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麼突然覺得我和祁瑜深有什麼.....\"希澤疑惑地問道。
先被副官辦公室那些說希澤網戀了的副官誘導, 後來真的擔心希澤被他傷透心之後變心,所以草木皆兵,不這種誤會, 賀星淵怎麼可能開口解釋, 解釋不清。
希澤也就是那麼一問, 沒有非要深究的意思, 剛剛一不小心咬破了嘴皮, 他輕“嘶”了一聲, 去房間裡拿了一盒藥膏出來, 坐到了沙發。
賀星淵走了去, 拿走了他手的藥膏,用手指輕沾了一點,細細塗抹。
有些粗糙的手指順著唇紋輕輕按壓, 清涼的感覺褪去了剛剛的熱辣, 隨之還有一股輕微的藥香湧來。
正是之前祁瑜深以為的沐浴露的香味,他聞到的氣味其實根本不是沐浴露, 而是這種藥膏的香味, 濃郁的時候並不好聞, 但殘留在賀星淵身上之後,就莫名的有種冷冽沉穩的感覺。
希澤出了一兒神, 回神時,看了眼近在咫尺的人,輕咬了一下賀星淵的手指。
賀星淵的動作一頓, 低頭看希澤,希澤才淺淺一笑,鬆開了口。
“正事兒。”
“祁瑜深知道他父皇不讓他去蟲圈了。”
賀星淵輕蹙了蹙眉,有些懷疑得問道, “他是不是不想去了?”
其實皇帝也沒有強行逼祁瑜深離開輝戊的意思。
現在祁瑜深沒進輝戊成為星輝軍,是賀星淵和皇帝僵持不下的結果。
賀星淵讓祁瑜深進軍籍,結果軍部專職入籍的管理科中途被皇家來人阻止,不得給王子入軍籍,就特別批了一個暫緩,陛下留了一個影片通訊給賀星淵,皇帝說祁瑜深可以去其他任何軍團,但是別讓他呆在第一軍團,歷練在哪裡的都能歷練,沒必要非蟲圈。
賀星淵一聽,真把這裡當託兒所了。
還有家長分班不滿意直接找老師了,瞬時火上心頭。
冷著張臉,跟管理科說了一聲,“他不想來,就別來。”也沒讓管理科的人給祁瑜深改軍團再入軍籍,就這麼執拗地把一個王子晾在一邊,晾了一個月。
希澤在賀星淵的心底看到了這一切,無奈地笑了一下。
這種事也只有賀星淵能幹的出來。
其他人可不敢對星輝唯一的王子這麼做,畢竟這可是宇宙級的二代,只有藍影帝國的安思娜公主和他是一個水平的。
但是對於元帥這個二十歲就跟著父母親人無數回戰場,進無數次蟲圈,殺了無數蟲族的人來說,皇家這樣軟弱的情況,讓他完全看不下去了。
只想說“滾”。
“他怎麼可能不想去,他好不容易等到了機會。”
“他對他父皇不讓他去蟲圈的事有點不滿。”
皇帝這樣做,看起來似乎有多可以解釋的原因,要不是嬌慣、就是想要打壓祁瑜深,但是希澤想到了第三種原因,他分析道。
“我把陛下不讓祁瑜深去蟲圈的事,和範建寧留下的資訊聯絡到一起,才意識到陛下不讓祁瑜深去這個任務,還有其他可以解釋的原因。”
賀星淵看希澤。“你懷疑什麼?”
