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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對白雪的考驗(二合一)

“哦呀,看來我是可以出去走走了呢。白雪小姐成功了!”就在艾柯和裡希兩人的談話,正說到對於這之後的日子中,裡希準備怎麼樣過,而她也給出了“如果白雪考核成功就出去走走”的時候,白雪那邊的考核也已經透過了。

“多多指教了……白雪那邊的考核內容是什麼?”艾柯問道。

“嗯,白雪小姐考核的地方,其實就是女神留下來的幻境啦。在那裡存留著寄託著女神最後殘留的靈魂印記,而考核的內容就是和很多騎士小說所說的那樣,鑑別參加考核之人的心性、心境和品性。最後判斷其能否合格,得到傳承。”裡希答道:“不過,白雪小姐的通關合格,也就真正說明了,女神留在這個世界的存在大概就只剩下那些神器了呢,因為她最後留在這個世界的靈魂印記也已經和白雪小姐融合了吧?……心情果然稍微有些複雜呢。”裡希面帶一絲哀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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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時間稍稍迴轉,到轉回白雪進入幻境接受考驗的時間吧。

“……你是誰?”在進入幻境之後,白雪發現自己身處於一片不同於外界的冰雪世界之中,而這片世界的唯一所有的那個存在就是眼前的這位和白雪本人在樣貌上有著八成以上的相似度,而髮色甚至一模一樣的女子。於是白雪這麼問道。

不過,白雪發現自己的心中對於眼前這位女子似乎感到一些親切,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並不認識對方。

“我?他人稱我為冰洋女神。而你就是我的轉世,以及冰洋女神的繼承者了,是嗎?”自稱冰洋女神的女子,以一種淡漠的聲音和表情向白雪問道,不過雖然是在提問題,但是實際上她卻是在用肯定的語氣向白雪提問的。

而白雪也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答道:“沒錯。所以現在就要開始考核了嗎?”

“嗯,這個考核要考察的,是你的心性。然後,現在就開始吧,還有什麼問題嗎?”冰洋女神的聲音依舊淡漠。

“有,我想問的是,有什麼辦法可以保作為殘魂轉世的那個女孩的一命?”白雪急切地問道。

“同時保留你們兩人的方法是基本不存在的,你也不必指望這個世界此時還有誰能解決靈魂上的問題。”女神冷靜而淡漠的聲音讓白雪在此時感到了一絲絕望,然而女神接下來那句話中卻又讓白雪看到了一條新的思路。

“但是如果那個女孩真的對你很重要的話,你也可以選擇在接受完我的傳承之後把一切都讓給她,讓她成為最終的新冰洋女神。但是這樣的話,毫無疑問就是你做完了一切之後讓對方躺著成神……你甘心麼?”女神又問道。

“我……”白雪原本想說的話是秒答“我甘心”這三個字的。不過一想到對方是自己要接受考核的物件,或許很有可能此時就已經開始考驗自己了,所以如果秒答“我甘心我情願”這樣的話的話……那麼對方還會再允許自己接受考驗麼?

大概不可能吧?應該沒有哪位神會願意把自己的傳承交給那種隨便就想送給其他非考核人員,讓對方成神的人的吧?

“……看著你的表情,我想你大概誤會了什麼。不過算了,這種事情就等你最後考核成功了我再告訴你吧。考核第一關,現在開始。”不知道是不是白雪的錯覺,她感覺冰洋女神的視線變得更冷了一些。不過隨著女神那“現在開始”的四個字的話音落下,白雪發現自己的身形再次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這是一個什麼都沒有、連光線也沒有的封閉狹小空間——如果要給一個形象而準確的學名的話,那就是“小黑屋”了。

感覺是意識和心理活動的重要依據,人們理解周圍的事物的過程,首先是從視覺、聽覺、觸覺等感覺開始的。在這樣被剝離了五感的環境中,人是很容易會感到恐懼、厭煩、不安、孤獨等一系列負面情緒的。因為在這裡你是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感覺不到身周的變化。這種死一般寂靜的感覺當然不會讓人好受。

