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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論棋》的下半卷

艾柯的《論棋》分為上下半卷,上半卷中,艾柯主要講的是下棋的方法,也即是“下棋之策”。其中雖然也有對應著一些這個世界用兵之法的例項解析,但看起來似乎更多的還只是停留在“策”這一方面上。

不過下半卷就有些不同了,如果是上半卷說的是“下棋之策”的話,下半卷說的就是“棋手的自我修養”了。

“……在名為現實的棋局中,真正的棋手也大約不會是王者而是王者們的幕僚,也即是能調配己方的實力,照成最大殺傷力的人……反過來說,如果你的陣營中最會下棋的是王,那作為王的謀臣幕僚的這些人一定是失職的。王者必須有王者的姿態,她必須站在明面上來引領眾人,必須有一個旗幟鮮明的形象。而其中多半王者走得都只能是光明之路,所以人們在見到其光輝形象之後,稱其為光明與正義的代言人。然而這也註定了她或許無法走出一些不光明,但是對全域性有效的‘暗棋’——那麼,這一步的暗棋,就要由棋手們(幕僚)來完成了。”

“……如果王必須是高潔的,那麼黑鍋就必須要由別人來背。而最合適的背鍋之人,莫過於棋手(幕僚)們。”

“王若‘慈愛’,‘不忍害’‘不忍棄’,然不殺不棄則誤事。故棋手當替王殺之棄之,而後揹負其殺與棄之罪孽……一將功成萬骨枯、王帶著滿身的榮耀與世人的愛戴走向巔峰,棋手則逐於山水之間。”

“……所謂下棋,為了全盤的勝利,哪怕是王牌也是值得捨去的……這一點是下棋者們的共識。不過在這‘一舍’中,如何在‘舍’的時候發揮出這張王牌的最大效用。那就是看個人修為的事情了。”

“……所謂‘舍’的最大效用即是在作為王牌的這枚棋子,是否是在自己的最大效用完成之後才被放棄,甚至於連死後也能接著發揮其影響帶來的餘效……若其之‘死’,能有這般的奇效,那才算得上是‘舍’的最大效用吧。”

……

以上就是艾柯《論棋》的下半卷的部分內容,這半卷教授的是作為棋手所必須要有的心理準備,以及遇到事情的時候的判斷法則。

老實說,這本書如果是以教師們的眼光來看的話,那麼無論是前面更多偏向趣味性的論下棋的臨場變策,還是後面下半卷的對於“棋手”的自我修養的分析,都是寫得很不錯的……準確地說是這完全不像是出於一個文靜的木系牧師學生之手的作品。尤其是下半卷,雖然說用詞隱晦,但是其中各種兵家思想怎麼看怎麼覺得暴力啊?雖然感覺也蠻高大上的。

不過。如果是以大多數學生們的眼光來看的話……上半部挺有意思也挺有幫助的,幫我提高記憶然後能在朋友面前狠狠地扮一回十三(1)。不過下半卷的話……怎麼感覺有些看不懂啊?你這說的到底是棋手還是策士?你說的是政治經濟、官場戰場還是棋局啊?

當然,這也只是以其中大部分學生的眼光看完之後的感覺,但是其中也不乏真正有一些見識的高智力的學生,隱隱能夠看出艾柯這本書,尤其是下卷的字裡行間中那濃濃的兵書味。而修為再深一點的,比如說學生會會長琴?布蘭奇以及以三年級之身便身居學生會管理層高位的克羅艾?妮可。

兩人在看完上半卷的時候,憑藉著對於艾柯的印象和熟悉度,都很容易就猜出了艾柯這本書雖然說以《論棋》為名,以國際象棋為議論的話題,但是其醉翁之意不在酒。雖然說上半卷就已經有各種論下棋、論棋子在各種時候應該怎樣行動才比較合適的策了,但是總感覺意猶未盡,始終沒把真正重要的東西說出來。

而看完了下半卷之後,兩人都明白了艾柯在上半卷中意猶未盡、還沒說出來的東西是什麼了——那是對於在亂世中,如何做一名合格的智謀之士、做一名能將你所侍奉的王變成人民眼中的賢王的棋手的詳解——光明與黑暗同行,儘可能將王的光明放大,同時儘可能地以“暗棋”來侵蝕對方然後並將黑鍋背上。然後由於棋手的身上背了足夠黑的鍋,所以棋手可以看情況,若在亂世就成為“全能全知”、“品德高尚”的賢王之下的第一把手,因為必須要有人能以雷霆手段降服亂世,這樣才能獲得太平與安定,這樣才算得上是能讓更少的人付出傷亡的代價。

而如果是在結束亂世之後的話,那麼背足了黑鍋的棋手便不需要再當這“第二把手”了。甚至於她可以被冠以罪名流放——畢竟已經來到治世,只要賢王的身邊沒有亂臣就足以將這治世治理得不出亂子了。

看完了艾柯的這本書之後,琴怔然無語,心中思緒翻滾。而克羅艾則是雙眼炯炯有神,眼中不斷地閃過明悟的神采。作為以成為謀士為目標的她來說,這本書能教給她的東西真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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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以下半卷的“棋手的舍”和“讓王成為光明的代表(締造信仰)”為尤。這是和這個世界的兵書頗有些出入的有些另類的思路——在一般的兵法中,出發點基本上都是如何躲在王的後面默默地提供智略幫助,提供各種計謀。然後講究的是作為一個謀臣,如何和你的王一起名垂千古。

而艾柯的思路就顯得很特別了,在不得已而為之的時候,果斷讓你的王成為信仰而棋手則揹負起千古的罵名。棋手的殘暴和冷酷與王的高潔善良所形成的強烈反差,是艾柯提出來的一條新的“為臣”的思路。

這些煥然一新的理念,讓克羅艾和琴都感覺自己真的是長見識了。不過,與此同時,她和琴也同時有了一個疑惑。

能寫出這樣的東西的艾柯,到底是何方神聖?如果只是一個單純的喜歡看書的文弱小姑娘,怕也不是能寫出這種明顯帶有黑暗系氣息的議論性文學的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