“如果不知道第一盞燈附近的星域有可能就是稀晶武器藏匿的地方,我還不想那麼多。”
“現在我懷疑,陛下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所以才不讓祁瑜深去蟲圈。”
賀星淵的眸光微暗,繼續聽希澤道。
“他不是反對祁瑜深去給第一盞燈加能源,而是不想讓祁瑜深去第一盞燈附近,因為那裡的確危險。”
第一盞燈附近安全嗎比起裡面要好多了,第一盞燈在蟲圈的外圍,是些蟲族的雜魚小兵所呆的地方,就算有蟲族從暗處衝過來,只要他們躲進燈照亮的地方,就沒有蟲族敢靠近他們,唯一的險情反倒是這個藏匿著稀晶武器的地方吧。
假如陛下擔心祁瑜深的安全不是託詞,那麼他就有提前預知到這件事的可能性。
“而且,管聰是從烏蘭星跑出來的。”希澤又提到一個關鍵的地方。
雖然不知道一個蟲族為什麼有智慧,但是“管聰”絕對知道烏蘭星有人類的實驗室,要不然他不可能帶出來蟲圈地圖。
管聰的智商從來沒有拉垮過,他從蟲圈跑出來,帶著蟲圈之心是星輝帝國實驗室,這個全星際只有星輝皇室知道的秘密,想要在人類社立足,快捷的方法是什麼他肯定能想到。
他是一隻相當懂得怎麼利用人性的蟲族。
居然唯獨沒有利用陛下,怎麼想都覺得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所以陛下說的有些可能有實話,但是不一全是真的。”
假設陛下其實是知情的。
管聰那只蟲族已經沉睡了下去,想要得到什麼訊息就得從陛下那裡試探出來。
希澤有些頭疼,皇帝真是太難接近了,隔得遠,不讓看,想要根據問題得到他心底的答案,光偷偷看個背影也不行,真是剋制他的大利器。
要是有機會可以直視他就好了。
“為什麼一要直視陛下?”
正在希澤沉思的時候,賀星淵的突然發問讓希澤一怔,因為距離太親密了,希澤沒有意識到自己把心底的話說了出來,他反應的快。
“直視陛下,觀察陛下的微表情,可以得到不少資訊。”
這是軍校裡學的內容,審訊,偵查、間諜之類的選修課的內容。
賀星淵也學過。
他看不出希澤有什麼問題,就是有一個直覺在告訴他,——“希澤撒謊了。”
就像以前問希澤為什麼要走,希澤也撒謊了一樣,他相信這個謊言也是一個善意的謊言,賀星淵收回了手指,沒有再問下去。
希澤想要的機會,其實是有的。
只要升將級就可以了,賀星淵給希澤抹藥的手指又一頓,眉頭深擰。
事實,次皇帝給賀星淵影片通訊時,除了祁瑜深以外,還提到了希澤。
——“星淵,這次人造星的新授銜的軍官裡怎麼沒有你身邊的那個副官?他抓住了管聰,也該升一升了。”
——.......
——陛下,以星輝的軍銜制度,校已經是副官的高軍銜了。賀元帥副官軍銜面已經沒辦再升了。
——原來是這樣!我看他的能力,不該拘泥在一個副官的位置上......他和蟲族對戰的經驗豐富,楚將被關起來以後,那片軍區成了燙手的山芋,把他的軍銜升到將級,或許是最好的人選。
——......我考慮的。
“希澤,你想......”成為將軍嗎?
賀星淵看了眼希澤頭髮的頭繩,又有些忍不住地埋下了頭,輕碰了碰希澤的唇瓣。
他固執地想要把他栓到身邊,是不是太自私了。
賀星淵這樣想著,他好像跟希澤扯平了。
他們都有了秘密。
“沒什麼。”
..................
第二天醒來,希澤一大清早就去給範建寧墓前送了一束花。
感謝了一下他的幫助,以及歉疚之情。
作為朋友,離開輝戊之後就沒有來看他,也沒有什麼機會來看望他,以後他一常來這裡看看。
希澤回來時,離工作正式開始的時間還有些距離,副官辦公室裡也沒有什麼人。希澤就自己泡了一杯茶,在泡好茶的時間裡,處理完了昨晚剩餘的工作。
本來想喝杯茶提提神,結果嘴巴還沒有碰到杯子,就看到了拐角慌里慌張跑來的身影。
是郝天,他跑的太急了,頭頂那處本來應該稍微有點上翹的黃色金毛都耷拉下來了,好像非常著急,因為跑得太喘了,先敬了一個有些不成形的軍禮,便扶著膝蓋,一邊說一邊大喘氣地道。
“首席大人,昨天晚.....祁.....祁瑜深來找過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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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澤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地蹙了蹙眉。
“怎麼了?”
“我跟他住在一起的。”
“祁瑜深......王子昨晚沒回宿舍,今天早上訓練也沒有見到他的人影。”
“他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