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香奈惠一直認為——鬼,是可以和人類做朋友的。
畢竟,打打殺殺什麼的,永遠都解決不了問題。不如換一種和平的方式,握手言和。但是……蝴蝶香奈惠壓了壓嘴角。
自從她父母被鬼殺害,待到來到鬼殺隊成為一名劍士乃至於現如今成為一個花柱,似乎就沒碰到一個可以好好說話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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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鬼時,對方無外乎是兩種態度。
——女人啊!接下來你將會成為我的盤中餐。
這種一看就是死腦筋,壓根就沒有辦法說話。
至於這第二種嘛……
就是看她亮出日輪刀時,直接逃走。逃不走,步入上一個迴圈,進而消亡。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蝴蝶香奈惠始終抱有著能夠與鬼共同存在、友好相處的想法。奈何身邊的人不理解她,說她太善良了,蝴蝶香奈惠不只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想法太過於天真了,一點也不隨逐流。
但隨著她接了一個任務來到這個城鎮時——在看到那個乖巧坐在醫生面前老老實實接受治療的少年,蝴蝶香奈惠眨了眨眼睛。
她好像找到了……能夠交流的鬼了。
***
“小兄弟。你的病,可不是這樣治的哦?”蝴蝶香奈惠走上前來,溫柔的眸子盛滿了笑意。
她看著少年過於蒼白的臉色,唯有外面逐漸變黑的夜色,顯得這一刻是如此的奇妙。
正常來說,鬼是非常容易辨認的。
粗魯一點、低階一些的鬼,身上的特徵就非常明顯。
至於高階一點的,乃至於上下弦會用頭髮乃至於其他的東西遮掩住眼睛裡的數字。
眼前的黑髮少年雖然沒有這些特徵,但蝴蝶香奈惠聽到那沒什麼心跳聲,再加上夜間出行,很快就把懷疑的點甩到了“鬼”的身上。
泉十郎的確是鬼。
只不過他的腦迴路卻大大超越了蝴蝶香奈惠的想象。
“那個……我沒病。”
正給他把脈的醫生瞬間生氣了,“沒病你來這裡做什麼?害的老朽診的手指都疼了!”
泉十郎一臉懵逼,“可是,我覺得自己感冒了。”
醫生一臉冷漠,“你給我打個噴嚏看看。”
泉十郎:………
“看,你打不出來,所以你沒病。”
泉十郎:……
聽上去很有道理為什麼聽上去就那麼欠呢。
“小夥子,沒病就不要胡思亂想。”一臉嚴肅地說完以後,他笑眯眯地看向一旁的蝴蝶香奈惠,“蝴蝶小姐,這次你專門來是不是……”話還沒說完,就見身邊傳來一陣噴嚏聲。
醫生目光幽幽地扭過頭,只見被抓包的泉十郎抬起頭,鼻息前還沾有兩根他懷裡小狐狸的毛髮。
這無辜的表情就像是在說——啊,你看,我沒有騙你,我真的生病了哦?
醫生一時無語,身邊的蝴蝶香奈惠卻是沒忍住,笑出聲。
那聲音極其悅耳,令人整個人都平靜了下來。
泉十郎微微側頭,一眼不眨地看著面前的蝴蝶香奈惠。他看著看著就發現……咦。
這個人身上的羽織好像有點熟悉哦?
泉十郎捏了捏懷裡狐之助的小耳朵。
思考了兩秒以後,總算把記憶裡還算比較明顯的那張臉給扯了出來。
“啊請問——你認識富岡義勇嗎?”生怕對方不認識富岡義勇,特意把全名給念了出來。
聽到富岡義勇這個名字的蝴蝶香奈惠瞬間止住了笑聲。
咦?
富岡先生?
富岡先生竟然和這個鬼少年認識?
蝴蝶香奈惠放下手,溫柔一笑,“是呢,我的確認識他呢。”
畢竟同為鬼殺隊的一員,更是站在鬼殺隊的最頂層,佔據著“柱”這一職。
儘管兩個人不怎麼熟悉,但一年裡,還是能說上那麼兩句話的。
蝴蝶香奈惠話剛說完,坐在凳子上、一直被醫生瞪視著不願意離開的泉十郎直接站了起來。
“我和你走。”
蝴蝶香奈惠:………哎?
“而且,你剛剛有說可以治好我的,對吧?”
蝴蝶香奈惠有些驚訝地用手碰了碰自己的唇,“能否告訴我……你願意跟著我走的原因嗎?”
泉十郎目光微亮,像是包1裹住深夜星空中的天空一般。
“因為,你是個好人啊!”
嗯,既然和富岡義勇認識,那麼眼前的這位小姐,自然而然也不是壞人。
被這份信任嚇到的蝴蝶香奈惠:………
她,她這樣好像一個拐走無辜少年的大壞蛋啊!
***
因為還有追尋鬼這一任務,蝴蝶香奈惠和醫生提了一些需要的藥材,就準備離開這裡。
離開之前,一開始還氣的小鬍子亂翹的醫生突然叫住了蝴蝶香奈惠,“蝴蝶小姐。”
蝴蝶香奈惠轉過身。
就見醫生從抽屜裡拿出一包打著特殊標記的藥包,往這邊扔了過來。
與醫生合作幾年的蝴蝶香奈惠自然明白這是什麼東西。
蝴蝶香奈惠如往常一般,伸出手,試圖將這包藥材接住。
然而一旁的泉十郎像是上了什麼buff一般,在她剛剛準備伸出手的那一刻。
視野裡,泉十郎的身影一動,那飄逸的長髮像是要扇上她的臉一瞬間。下一秒,就把醫生扔過來的藥材緊緊握在手心裡。
蝴蝶香奈惠睜大雙眼:“等等,那個是——”
泉十郎捧著藥材氣呼呼地看著醫生。
“我說你啊,怎麼可以突然拿出東西襲擊女孩子啊!”
本來還擔心泉十郎會因紫藤花毒素席捲全身而倒地的蝴蝶香奈惠:?????
嗯等等?
你不怕紫藤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