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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驚現出雲號

話是說出去了,反映卻並不強烈,一向不怎麼抽菸的葉挺,這會兒也是一根接著一根使勁吸著,旁邊的李健動了動嘴皮,看到這個情況又把話憋回去了。陳嘯天用無奈的眼神向吳宇示意自己不好發表意見。李志洪更是直接遞過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讓吳宇和葉挺直接提出方案讓他們複議。

吳宇看到大家依然保持沉默,心裡面感到萬分無奈。斟酌再三,決定還是先看看葉挺的態度再說:“在座的可都是歃血盟的中堅人物啊!這麼點兒小事就把大家難住了?既然是治病救人,我們就把它當成是病人身體上的一個毒瘤,是開刀還是用藥,大家一起來會診一下。當然,葉總指揮作為病人的主治大夫,先提提你的看法吧!”

葉挺知道自己作為軍事主官,在這個問題上是推脫不掉的。狠狠地掐滅菸頭站起來說:“部隊出現這麼大的問題,首先要追究責任的是我。我作為陸軍總指揮沒有及時發現問題,就像是一個主治大夫錯過了病人治療的最佳時期,造成病人的病情惡化。從這一點上說,我已經不配做主治大夫了,還是讓大家的給他做手術吧!”

話說得很委婉,既表明了自己想迴避這個問題的態度,又主動承認了自己在管理上的失誤。自責的同時也隱含了處理的意見,做手術三個字清楚地反映了他的想法。葉挺參加過廣州起義,起義失敗後被當作替罪羊處理。悲慘的經歷提醒他不能因為一時糊塗,再次失去報效祖國的機會。

吳宇感覺出葉挺話語中隱含的顧慮,他可不想讓葉挺誤解自己。對於那種政治權力爭鬥,吳宇一向是敬而遠之的:“老葉,你不要把問題考慮得那麼嚴重!我們的事業剛剛起步,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是正常的。大家都在忙,誰也沒有閒下來,要怪只能怪那些敵對勢力壓迫著我們快速發展。這件事情的根本主要還是在尚宜嗣本身,我們不能因為給他們創造好的發展舞臺而責怪自己吧!是他對自己的人生定位發生了改變,暴露出了人性當中的貪婪和虛假。現在發現還為時不晚,我同意你的看法,我們就開刀拿掉這個危害到整個身心健康的毒瘤!”

既然已經把話都說開了,大家的心裡面也就沒有了顧忌,七嘴八舌地開始對尚宜嗣和他的軍官團體提出自己的處理意見。開刀目的是不讓毒瘤危害健康的軀體,具體的方法一種是最簡單的下刀子割下來燒掉(槍斃),另外一種就是割下扔到南沙群島的基地上看大門(流放)。

正當大家準備擬訂處罰命令時,會議室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報告聲後,一名安全局的中校急沖沖地進來說:“報告各位首長的,尚宜嗣和他手下的八個軍官從醫院逃跑了,只留下一封留給葉總指揮的信。我們已經派人去追了,不過在追他們的時候,發現有人用汽車在接應他們……”

葉挺看了看大家,從中校手中接過的信開啟念了起來:“葉將軍閣下:職尚宜嗣叩首,自追隨閣下以來,屢次受到將軍抬愛,職無以為報倍感汗顏。因職無能,未能將部隊帶好,此次考核中出現如此惡劣的情況,委實難逃干係。職本欲負荊請罪,無奈部下以死相勸,職只好先離開將軍,個中情由望將軍能夠海涵。職雖不在將軍身邊,日後仍會搏殺日寇,他日戰場相見,將軍的如有需要,職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罪職尚宜嗣拜上。”

聽完信的內容,大家反映出不同的意見和看法。葉挺主張立刻將他們抓捕歸案,從重處理,所犯罪行還要加上一條畏罪潛逃。陳嘯天和李志洪他們倒是覺得不必太過認真了,既然他們準備出逃,放他們一馬也未嘗不可,畢竟大規模抓捕歃血盟軍官,在民眾眼裡是一件很丟面子的事情。

