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怒道:“你說得輕巧!我要是設計害死了你爹你弟弟,你又當如何?”
宋江也不分辨,而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就給秦明磕頭,哭道:
“我只當都是脾氣相投的好漢,往後咱們能在一起朝夕相處,定能成為生死兄弟!
想不到你竟然還是無法釋懷!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說什麼了!
秦明兄弟,是我宋江對不起你,害了你一家老小!
還有朱仝、柴大官人、盧員外,李應,是宋某用了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將你們逼上梁山的!
我自知罪惡深重,也不敢奢求諸位兄弟的原諒!你們若是心裡頭恨我,今天宋江這條命便賠給你們就是了!
不過這些事都和我弟弟宋清沒有半點干係,我老父親更不知曉一星半點。
還請看在往日情分上,饒了他們一命吧!今日宋江甘願領死!”
說著跪得直直的,將脖子一伸一副引頸待戮的模樣。
“我……”秦明緊握拳頭,看著宋江的樣子一時竟也下不去手了,只得看向賈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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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瑞不由得也佩服宋江這厚臉皮的功夫實在是已經出神入化了,還懂得把握人的心理。
因說道:“罷了罷了,宋公明哥哥不是說了嗎?他是愛才心切!你再抓著不放,豈不是太小家子氣了?”
“兩寸釘!”秦明狠罵了一句才往後頭去了。
盧俊義等人自然也不好再因為這事計較了。
哪知宋江卻勐的站了起來說道:“罷了,既然兄弟們都不肯下手,那我宋某就自行了結,給你們賠罪了!
只盼著我死了之後你們大夥兒都好生為朝廷效力,不要辱沒了咱們梁山替天行道的名頭!”
說著勐地站起身來,一伸手便去抓花榮腰間的長劍,一副要抹脖子的架勢。
花榮等人忙將宋江給拉住了。
宋江嚎啕大哭,頓足道:“你們都拉著我做什麼!讓我死!讓我死吧!”
鬧了一回,誰想宋江喉嚨裡竟發出了母雞下蛋一般的悲鳴,而後兩眼一翻,竟是激動太過昏死了過去。
賈瑞想到過宋江會磕頭會裝可憐,甚至還想到了宋江會不會故技重施,像在江州一般裝瘋吃屎,可裝死這一招實在有些超乎他的相像了。
怎麼辦?要不要再給他吃點屎?一時賈瑞也沒了主意。
眼看著幾個宋江的死黨又是掐人中又是揉胸口的忙活了好一陣,宋江才哎喲一聲悠悠轉醒過來。
“你們管我作甚!只讓我死了才乾淨……快,拿刀來……拿毒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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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用終於站出來說話了:“瑞哥兒,現在宋江哥哥如此這般,只怕這事也不好再往下說了,且先讓他回房養一養,等明日有了精神再說如何?”
賈瑞聳了聳肩膀說道:“怎麼,我攔著不讓他走了?”
於是眾人七手八腳的把宋江抬了回去。
主角都走了一個,一時魯智深等人都有些茫然,竟不知該幹什麼好了。
賈瑞哈哈一笑道:“看什麼看?往後我可就要當這個寨主了,你們不會有意見把!”
“不會不會!”
“早就該如此了!”
“灑家倒是要看誰他媽敢的敢有意見!”魯智深更是將大眼珠子一瞪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魯提轄,你瞪我作甚?我可是舉雙手贊同……”時遷可憐巴巴的說道。
“這寨主本就該是我哥哥的,不過是哥哥一直有事,無暇來當才讓那兩寸釘給騙了去!
誰若是不服二哥當寨主,便是不服俺武三郎!”
武松兩隻大拳頭用力一握,骨頭節卡啦卡啦作響,暴力傾向十分顯著。
賈瑞哈哈一笑道:“行了行了,都閉嘴吧!我還想著要以德服人呢,讓你們這麼一鬧鬨,豈不是成了我威逼利誘了
既然這麼多人都沒意見,為何還不準備酒菜來大夥兒樂一樂?
我可是趕了一天的路,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魯智深道:“正是正是,今天這樣痛快,正該好好喝上一場!
