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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選擇

藏民說通天河裡有一個牛頭水怪,甚是兇惡利害。

聽藏民這麼一說,鍾情馬上聯想到從色目寺逃逸的那個九頭妖王!通天河裡的牛頭水怪會不會就是那個九頭妖王?……這些疑問,只能是心存疑惑,真相卻是不得而知。

鍾情又問那些藏民:“通天河岸邊堆放的那些牛頭骷髏是幹什麼用的,怎麼數量那麼多?”

藏民說:“在藏地,牛頭骷髏在傳統意義上來說是一種圖騰和崇拜,是用來祭祀神靈的。在這河岸邊堆放的這些牛頭骷髏,並不是祭祀用的。說來話長,這裡屬高寒地帶,乾旱少雨,方圓幾百裡的草原,河流湖泊並不多。千百年來,大量的家畜和野生動物都依賴這條河流的水源而生存。而這條河裡的水怪出現後,對家畜和野生動物的生存造成了嚴重的威脅,有牧民親眼看見河裡竄出來的水怪把正在河邊飲水的犛牛拖下水吃掉。更奇怪的是,被水怪吃掉的犛牛唯一只剩下的只是一具頭骨,而這些被水怪吃乘的犛牛頭骨就會象是被人為的一字形排列在水岸邊,象是用來當做炫耀的戰利品。而且每具牛頭骷髏上都會刻有一隻形似眼睛的標記,當地牧民把這些牛頭骷髏稱為“三隻眼”。多少年來,這個河裡的水怪吃掉的犛牛多的不計其數,你們看看河岸邊擺放的牛頭多的數不勝數,這都是水怪做的罪惡!……這條河原名叫通天河,此水怪做惡之後,牧民把這條河叫做牛頭河……”

善良的藏民說完後諄諄告誡說:“這條河很兇險,你們不要從這裡過這條河,若要過這條河,你們必須繞道溯源而上,在這條河的上游有一個叫“華藏寺”的地方,傳說“華藏寺”就建在通天河的岸邊,寺內供有蓮花大士的佛骨舍利,是專門用來鎮壓河妖的,你們從那裡過河也許會更安全些!”

鍾情問:“那個“華藏寺”離這裡有多遠?”

藏民說:“八百裡通天河,叫做通天河就有可能直通天邊……那個“華藏寺”我們只是聽說,也沒有去過。傳說“華藏寺”就在通天河的發源地,遠不遠,可想而知了!……”

鍾情望著眼前滔滔不絕的通天河,奔流不息的河水在那亙古而蒼涼的高原上一瀉千里,滾滾而來滾滾而去。來處看不見盡頭,去處看不見終點,既使是望穿秋水,也難覓傳說中的那個“華藏寺”!頓覺得滄然而惆悵……

此刻,紫雲道長的心情也和鍾情一樣惆悵和失落……眼前的渙渙秋水雖然有捷徑可走,但是兇險異常,無路可走!要走的路卻遠在天邊,長路漫漫,遙不可及!……

鍾情說:“爺爺!目前我們面臨的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走近路,要麼走遠路,你說走近路好還是走遠路好呢?”

紫雲道長猶豫了一下說:“走近路當然是條捷徑,但是:其一是無舟楫可渡,其二是河裡有水怪潛伏,必是凶多吉少!走遠路比較安全,但是長路漫漫,遙不可及,何況這八百裡通天河,走到那裡才是個頭啊?!”

鍾情嘆息說:“按爺爺這麼說,這兩條路都不好走!走近路雖是捿徑,但是不安全,走遠路雖然安全,但不好走!但是無論走近路還是走遠路,我們的選擇只有一條路!”

紫雲道長問:“你的選擇是走近路還是走遠路?”

鍾情斬釘截鐵的說:“我要選擇走近路!”

紫雲道長吃驚的說:“啊!你要走近路!這水裡可有吃人的牛頭水怪啊!”

鍾情不屑的說:“不用說水裡有吃人的水怪,既使是龍潭虎穴我也要闖一闖,走一走!”

紫雲道長看到鍾情鐵下心來要走近路,只得依了她。

紫雲道長說:“無有舟楫我們怎麼渡得過去?”

鍾情筦爾一笑,便拔下烏髮上插著的一把金簪說:“有此如意金簪,別說八百裡通天河,就是弱水三千也能渡得!”

紫雲道長一看鍾情手裡拿的那把如意金簪,長不過半尺,粗不過一寸,鍾情還說是能載人渡水!說什麼他都不相信,心說這姑娘怎麼這麼任性,在這關頭卻調侃起我這個糟老頭來了,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大!

紫雲道長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鍾情,沒有說話……

鍾情何等聰明伶俐,她一眼看出了紫雲道長懷疑的眼神。

鍾情笑著說:“爺爺,你是不相信這把如意金簪的妙用吧!實不相瞞!這把如意金簪是在瑤池勝會上西王母送給我的。西王母給我贈如意金簪時悄聲對我說:這把如意金簪贈你,說不定將來會排上用場。之前情急之下竟然忘了這個寶貝的妙用,剛才才想了起來。該到這寶貝排上用場的時候了,我們何不利用它一下,渡一下目前的難關。這把如意金簪也是西王母的貼身之物,說變就變,能大能小,隨心所欲,得心應手,可化世間諸物,變一隻船更不成問題了!……爺爺你若不信我就變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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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情話一說完便口中唸唸有詞……說了一聲變,便將如意金簪朝通天河裡一拋,只見一道金光落入水中後即刻變化成了一葉小舟橫在河岸邊上……

這一切的變化之快恍惚得紫雲道長是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眼前的這些變化,弄得紫雲道長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一切都是真的。

紫雲道長感慨道:“鍾情姑娘已是今非昔比,真神人是也!此西海湖邂逅西王母,西王母神恩蕩,偏鍾愛於你,送你玄女寶劍和如意金簪,可謂是關懷畢至!我們前途雖然兇險,但是有西王母送你的玄女寶劍和如意金簪兩**寶仗膽,何足懼哉!我們只管勇往直前便是!……”

紫雲道長一掃之前之頹勢,精神為之一振,擼起袖管就要登船渡水。

鍾情忙勸阻說:“爺爺!你先不要急著上船,你暫在岸邊等著,待我駕船去到河裡試一下有無兇險。如果河裡面真的牛頭水怪,他一定會出來發難,我有玄女劍在手不足為懼。我如果能打敗那個牛頭怪,我自然會回來接你一同過河,如果我鬥不過那個妖怪,勢必會被那妖怪所害……爺爺你要記住我的話:你千萬不要再往前走了!你還是原路返回回內地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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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