吳宇似乎也有點網開一面的想法,這可把旁邊的路易著急壞了。路易是安全局長,考慮問題是從如何保障海南安全、部隊安全的角度出發的。尚宜嗣雖然不是總指揮部的成員,但作為一個團長,他掌握的軍事資料絕對不可小視,一旦這些資料洩露出去,從輕了說,海南島上的防衛需要重新部署,從重了說,敵人針對佈防弱點立即展開進攻也不是沒有可能。況且尚宜嗣的身邊還跟著個日本女間諜,自從尚宜嗣進了醫院,那個齊嫻靜的家裡一直沒有動靜。路易正準備向指揮部彙報這件事,建議是否先把這個間諜控制起來再說,可還沒有輪到發言,醫院那邊的尚宜嗣就跑了,路易甚至開始懷疑是齊嫻靜想辦法把他們帶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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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不對勁兒,路易趕忙問那位中校:“齊嫻靜那方面有沒有動靜?人還在不在?”

“齊嫻靜家裡還是很安靜,兩天都沒有發現有人進出,安排監視的人懷疑她已經不在家裡了,否則就是買菜也應該露個臉兒的。”中校迅速地回答了李瑟爾的問話。

路易的表情開始透露出一絲憂慮,周圍的人同時也感覺到事情不妙。葉挺大聲喊來副官,快速下達了命令:“海軍陸戰旅1團、團、團馬上封鎖海口各交通要道、軍港、漁港,野戰旅1團、團立刻沿著尚宜嗣的逃竄方向排查,請安全局的情報人員為部隊帶路,一定要抓住間諜和那幫混蛋!”

李志洪也作了相應的安排:“立刻通知海岸巡邏隊,嚴密監視出港船隻。命令水面編隊啟航,封鎖瓊州海峽,切斷通往雷州半島的水路。”

命令快速下達到各部隊,還沒等野戰旅展開搜尋,漁港方面就傳來了訊息:十五分鍾前,尚宜嗣以前往考核海島調查為由,騙過了港口巡邏隊,同行十男三女上了一艘漁船出海,漁船航行方向偏東北。

果不期然!逃跑的不僅僅是尚宜嗣和他的八個手下,從人數上看還有一男三女在接應他們,估摸著應該是齊嫻靜和其他三個日本間諜,這一下事情可就鬧大了。

陸戰旅和野戰旅這時候已經派不上用場了,只能依靠海軍水面編隊進行追擊。剛剛拔錨起航的“廣金號”雖然發現了那艘漁船,但這時的距離已經相差5、6海里了。漁船顯然加裝了發動機,在海上的速度竟然達到了17節,廣金號這艘老爺船在這個速度上追擊顯得十分吃力。

話說尚宜嗣他們騙過巡邏隊成功登上漁船後,對齊嫻靜出手相救那是萬分的感激。尚宜嗣一個勁兒地圍著齊嫻靜轉圈兒,嘴裡面不停地討好道:“親愛的,如果沒有你及時把我們救出來,我們哥幾個肯定要蹲苦牢了,說不準還會被槍斃。這次可真是謝謝你啊!你可真是我的好老婆!”

齊嫻靜翻了翻那雙嫵媚的雙眼,高傲地對尚宜嗣說:“你們先把武器交出來,我可不是你的什麼老婆,我是大日本皇軍中佐齊田桃子,把你們救出來是大日本皇軍對你們的恩典,只要你們投靠皇軍,共同對付海南島反日武裝歃血盟,皇軍是不會虧待大家的。”

這位漂亮女間諜的一席話將尚宜嗣他們驚呆了,反應過來剛想拔槍,卻發現身邊的船員早已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自己。尚宜嗣到這時候才發現自己上了一條賊船,羞憤的心情刺激他破口大罵:“小日本賤人,你對老子使美人計,老子瞎了眼,居然被你這個狗日的給騙了。老子雖然不爭氣,但是老子還是一個中國人,想要老子當漢奸做走狗,你他媽的是在做夢!”

