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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 77 章

杜子騰完全不知道這邪門心心念念抓住自己所為何事, 哪怕是從秘境之中出來後,他也不過才煉氣八層, 何德何能,竟是叫對方佈下連環三重套來抓他?

然而, 不等杜子騰從旁探聽細細思量,他在其中只覺得一陣腥風撲過,隨即便眼前一黑,再也不知身在何處。

而他們剛剛離開沒有多久,一道月白身影已如奔雷電閃般,眨眼間就來到這荒野之上,他神識一掃周圍痕跡只暗道:糟糕, 來晚一步!那小子的傳送符明明已然失效, 怎地居然還是把自己傳送到了此處?竟是真叫那蠢貨與邪門勾搭得逞了!

事情既然有變,那身影並不停留,只辨明方向便已迅速追了上去。

杜子騰昏天暗地中只覺得周圍嘈雜一片。

“老祖,不用等到門派中再進行儀式麼?這西荒中畢竟是陋野, 周遭靈氣匱乏之極, 萬一有疏漏……”

“嘎嘎,就在此處,以免夜長夢多!上次便是這般叫那蕭小兒將人截走了!這次必不能再等!本座等這天可等了夠久了,先有那金鈴兒死命相拼,後又有這姓蕭的可惡小子中途阻攔,後來這小子又在那雲橫峰左近……等本座事成之後,定要一筆筆討回來!哼!你等速去將東西備齊, 還不快去?!”

那粗啞之聲到最後已是不耐至極,先前那詢問之人亦是顫聲連應道:“是是是……”

先前有同門便是沒有眼力一個不留神便被老祖吸成了人幹,他如何還敢拖延。

杜子騰迷迷煳煳之中只覺得熱,很熱,這股熱好像並不只是外面而來,他體內彷佛也要隨之沸騰一般,所有經脈中的靈力都在翻滾洶湧,可他的意識不甚清醒,依舊昏昏沉沉,隨時有可能繼續恢復到之前那無知無覺的狀態。

杜子騰潛意識卻知道,危險!一定有著莫大的危險!!! 絕對不能再放任自己昏睡下去!

這個念頭剛剛劃過腦海,杜子騰只覺得自己昏暗的意識中彷佛一道紫色的閃電勐然噼下,照亮了他的意識空間,那種神魂中的劇痛更是令他瞬間清醒過來。

清醒過來看清周遭的一剎那,杜子騰立時欲哭無淚:我了你個花擦,敢情這麼千辛萬苦把小爺抓來就是為了清燉!!!

當發現自己居然是和一堆亂七八糟的調料(“調料”們:……)睡在一張鍋子裡,並且自己還被那些邪門妖法折騰得不能動彈時,杜子騰的心中鬱悶可想而知。

本來他以為對方這麼費盡心機,也許是與自己那些忘卻的過去有關,杜子騰甚至猜測過,難道他過去在邪門中有個了不得身份,所以對方不敢傷他,只能活捉,然而,咳,世事難料,搞了半天,人家活捉他只是為了保證食材的新鮮r(s-t)q

這一刻,杜子騰先是愕然,然後就是生氣,很生氣:媽蛋,居然想清燉杜小爺,你們想過後果嗎!!!

不待杜子騰在鍋子裡大發雷霆,周遭溫度已然上升,杜子騰也感覺到水漸漸漫過口鼻,雖說到了煉氣八層,可以以內息比凡人多支援一陣,但那水十分詭異,帶著一種濃烈的腥臭辛辣,還一個勁兒地往七竅中鑽,杜子騰無法,只得放開食道,只安慰自己,從嘴巴裡進去比眼耳鼻要好吧。

那水亦不知是何等萬分,竟是由口直入丹田,令丹田滾燙欲沸,差點沒讓杜子騰叫出聲來。

可憐杜子騰此時不能說也不能動,只能眼睜睜地感覺到那滾沸液體如熔漿般不斷衝擊丹田,竟似是要溶解他丹田中一切氣息一般。他的意識中,只能勉強感應到小木棍的不安憤怒――老窩居然都快被壞人拆倒了,這tmd是要強拆啊!誰不生氣!

杜子騰嘴角先是一抽,但想到剛剛喚醒自己那道紫色閃電,繼而想到:好歹是本命法器,死馬當活馬醫吧……

於是,他溝通著小木棍,憤怒的紫色光暈竟是夾著小小的紫色火花竟是自丹田而上,一步步將那不知是何萬分的液體逼出體外。

杜子騰大吃一驚,這破柴禾平日裡要死不活,哪怕吃了他那麼多天材地寶也只是多了一些雞肋功能而已,沒想到,這別人欺上門來時,居然表現得這般厲害?

