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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吻定情

「小若!好久不見。」水驀含笑走入院子。

「你怎麼來了﹖」梨若放書站了起來﹐俏麗的臉露出會心的微笑﹐自從那天舞會之後就再也沒有這樣面對面說話﹐只在電視中看過水驀的身影。

水驀抬起手中拎著的一小盒蛋榚﹐含笑道﹕「第一次拜訪﹐不知買甚麼好﹐經過蛋榚店看到新鮮的蛋榚不錯﹐所以就買來了。」

「謝謝!進屋說吧!」梨若欣然領著水驀進入了屋內﹐警衛們雖然想跟著﹐卻被梨若以私人會面的理由阻止了﹐只好怏怏退出院子。

「小樓不錯﹐比政府給我的那幢還好﹐住的還習慣吧﹖」水驀在小樓走了一圈﹐又回到廳裡坐下。

「我在電視上看到了你的房子﹐也很漂亮啊!」梨若笑著走到水吧前想給他倒茶﹐忽然想水驀是死靈﹐不知能不能喝水﹐猶豫了片刻還是為他倒了一杯紅茶放在茶几上﹐「你最近好像沒再露面了。」

水驀拿著茶杯吹了吹﹐見茶水表面熱氣太多﹐又放回原位﹐開玩笑般應道﹕「天天被人追殺﹐躲都躲不及﹐哪敢露面。」

梨若一直想確認水驀的身份﹐卻不敢當面詢﹐因此仔細觀察他的一舉一動﹐見他露出怕燙的表情﹐心裡忽然感到輕鬆﹐但又被「追殺」兩字嚇了一跳。

「我看到新聞了﹐你在香月市遇到了三次暗殺﹐其中一次還是環保份子幹的﹐都是那份評估報告惹出的禍﹐幸好沒有出事。」

「小若﹐妳不該露面﹐否則這些事情也會降臨到妳的頭上。」望著一直心儀的少女﹐水驀的眼中充滿了感情﹐深深地觸動著梨若的心靈﹐她實在難以相信這樣一對眸子來自死靈。

「政府答應了保護我的安全﹐你不必擔心。」

水驀搖頭道﹕「沒錯﹐政府現在是可以保護妳的安全﹐但他們會保護一輩子嗎﹖」

「你是專門跑來勸說我的﹖」

水驀坦然吐道﹕「只是其中一個目的﹐因為我不想看到妳受到任何一點傷害﹐以我們不是說好了嗎﹖這件事全部都由我出面﹐妳只要躲到安全的地方就行了。」

感動像烈火一樣灼痛著梨若的心﹐舞會上的事情帶給了水驀心靈的傷害﹐而他還是以一種寬懷的心胸為自己的安全而擔憂著﹐內心充滿了歉疚感。

「妳一定要參加嗎﹖」水驀追問道。

「我――」梨若不知該怎麼解釋﹐為難地考慮了兩分鍾才答道﹕「為了秘境大陸﹐我覺得需要聯邦政府插手﹐不過我不會說謊﹐開始考察團事我會替你說話。」

水驀理解地點了點頭﹐沉吟著又問﹕「小若﹐博海把秘境大陸的真貌都告訴你了嗎﹖」

「嗯!」

「知道我就不多說了﹐我只想問妳﹐如妳真的出席聽證會﹐會把一切都說出來嗎﹖」

梨若嫣然道﹕「為甚麼不呢﹖真相就是真相﹐說了也問心無愧。」

「既然都是說﹐妳說和我說又有甚麼區別呢﹖還是我去說吧!至少我已經公共露面了﹐誰都知道我要去聽證會答辯。」

梨若這明白他是繞了個圈勸自己離開危險﹐眼淚都差點湧出眼眶﹐撇過身子用手抹了抹眼角﹐道﹕「不必爭了﹐反正我是不會逃避﹐就讓我們一起面對吧!」

梨若的固執讓水驀一愁莫展﹐明知她是這樣的性格﹐可心裡就是放心不下﹐想了想又勸道﹕「小若﹐妳討厭政治﹐不懂政治﹐卻要圈入政客們的遊戲﹐這不是自投羅網嗎﹖我怎麼也是助理部長﹐這半個月看到的聽到的不少﹐更適合應付國會裡那些政客﹐如果妳真要去﹐我立即找人把妳劫走。」

