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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妖湖

山不在高,

有仙則名。

水不在深,

有龍則靈。

……

烏雲山山不太高,在名山大川中名不見經傳。山上也沒有什麼神仙居住,更沒有人在此修仙煉丹。

烏雲山山頭呈鍋底漏鬥狀,自然形成了一個天然的湖泊,這種地形在地理學上稱為高山天池,大約是上古時期火山噴發之後留下的遺蹟,或叫火山湖。

在人們的傳說中,這個火山湖中潛伏著一條千年巨蟒。據說這條巨蟒道行了得,能上天入地,翻江倒海,吞雲吐霧,呼風喚雨。巨蟒性情暴戾,每逢春夏之際便經常出沒,裹挾著風雨雷電,狂風暴雨,所到之處洪澇成災,民不聊生。

歷代以來,蟒怪給當地百姓及周邊多地造成的危害和災患極為深重,這也引起了官府的高度重視。

明末年間,當地官府派遣了一支百十人的軍隊攜帶了幾千斤的火藥火炮上了烏雲山,意圖用火藥火炮消滅巨蟒。當時擔任這支軍隊長官的人叫馬三多,馬三多奉命帶領軍隊扛著火藥,火炮上了烏雲山。

在軍隊趕往烏雲山的路途中,軍隊遇見了一個白胡子老漢。老漢鶴髮童顏,精神矍鑠,神釆奕奕!罕見的是老漢一把白胡子足有一米多長,幾乎垂到地面上。看到軍隊過來,老漢拄著柺杖面帶慈祥,和顏悅色地上來打揖問話:“各位長官,這麼多人,帶這麼多家當要上那裡去啊?”答話的兵卒哈哈一笑說:“老大爺,我們也不知道要幹什麼,我們是當兵,你要問去幹什麼,就去問我們的長官吧!”兵卒說完將老漢指引向馬三多。

白胡子老漢笑呵呵地向馬三多重複了一遍原來的問話。馬三多警惕一邊打量著白胡子老漢,一邊心裡暗此琢磨:這白胡老頭模樣真是古怪,長得怎麼樣不說,僅這三尺長的鬍鬚也是人間罕見,論這鬍鬚長度,蓄鬚年齡大概就有幾百年了!俗話說老而不死既為妖,這老頭是人,是仙或是妖?!馬三多暗自思忖,沒有急於回話。白胡子老漢似乎看穿了馬三多的心思,眼神中的精光射向馬三多,這眼神中的肅殺之氣令馬三多不寒而慄,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馬三多心思:不好,真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烏雲山的老妖現身了!

馬三多對老漢回了一揖,回話說“軍中有軍中的秘密,我們去幹什麼,不便奉告,也無可奉告!這荒山野嶺,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您老在那兒來,又向那裡去?!”白鬍老漢“嘿嘿”一笑說:“吾從山裡來,要到山裡去,白雲生處是我家。”白鬍老頭說著舉首望天,以杖杵地又說:“天要黑了,馬上要下雨了,娃娃們還是趁早快回去吧,不要再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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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三多聽完老頭的話心裡一驚,一種不好的預感隨之襲來!當他回神再看老漢時,老漢如幽靈一般飄然而去,轉眼便沒了身影……

時值盛夏,剛才還烈日當空,炎陽高照,白胡子老漢一句話的瞬間,天地徒然失色,朗朗乾坤變地昏天黑地,天地間湧動著山雨欲來的風暴!

只見烏雲山頭冉冉升騰起一團團黑色的蘑菇雲,烏雲山就象是一個冒著黑煙的大煙囪,瀰漫開的黑煙把晴天汙染成了黑鍋底的顏色。墨黑色的雲層裡雷聲隆隆,閃電猶如銀蛇一樣穿透雲團,面目猙獰,張牙舞動。狂風驟起,飛沙走石過後,暴雨如天漏般傾洩而下……

此時的馬三多一看情況不妙,大叫說:“烏雲山的妖精來,快架起火炮,朝山頂的雲層裡轟啊!”幾十架火炮朝著烏雲山頂雲層最稠密處發射開了。“轟轟隆隆”的聲響震盪著天地,分不清那個是炮聲,那個是雷聲!烏雲山頂天空厚重的雲層被火炮撕開了,濃重的烏雲逐漸消散。驟雨初歇,只見天空中似有一物象老鷹撲食一樣俯衝下來,墜落地面,士卒們上前一看,竟然是一隻繡花鞋,鞋上尚還沾有血跡。在場的人明白,雲中落繡鞋,這繡鞋反正不是凡人穿的鞋子,亦仙,亦怪,誰也說不清楚!這詭異的事情,卻給在場的官兵增添了鬼異恐怖的氣氛。

馬三多明白他們目前的處境是騎虎難下,唯一的出路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然而種種不祥的預兆接踵而來,白胡子老漢,老頭隱誨的話語,說來就來的惡風暴雨,雲中墜落的繡花鞋……

種種匪夷所思的預兆,馬三多也預感到這一次行動“凶多吉少”,他也做好了最壞打算的心裡準備!他心一橫:管它什麼妖精妖怪,反正上了烏雲山,逼水見魚,不是妖怪死,就是我們活,怕個鳥怪,見了再說……

馬三多命令士卒整裝待發,臨行前他給士卒們召開了一次“誓師大會”,也是動員會,他向士卒發表了慷慨激昂,視死如歸的講話:說什麼我們這次行動是為廣大老百姓降妖除害的一次正義行動,上可以報皇恩,下可以安黎庶,我們是正義之師,我們是勇士……

馬三多的一番鼓動,激將得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士卒們血脈賁張,群情激昂,眾士卒紛紛請願,誓與妖怪血戰到底,保衛百姓,保護百姓的財產不受損失……

馬三多也很受鼓舞,激動地眼淚都下來了,他熱淚盈眶地表示:縱是龍潭虎穴,我們也要闖一闖,說句不好聽話的話,不成功則成仁,回不去,我們是烈士,回去了我們是勇士!我們要發揚古人周處奮不顧身,勇斬蛟龍為民除害視死如歸的精神……

有時候,精神勝利法可以激發人的鬥志,士卒們在馬三多的鼓吹鼓動下雄赳赳,氣昂昂地奔赴烏雲山。

當馬三多帶領一百多士卒到達烏雲山頂時,在場的全體官兵都傻眼了!

時當盛夏,雨過天晴的天空依然是烈日炎炎,可是眾人眼前的湖泊竟然結凍成冰,平靜的湖面整體冰封,湖水成冰,白茫茫地連成一片……

眾人眼前這個超乎天地造化,自然規律的詭異現象的確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然而,奇蹟就擺在眾人眼前,這現象令現場的官兵膛目結舌,目瞪口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