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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新的里程

為了便於今後業務的開展,吳宇留在香港整日在上流社會的俱樂部裡遊蕩。王穎這個小丫頭整日纏著自己一刻也不肯離開,搞得吳宇十分狼狽!為了達到全天候二十四小時監控的目的,小丫頭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隻金黃色捲毛獅子狗,說是替她晚上值班的,還非要吳宇和小狗培養感情。吳宇本來也挺喜歡小動物的,半推半就地接受了,還給小狗起了個名字叫“紅丹”。

鄭海和帶著羅強一幫人,浩浩蕩蕩地殺回海島,留在島上堅守的傢伙們,看到遊輪出現歡呼雀躍!幾天不見十分想念,李志宏一把就將鄭海和抱起來扔向半空,可憐身體復原不久的鄭海和當場嚇得臉色慘白,連連求饒!

島上相對開闊的地方,一排住房基樁已經埋下,郭援也將獵潛艇上的柴油發電機組和兩臺小型風力發電機拆卸下來,配合野戰比賽準備的兩臺5.5 kVA三相柴油發電機組合成一個小小的發電站。有了電,施工速度將大幅提高!預計再有十來天就可以先造出二十間木質簡易住房。

獵潛艇在拖輪鋼索的反作用力下已經被扶正,經過簡單地加固和改裝過後,成為能容納四十人居住的集體宿舍。雖然有點悶熱,但好在通電後有空調、通風設備,相比起以前沒空調的日子,倒也不覺得難受。

羅強帶來的八十多人裡,有三十幾個是在船廠做過工的,其中有十來個已經有了老婆,其他的都是些沒結婚的光棍!妙就妙在這其中還有十幾個大小姑娘,都是因為戰亂沒了活路,跟隨著姐姐、姐夫一起生活的。她們的到來無疑給海島上的大老爺們帶來的更多的希望,幹活也更加起勁!都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這句話還真不是吹的。

島上有了三十來個女人,也就有了家的氣息!每天的飯菜豐富多樣,生活也多姿多彩起來!入夜後大夥兒分成幾堆先接受郭援和趙洱乃對他們的培訓,結束後看看DVD影片,或者聽聽音樂、打打剛學會的撲克牌。大家對目前的生活十分滿意!在這樣一個戰火紛飛的年代裡,如此其樂融融的生活,簡直就像是生活在天堂裡一樣。

鄭海和將這次出航所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講給“歃血盟”的幾個人聽,大家都聽得唏噓不已!對於吳宇在行動中的策劃和勇氣大家深感佩服,而後來連綿不斷的好運更是讓大家感到無比興奮!至於吳宇為將來作出的龐大發展計劃,看過之後連這幾位現代夥伴都覺得是件不可思議的事,尤其是那艘豪華客輪的設計,幾個現代人一看就明白了那玩意兒稍加改裝就是一艘現代的兩棲攻擊艦,只不過登陸艇變成了潛艇,飛機暫時也沒有!不過這些小問題並不妨礙大家對吳宇的認識——這個吳宇,簡直不是個東西(本來就不是個東西的說)!彷彿這傢伙就是為了這個時代生存的!或許在他的帶領下,這個時代的中國,真的將不再受到列強們的欺凌!

吳宇在香港這一段時間裡,認識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物,不過吳宇對政客一向有敬而遠之的毛病,反倒是與貿易、媒體、娛樂等方面的人相處甚歡。幾日下來,吳宇發現這個時代到香港來的外國人都喜歡幹兩件事,把那些不值錢的東西從國外倒騰進來,搞上一筆錢買成中國的珠寶玉器帶走。這個問題可是把吳宇刺激的不輕,連忙通知林寶強暫停處理那批東西,苦思冥想終於想出個從大鼻子藍眼睛手中掙錢的辦法。

陳嘯天幾天下來已經將公司籌備的差不多了,人員是從他原來的公司帶來過來的,也有王致和貿易公司的職員,航海人員招聘了四名船長和六十多名船員,大部分都是內地過來的。貨輪也找到一艘剛下水不久七千五百噸級的,原來的船主在澳門輸了錢,急於把船賣出去抵債,可一時間又沒有人願意花原價買,最後陳嘯天以低於原價一成的價格購進了這艘船,不過這價格包含了船上的所有東西,甚至還有二十幾名船員。

吳宇和陳嘯天他們合計了一下,決定先跑歐洲航線,其中一個重要原因是要到英國去訂購船體,此外還決定將珠寶玉器帶到英國去拍賣,這樣可以多掙一些資金。至於美國航線的船,還是等豪華客輪營運後再做打算吧。

