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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四章:我們分手吧

慕真真和駱苝苝吃了一排的車尾氣。

眼瞅著她哥毫無情面的拋棄她們走了,駱苝苝只能拉著慕真真往顧遲車子那邊去。

“顧遲哥,載我們一程唄。”駱苝苝嬉皮笑臉的把顧遲的車門給拉住,死皮賴臉的樣子她一點都不覺得尷尬。

顧遲還未說話,車裡的顧以純先不答應了,她一把拉上車門,朝顧遲道:“舅舅趕緊開,別讓她倆上車!”

顧遲懶得理她,開了車鎖:“上來吧。”

顧以純難以置信地大喊:“舅舅!!!”

“閉嘴。”顧遲瞥了她一眼:“下個月的零花錢扣一半。”

“憑什麼扣我零花錢?”顧以純不服氣的說。

顧遲面無表情:“全扣。”

“......”

行,她閉嘴行了吧。

駱苝苝和慕真真上了後座,看好戲似地看著顧以純。

顧以純心裡別提多憋屈了,但在顧遲面前,她還是不敢太放肆。

馬路上車水馬龍,霓虹閃爍。

顧遲將駱苝苝和顧真真各自送到了地方,又將顧以純送回顧家。

隨後發動車子打算離開。

顧以純不由問:“舅舅,這麼晚了你又去哪兒。”

顧遲瞥她一眼,“大人的事你少問。”

說完就開車走了。

顧以純站在原地,又吃了一嘴車尾氣。

她被嗆的咳了好幾聲,暗罵了一句。

午夜,城市寂靜。

顧遲停在了一幢別墅外,嘴裡叼著根菸,按下了一串號碼。

“我在你家門口,你不下來,我會待到你下來為止。”

安安裹著毛衣下來的時候,看到那個平日風流不羈的男人靠在車上點著煙,地上已經扔了好幾根菸頭了。

她怔了一下,沒有像以前一樣立刻跑過去抱住他。

而是緩緩開口:“你來做什麼。”

風有些大,顧遲那根煙始終未點起來,他索性不點了,邁著步子走到安安面前:“想你了。”

安安似乎怔楞了一下,繼而眸中閃過一抹苦澀,她扯唇:“顧遲,你說這種話,你良心不痛嗎。”

她真的無法理解,前一天被她捉奸在床的男人,是怎麼做到第二天跑來跟她說,想她了。

安安閉了閉眼,不想再回憶昨天的事,一想到那個女人和他在酒店床上糾纏的畫面,她的心就跟針扎一樣痛。

顧遲見她還是沒有動容的樣子,略微有些煩躁,但迫於自己這次理虧在先,他還是耐著性子解釋:“我說了,我昨天喝多了。”

安安緊攥著手指,咬牙譏諷他:“喝多了就可以跟女人上床了嗎?顧遲,顧大少爺,你是種馬嗎,可以隨便發情?”

顧遲眉心擰起來,他頭一回放下面子來哄人,可不是為了來接受挖苦的。

安安冷笑了下:“還是說,只要是個女人,你顧大少爺都能脫了褲子上。”

顧遲眉頭擰成了川字,面色不虞,他聲音冷了下來:“安安,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不可以說。”

安安“呵”了一聲:“你顧大少爺什麼人都能上,怎麼,我隨便說兩句話就不可以了嗎。”

顧遲覺得自己今天簡直就是有病,才會來找她解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他心裡已經很厭煩了,但出於教養,也出於兩家的關係,他忍著脾氣道:“我再跟你說一遍,我喝多了,更何況不過就是上個床而已,你至於這樣上綱上線?”

安安彷彿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她的感情世界很單純,所以她無法想象顧遲是怎麼把出軌這件事說的這麼雲淡風輕的。

一瞬間,她有些失控的朝他喊:“顧遲,你拿我當什麼?你的保姆,還是說情人?喝多了是你出軌的理由嗎?”

顧遲眉梢微皺,被她口中的出軌二字刺到了,他面色逐漸冷了下來,“我求你給我送飯了?我求你給我洗衣服了?我求你照顧我飲食起居了?是你自己跑來我家,難道不是心甘情願給我當保姆嗎?”

安安頓時睜大了眼睛,似乎沒想到會從他的嘴巴裡聽到這些話。

然而這還沒完。

顧遲冷笑一聲,繼續說道:“我們這樣不好嗎?我結了婚會照樣對你好,你名義上還是我顧家的少夫人,我顧遲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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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數數京城這一圈子,哪個公子哥身邊沒點鶯鶯燕燕。”

“安安大小姐,你該不會以為跟我結婚之後,我顧遲從此往後就只有你一個女人了吧。”

“我不過就是跟別人睡了一覺,你以為你是誰,你還沒嫁進我顧家呢,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又以什麼身份管我呢?”

安安瞳孔皺縮,她無意識地張了張唇,喉嚨好像被什麼堅硬物堵住一般,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顧遲的這番話徹底讓她醒悟,讓她明白自己在他顧遲心裡連個屁也算不上。

你以為你是誰。

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又以什麼身份管我呢?

安安的耳朵裡不斷迴盪著這幾句話,一遍更比一遍刺耳,她感覺心臟的位置像是被藤蔓纏繞住了,緊的她疼痛難當。

顧遲點著了煙,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夾煙的尾指不小心顫了一下,他狠吸了一口,心裡煩躁又難堪。

他顧遲馳騁情場,從未在女人身上栽過跟頭,更別提來專門開車大老遠跑來哄人了,結果得到的就是這麼個冷漠的態度。

他跟投資方喝酒,被灌多了,意識不清,一時犯了錯誤,但這能怪他嗎?又不是他主動的。

是她不分青紅皂白,居然給他安個出軌的名頭。

呵。

他真是閒地,今天跑來找她。

顧遲那張臉猶如數九寒冰,冷淡的說:“我們分手吧,訂婚的事我會跟長輩交代。”

我們分手吧......

一句話將安安徹底從思緒中拉了回來,這話像一條毒舌鑽進了安安的身體裡,讓她呼吸困難,渾身發冷。

巨大的恐懼感吞沒了她。

她想到很小的時候顧遲在花園裡朝她伸手的那一幕。

是的。

她很早就認識顧遲,暗戀了整整十年。

是她找父親安排這場相親,是她對他一見鍾情,情根深種。

她在他身後追隨了那麼多年,才獲得與他並肩的機會。

可他剛剛說——

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