而冰洋女神這一關要考驗的,就是白雪的意志力之堅定——不管誰人,閉上眼都是天黑。而修煉者卻正好也是一個需要耐得住寂寞、需要一直苦修不斷的職業。所以這一關對於一般人來說那當然是很容易讓人心生絕望的,但是對於修煉者來說,卻又是心性合格的必然指標——身周都是一片漆黑又如何?我現在在修煉呢;四下一片死寂又如何?我現在在修煉呢;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又如何?我現在在修煉呢。

這個修煉不單單指的是打坐冥想積累鬥氣和魔法,也有對於法術、鬥氣的運用等方面的練習。

而這一關對於本來就屬於冷靜派的白雪來說,當然也不是什麼難事,在經過了一段不知道時間為多少天的修煉之後,白雪終於是被女神告知,第一關透過了。

而在從“小黑屋”出來之後,女神告訴她,實際上時間僅僅是過去了“四天”而已——而對外界而言更是只有數分鍾的時間。這倒是讓白雪有些意外,畢竟在她的感覺中,時間流逝得應該算是比較快的了。不過在這四天之中,白雪倒是從裡到外都很淡定,並不怎麼在意身周的環境,只是依照著自己的步伐在修煉著。所以這第一關自然也是過了。

“第二關,開始。”冰洋女神的語氣依舊淡漠,對於白雪的表現不置可否。而白雪在她說出這句話後再次發現自己身處另外的地方了。

這一次倒不是小黑屋和冰雪的世界,而是一片富麗堂皇的宮殿中,而白雪此時正身處這宮殿的中央,站在一條紅色的地毯之上。抬起頭,在自己前方不遠處的,是一位穿著在雨之領中,只有王才能穿上的王服的人,正端坐於王座上。而在王和白雪的左右兩側,是各種穿著大臣服飾的,正帶著一臉和王的臉上如出一轍的笑意與熱情的面容。

而王和白雪之間擺放著的東西,則是各種各樣的珍貴之物;金銀珠寶,水晶瑪瑙等應有盡有。這筆財富以及自身所處的這個富貴的宮殿,簡直要晃瞎人的眼睛。

就在白雪心中感到困惑之時,王開口了:“簡小姐,這是孤賞賜給你的東西,你看看可還喜歡否?”

“還行。”白雪淡淡地點了點頭,金銀珠寶這種東西她當然知道是很重要的錢財,不過一向心中如同冰雪一般淡然的她,並不怎麼注重這些錢財之物。

王說道:“那麼,孤準備冊封你為XXX大臣,手掌重權,而地上的這些東西,則是相當於你一年的俸祿……你願意為寡人效力嗎?”

“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不願意。”白雪秒答。對於她而言,被皇權所約束自由並不是心中想要的,錢財和地位,比不得自由和修為。隨後,就是王和大臣們的各種利誘,以及白雪冷靜拒絕的戲碼。最終,白雪發現自己眼前一閃,竟是又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第三關,開始。”依舊是那個淡漠的聲音,白雪的第三關開始了……第二關是對於錢財和權力等身外之物的誘惑的抵抗之心的考驗,心智不十分堅定之人在那個地方多少會有些猶豫,甚至可能會抱著“接受了它們我也一樣是我嘛,該怎麼樣還是能怎麼樣”這種欺騙自己的心理,然後接受權利與富有。

然而,權力與富有的擁有,對於許多人而言是腐敗生活的開端。為了權力而奔走的他們,也沒有了足夠的修煉時間。

所以,“權臣之中無強者”,基本上已經是被預設的認識了。而這樣的生活確實不是白雪想要的,所以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而女神大概也是能夠明白她心中之堅定,所以才這麼快地讓她回來吧?

