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來講——鬼是不可能出現在蝶屋的。
禰豆子就在屋內, 還在新做的小木箱裡呼呼大睡。
至於泉十郎……灶門炭治郎一直呆在房間裡休息, 也不知道蝴蝶忍有沒有回來, 也不知道泉十郎現如今落腳在何處。
但是那屬於鬼的刺鼻味道, 儘管是呆在這裡也可以清晰可聞。
這恰恰說明了——鬼就在這附近,還離他們很近。
更甚至有可能……
就在他們的周圍!
“善逸。”灶門炭治郎立馬從床上爬了起來,“我去看看情況,你去找一下忍小姐。”
我妻善逸連忙拽住灶門炭治郎, “可是,可是炭治郎,那是鬼啊……”
灶門炭治郎溫柔一笑,“善逸。”
“我相信你肯定可以快點找到忍小姐的。”說著, 跳下床,噠噠噠地往外跑。
灶門炭治郎前腳剛出去,後腳北谷菜切走了進來, “那個孩子晚上突然出去,是肚子餓了嗎?”
我妻善逸下意識打了個顫。
但是想要灶門炭治郎接下來可能會面對一個非常可怕的敵人,不知從哪裡升起來勇氣,催促著他向前,勇敢地踏出了第一步。
“並不是!”
“炭治郎他!準備一個人和鬼戰鬥!”
北谷菜切:“鬼?”
“說起來鬼這個稱呼什麼的……”北谷菜切抿了抿唇,“我知道了,你們是遇到麻煩了吧?”
“雖說我討厭戰鬥與鮮血……”北谷菜切碰了碰腰間上的本體刀,“但是,我會盡力幫助你們的。”
我妻善逸抬起了小袖袖,“謝謝你!菜切!”
北谷菜切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別,別叫我菜切啊!”聽起來總覺得怪怪的!
“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說完,北谷菜切扭頭就順著灶門炭治郎殘留下來的印記,直接追了上去。
屋內。
我妻善逸轉過身就開始推一動不動的嘴平伊之助。
“伊之助,伊之助,起來幫忙啦!”
嘴平伊之助一動不動,彷彿睡著了一樣。
我妻善逸又試著推了兩把。
“伊之助?”
嘴平伊之助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我妻善逸縮回袖子,“難道自閉到現在還沒有緩過來?”他喃喃自語,跳到了地上,“算了算了,我先去找找忍小姐。”
“炭治郎——你可一定要!支撐住啊!”
我妻善逸噠噠噠地跑了出去。小木箱裡,原本還想繼續補覺的禰豆子就像是感知到哥哥即將會遇到危險一般,心有靈犀地從小木箱裡鑽出來。
結果剛剛鑽出來,就看到嘴平伊之助像是詐屍一般,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周圍的氣氛逐漸安靜,怪異。
禰豆子眨了眨眼睛,準備繼續往外爬的時候……就看到嘴平伊之助突然抬起手,往自己的胸口上砸了幾下。
“咣咣咣”!
砸完了,隨即非常生氣地蹦下床,也跟著往外衝了過去。
禰豆子歪了歪腦袋。
“唔?”
這樣跑出去,絕對會受涼的。
曾為人類、耐心照顧妹妹弟弟的禰豆子想到這裡,迅速爬出來,也跟著跑了出去。
這邊幾個都追了出去,那邊泉十郎還在睡夢中。
老實說。
這不是一個很好的夢,甚至是一個、勾起人內心最為陰暗的夢。
泉十郎身處於一片荒漠之中。
荒漠之中坐落著熟悉的城市。
而在這很久很久之前——他生於這裡,死在這裡。
被艾用鏟子,將他的靈魂送到了其他的世界。
他這是又回來了嗎?
泉十郎撥出一口氣。隨著他抬起腳,往前邁的時候,他的身影逐漸變小,身上的衣服也開始變換。
有聖騎士的衣服,有喜歡的周邊衣服,有上忍的衣服……各種各樣的衣服,最後隨著時光流轉,變成那一開始破破爛爛、破布條勾著腳趾頭摻著血漬,且稱不上好的衣服上。
每邁出一步,沙子上就會留下一個淺淺地、帶著血色的腳印。
泉十郎不知疼痛的走,不知不覺走到了城市邊緣。
走到了死亡之都。
他曾為人類,在這裡出生,在這裡死去。
而這一次,他為活死人,站在這名副其實的死亡之都面前。
泉十郎停頓了很久。
再準備上前,看看記憶裡這些酒館飯館之類的東西時……他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氣旋。
泉十郎回過身,直接從睡夢中驚醒。隨即維持著抬起拳頭往後打氣旋的動作,好巧不巧地打在剛剛出現在這裡的鳴女臉上。
鳴女:……
草!
她要生氣了!舊的傷口還沒有癒合,現在又被打出了鼻血。
雖然已經拋棄了鬼舞辻無慘,但是給自己的血還沒有被奪走啊!這他媽流下去怕不是轉眼就會成為任人宰割的菜雞
想到這裡,鳴女連忙抬了抬頭,試圖讓鼻血鑽回去。
只是動作慢了一些,還是往外滲出了一些。
一滴血無限擴大。
摻著夜晚的風直接流了出去。
正在搜尋著鬼在哪裡的灶門炭治郎聞到這股更為濃郁的血腥味,整個人迅速緊張起來。
——鬼已經潛伏在這裡,開始傷人了嗎!