一個星期後,鄭海和帶著兩條遊輪回到香港,隨船一起過來的還有何潔、黃鳴,何潔是不放心吳宇一個人在外面,也不知道丫頭為什麼對吳宇總是特別關心,黃鳴非要鬧著回香港看看,這小子在島上沒事幹,老是給郭援他們搗亂,幾個人一合計,決定將這個麻煩扔給吳宇去解決!這個搗亂鬼自以為陰謀得逞,主動要求發配到吳宇這裡當打雜的,這小子大包小包樂器、電腦、印表機等等帶了整整一艙房的東西,嚇得吳宇趕緊讓他全部包好不許洩密。

經過幾天的交接、磨合、培訓,船員們已經溯溪了各自的工作環境和裝置。六月十五日,在王致和的管理下,兩條遊輪開始了各自的營運生涯。解決了遊輪的問題,下面就要準備貨輪的遠航了。

王致和先把他準備好的大大小小貨物塞進貨輪,作為拍賣鑑定師的林寶強也隨船一起前往,黃德倫因為等資金和人員已經耽擱了一段時間,這次先回去購買地皮搞基建。鄭海和為船長,吳宇要訂購船體,何潔要照顧吳宇,黃鳴要開闊眼界,李瑟珥要保衛大家的安全,搞到最後大家統統上船。

六月十九日,大家興高采烈地準備啟航時,陳嘯天帶著一位漂亮的混血兒妹妹也上了船,笑眯眯地對吳宇說:“吳老弟,我想來想去還是和你一起去英國,至少我在英國還有很多朋友,買船的事還是我來出面比較好!這裡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了,有王致和這個傢伙坐鎮應該錯不了,這樣就能節省很多時間了!”

對於陳嘯天認真負責的態度,吳宇自然是相當高興,看到那位混血兒妹妹吳宇更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陳嘯天趕緊擋在兩人中間說:“嘿嘿!這是小女陳嘉玲,英文名字叫Selina,以後還請老弟多多關照,你可不許欺負她!”

吳宇會意地說:“我一定好好照顧Selina小姐,你就放心吧,看來小姐受過良好的教育,氣質不錯很迷人!”

陳嘉玲畢竟是個18歲的女孩,聽到面前的這個中國男人居然說出自己的英文名字,而且誇獎自己氣質很迷人,心理面還是很受用的,大方地回道:“你好!很高興的認識你!我在英國皇家歌劇院學習,不知道您對歌劇有什麼見解,有空大家可以交流交流!”

吳宇尷尬地摸著鼻子說:“怪不得Selina小姐的氣質如此高雅,原來是出身名門!歌劇這個玩意兒我還真不太瞭解,不過流行歌曲我還能湊合著聊一聊的,此不知道是否能合小姐的心意?”

“流行歌曲是什麼歌?是詠嘆調嗎?我怎麼沒有聽說過,有空一定請教!” 陳嘉玲顯然的對流行歌曲的這個名詞並不瞭解,眼神裡充滿了疑惑。

響亮的汽笛聲中,貨輪緩緩地駛出維多利亞港,新的里程在一望無際的大海里開始了,吳宇和鄭海和商量了一下,讓他把船先開到菲律賓的庫利昂島停留兩天。吳宇需要到黃德倫那裡去瞭解一下情況,順便幫他選一下廠址和人員。

剛離開香港海域不久,船員報告說貨艙裡有狗叫,大家開啟艙門一看,王穎這個鬼丫頭抱著獅子狗紅丹正在向大家揮手:“嗨!大家好,我給我媽媽留了信了,我也想跟吳大哥一起去玩玩!”這邊還沒反應過來,那邊林寶強也嬉皮笑臉地帶著一位小家碧玉出來了:“小女思玉,精通古玩玉器鑑賞,還請大家多多包涵!”

吳宇左看看右瞅瞅,一會兒功夫冒出三個美女來!也好,想這一路上不會寂寞了。正在幻想著左擁右抱,突然腰裡一陣刺痛,想起何潔的“沾花指”吳宇不禁神色大變,掉頭一看,果然那雙熟悉的眼睛裡透露出殺人的目光!接下來的一聲慘叫,嚇得全船人員都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貨輪是內燃機的,航行的速度保持在14節,這樣的速度大概八天就可以到達庫利昂島,剛開始吳宇他們在船上釣釣魚、打打牌倒也不是十分寂寞,可三、四天下來就覺得有點兒無聊了,這天下午吳宇的艙門響起了敲門聲,打開門一看,原來是迷人的陳嘉玲小姐來訪,吳宇手忙腳亂地將房間收拾了一下,這才讓她進來坐。

“吳先生,冒昧來訪打攪了!” 陳嘉玲依舊是很有禮貌地向吳宇打招呼。

“那裡,你來是我的榮幸,歡迎還來不及呢,蓬蓽生輝阿!哈哈!”說實在的吳宇其實並不喜歡太講禮貌,那樣會給自己一種拘束的感覺,似乎大家相互並不親密,反而會拉大彼此之間的距離。

“吳先生上次說的流行歌曲到底是什麼歌?我很感興趣,你能為我講解一下嗎?” 陳嘉玲也是閒著無聊來找吳宇聊天,成天呆在房間裡確實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上次聽到吳宇說流行音樂,這次乘機過來問問。

吳宇皺著眉頭說:“我說Selina,怎麼能不能換一種語氣說話,這樣說話很彆扭,我感覺自己好像都不會呼吸了!”