第三關的話,大概就是關於“情與色”的考驗了吧?眼前出現的是一大片身穿單薄衣物、將自己恰如好處的身材展現出來的美男子,每一位都有著同等程度卻又不同風格的帥氣。簡直是不要晃瞎小女生的眼……可惜的是白雪的無動於衷。

(不知道從何開始……美男於我如浮雲了呢?)無論美男們使用各種方法靠近、接觸白雪,白雪的心中有著的只有厭煩而沒有歡喜,而最終在衣衫整潔地通關之後,白雪心中默然想道,“大概是從愛上她之後開始吧……從那時起我的眼中就只有她一個人了。唉……”

“第四關,開始……第五關,開始……”接連兩關,白雪所接受的考驗都是並不足以撼動她的心靈一分一毫的、毫無難度的考驗。所以白雪當然也很是容易地透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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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修煉的開始到如今,幾年過去之後的我,已然是與幾年前的我有了很大的不同了嗎?並且說起來,此時的我與普通人、與俗世之間的距離……大概也越來越遠了吧?)在透過第五關後,白雪心中突然浮現出了這個念頭。

不過這其實也是必然的,修煉者本來就是一種透過與自身作為人類的極限作著堅忍而持久的鬥爭的人。所以修煉者和普通人之間的距離,當然也是會不斷被拉大的。別的不說,當普通人的青春和年輕容顏老去,頭髮已經兩鬢斑白的時候,同年齡的高階修煉者們卻依舊不顯老。

而且,修煉者們最主要的日常就是修煉,就是不斷取得修為上的進步,他們的腳步無法停下,他們的最終目標是突破一個又一個的境界,讓自己變得強大而長壽。但是普通人的日常和修煉者們比起來,就有著很大的不同了。學習技能、工作、繁衍、培育下一代、然後在這樣重複的日子中漸漸老去。最後歸於一抔黃土——但是在那短短的百年時間中,只要他們願意,願意放下一些不該有的執念,他們是能享受到很多作為普通人的樂趣的。

不過修煉者們就不同了,對於只要是想進步的修煉者來說,不斷地修煉突破是每天的日常。這樣的他們或許必須要捨棄掉一些追求樂趣的時間。不過對於真正的修煉者來說,枯燥的日常修煉之餘那一點點的興趣愛好,或許就足夠了。在保證修為提升的同時也不會被枯燥的日子磨去心中對於生活的熱愛。

“第六關,開始。”這一次,白雪被傳送到了一間頗為高檔的餐廳之中,餐廳中除去服務員外,人數少得可憐。但是其中一個餐桌上坐著的那麼一個女孩,卻是讓白雪明白自己是要坐在哪個位置才對。

“你好,小海。”白雪走到那個女孩子的對面,坐了下來,淡淡地笑道。此時的小海,身上穿著的是漂亮的禮服,勾勒出了少女動人妙曼的身材曲線;而臉上不說濃淡,但是非常適宜的妝容則使得她美麗地讓白雪有些挪不開眼睛。

餐廳的燈光總體上有些暗淡,這樣也反而是凸顯出了餐桌上的那一對蠟燭的火光之明亮。耳邊傳來悠揚的小提琴曲;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著白雪,此時身處於一個怎麼樣的場景,待會兒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白雪!好慢啊,你讓我等了好久啊,真是過分!”如同戀人一般的埋怨,溫柔並俏皮。少女俏麗的面龐搭上合適的表情,以及合適的話語。使得白雪有一種想要就此沉醉在愛之中的心情。

“抱歉。”白雪臉上掛起了柔和的表情。不過,她的心中卻在此時泛起了一絲苦澀的波瀾:眼前這位少女對於自己的真正態度,白雪是記得非常清楚的,所以眼下這些不過是一出幻影、一齣戲罷了。