「你這人﹐甚麼變得這麼蠻橫了!」梨若抿嘴笑了起來。

「本性如此﹐其實我還真想把妳劫了。」水驀微微一笑﹐逗得梨若又是一陣嬌羞﹐還有一點愧疚﹐心中有些高興﹐臉色突然一正﹐沉聲道﹕「我一開始就說了﹐有很多人要殺我﹐其中最值得懷疑的有兩股力量﹐一是邀進的環保團體﹐二就是操縱秘境大陸海盜基地的幕後勢力。」

「啊!」梨若捂著嘴再度驚叫起來﹐這番話與聯邦政府對水驀的懷疑背道而遲﹐按照博海牧羅等人的推斷﹐水驀就是那個隱形王國的人﹐根本不可能受到自身勢力的攻擊。

水驀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驚訝地問道﹕「怎麼了﹖有問題嗎﹖」

「這個……」梨若吐吐吞吞的樣子勾起了水驀的疑心﹐像梨若這麼爽快的人﹐如果沒有特別的原因絕不會這樣。

「看來有甚麼秘密我不知道﹐小若﹐如果是朋友的話﹐直接了當地說吧!該殺該剮我都認了。」

真摯的目光顫動著梨若的心扉﹐實在不忍心再欺騙﹐沉默一陣﹐忽然鼓起勇氣迎著水驀的目光望去﹐道﹕「他們說秘境大陸正被隱形王國一點點吞噬﹐而你就是那個隱形勢力的人﹐所以要防著你。」

「我﹖隱形王國!」水驀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若有所悟地點點頭﹐笑道﹕「難怪他們總是敵視我﹐原來有這層顧忌﹐真是太可笑﹐整個毒品基地被我一把火燒光了﹐圖騰師訓練基地那一仗殺得天昏地暗﹐要不是朋友們死命相助﹐我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裡﹐說我是他們的人﹐哈哈﹐可笑之極。」

聽到期待的答案﹐梨若露出驚喜的表情﹐興奮地道﹕「真的不是嗎﹖那實在太好了﹐我一定擔心你是他們的人。」

「小若﹐我的目標和妳一樣﹐把他們統統從秘境大陸趕走。」

這些日子壓在心頭上的大石終於搬走了﹐梨若感覺彷彿飲了瓊漿玉液﹐全身都感到舒泰﹐笑容更加燦爛迷人﹐看得水驀幾乎痴了。

「既然明白了我的目標﹐請答應我不要參加聽證會。」

梨若猶豫道﹕「可是我已經答應了他們。」

水驀知道她性格外柔內剛﹐遇到危險不喜歡屈服﹐為難地沉思了片刻﹐道﹕「好吧!聽證會不會一天就結束﹐我要妳在我發表完證言之前不許露面﹐連國會大廈都不許去。」

「這倒是可以﹐我答應你!」梨若爽快地點了點頭。

水驀開懷地笑了﹐他知道如果有人想暗殺﹐不會等於他把證言說完﹐無論殺手成功與否﹐都不會再有第二次行動﹐梨若的安全就得到了保仗﹐凝望著美麗的嬌容﹐情不自禁地衝口說道﹕「小若﹐我會成為妳的盾牌﹐不會讓人傷害妳。」

梨若心顫了﹐深情的目光﹐真摯的話語﹐不惜生命的守護﹐洶湧澎湃的愛意就像潮水衝擊著心房﹐就在崩潰的一瞬間﹐水驀的話忽然又在心房上加了一道冰層。

水驀忽然啪的甩了自己一個耳光﹐朝梨若九十度鞠了一躬﹐苦笑道﹕「對不起﹐我失態了﹐請當我甚麼話也沒說過﹐我實在不是個好男人﹐十幾天前還抱著其它女人的我實在沒有資格說這話﹐請原諒。」

