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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避水神珠

冰湖湖面瞬間崩塌,馬平川和全體士兵全都掉進了渾黑的湖水之中。

湖水被一個巨大的水怪攪動著翻騰起了滔天巨浪。不知是水怪憤怒的咆哮還是巨浪的咆哮,如龍吟虎嘯聲震天外。

水火無情,在面對這非自然災難的突發情況時,馬平川和全體士兵已是措手不及,面臨著全軍覆沒的滅頂之災。

馬平川臨死前才突然明白:如果這個妖湖是一口妖怪特為他們準備的大鍋,他和全體士兵百十多號人就是這口熱鍋裡煮的餃子,是妖怪們的饕餮盛宴……

他迴光返照的突然想起上山路途中遇見的白胡子老漢,白胡子老漢告誡他們不要上山的話……結果是沒有聽白胡子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這個白胡子老漢穵竟是神是仙,是妖,是怪……?!

就在落入水中,身處險境的馬平川在絕望之際,他感覺到他的身邊發生著奇異的變化,雖然是身陷湖水之中,奇怪的是他身上根本感覺不到水的存在和壓力,身上竟然滴水未沾。隨著他身體的運動,湖水竟奇跡般地避開了他,給他讓路讓行,環繞著他向外流動。

這種奇怪的現象讓馬平川大惑不解:他想到以前在水中沒有遇到過落水不沉,滴水不沾的情況,今天是怎麼回事?情急生智,他猛然想起了爺爺送給他的那顆“避水珠”,而這顆“避水珠”此爺爺給他後就一直貼身攜帶著,還不曾離過身!他才恍然大悟:原來落水不沉,遇水不沾竟然是這顆“避水珠”在罩著他,保護著他!身遭大難,這顆“避水珠”卻成了他救命的稻草!欣喜之餘卻不免悲從中來:他想起那些和他一起掉入妖湖的弟兄們,他們的處境如何?是生是死?!他們有他這麼幸運嗎?!他想到無論如何得馬上走出這個要命的妖湖,這是他唯一的出路。想到這裡他便往湖岸邊遊去,湖水如眾星捧月般的環拱在他周圍,將他往湖邊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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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平川既將到湖岸邊時,他看見一個白胡子老漢早已站立在湖岸邊,象是在等待著他的到來。

白胡子老漢也看到了馬平川,他的柺杖繼而變得奇長,一直延伸到馬平川面前。只聽見白胡子老漢笑吟吟地說:“小夥子?用手抓住我的柺棍,我會拽你上來。”此時,馬平川也顧不了許多介意,不管好歹,下意識地一把抓住白胡子老漢伸過來的柺杖,急急忙忙地爬上了岸。

馬平川狼狽不堪地爬上了湖岸,沒有去理會老頭,回首後目光呆滯地望著湖面,希望能看到那些掉入湖水中的士兵們的身影!只見狂暴的湖水逐漸恢復了寧靜,湖水變的蔚藍起來。湖面上什麼也看不見,除了水還是水,象是什麼事都未發生一樣……

馬平川跪地向著湖面痛哭起來……

白胡子老漢站在馬平川身後安慰說:“小夥子?哭有什麼有,你哭能喚回你的士兵嗎?沒用的!也許他們已到了另一個異界,你們如果有緣分的話,也許還能再見到他們的!不過這只是時間的問題!”

馬平川起身責問老漢:“你就是這個湖中的老妖怪吧?你看你害了多少人,你還我的弟兄們來……”馬平川說著就要跟老頭拼命。

白胡子老漢不以為然地說:“不要以為你年輕就逞能,別欺負我老人,你根本就打不過我,也不是我的對手!不過我不想和你娃娃兒鬥。我也不是妖怪,你冤枉好人了!你們上山之前要是能聽進我的話,你的弟兄們就不會有如此的下場,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馬平川沒好氣地質問老頭:“你不是妖怪是什麼?當初你勸我們時只把手杖在地上叩了幾下後便立馬變了天,接著就來了惡風暴雨……還有那個被火炮擊落的繡花鞋是怎麼回事?該不是你穿的吧?!”

白胡子老頭呵呵一笑說:“常言說:吃上妖魔的飯,就得跟上妖魔轉。老夫做的有些事也是身不由己,沒辦法!你不知道這個湖中的妖怪太厲害了,老夫也是苦大仇深的受害者啊!”

馬平川一聽這話,態度緩和了很多,他不解地又問:“那你到底是人,是神,還是怪?”老頭說:“我只是當方的土地神,因為官小年紀老,經常被湖中老妖當燒火棍指東撩西地使喚,我也是受壓迫,受迫害的物件啊!”

馬平川也對土地老頭的不幸遭遇和處境產生了同情憐憫之心:“土地都是入神籍的正神,受玉帝管轄,你怎麼卻受一個妖怪的鳥氣,難道就沒有天理了!老妖欺負你,你可以到玉帝那裡去控告他呀?”土地苦笑著說:“說起這事也讓人惱火,老夫沒牙說起話長啊!你是一個凡人,你們人間是朗朗乾坤,風清氣正。你還不知道神界有多黑暗!這個老妖手眼通天,本事不小而且很有錢。你們剛才在湖中看到的那些寶物都是老妖的家當,金銀寶物堆積如山。錢能通神啊!所以有錢的妖怪要比沒錢又沒權的神仙更牛逼!我只是一介土地官,一沒權,二沒錢,老眼昏花,雙目近視,雖然說是一介正神,沒權,沒錢,誰還鳥你。前些年老夫曾寫信給玉帝控告老妖,不想信還未到達天庭,就被老妖買通了差官給壓了下來。從此後老妖就更是變本加利地虐待懲治我。老夫現在是告天無路,求地無門,這苦日子啥時候才是頭啊?!”土地說到動情處禁不住老淚縱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