現實世界中的小海,以令白雪心痛的方式疏遠了白雪。那句“讓我們保持一點點的距離吧,我們之間是不是太近了?”,白雪從來就沒有忘記過。

此時的白雪已經沒有了看這幻影給自己演戲的心情,不過正是由於對方掛著的臉是小海的臉,是她喜歡著的人的那張臉,所以白雪發現自己竟是無法下得去手將這幻影滅殺。

不過,白雪還是可以用言語來表示自己的心情的。“很是抱歉呢,這位……你不是小海,你接下來要說的話我大概都是知道的,但是已經沒有聽的必要了——你與我的真實之間的差異實在太大,所以我反而是一眼就能明白你是虛假的。但是即便是如此,我心中的那份愛意也是不會動搖的。所以請你主動消失好嗎?我並不想對這張臉進行攻擊。”

白雪的表情溫柔而堅定、語氣中則同樣是溫柔中帶著肯定而不容拒絕的意味。此時的白雪,心中已經完全將心中那泛起了波瀾和期待的心情,給壓制回了冷靜。對於那個人的深沉的執著,讓她決不會將心中的記憶抹去。

——用一句話概括就是,白雪心中明白,只有拒絕了自己的小海,才是自己所知道所認識的那位小海。那位給自己留下來很多的開心和幸福的回憶;也留下了深沉的痛的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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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關,開始。”淡漠而毫無起伏的聲音再次響起,拉回了白雪的思緒。在無法忘卻的現實的幫助之下,她以一種令人意外的方式透過了第六關。

然後依舊是那個眼前一閃,自身所處之地就發生了變化。不過這一次的場景似乎有點不同?

時間,夜晚。

所處之地……抬頭環顧四周,似乎是處於叢林單行小道上。從選擇上來看,如果不往前走的話似乎就只能呆立在原地了。抬頭望望天,漫天星光,分外美麗。叢林之間似乎還有些螢火蟲在飛舞,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花香,耳旁傳來了前方小河流淌的聲音……這裡的環境和時間等多個要素綜合之後,如果要用一句話來形容概括的話,那麼最貼切的就是。

“這還真是一個浪漫的夜晚,簡直再適合談情說愛不過了。”……這樣的心思也浮現在了白雪的心中。

隨即而來的就是淡淡的不愉快的心情,畢竟身處此情此景,她當然不免會想到小海——良辰美景佳人情緒四者無一缺失,但美好的記憶不是即將到來時、也不是正在進行時、同時還不是過去式和完成式,這就有點讓人鬱結了。

抬起腳,向著前方走去。此時的白雪帶著心中淡淡的,似乎有些揮之不去的不愉快的感覺,走在這條單行小道上。大約走了不到三分鐘,前方便出現了一片亮光——而這個地方也正是在樹林之外。

結果才走出了樹林中一秒的時間,白雪便瞬間回到了樹林之中,躲在一棵樹的後面。

原因很簡單,因為前方的那正在小河之旁、星光之下,被螢火蟲的光芒包圍著的兩個人,氣氛似乎非常棒的樣子?

此時出現在白雪眼前的,浪漫的夜晚、溫馨的戀人相聚之場面以及楚楚動人的少女……都和她沒半毛錢的關係。

除了那個少女是她所喜歡的人之外。

那麼,眼下的這種情況當然就是非常不妙了的吧?反正此時的白雪心中已經翻騰起了各種妒忌之意和……殺意?

(……?不對勁,我竟然會對她們兩人都產生了殺意?不對勁……如果是我的話不是會選擇離開她們兩人然後自己獨自開始新生活的嗎?我來到這裡的原因不就是因為這個嘛……咦?不對,這裡是哪裡?!)感覺到了自己心中泛起的絲絲妒意和殺意的白雪。在花費一些時間閉上雙眼冥想,靜下心來之後,果斷發現了自己現在的環境似乎有些微妙的違和感。

(感覺果然是有些奇怪啊,我竟然會忘記自己身處這方天地的原因?這樣的感覺很奇怪,明明感覺自己身在這裡是理所應當的,但是卻又覺得四周的環境似乎怎麼都不對勁。)白雪閉上雙眼,在恢復了冷靜乃至淡漠的心中,暗想道。