“哎喲!我的大團長,想不到你還敢對我發這麼大的脾氣?以前你對我那麼好,這會兒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啊?你罵我是狗日的,和我那個的時候你是什麼呢?難不成你也是條狗?對了,有時候你還真像條狗,連我的腳指頭你都舔過,你說你是不是一條狗啊?” 齊田桃子對尚宜嗣謾罵自己的話一點都不在意,隨便幾句話卻把尚宜嗣氣得差點吐血。

被繳了械的幾個軍官,暫時被關在船艙裡面,齊田桃子單獨留下了尚宜嗣繼續開導。在這位高階女間諜的眼裡,只有尚宜嗣才能為皇軍提供有價值的軍事情報,其他的幾個軍官都是一些附屬品,根本不值一提。

“廣金號”已經追擊了二十分鍾,18節的航速僅僅將兩船隻之間的距離縮短了不到半海里。艦長陳海有點著急了,這樣追下去恐怕就是追到香港也不一定能追上。沒辦法了,陳海命令通信兵給指揮部發報:因漁船速度較快,追擊難度大,請求炮擊漁船,迫使其停船接受檢查。

指揮部接到電報後回電,同意開炮射擊警告,如漁船不顧警告繼續逃竄,可以將其擊沉。陳海接到回電後立刻下令前主炮準備射擊,測定諸元後,陳海清晰地發出指令:“距目標前方0鏈,開炮!”

接連打出三發的炮彈,在漁船前方濺起了三柱的浪花。漁船上的齊田桃子被炮彈激起的水花淋成了落湯雞,慌亂之下趕忙躲進漁船的駕駛艙。尚宜嗣看到她的狼狽模樣不禁昂首狂笑,笑聲中還夾雜著怒吼:“打得好!海軍的兄弟們再打準一點,讓老子和這幫烏龜王八蛋一起到海龍王那兒去報到,老子就是到地獄裡也要幹死這個日本臭娘們!”

“快把他押進來,不能讓他死了,他死了這次就算是白忙了!” 齊田桃子吩咐手底下的人將尚宜嗣也拉近了駕駛艙。幾個日本船員在黑暗中發現了緊追不捨的“廣金號”,匆匆忙忙地向齊田桃子報告。核定了漁船所在的位置後,齊田桃子立刻讓一名女間諜發報:“大日本海軍第三艦隊“出雲艦”中村重一大佐:齊田桃子奉命攜帶俘虜乘坐漁船趕往接應海域,現距離接應點七海里,敵驍騎營海軍艦艇正在追擊,情況危急,請求救援!”

想不到小日本的竟然派出巡洋艦前來接應,看來齊田桃子的分量還真不輕。“出雲號”巡洋艦是的小日本第三艦隊的旗艦,第三艦隊又是日本人專門針對中國的一支艦隊。這時期的第三艦隊司令是野村吉三郎中將,“出雲號”的艦長是中村重一大佐。

接到的齊田桃子的求救信號,一直隱藏在黑夜中的“出雲號”突然開啟了探照燈進行搜尋。海面上的漁船也亮起信號燈,為“出雲號”提供射擊諸元。“出雲號”上的主、副炮塔開始緩緩轉動,4門00mm炮和6門150mm炮同時瞄向正在追擊漁船的“廣金號”。

陳海指揮“廣金號”一直在漁船後面追擊,看到突然出現的日本巡洋艦也是嚇了一大跳,短暫的猶豫過後,陳援一邊命令開炮擊沉漁船,一邊讓通信兵向指揮部報告出現日本巡洋艦的訊息。

電報是發出去了,還沒等“廣金號”開炮,“出雲號”的艦身上就依次閃現了六道火光。小日本的海軍訓練還真不是吹出來的,六門150毫米炮率先開火,0秒鐘後四門00毫米重炮也順次發出火光。可憐排水不到500噸的“廣金號”,這會兒就像掉落在驚濤駭浪中的樹葉一樣,在炮彈激起的海浪中搖擺不定、艱難穿行。

受到炮擊的“廣金號”由於搖晃擴大,無法進行準確瞄準,陳海只好下令全速的駛離的敵艦的火炮範圍,面對八千多噸的巡洋艦,也許只有靠夜色的掩護才能衝回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