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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找我?”王氏顯然有些意外。
“妹妹來了,快坐~”鄭太后欠了欠身子示意王氏坐在自己身邊。
王氏稱謝坐了,鄭太后拉著王氏的手細細打量同樣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王氏也是皮膚光潔更在自己之上。
更難得的是歲月非但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反而給了王氏一種成熟女人獨有的韻味,讓她看起來就像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
“姐姐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王氏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了。
鄭太后這才回過神來,她也懶得拐彎抹角了,直接說道:“現在有一個讓你犧牲一下,為國盡忠的機會,不知你可願意麼?”
“我?犧牲?盡忠?”王氏一時實在無法將這三個詞聯絡起來,有些迷茫的看著鄭太后。
鄭太后點了點頭,將賈瑞的要求說了一回。
“這……這從何說起!”王氏再沒想到賈瑞竟然會跟趙佶點名要讓自己過去!
要知道她可是皇貴太妃,大宋女子中地位僅次於鄭太后,這實在太唐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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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這件事可是對自己的兒子有什麼幫助?
現在趙佶禪讓,趙桓當了皇上,趙楷卻成了殿前司提舉,當初賈瑞可是信誓旦旦的跟自己說要幫楷哥兒成就一番大事的……
正自胡思亂想,卻聽鄭太后說道:“想來是他真心對你,不想你在這邊吃苦吧。你這麼個美人兒,他以前可沒少誇你呢。”
王氏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忙說道:“姐姐可別聽他胡說八道,他那張嘴你還不知道……姐姐你在說什麼?我竟聽不懂,他……他誇我做什麼?”
王氏說道一半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了,忙要改口可早已晚了。
鄭太后怎麼聽不出王氏的弦外之音?有些意外可卻又在情理之中,賈瑞那人,連自己都敢招惹,又怎麼會放過王氏?
卻不知趙佶的後宮中還有多少人是賈瑞的囊中之物?
“妹妹不必如此,咱們情同姐妹,有什麼不能說的?如今說開了反倒省得在心裡猜忌了。
這麼說來,想來你也是願意往幽州去了,正好咱們姐妹一路上也有個伴兒……”
“姐姐你……你也要去幽州?”王氏的一張櫻桃小口再也沒有張得這麼大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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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現在她的樣子被賈瑞看見了肯定又會有什麼非分之想了。
鄭太后此時也是羞得面如桃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道:“還有我兒,我也要一併帶去……怎麼,你在笑話姐姐?”
被雷得外焦裡嫩的王氏忙點頭道:“沒有沒有!我們兩個……果然是雖非親姐妹卻勝似親姐妹啊!”
“唉……妹妹,不是我不懂得尊重,實在是……罷了,這些話留在後頭慢慢說,先和上皇說一聲吧。想來他知道你肯答應,肯定會很高興的!”鄭太后用衣袖擦了擦眼角。
她猜得不錯,雖然趙佶聽說王氏也答應了下來表現出一副極為不捨的樣子,心裡也是長出了一口氣。
卻說趙佶這時候也沒有幹等著,雖然他相信鄭太后多半是能說服王氏跟著她一起去幽州的,可做事情還是要力求穩妥嗎!
要是她們兩個還不夠了怎麼辦?趙佶便又想到了一個人:潘巧雲!
潘巧雲可是當初賈瑞給自己找來助他修煉雙修秘法的。
雖然趙佶有一段時間確實和潘巧雲修煉得如漆似膠難捨難分,可趙佶畢竟也是閱女無數的過來人,他還是能感覺得到潘巧雲有時候還是覺得有些心不在焉,甚至連洩身都好像是裝出來演給自己看的。
大概就是因為當初賈瑞考核潘巧雲是否合格時相當負責任,事必躬親來著。
自己又見過賈瑞那徒屌掀桌的絕技,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讓潘巧雲這樣有一技之長的女子由奢入儉確實是有些難為她了。
且下苦功夫修煉了這麼長時間卻沒有一點效果,趙佶得出了一個結論:要不就是自己根本就不是修煉長生之道的苗子,要不就是賈瑞根本一開始就是在忽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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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趙佶只想及時行樂,早就把什麼雙修的鬼話拋到一旁了,潘巧雲自然也就漸漸地失寵了。
既然如此,為何不讓潘巧雲再發揮一點預熱呢?
因讓人將潘巧雲喚至身旁。
潘巧雲已經是久旱不逢甘霖了,聽說趙佶召喚不由得喜從心生,忙仔仔細細的打扮一番就來到了龍德宮中。
“奴家參見太上皇,太上皇萬歲~”魅聲細語,潘巧雲盈盈下拜。
“潘美人平身吧。”趙佶抬了抬手。
潘巧雲站起身來道:“不知上皇今日傳我來有何吩咐?”