“哦!那你說我們應該用什麼樣的方式交談呢?” 陳嘉玲倒也放得開,直接了當地問。

“我可以靠著牆和你說話嗎?這樣我會覺得舒服一點,起碼我們聊天會更輕鬆一些!”吳宇回答說。

“你早說呀,早知道我就不用扮淑女了,累死我了!都怪你不好,一開始就誇人家氣質好,害得我以為你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紳士呢!”陳嘉玲一聽吳宇說的話,更加誇張地把腳都蹺到旁邊的椅子上說。

吳宇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這丫頭難道也是一個瘋子?暈倒!不過我喜歡!這種感覺真的不錯。

“好了,這樣舒服多了,我剛才問你的問題你倒是說給我聽聽啊!” 陳嘉玲調皮地笑著說。

吳宇也放鬆心情說了起來:“那我就說說,流行歌曲其實就是比較容易上口的一些民間小曲,不過不完全是民歌,民歌只能算流行歌曲的一部分,因為容易被大多數人學會,傳唱的人比較多,所以很快能成為一種家喻戶曉的歌曲,我通常就把這類歌曲稱之為流行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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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種歌啊!是不是像在俱樂部或歌舞廳裡伴唱的那種?還是象小紅唱的《特別快車》?”陳嘉玲問。

吳宇一愣:“小紅是誰?我怎麼沒聽說過?”

“哦!小紅應該改名叫周旋了,她唱了一首歌叫《民族之光》,裡面有句歌詞是‘周旋於沙場之上’,所以就叫周旋了。” 陳嘉玲耐心地解釋道。

“周旋?你認識她?她在哪裡?”吳宇感到十分驚訝,居然這個陳嘉玲會知道周旋。

“我可不認識她!不過我在家聽過她的唱片,她才是個1歲的小丫頭,不過歌唱的不錯!現在在明月歌舞劇社裡面,中國有名的音樂家黎錦暉先生就是她的老師!你不知道嗎?”陳嘉玲不愧是唱歌劇的,對國內的歌舞劇竟然也瞭如指掌。

汗!還聊個屁啊!居然被一個旅居國外的黃毛丫頭給涮了!吳宇的臉頓時漲的通紅……

看著陳嘉玲狡猾的目光,吳宇實在是無言以對!這丫頭明明是在扮出豬吃老虎,不過吳宇確實對中國音樂的發展不是很瞭解,只是知道周璇和聶耳什麼的,其實聶耳現在也在明月歌舞劇社,只是劇社在一九三三年解散了。

帶著尷尬的表情,吳宇委婉地為自己辯解道:“其實我這一段時間都在忙著和你父親他們一起搞合作,沒有時間去關注這方面的事情了,倒是讓Selina小姐見笑了!”

“沒有關係的,不過吳先生對現在社會上流傳的流行歌曲有什麼評價嗎?”陳嘉玲也不想讓吳宇感到過分尷尬,畢竟在船上還要過很長的日子,她可不想把這位可以聊天的朋友惹急了。

“實話說,現在的流行歌曲只是剛剛起步,較為經典的歌曲還沒有幾首,大部分歌曲都是象在敘述一樣,沒有什麼意境!我認為好的流行歌曲應該是那種具有優美的旋律,歌詞應該能夠觸動聽眾的內心,引發大家的共鳴!這樣的流行歌曲才能具有很強的生命力,就像貝多芬的鋼琴曲一樣可以永世流傳。”其實吳宇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可以永遠傳唱的歌曲,在現代社會中有很多歌曲只能紅上一兩年的說,貌似有些頗為經典懷舊的歌曲還能夠在人們的記憶中留下痕跡,其他的都像過眼雲煙一樣不知道被遺忘到什麼地方去了。

“能觸動人的內心引起共鳴?這好像很難,我學的歌劇需要有舞臺表現和故事情節才能打動觀眾的心,說實話我還沒有聽過可以直接打動我內心的音樂呢!”陳嘉玲對吳宇的說法還是抱有懷疑態度。

吳宇剛想繼續闡述自己的觀點,門外又傳來敲門聲,陳嘉玲很迅速地從隨意的狀態轉變成一本正經地淑女模樣,吳宇看到她裝模作樣地樣子不禁感嘆,看來這姑娘是被英國的貴族教育訓練的有些條件反射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