「沒事!」梨若感覺到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卻如何也無法控制。

水驀無奈地道﹕「我身邊的麻煩太多﹐兩個與我有瓜葛的人因為我死了﹐還有幾千個沒有瓜葛的人也因為我死了﹐沒有必要再把妳也卷進來。」

梨若沉默地坐在沙發上﹐無神的目光看著面前的茶杯﹐輕輕地問道﹕「你和那位遙小姐怎麼樣了﹖」

水驀聳聳肩輕笑道﹕「沒甚麼﹐和電視上說的一樣﹐分手了﹐本來就沒有愛情的兩個人不可能永遠走到了一起﹐道不同不相為謀﹐為了她的前途﹐也為了我的人生﹐分開是一件好事﹐免得她也受到牽連。」

梨若忽然抬頭凝視著他﹐水驀的神情並不象話裡說的那樣決絕﹐即使沒有愛情﹐兩人之間的感情也不會淺﹐否則水驀不會刻意公開分手﹐分明就是要用這個手段保護遙步緋的安全。

水驀見她盯著自己﹐心血來潮地擠了擠眼﹐調笑著問道﹕「妳很在意嗎﹖」

「我哪有﹐只是隨口問問而已。」梨若羞得面紅耳赤﹐連耳根子都紅了﹐心裡卻也在問著同樣的問題﹐「我真的在意嗎﹖」。

水驀有意迴避這個話題﹐含笑道﹕「我來這有兩個目的﹐一是為想見妳﹐二是阻止妳去聽證會﹐現在目的都達成了﹐我也該走了﹐大概很快就會貴客來了。」

梨若忽道﹕「水驀﹐那天在舞會對不起。」

「用不著道歉﹐當我時也算名草有主﹐拒絕這樣的男人邀請跳舞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必在意。只是有一點不太明白﹐那天妳為甚麼怕我﹖就因為我可能是那個勢力的人﹖」

「不是﹐是因為――」梨若頓了頓﹐鼓起勇氣說﹕「他們說你是死靈﹐我有點害怕。」

「死靈!」水驀愣一愣隨即放聲大笑﹐笑得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這些日子心中的鬱結終於得到舒解﹐原來一切都是因為形體的誤會﹐懸著的心落了下來﹐邊笑邊道﹕「對不起﹐我實在忍不住﹐不過這事實在太好笑了。」

「你到底是不是﹖」梨若跨前一步﹐盯著他的眼睛追問。兩人幾乎貼身而站﹐甚至可以感覺到雙方的呼吸。水驀也盯著寶石般的眸子﹐四目相投讓他感覺了甚麼﹐嘴角流出淡淡的微笑。

「博海說的嗎﹖」

「是!他們都說你是死靈。」

「妳相信嗎﹖」

「我懷疑﹐所以我需要證明。」梨若的目光就像一雙手緊緊地抓住了水驀。

「感受我活著有一種很好的方式――」在那對迷戀的眸人注視下﹐水驀心頭淚蕩起一股熱流﹐灼得他全身的血液都仿介沸騰﹐精緒也突然間失去了控制﹐張開雙臂緊緊地把梨若抱住懷中﹐沒等懷中玉人反應過來﹐熾灼的吻已落在了粉唇。

溫暖的嘴唇灼燙著梨若的神經﹐身子像是被溫泉之水抱裹著﹐身子急促地顫抖了幾下﹐隨後漸漸融化在情濃蜜意之中。

粉唇溫潤滑膩﹐彷彿甘露一樣﹐水驀進入了一種忘我的狀態﹐只顧著享受短暫的美妙時光。

愛情之火在這一刻完全迸發。

良久﹐兩人才緩緩分開﹐梨若羞澀地凝望著水驀﹐眼中充滿了情意﹐固守的心房終於抵不住洶湧的愛情狂潮﹐被徹底攻陷了。

水驀多麼想拉著她細訴衷腸﹐可惜現實總是有點殘酷﹐忽然一臉的苦笑搖了搖頭道﹕「衝動是魔鬼啊!我又衝動了﹐真是該死﹐小若﹐我這種色狼還是別放在心上﹐最好一巴掌甩過來。」