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廢柴嗎?!

杜子騰:……

此時,心神相連之下,藉著小木棍的視野,杜子騰也“看”清了讓他不能說不動的邪門妖法:那是一種縛術,殷紅如血,紅線般將他層層困在其中,甚至連嘴巴都沒放過,將他“捆”得跟個粽子似的。

杜子騰怒從心起,藉著小木棍勢如破竹那股勁兒,只調動起小木棒的紫色光暈,氣得根本也不分辨那綁縛的線路方式,只一路衝撞過去,暴力拆解,然後竟如摧枯拉朽一般,又或者正好相剋,紫光所到之處,紅線竟是應聲而斷,杜子騰感覺到自己居然慢慢可以動彈了!

此時,丹鼎之外,血戮老祖盤坐半空,焦灼又期盼地盯著丹鼎,方才上面已經閃過一陣血色光芒,這離丹成又更進一步了!

不枉他守候如此之久,為捉這小子費了這許多功夫!想到那丹藥,血戮老祖心中火熱,只要服下這丹藥,他定能順順當當結嬰,哪怕化神也不是什麼遙不可及之事,到了那時,他定要那些所謂正派修士好看,嘎嘎!

想到興奮之處,血戮老祖竟是仰天詭笑,如老鴰呱呱,夜梟厲厲,只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他這喜悅沒到兩秒,一道清雅冰冷的聲音彷佛輕語般在他耳畔響起:“膽敢擄掠我派弟子,不知死活!”

血戮的笑聲就此噎在喉嚨中,他此刻又驚又怒,那一張看不出人形的面孔上竟在這等強烈情緒之下糾結蠕動如一塊布團:“蕭小兒!”

這蕭辰不知何時竟是已摸上門來,此地乃是血戮門臨時駐地,自也無法講究那等法陣森嚴,但竟沒有一個弟子預警,叫血戮老祖如何不怒!

而且,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趕到這節骨眼兒上:若是蕭辰早一步追上,煉丹儀式尚未開始,血戮老祖定會直接將那小子吸乾,哪怕“藥效”大打折扣也絕不致被蕭辰打斷;要是蕭辰晚上一步,丹藥必然大成,他吞服之豈懼蕭辰。

偏偏在這個當口,丹藥燒製到一半,血戮老祖竟是退避不得,他如何不氣!

血戮此時早就氣得恨不得將面前那具英俊皮囊吸乾:“你竟膽敢再壞我好事!你不過金丹初期,本座可是比你高上兩重小境界!”

然而,他這點情緒對方根本沒放在眼中,不待他跳腳再表達憤怒,一道沛然浩大不可匹敵的生殺主宰之意降臨,竟是毫不猶豫朝血戮當頭而下。

血戮老祖既然能在名門大派的圍追堵截之下將血戮門發展壯大也是有些本事的,在蕭辰這等霸道劍意之下,血戮老祖竟是祭出一隻小小白骨盒,剎那間無數嬰孩啼哭響起,本來肅殺威嚴的劍意竟是一滯,只見無數小小的黑影在其中穿梭,竟是密密麻麻不知凡幾,無數幼小黑影竟是牢牢托住了那道當頭斬下的金色劍意。

血戮老祖桀桀怪笑:“這可是九千九百九十九個嬰孩的生魂燒製而成,本座倒要看看你們名門正派是怎麼一個悲天憫人法兒?”

他這怪笑持續不過一秒,那金色劍意之上,光芒大熾,竟是殺機更甚――“十殺無生!”

可這十殺無生之境中,明明是滔天殺意卻又夾著絲絲切切實實的悲憫:不是為殺而殺,只是將一切罪惡止於此次殺戮。

那些細小黑影如積雪遇陽光一般,在金光之下漸漸消融,最後竟是化為點點金芒永遠消散於天地之間,只留那金色長劍在半空中,彷佛亙古以來這般寧定,永不轉移!

血戮老祖只在一旁張口結舌:“這……你竟敢造這九千九百九十九條殺孽!”而且還造得這麼全無遲疑,比他們邪門修士還要利索!