不過就在此時,位於白雪前方的一男一女,這對情侶也開始了她們的密語。

“小海,我聽說你有一個關係很好,不,應該說是很特別甚至是很……**的關係的女朋友?我身邊很多朋友都不看好我和你之間的關係,因為他們總說你喜歡的人不是我而是那個女孩,因為你們天天黏在一起簡直分不開,這個是大家都看到的。”……這一段對白是白雪最不想回憶起來的事情之一,就是這一段對白,讓小海和她之間有了相當的距離。

雖然說知道這是必然會形成的局面,但是白雪果然還是不太想聽到這樣的對話。因為接下來的,就是小海那段讓她感到很是有些受傷的話語了——對於小海的話,她未曾忘記過。

“不是的,德瑟。我那個女孩之間的關係,只是普通的朋友罷了。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你才是我喜歡著的人啊,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和她之間沒什麼關係的。”

“那你可以向我做出一點保證嗎?和那個女孩保持距離,最好是不要再見……對不起,我知道我這樣子嫉妒是很難看的,但是我很喜歡你而且我並沒有那麼的自信,自信我就是那個一直陪在你的身邊的最親密的人。所以我會惶恐、害怕。”

白雪深深地嘆了口氣,只覺得心中那股妒意和殺意再次翻湧起來,不過就在這時,小海的回話讓她感到了一絲違和。“沒問題!她只是一個普通朋友罷了,我從明天開始就不再和她接近了,好嗎?”

“……咦?!”聽到這裡,白雪心中的妒意和殺意反而就放下了,心中取而代之的是極其的疑惑。

(我記得……白雪那天的反應和說的話好像不是這樣子的!)

在這樣的理念的支撐下,白雪苦思冥想,經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才終於是想起來了那天小海臉上的猶豫,小海臉上的歉疚、悲傷、痛苦……

“呼呼呼……沒錯呢,小海確實未曾將我以戀人看待,但是她對我曾經有過的溫柔和包容也不是出於別的什麼,而是實實在在的,對於摯友的看重。而正是這樣的溫柔也使得我漸漸喜歡上了她……如果忘掉了這些,我大概也就忘掉了自己愛上她的理由了吧?那樣悲傷的事情……我不要!”白雪低聲喃喃道。隨即抬起了頭來,眼中流出了淚水,劃過臉龐。

“我不要忘記有關於她的一切!她對我的好,對我的溫柔、包容。對我的冷酷、對我之心意的踐踏。這些都是她!我不要忘掉!所以,我不要只記得她對我的冷酷和踐踏,我不要,我不要!!”白雪突然仰起頭,平素如同冰雪般冷而瑰麗的容顏上痛苦而悲傷,大聲地呼喊道。而兩行熱淚也隨著高呼劃過臉龐,滴了下來,滴入了地面之中。

隨著她的大喊,眼前的幻境,破碎了。白雪發現自己回到了考核的最初之地,那一片冰雪的世界之中。

“……恭喜你,雖然沒能看懂你是因為什麼透過最後那兩關考驗的,但是你終究是透過了。”在一片冰雪的世界之中,冰洋女神靜靜地說道:“現在,你有資格接受我的傳承了。而在接受傳承之前,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一言不發,靜靜地擦掉眼淚,白雪深吸了一口氣,問道:“還是那個問題,有什麼辦法可以保作為殘魂轉世的那個女孩的一命?”

女神這次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才說道:“首先,還是那句話,同時保留你們兩人的方法是不存在的……除非你願意成全對方。”

“……對,那麼我應該怎麼成全她?把你的傳承交給她就好了麼?”由於明白自己對於小海的情感已經暴露給了冰洋女神,再繼續掩藏也毫無意義,所以白雪所幸不再掩飾自己的想法,直截了當地問道。

“……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你最好還是想清楚……因為你能夠成全她的唯一方法,就是讓她代替你,存在於這個世界之中!也就是說,除非你願意犧牲掉自己的存在,否則她始終避免不了自己存在消失的下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