梨若果然伸出了右手﹐輕輕摸在面頰上﹐肌膚溫暖的感覺再次傳到手上﹐喜得心花怒放﹐呢喃著道﹕「你果然不是死靈﹐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水驀知道再這樣下去再也無法自拔﹐伸手為梨若撥開滑落的鬢絲﹐忽然退後一步﹐又欠了欠身道﹕「當所有的事情都結束後如果還有機會﹐我會瘋狂地把小若妳追到手﹐現在請饒恕我的薄情﹐我會忘記今天的一切。」

梨若幽幽一嘆﹐這個男人平時嘻嘻哈哈﹐沒點正經的樣子﹐可到了關鍵時才體現出他的真實品性﹐一個敢於面對危險承擔一切的男人﹐這也是真正的男人。

「別太辛苦了!」

水驀低頭望著地面﹐不敢再看她一眼﹐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控制能力並不好﹐也許一個深情的眼目光也許就能融化剛剛用冰冷建起的防線。

梨若幽幽一嘆﹐轉而問道﹕「事情結束後﹐你打算一直留在環境部嗎﹖」

「不﹐我要回秘境大陸﹐聽證會後就走﹐只是希望到時候還有機會離開。」

梨若心頭又是一陣顫抖﹐沒想到水驀竟然一點信心也沒有﹐甚至不敢確自己能不能活著離開首都﹐說明危險已經到了甚麼程度。

「小若﹐其實一直都想找個機會和妳談談﹐可惜博海把妳藏得太密﹐大概就是為了防我吧!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查到這裡﹐趁他不在偷跑來﹐。」

梨若凝望著他一字一句地道﹕「他不住在這裡﹐也不會住在這裡!」

「是嘛!」水驀笑了笑﹐看了看窗外的院落﹐囑咐道﹕「我不是死靈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

「為甚麼﹖如果告訴總統他們你不是死靈﹐很多懷疑都不存在了﹐那個人也不會是召喚者﹐他們就會改變對你的敵視﹐那樣不好嗎﹖」

水驀茫然問蓬﹕「甚麼召喚者﹖總統他們到底在懷疑甚麼﹖能告訴我嗎﹖」

梨若也不想隱瞞任何事情﹐坦然道﹕「他們懷疑監管局長琴伯就是那個勢力的真正指揮者﹐而你是他召喚去的死靈﹐一直為他工作﹐所以一直在防著你。」

「琴伯﹖這怎麼可能!」水驀驚得差點控制不住自己﹐心臟都幾乎跳出嗓子眼。

「他們的確在懷疑琴伯。」梨若鄭重地點點頭﹐「博海說你進入監管局是琴伯一手的安排﹐與他交情極密﹐又代表他參加龍牙半島事件的調查小組﹐所以你們是一夥的﹐你們佈置了五大基地﹐意圖把秘境大陸變成獨立的隱形王國。」

水驀越聽越覺不可思議﹐自己辛辛苦苦進入秘境大陸調查﹐現在居然被扣上同黨的罪名﹐實在無法接受﹐急切地辯道﹕「明明是海亞德與那些基地有關係﹐怎麼會是琴伯呢﹖我親耳聽到海亞德與毒品基地的人有勾結﹐而且有確鑿的證據﹐琴伯的調查報告不是已經送到首都了嗎﹖」

「細節我也不清楚﹐一切都是博海和牧羅所說﹐我也只能相信。」

水驀抱著自己的腦袋在廳裡走來走去﹐想理清楚思緒﹐卻發現腦子越來越亂﹐整個事態的發展與自己想象中差了十萬八千裡﹐一切思緒似乎都要重新整理。

瘋了﹐都瘋了﹐怎麼會是琴伯呢﹖海亞德又是怎麼回事﹖背後還有其它的人嗎﹖

梨若不忍看著他苦惱的樣子﹐柔聲勸慰道﹕「別想太多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聽證會﹐其它的以後再說吧!」