快去讓後頭殺牛宰羊,雞鴨魚肉都拿上來!還有上次那個什麼趙楷撮鳥帶來的御酒還有沒有?我三弟還沒嘗過呢!”
“這個好像真沒了……魯大哥你忘了?上次都被你給吃完了。”李應說道。
“這……嗨!那什麼御酒也沒啥吃頭,寡澹得很,咱們還是吃燒酒!”魯智深抓了抓大禿頭。
“行了行了,酒倒是其次,關鍵是飯菜,趕緊的吧,我要餓死了!”
一時眾人鬧哄哄的說話等酒席,聖手書生蕭讓和玉臂匠金大堅湊過來一副想讓賈瑞注意到自己又有些害怕的樣子。
賈瑞見了先對金大堅道:“難怪你叫玉臂匠,我都沒想到,你竟然還會刻那個蝌蚪文!你別說,刻得還真有模有樣的!”
金大堅聽賈瑞又說起那個石碑的話來不禁嚇得一哆嗦:“不是我,都是宋江他……”
賈瑞呵呵一笑道:“沒事沒事,不過是個小玩笑而已了,挺有趣的。”
金大堅乾笑了兩聲。
賈瑞便問道:“二位有什麼話說?只管說吧,不用顧忌什麼。”
蕭讓陪著笑臉說道:“我……小可不勝酒力,這兩天又覺得身上有些不好,這酒席……”
賈瑞哈哈一笑:“隨便隨便,咱們講自願!你們不想吃酒,我還能讓人強灌你們不成?”
二人如蒙大赦,連著作揖退下了。
正這時,外頭又有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賈瑞見了哈哈一笑:“哎呀,你們可來了!”
“哥哥!”扈三娘一看那男子竟然是自己的親哥哥扈成不禁喜出望外,忙迎了上去。
“慢點,慢點!看動了胎氣!”賈瑞忙跟了過去。
“三娘,你近來可好?”看到自己妹妹扈成也是心裡高興。
扈三娘卻看向了一旁有些羞答答的一個美人兒,雖無十分的容貌,也有些動人的顏色。
但見鬅鬆雲髻,插一枝青玉簪兒;鳥娜纖腰,系六幅紅羅裙子。素白舊衫籠雪體,澹黃軟襪襯弓鞋。蛾眉緊蹙,汪汪淚眼落珍珠;粉面低垂,細細香肌消玉雪。若非雨病雲愁,定是懷憂積恨。大體還他肌骨好,不搽脂粉也風流。
“這……這位是……?”扈三娘第一個便是想到的便是扈成難不成也成了家了?
“這位是金翠蓮!”賈瑞卻介紹道。
“金翠蓮?”扈三娘有些迷惑的看著賈瑞。
“就是……大哥呢?哎我說你躲什麼躲?怎麼,難道是不認識了?還是害羞了?”賈瑞從林沖身後將藏手藏腳的魯智深給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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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胡說!我什麼時候躲了!”魯智深一晃大禿頭說道。
林沖不禁也有些意外:“三弟,這個就是大哥的老相好?你是從哪兒找來的?”
魯智深聽了更覺侷促了:“唉!二弟,你可別胡說,哪裡是什麼老相好!”
原來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當日魯智深在渭州酒樓中遇到的被鄭屠欺負的金翠蓮。
賈瑞便笑著對金翠蓮招手道:“還不快見過魯大俠!”
金翠蓮看著這一屋子凶神惡煞般的人,又知道自己是進了土匪窩了,早嚇得沒了主意。
低著頭走過來便拜倒在地:“恩公在上,請受奴家一拜!”
“快快不必多禮……”魯智深一時攙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你……你如何來到這裡了?”
“是……這位賈大官人把奴家接過來的……”金翠蓮不敢抬頭看賈瑞一眼,那怯生生的模樣實在惹人憐愛。
賈瑞唯恐魯智深有什麼誤會,忙解釋道:“大哥,你可別多想啊!我就是讓人留意了一下這麼一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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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想真有人打聽到了,那劉員外的的莊子遭了土匪,劉員外死了。
金翠蓮的爹也病死了,現在她就孤身一人,我想著她還能有什麼指望,便把她給大哥送來了!
你若是不要,我就讓人將她賣了去,要不乾脆給了王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