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探討
當艾柯結束了對大衛少年的治療和記憶的提取，從房間中出來之後，然後回到了這個房子的大廳之中，然後見到了正在大廳各幹各的，彼此不相干擾的埃爾法和墨曉妍兩個人。然後在見到了艾柯從房間中走出來的身影，兩人都問了艾柯一句：“怎麼樣？治療完畢了麼？”
短暫停頓了半秒，艾柯才悠悠地開口說道：“治療已經完成，但是我想我們還暫時走不了了……”
埃爾法和墨曉妍相似一眼，疑惑地問道：“為什麼？”
艾柯回答道：“因為我從這個孩子的記憶中得知，這孩子的兄長，是一個亡靈法師。而且是擅長於使用精神力的亡靈法師。所以我認為我們有必要稍微在這個地方停留一下。”
埃爾法、墨曉妍：“……哈？！這是什麼情況！？”
埃爾法一臉震驚地說道：“你不是說你不打算探查這小子的記憶的麼？怎麼又突然探測了？然後又怎麼就探測到了，這小子的兄長是一個亡靈法師這樣爆炸的事情的？這都是什麼情況？！”
艾柯小幅度地搖了搖頭，解釋道：“一開始我並不是直接探測大衛的記憶的，我只是在替他治療身體內的傷勢罷了。然而由於治療，使得大衛的精神開始放鬆，然後進入了睡夢之中，並意外地說出了她哥哥在修煉著亡靈法術的訊息。”
艾柯：“然後，我才發現自己無意之間獲得了這麼重要的情報，然後才決定對這孩子的記憶進行深入探查的，然後，我確定了這孩子的兄長，是一個亡靈法師，而且是一個擅長於使用精神力的亡靈法師的情報。”隨後，艾柯便一字一句地，將自己認為自己所獲得的情報之中，比較重要的那些情報都告訴了墨曉妍和埃爾法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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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完了艾柯的情報之後，埃爾法和墨曉妍都陷入了沉思之中，而艾柯則是靜靜地坐在一邊看著兩人沉思。過了許久，埃爾法才長嘆一聲：“真是……完全沒有想到吶！”
墨曉妍表示同意：“是的，完全沒有想到。”
埃爾法：“你們認為呢？首先是曉妍……你認為有可能麼？從黑暗系法師轉型為亡靈系法師？”埃爾法沉吟著，開始了對這些情報的討論和分析，而埃爾法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問墨曉妍這個了。而這，也正好是艾柯她想要知道的。
畢竟，雖然不管是埃爾法還是艾柯，知道的理論什麼的，確實是很多。然而在亡靈法術這一塊上，當然還是專家的意見會比在這方面認知和研究都不夠多的兩人更有參考意義和可信度。
而墨曉妍也沒有讓他們失望，給出了自己的答案：“首先，必須要知道的一點是，除了生命系的法術之外，任何一種元素性法術，以及無屬性和純魔力屬性的人，都有著能夠半路出家轉型去修煉亡靈法術的可能性——因為修煉亡靈法術的條件很簡單，那就是捨棄過去的一切其他屬性的魔力，然後轉化為死亡屬性的亡靈之力。而修煉了亡靈法術的修煉者，身份也不再是‘魔法師’了，而應該是‘巫師’——這是那個世界的生物對於他們的‘魔法師’的稱呼。”
墨曉妍接著說道：“當然，這個世界的人對於‘巫師’的說法就是‘死靈法師’。而對於亡靈們的‘巫師’——實際上由於那邊的‘巫師’十有八九都是同樣一副白骨的模樣，所以我們（這個世界）稱呼它們為‘巫妖’而不是‘巫師’。”
“但是不管是巫妖還是巫師，還是死靈法師，其實都是一個意思。而要想成為這樣的存在，並不需要所謂的魔法親和力也不需要什麼特殊的能力，僅僅要放棄過去的一切其他屬性的魔力，然後轉化為死亡屬性的亡靈之力就可以了。所以一定意義上來說，這個被世人所厭惡和抵制的職業，反而是門檻最低的（職業）——沒錯，換句話說，只要精神力，無論是誰都可以成為一個死靈法師。這其實也是在這幾千年來，這片大陸上的亡靈法師永遠都殺不完的原因了。”
“因為啊……不管是什麼理由，需要力量的人是很多的。但是透過正規渠道獲得力量的人，卻遠遠不足以滿足這個‘需要力量的人’的數量……而這個時候，就會有人想要找到亡靈之力了。”墨曉妍嘆道。而艾柯和埃爾法也默然了。
他們明白，暫時就現在的情況來說，確實沒有辦法盡除亡靈之力的威脅。
墨曉妍：“而亡靈之力，其實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所以，不管修煉者的意志多麼堅定，只要是透過自己的接觸而學習上亡靈之力的，其意志最後都會被這力量所汙染，變得邪惡陰冷——如果不是有死靈之書，我想我可能也避免不了吧，陷入罪惡之中？”