“哦,朕今日閒來無事,想著許久沒見美人了,甚是想念,便叫你來同我說說話,美人做到我身邊來~”
潘巧雲便乖乖的在趙佶身邊坐了,委屈巴巴的說道:“上皇只拿這些話來哄奴家,你早就將奴家給忘了!
不然上次上皇南巡上香祈福,帶了那麼多人去,怎麼偏偏就不肯帶上我呢?”
“這……還不是因為走得太匆忙了,有些想不到的也是有的……我怎麼會不肯帶上你呢?”
哄了一會兒,潘巧雲也知道點到為止、極則必反的道理,因也裝作慢慢的歡喜起來。
趙佶只想著快點攤牌,好讓鄭太后等人早點起身,因拉著潘巧雲的手問道:“美人,自打你進宮以後,朕待你如何?”
潘巧雲便借勢將頭輕輕靠在趙佶的手臂上說道:“上皇待奴家自然是極好的,也不嫌奴家生得蠢笨,也不嫌奴家身份卑賤,奴家來世做牛做馬也願意再服侍上皇,以報答上皇厚愛~”
“咳咳,其實現在就有個機會可以讓你報答我……”趙佶說道。
“官家~奴家愚鈍,卻不知該如何報答了……”潘巧雲顯然會錯了意,身子已經酥軟在趙佶懷裡了,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她已經多時不知肉味了,偏偏雖然趙佶軟一些短一點也是聊勝於無啊!蒼蠅再小也是肉!
趙佶卻按住了潘巧雲的手道:“我的意思是……有一件正經差事要擺脫卿家去辦呢!”
“正經差事?”潘巧雲不由得一愣:趙佶能有什麼正經差事?或者說她能幹什麼正經差事?
趙佶怕潘巧雲又黏上來,站起身來背著手走了兩步開始了他的表演:
“是這樣的,昨日皇天上帝託夢給我,說要為社稷祈福光去南邊進香還不行,還要往北去燒香才行。
因我這次不方便再親自前往了,便想著讓皇太后和皇太貴妃同皇子一起前往,想讓你也跟著一同前往,不知你可願意麼?”
“進香?跟太后一起?”潘巧雲更迷茫了。
趙佶只得又進一步提醒道:“然後太后還要再去幽州城看一看安德帝姬和茂德帝姬,可能要在幽州城裡住上一段時間。
我要你順便幫我帶一封信給燕王賈瑞,你可能做到嗎?”
說來說去,原來重點在這兒呢!
想想又能見到賈瑞了,又想到了許多亂七八糟不宜展示的東西,潘巧雲一顆心兒噗通噗通的跳得厲害!
“奴家……既然是上皇的吩咐,奴家自然要盡全力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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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佶歡喜撫掌道:“好好好!就等著你這句話呢!那見了賈瑞之後你要說什麼可都知道麼?”
“奴家愚鈍,還請上皇明示……”潘巧雲偷偷的舔了舔嘴唇。
“你……你先得告訴他,我還是很相信他……不對,我還是很崇敬他的!
上次他被逼出走的事都是一場誤會,都是童貫老奸賊所矇蔽的,我知道真相後是後悔不迭的。
現在童貫老賊在我的授意下已經被削去了官職押在天牢裡受審了,還請他大人有大量,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就別計較了。
另外,只要他能幫我渡過這一關,我定然會履行自己的承諾,君無戲言,絕對的……”
“可……我一個女流之輩,我說得話賈瑞他能信麼?”潘巧雲有些猶豫。
趙佶忙說道:“怎麼不信?你和賈瑞可是故交舊好,當初可不是他把你推薦給我的?
現在朕就要你來幫我一回了!你是瞭解他的,自然也懂得如何討好……”
潘巧雲咬著嘴唇兒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說實話,她早就厭倦了宮中的無趣生活了。
本來以為進了宮之後就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成了人中龍鳳。
一開始也確實有這種感覺,吃得都是山珍海味,穿的都是綾羅綢緞,出入宮女太監伺候,又有趙佶的獨寵,著實過了一段時間的癮。
可時間一長發現也就那麼回事吧!
美味珍饈天天吃也和蘿蔔白菜差不多了,綾羅綢緞穿在身上也不過比絹麻舒服一些。
至於排場和地位是有了,可是給誰看呢?自己是美人,可以使奴喚婢,可上頭還有皇后皇妃、嬪、太儀、貴儀、淑儀、淑容、順儀、順容、婉儀、婉容、昭儀……
似乎隨便抓出來一個都比她這個美人地位要高。
更要命的是趙佶雖然也有些能耐,可是和賈瑞那世間罕見的寶貝比起來簡直是軟塌塌的濃鼻涕……
“那……奴家就勉強一事,若是做得不好了,上皇可不要怪罪奴家……”
“你放心,我怎麼會怪你?你只管記得朕的話,若是做成了這件事,我也不會虧待了你!”趙佶開始狂開空頭支票。
反正現在說什麼都不用兌現,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不就行了嗎!
先讓賈瑞完全聽自己的差遣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