水驀雖然找不到頭緒﹐但知道聽證會的事情必須重新思考﹐否則很有可能中了某些人的計﹐想了想﹐他沉聲道﹕「無論如何死靈的事先別說﹐不然我會很危險。」

「為甚麼﹖」

「聯邦政府不會輕易改變對我的懷疑﹐如果我是死靈﹐他們要殺我就只能動用靈圖騰師﹐我身邊有甲未﹐靈圖騰師沒法偷襲﹐何況就算偷襲成功也未必有用﹐但如果有人知道我沒有死﹐只要一顆子彈就能要我的命﹐所以千萬不要洩露出去。」

梨若驚得臉色煞白﹐點頭道﹕「我知道了﹐我甚麼也不會說﹐不過你自己要千萬小心。」

「我的心很亂﹐必須回去好好思考一下。」水驀依依不捨地凝望著她的面孔﹐彷彿要把這張臉印刻在身體上。

「我送你!」梨若也感覺到甚麼﹐陪著他默默地走出了花園﹐正好遇上剛剛趕到的博海。

看到兩人結伴而出﹐博海的臉上被厚厚烏雲摭住﹐陰沉到極點﹐眼中充滿了敵意與憤慨﹐冷冰冰地譏諷道﹕「水驀﹐好本事啊!居然能找到這裡﹐大家都說你是條狐狸﹐看來果然沒錯。」

面對博海﹐水驀又換上了常然的表情﹐嘻笑著調侃道﹕「我又沒有被甚麼人軟禁﹐為甚麼就不能跑到這裡﹖小若似乎也沒有被軟禁吧﹖偶而談談情說說愛﹐不犯法吧!」

「你!」博海明知他在挑舋﹐心頭的怒火與妒火還是一下竄到喉嚨﹐怒目喝道﹕「你甚麼意思大家心知肚明﹐小若是信守承諾的人﹐一定會出現在聽證會。」

「聽證會﹖小若﹐我們說過聽證會的事嗎﹖好像沒有吧﹖」水驀轉眼望向梨若﹐沒等她響應又嘻嘻笑道﹕「博海﹐其實我是來小若求婚的。」

「甚麼!」博海驚得目瞪口呆﹐張得嘴巴看著兩人﹐就像是被一盆冰水淋在頭上﹐渾身都冒寒氣﹐心裡更攪得七上八下﹐神緒不寧。

水驀哈哈一笑﹐朝面帶紅霞的梨若眨了眨眼﹐一頭鑽入了汽車。

博海這才知道自己又被他耍了﹐俊臉脹得通紅﹐眼珠子都快氣得掉出來了﹐可偏偏拿水驀沒有辦法。

汽車剛走了一米忽然又停下﹐水驀把頭伸出車窗朝梨若招了招手﹐等她走到車邊後沉聲提醒道﹕「有一件忘了說﹐上次在香月市刺殺我的人是綠色之光的成員。」

「啊!」梨若臉色刷的白了﹐她當然明白原因﹐也正是如此水驀才不讓她出席聽證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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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後﹐博海也被這個訊息吸引了﹐小心翼翼地傾耳聆聽。

「我雖然沒事﹐但那個殺手誤殺了天王山甲府的一名總監﹐是我的朋友。也許妳不知道甲府的地位﹐不過副局長大人應該很清楚﹐惹惱了他們誰都吃不了兜著走﹐這事綠色之光實在鬧得太大了﹐一但甲府的人全體出動﹐整個綠色之光都要完蛋﹐妳自己千萬小心﹐如果可以的話﹐別說自己是綠色之光的成員﹐不過我想以妳的性格大概不會屈服﹐所以我想勸妳儘量保持沉默﹐能避就避。」

深沉的囑咐中帶有多少感情多關懷﹐只有梨若明白﹐同時也更加為水驀擔心﹐面對一個如此兇狠膽大的勢力﹐水驀的處境可想而知﹐情不自禁地握住他的手﹐輕喚了一聲「保重」。

「小若﹐聽證會完了我們去看電影如何﹖聽說近來有部不錯的愛情片﹐等我電話吧!」水驀捏了捏嫩滑的玉手﹐嘻笑著坐車離開了。

「小若﹐他到底來幹甚麼﹖」博海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天生的俊朗外表也變得有點猙獰﹐要不是梨若在場只怕還會破口大罵。

