔了，這似乎不是她該問的啊。
賈瑞卻似乎不以為然，點頭道：“正是，那兩個都是出類拔萃的。”
王貴妃一時心中又是好奇，實在想知道要如何指點和教授修煉之法，又不好明著問，因拐著彎的問道：
“這……你那什麼雙修真的……真的就有那麼神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