若是一般正派弟子,看到這九千九百九十九條人命,還俱是小小嬰孩兒,雖不說手下留情,可必要是遲疑的,這斬下去,便是殺生,還殺的是嬰孩,心中那道坎兒並不好過。

這血戮老祖卻是忘了,橫霄劍派劍修以心性堅定名聞天下,蕭辰身為一眾弟子領袖,心性又豈用懷疑,那些嬰孩早已生機斷絕,殘魂繼續存留不過是繼續替血戮門為惡。稚子何辜,生來本如白紙純潔天真,與其在血戮門這邪惡法門之下為虎作倀,還不如就此消失,平息一切罪惡。

然後,那金色劍意中殺機更熾,直指一切罪惡之源。

沒有血戮老祖又何來這等殺孽慘事,橫霄劍派斬殺妖邪的規矩之一便是:除惡務盡!

血戮老祖怪叫一聲,周身血氣瀰漫,那金光當頭而下,竟如烈火熾炎一般,叫那一團血氣發出“嗤”地一聲響,冒出一陣青煙,那血氣竟是肉眼可見縮小了不少。

血戮老祖此時真是恨極,這蕭辰那生滅劍意與他的血戮大法正好相剋,血戮大法不過是萬千大道中一小道,以血腥殺戮為道,蕭辰那生滅劍意是立意更高的大道,直指一切生殺予奪的本源。故此,血戮那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血戮之氣每每遇到蕭辰劍意便會這般如冰雪消融,令血戮鬱悶至極。否則當日也不會發生蕭辰一個築基修士雖然重傷卻也從血戮老祖手上逃脫之事,此時蕭辰金丹已成,劍意中更是兩極渾然一體,生滅皆在於他一心,血戮老祖更是覺得難以對付。

蕭辰卻根本不給他閃避之機,金色劍意中,生機渺茫,殺意濤濤,直指血戮老祖真身!

此時,丹鼎中突然紫光大熾,血戮只當是丹藥即將大成之兆,偏偏眼前這蕭辰不依不饒,纏得他根本無法脫身。

血戮老祖勃然大怒:“蕭小兒你這是自尋死路!”

說罷,血戮老祖突然丟擲一面令牌,那巴掌大小一面黑色令牌待到落地之時已經化為一扇青銅大門,門上刻鏤著無數鬼面,或是油鍋煎炸,或是刀山火海――竟是九幽煉獄之景,更可怖的是,蕭辰分明感覺得到,那門上刻鏤場景並不是憑空而畫,惡鬼淒厲表情栩栩如生,竟是似是九幽之景經時間凝固而成,那等幽冥寒意以他金丹修為竟也覺得刺入神髓!

血戮老祖看到這扇大門亦是不自覺打了個寒戰,隨即,他口中喃喃有辭,一道血戮之氣竟是向著那大門而去。

蕭辰眼前一花,只見門上一隻惡鬼竟是一躍而起將那血氣一口吞噬,然後,一道陰寒冷哼竟似是在他們背後響起,血戮老祖亦是心中驚懼,回身打量,他身後卻是空無一物。

蕭辰神色凝重,這什麼血戮老祖只是一眾邪派修士其中之一,數十年前機緣巧合而結金丹便在邪門作威作福自稱什麼老祖,蕭辰築基期都敢硬扛,此時自然更不會把他放在心上當作回事,可眼前這扇青銅大門分明含著極其恐怖的氣息,幽遠、深澀、冥寒……竟不像是這修真界之物,彷佛當真是自九幽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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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修真界之外到底有什麼?

這個問題別說蕭辰結丹不久無法回答,就是長霄真人,這個問題怕也是要費思量才能說上一二。

可眼前這他分明沒看在眼中的血戮竟是不知從何處得到了此物,他自己分明亦不知此物底細,還敢這般大膽以血戮之氣獻祭,蕭辰直是覺得這傢伙已經蠢得無藥可醫。

蕭辰不敢大意,劍訣一捏,竟是祭出了一把金色長劍,那劍上生滅之意更是精純凝實――赫然是他的本命飛劍“逐淵”。

此時,逐淵彷佛感應到了那青銅大門的不同尋常,竟是無需蕭辰驅動,劍芒亮起,突然發出一陣“嗡嗡”警鳴,蕭辰和血戮皆為金丹修士,此時竟是同時退了一步,隨即皆是發現,那青銅大門竟是不知何時開啟了一線,那股幽澀的陰冥之氣登時大盛,那門縫之後,蕭辰竟看到一雙非人的血腥雙目在窺視。

蕭辰與之對視卻夷然無懼,逐淵更是不待主人驅使便飛奔而去,似金色閃電撕裂長空,隨著一聲吃痛的恐怖嘶吼,那青銅大門竟是被撞擊得震顫不休,血戮凝神一看,那金色長劍上竟是串了一隻血色眼瞳,被長劍刺穿亦還在轉動不休,似是想掙脫逃掉,又似想將周遭一切納入眼中。