要快點,再快點!
快一點,趕去救人啊啊!
視線回到泉十郎這邊。
因為夢到一些傷感的東西,泉十郎直接出拳,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打到鳴女的臉上。
可一想到這個鬼好像不怎麼和他對付,於是便虎1視眈眈地看著鳴女。
手裡頭沒有刀,要不要提醒一下再上手呢?
“等等你別動手,我對你沒惡意。”鳴女常年跟在鬼舞辻無慘身邊,對方皺了個眉頭她就能明白老闆是什麼心情。
她雖然和泉十郎相處的時間不太長甚至是只見過兩面但是——這特麼要打人的意思,她還是懂的!
鳴女想到這裡,連忙劃拉兩下琵琶。
瞬間,鶴丸國永、大和守安定乃至於狐之助統統現身。
狐之助爪子剛剛落地,甩了甩毛髮。看到泉十郎便眼巴巴地準備衝上去。奈何自己的腿腳太短,轉眼就被那可惡的兩個傢伙佔據了先機。
“主人啊,你沒有事情真的是太好了!”
鶴丸國永、大和守安定迅速佔據泉十郎的一左一右。
然後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泉十郎,腦子裡莫名出現了兩種調調混合在一起的音樂。
泉十郎沉默了一會,“那個,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動靜?”
泉十郎深沉臉,“是的,聽上去就很吵的聲音。”
大和守安定默默看向鶴丸國永,開始用眼神交流。
——咦咦,難道你也專門對主人開了近侍曲?
——啊呀,沒想到我們竟然會在這種事情上做到了心有靈犀。
說完,又雙雙扭過頭,默默掐掉近侍曲,溫柔一笑,“不知道主人,或許是狐之助不爭氣,又弄出了什麼bug吧?”
突然被cue的狐之助:???
沒得到大人的懷抱已經夠傷悲了,現在還要承受你們的潑髒水,真當狐之助不會生氣嗎!
狐之助張口“嗷嗚”一聲,試圖告狀,大和守安定立馬出聲,把話題轉到了鳴女的身上,隨即鶴丸國永見機行事,抓起一旁的凳子,往狐之助那邊擠了擠,讓對方完美的消失在泉十郎的視線之中。
狐之助:………
***
“主人,你是不是在疑惑——我們為何會和這個……”
鶴丸國永立馬接上後半句,“衣品不好、跟不上時尚潮流的鬼在一塊?”
對潮流什麼的壓根接不上思路的泉十郎認真地點點頭。
“這個說來話長了。不過若是總結一下的話——那就是我們聯手了。”
大和守安定忽的湊近泉十郎,將額頭上那梳的很齊地劉海空了出來,“說起來主人你有沒有覺得我的劉海……嗯?”
大和守安定像是察覺到什麼似的,又往前湊了湊,“主人你,是使用了其他的刀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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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真的是太花1心了——擁有我和鶴丸先生還不夠嗎?”
泉十郎仔細回想了一下今天都做了什麼。
哦,他召喚出了一把像是菜刀的短刀。
穿的萌萌噠,聲音卻不加掩飾地、宣告自己是個男孩子。
想到這裡,他回答道:“並沒有花1心。”
大和守安定眼睛亮晶晶。
“畢竟短刀什麼的……我並不擅長。”
剛說完,北谷菜切就根據刀劍與審神者之間的聯絡,先一步地比灶門炭治郎出現在門口。
“主人你沒有……”
北谷菜切縮回準備踏進去的腳,扭過身,抱住膝蓋,可憐兮兮。
“沒什麼大不了的……被嫌棄的這種時候,也是有的。”
泉十郎覺得自己這個時候應該做點什麼。
“北谷菜切,是嗎?”
“我並沒有嫌棄你——”
北谷菜切眼神亮晶晶,整個人就像是被治癒了似的。
“只是短刀的長度不太適合我。你想想啊,我是個劍士肯定要選擇適合的長度,然後去使用啊!”
泉十郎認真解釋,北谷菜切亮起來的眸子再度暗了下去。
泉十郎:……
等等,哪裡不對嗎?為什麼北谷菜切不但沒有被安慰,反而傷心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泉十郎認真思考了一會,難道是解釋的方式不太對勁?他剛準備張口,就見身後鳴女很生氣地說道,“說你喜歡[她],會一直使用[她]啊!”
泉十郎:“不行,撒謊什麼的,可不是一個孩子哦?”
鳴女:草
她立馬撥開自己的頭髮,指了指自己腦門上的大窟窿,“那你告訴我!好孩子會隨隨便便往什麼腦門上戳嗎?!”
泉十郎明顯是被這個問題鎮住了。
過了一會,他做出一個彎腰道歉的姿勢。
“抱歉!”
“下次你突然出現我會換個地方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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