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關辰墨頓了頓，抬起黑眸，眯縫了下眼：“他的眼神。”
一個人的眼神，騙不了人。
卡斯帕的眼神，在先前卡斯帕認罪時，關辰墨看到了他的眼神。
看到了卡斯帕看向自己姨姨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
他願意為對方做所有的事情，願意退讓，願意承擔一切……那眼神，他再也明白不過。
更愛對方一些的那一方，是卡斯帕。
“眼神？”簡小安一下子就想起了那雙深藍色的眼眸裡盛滿了深情的模樣，心一下子揪疼了一下。
“更何況，當年姨姨不算強行被帶走，而是要求那個男人把她帶走的。”關辰墨抿了下唇，沉默了幾秒才開口：“為了躲避和逃離左磷。”
“……！”提及這個名字，簡小安忍不住眼神動搖了一瞬。
“當年發生了一些事，導致姨姨她精神上出了問題，人也有些……不太正常。”關辰墨忽的扯了下唇：“所以才會為了逃離左磷而讓這個男人帶她出國，這一走就是這麼多年。”
“當年的事——”簡小安陡然反手抓緊了他的大手：“是左磷……”
“對，害死了我的母親。”關辰墨這話說的平靜，俊美的臉上更是一片冷靜，雙眼漠然：“所以姨姨覺得左磷也會殺了她，又害怕又惶恐，求卡斯帕帶她離開了Z國。”
說完後，關辰墨看回簡小安，兩個人安靜的對視。
哪怕已經差不多知道了真相，可聽到這真相從關辰墨嘴裡說出，卻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她問他的，他向來都沒有隱瞞，這些事情，他不會騙自己，她想要知道的，他也絕對會說。
她知道的，她早知道的，可聽到關辰墨這樣平靜的說出口，簡小安胸口的愧疚卻如潮水般湧了出來。
左磷……
兩人提及到這個宛若禁忌的名字後，很默契的誰也沒有開口多說什麼。
“你姨姨的病，我會想辦法。”簡小安悶頭低聲道：“辰墨，我不會說抱歉，也不會說欠你的……你知道嗎？”
“我知道。”關辰墨無聲收緊手，垂眸，唇角卻揚起了些許，彷彿心情不錯的樣子。
看到他這模樣，簡小安才也跟著笑了起來，兩人緩緩的十指相扣，她跟著他繼續往外走——
關於左磷的事，她不會道歉，更不會說欠他的。
因為關辰墨的退讓，她知道，是因為愛，所以她也知道，這是愛，不是誰欠誰的。
她不虧欠關辰墨什麼，因為她接受了這份愛，也決意絕不會讓他收回這份愛。
相愛，不存在虧欠，也沒有償還。
但她唯一清楚的是……這個男人，真的很愛很愛他。
“你不生氣了嗎？”眨巴眨巴眼，身後小尾巴彷彿晃來晃去的簡小安眨巴眨眼，跟在自家妖孽身後軟軟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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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生氣。”關辰墨懶洋洋的看了她一眼，悶頭繼續往外走。
騙人！
咦？
簡小安正準備甩個不以為然的小白眼時，卻意外的發現他們走出去的路好像是往宮外走的。
唰——
從口袋裡放出什麼卡牌亮了出來，護衛們立刻恭敬的讓路，一路無人阻攔的關辰墨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帶著她往外走。
等到開啟車門被他塞進車裡，簡小安坐在副駕駛坐上看著矮身進來替她系安全帶的男人。
“我們這是要去哪？”
“傑羅姆家族。”
“……去那幹嘛？”
“告訴查理——”關上車門，繞到駕駛座坐下，啟動，出發，關辰墨懶洋洋的抬起漂亮的眸子，冷哼一聲：“你在M國之後要治療的所有患者都交給他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