“扯遠了……總之要說的就是，只要精神力的資質足夠，所有人都能轉型成為‘死靈法師’。不過在這其中，確實是黑暗系的法師和無屬性的人最容易成為‘死靈法師’。所以，席格思的情況，其實還是很可能的。”墨曉妍如是說道。
埃爾法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我知道了。那麼，第二個問題，艾柯、曉妍，你們認為席格思就是前段時間犯下殺孽的，那個擅長精神攻擊的死靈法師的可能性有多大？”
聽到這個問題，艾柯沒有多說，而是轉頭問墨曉妍道：“你覺得席格思轉型需要的時間？”
墨曉妍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確定，但以自己的親身經歷，我想這其中如果有什麼外力幫助的話，席格思需要的時間或許並不需要太久。而且，在修為上，突然有外力幫助的話，突破七階中期其實也並不是什麼困難……問題其實只有一個，那就是席格思是怎麼接觸到死靈之力的。然後又是怎麼修煉的，如果知道了這些，那麼就能確定了。”
然後，墨曉妍接著說道：“但是，需要注意的是，如果是在沒有外力的幫助下，席格思僅僅是偶然得到了亡靈之力的修煉之法，然後依靠自己去修煉的話，那麼五六年的時間，大概只是勉強足夠這傢伙轉型的……然而如果是這樣的話，不管這傢伙的天資有多高，應該都是不足以突破七階中期的哦？更加不用說能使用陣法輔助，使得自己的法術效果獲得提高這樣的可能了……所以綜合來說，關於這傢伙有沒有可能是那個犯事者嘛……五五開吧。畢竟不能只把眼睛盯在了‘席格思擅長使用精神力法術’而那個犯事者也是擅長精神力法術的這一點上。我們要想得開一些。”
最後，墨曉妍給出了一個這樣的答案。
艾柯點了點頭，點頭認可道：“確實，作為分析者，我們需要客觀一些，不能主觀地就認為，那個犯事者就一定是、必須是席格思。”而埃爾法也說道：“沒錯，我們最好也不要隨意就斷定席格思就是那家夥，這樣一來反而有可能會讓真兇有了逍遙法外的可能性。所以，席格思這個小子的情報，我們是肯定要給光明教廷的，然而我們必須要對教廷的人說明的是，這傢伙有可能和那個犯事者不是同一個人。”
聽到了埃爾法的話之後，艾柯和墨曉妍都表示贊同，墨曉妍道：“這樣是最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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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接下來，艾柯突然問起了，關於墨曉妍和埃爾法當初相識、並且最後共同去拜訪各大勢力以爭取能讓墨曉妍加入大陸聯軍陣營之中的這件事來。然後，透過墨曉妍和埃爾法分別的回答，艾柯知道了，當初在墨曉妍不慎暴露出了自己的行蹤的時候，實際上負責尋找她的蹤跡、對其進行定位的，還是以光明教廷為首的擁有強大勢力的陣營。只不過最後幸運的是，來追緝她的人是埃爾法——墨曉妍在知道了埃爾法的身份之後，可是連一絲反抗之心都沒有。
在問完了這個問題之後，艾柯又接著向埃爾法提問道：“那麼，在有了墨曉妍這個前提的情況下，校長你還會像對付曉妍那樣，採取比較柔和的手段麼？在不確定對方有沒有犯下殺孽的情況下？”
埃爾法聽到之後，毫不猶豫地否認道：“這是不可能的，當初我之所以會對曉妍採取柔和手段，是因為在從光明教廷那裡得到關於她的情報的時候，她是我所知的那些死靈法師之中，唯一一位沒有被懷疑有犯下殺孽記錄的（死靈法師）、而且也是一個在和當時光明教廷發現她的人進行交手之時，未殺一人也沒有重傷對手，僅僅是輕鬆打敗了對手就遠遁離去了的死靈法師。所以我心中才會存有疑惑、才會主動接下這個任務然後親自找到了曉妍。”
埃爾法接著說道：“然後後面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所以，我想要說的是，在明確知道亡靈之力可能會對學習者的心志造成影響的情況下，能像曉妍這樣保持著自己完整的判斷力的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所以我不會先主觀地就對席格思抱有‘這也是一個可能沒有什麼危險的死靈法師’的考慮，所以如果相遇，我仍舊會選擇先打趴了綁回來，然後進行軟禁的。”在說到最後的時候，埃爾法的表情和話語都十分堅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