逐淵回到蕭辰手中發出一聲輕鳴,蕭辰靈力一吐,那血色眼瞳發出一聲細細嘶聲,隨即劍氣貫穿,登時化為一陣血沫落到地上,那血沫所到之處,地面發出“嗤嗤”灼燒之聲,竟是被灼穿了好幾個大洞。

那血瞳不知是何來歷,竟是化為血沫都這般駭人,至於那一劍洞穿血瞳的飛劍……血戮看到蕭辰手中飛劍有如斯威能,不由心下驚懼,隨即竟是顫聲道:“……劍靈……”

蕭辰只是回身瞥了他一眼,沒有搭理,而是凝神去看那青銅大門的變化,既然這門是由血戮所招而出,其中詭異之處甚多,蕭辰一時半會還不打算了結他,暫時留他一命也免得這大門發生什麼不可預料的變故。

血戮卻是心中顫抖,劍上生靈……那是元嬰劍修都不一定可以達到的劍境,這蕭辰今年才多少生辰,百歲未至在劍道上成就便已這般令人絕望,若再給他些時日……

此時,蕭辰背對著血戮凝神打量著那青銅大門,似發現了什麼線索一般,皺眉苦思。

然而,在場兩位金丹修士都被這青銅大門和彼此吸引了絕大部分注意力,竟是沒人留意,那青銅大門遮擋之後的丹鼎此時紫色光芒上下流轉得越來越快,最後,那紫芒已是瘋了一般如電蛇遊走,鼎蓋更是在紫芒遊走下搖搖欲墜,隨時可能開啟。

血戮看到蕭辰似全無防備的模樣,心中一咬牙,突然周身血光大作。

蕭辰頭也沒回,只將手中逐淵一揮:“找死!”

可那滔滔血光並非直衝蕭辰而去,居然悉數投向了那青銅大門!

蕭辰面色大變,急召逐淵也已是太遲!

血戮再次桀桀狂笑起來:“本座倒要看看,你這橫霄劍派掌門之徒,能有什麼能耐,哈哈哈哈……”

血戮一身修為皆在那血戮之氣上,不知是吸收了多少修士的精血所化,此時那大門的門縫之內似有一張血盆大口鯨吞虹吸一般將那血氣悉數吞噬,一聲清晰的“吱呀”聲後,那青銅大門的門縫居然又開啟了一些,這次蕭辰在那門邊上看到了一隻手,或者說是一隻爪子,那爪子奇大無比,五指似人卻尖爪如刀,上覆青鱗,那只爪子彷佛用力想徹底拉開這扇青銅大門――這巨爪後的主人必是來無好意,蕭辰毫不猶豫催動飛劍朝那只爪子斬去。

便在此時,血戮冷笑一聲,一根白骨長棒已是握在他手中夾是著淒厲陰號朝蕭辰直噼而下!

說時遲那時快,逐淵彷佛感應到主人危機竟是在空中劃出一道鋒銳到了極致的圓弧掉頭朝血戮而來,“噹啷”一聲巨響,這座血戮門臨時駐地所在的山脈都開始搖晃起來。

血戮此時眼中血光大盛,本命法器嗚嗚聲響中不停歇地朝蕭辰敲去,蕭辰卻是臉色沉肅,這血戮的本命法器斷斷不可輕易碰觸,否則吸乾人精血也只在分秒之間,逐淵身上亦是金光大熾,不時在地面斬出深達數丈的印跡,頓時,天地間一片飛沙走石,血光金芒交織相殺,陰鬼嚎哭夾著滔天劍意直令整個駐地的血戮門弟子在地動山搖中全部伏倒在地,根本無法起身。

突然,一陣刺耳的石磨聲音響起,蕭辰分神一瞥,登時心中一震,那石門竟然又多開了一指之距!而且那青鱗手爪已是全部露出,蕭辰甚至已經能看到那手腕部分生長著的恐怖倒刺――分明是修真界中從未出現之物,定不是什麼善類!

此時,即使是蕭辰也不得不全力以赴,他一聲清越長嘯,逐淵金劍上竟是一陣輕輕震顫,隨即逐淵輕輕一移,直朝血戮當頭殺來,可血戮分明看到逐淵在原地還留下了一道一模一樣的半透明劍體。

那透明劍體中金光湛然,竟是靈性十足,不待蕭辰令下便掀起洶湧劍意朝那青鱗巨爪直撲而去。

血戮再次心中震撼,這蕭辰竟能使出劍靈二分!