當梨若知道水驀不是死靈的同時﹐對博海的信任也相應削弱了﹐雖然知道他的感情﹐卻不喜歡他的做事風格﹐以及對於地位和權勢的追逐。

「博海﹐聽證會我會去的﹐不用擔心﹐不過水驀作完證之前我不會露面。」

冷淡的口吻讓博海心中一寒﹐本就激動的情緒更加激動﹐一把抓住她手大聲問道﹕「為甚麼﹖」

梨若淡淡地道﹕「因為我不想與水驀成為對頭﹐他說完了我再說﹐如果你們不同意我就不去了。」

「是不是水驀說了甚麼﹖妳千萬別中他的計呀!一個死人的話怎麼能信﹖」

「我不是三歲小童﹐我有自己的判斷能力。好了﹐你回去吧!我累了﹐想睡一會兒。」梨若眼中閃過一道寒光﹐臉色也染了一層薄霜﹐冷冰冰地說完立即甩身回屋﹐再也不給博海說話的機會。

從上車到回家﹐水驀一直在思考有關琴伯的懷疑﹐直到現在他才真正明白牧羅等人的敵意從何而來﹐這也難怪﹐他與琴伯的確走的非常近﹐再加上琴悠悠的關係﹐在外人眼中幾乎像是一家人﹐既然懷疑了琴伯就沒有理由不懷疑他。

伯父在監管局做了十年的局長﹐的確有足夠的時間和能力策劃一切﹐可是聯邦政府既然懷疑又為甚麼不把他調到其它職位呢﹖只要讓伯父離開監管局﹐不就甚麼問題都沒有了嗎﹖真是想不通!

他並不是想不通﹐而是不願想太多﹐一直以來琴伯幫了他許多忙﹐悠悠更是生死知交﹐有這麼可愛的女兒﹐父親也絕不應該是壞人。

水驀用力甩了甩頭腦袋﹐把目光移向車窗外﹐讓窗外的景色事時擠開腦子裡的思緒﹐聽證會的事已經煩透了﹐現在又把琴伯卷了進來﹐還有可能是隱形勢力的真正首領﹐腦子裡就像塞進了一片不想碰的垃圾﹐整個人都不舒服。

見到他一臉愁態地回來﹐甲未嚇了一跳﹐不安地問道﹕「學長﹐你怎麼了﹖

水驀嘆了口氣﹐把梨若的話重複了一遍﹐問道﹕「學弟﹐你覺得琴局長會是老奸巨滑的幕後黑手嗎﹖」

甲未聽完也愣住了﹐歪著頭想了半天﹐喃喃地道﹕「不太可能吧!悠悠和你的關係那麼好﹐就像是琴伯有野心﹐也絕不可能派人去殺你﹐那就等於殺自己的女兒。」

水驀眼睛一亮﹐心道﹕對呀!琴伯父怎麼會是隱形王國的國王呢﹖如果他是那個黑手﹐豈不是說幾次派來殺我的殺手都與他有關﹖這簡直太可笑了!他很清楚悠悠施展了「血之召喚」這個儀式﹐也知道如果我出了事﹐悠悠也會跟著受連累﹐而他又是那麼碰愛女兒﹐絕不肯讓悠悠受到半點傷害﹐又怎麼會來殺我呢﹖

「對!他絕不會派人殺我﹐派人來殺我的是那個真正的黑手﹐隱形王國真正的國王。」心結一解﹐水驀頓時覺得輕鬆了許多﹐想了想又問﹕「對了﹐悠悠他們怎麼還沒來﹐是不是出甚麼事了﹖」

「可能是捨不得父母﹐如果不來了﹐琴伯應該會派人送信給我們。」

「最好晚一點再來。」水驀並不希望琴悠悠在這種環境下出現﹐那樣只會把本已複雜的事情弄得更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