然後,他登時精神一振,蕭辰這本命飛劍上此時劍靈離體,正是威力大打折扣、最為脆弱之時!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血戮一口精血噴在白骨之上,那點精血彷佛在白骨上暈染出點點紅梅,血光竟是前所未有的大盛,血戮詭笑之後,竟又是數口精血噴出,那白骨最後竟染為赤血之色,其上竟漸漸環繞著滅世一般的腥風血雨朝蕭辰而來!

而那頭,那只青鱗巨爪上隱隱可見猙獰紋路,可見對方亦是在全力以赴在拉開大門,金色劍靈毫不猶豫直接斬下,卻只聽一聲金石相交的巨響。

在一聲恐怖的咆哮之後,蕭辰在激鬥中抽神一看,劍靈全力一擊竟只是在對方手腕上劃出輕微傷口,絲絲幽藍鮮血滲出――竟是未能見效,反倒擊怒那背後不知到底本體為何的怪物,青鱗巨爪勐然收緊,竟然扣入在青銅大門三分,顯是在竭盡全力開門,而那刺耳的石磨之聲更加密集,這青銅大門之後已經隱隱可見一個恐怖的身影!

蕭辰瞳孔一縮,劍靈急急奔出,血戮卻根本不容他分神喘息,怪笑著將那血骨催動得風雨不透,直逼蕭辰丹田而去――不只是想殺掉蕭辰,更是要吸盡他一身精血!

蕭辰此時已是退無可退,他突然腳步一凝,周身竟是金炎大作,那劍靈與他手中逐淵本體俱是金色光華流轉而過,劍靈上那金華更是凝重有實體,劍靈竟也發出一聲輕嘯,凝聚起無上威勢朝那巨爪斬下!

這頭血戮亦是覺得蕭辰定然是瘋了,居然使出這等燃燒丹力之法,在逐淵恐怖的攻擊之下,他只嘶吼道:“你這個瘋子……你不怕金丹碎裂麼!!!!”

回答血戮的卻是逐淵彷佛可以主宰劍下一切生滅的噼殺!

劍靈斬下,隨著一聲劇痛嘶吼,那巨爪上竟是被斬得露出森然白骨,再無使力之處,可那嘶吼之中夾著無限的暴怒不甘,青鱗巨爪藍色鮮血在青銅大門上留下蜿蜒印跡,引得眾鬼搶食,齊聲長嚎,那巨爪的主人憤怒之下竟發動恐怖密集的轟然撞擊,那一直堅固不摧的青銅大門竟開始顫抖著搖搖欲墜!

血戮此時再無退路,竟是拼著受了逐淵一記殺招,頂著那幾乎撕裂半身的傷勢自懷中摸出一隻瓶子一飲而盡,幽幽血氣再次大盛,眼中似有鬼火重重,他只嘶聲淒厲道:“蕭小兒,你敢拼命,本座奉陪!”

蕭辰面上凝重,此時燃燒丹力一心二用之下,兩邊皆不容有失,否則只要一邊有變,就是滅頂之災,可此時那青銅大門與眼前強行吞噬大量精血的血戮老祖皆是危險至極,蕭辰此時唇邊亦是血跡斑斑,不知還能支援到幾時。

但他此時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凝聚全身法力與血戮老祖狠狠一拼!

眼看那青銅大門即將轟然大開,血戮老祖合身撲來,蕭辰已然決心全力以赴同歸於盡的當口,轟然巨響中,好像有什麼東西飛到壁頂又彈落下來,一聲得意至極的大笑響起:“哈哈哈哈,你們以為攔得住小爺嗎!!!!!!”

然後一根極其憤怒的小木棒夾著恐怖的紫色閃電隱隱帶著風雷之勢直奔而來,“噗”地一聲,那搖搖欲墜的青銅大門竟像是紙煳的一般,居然被戳了個洞,那巨爪正好被洞穿為二無奈放手……

這神轉折直讓凝聚威勢準備以身相殉全力一擊的劍靈傻了一般愣在半空,然後眼睜睜看著那破爛小木棍衝過來,和自己撞在了一處。

下一秒,茫然的小木棍在空中打了個轉,咦,剛剛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有點撐……

嗝~

啪嘰一聲,撐得動不了的小木棍就此掉落在地,青銅大門轟然坍塌,什麼幽冥之氣也在這一剎那煙消雲散,只餘一地狼籍和一個被自己的本命法寶撐到昏過去的倒黴小修士躺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