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 泉十郎這副表演某種程度來說, 是非常氣鬼的。
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的鳴女看到這一幕, 差點就沒衝過去和他說——醒醒啊大人!你這個表現簡直是不合格!
你究竟會不會演戲啊!最起碼你也得在你說痛的時候!帶點表情吧!
氣氛一時間有點沉默。再加上鬼舞辻無慘剛剛去洗手了並不在無限城, 這也就導致黑死牟現如今是這裡的老大。
黑死牟實力強大,成為鬼以後,又喜歡拿上下級說事情,再加上前不久猗窩座身為上三竟然搞童磨被黑死牟說了以後……誰也不想被說以下克上。
泉十郎眨了眨眼睛, “你們怎麼不說話了?”
“啊呀,泉十郎閣下沒有發現嗎?你接受了黑死牟閣下的一擊,卻沒有受傷。”若是之前猗窩座站在這裡,怕是手臂早就下來了。即便是他站在這裡, 估計也是這個結果。
但偏偏泉十郎比他們的排名都還要低,展現出來的實力卻是比他們強大。
——咦等等。
看到強者的時候,猗窩座閣下竟然沒有興奮地撲過來?!
童磨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似的, 一直往後瞅。
猗窩座瞧見童磨的目光,微微側頭。
“猗窩座閣下?”
“閉嘴。”
“啊呀,猗窩座閣下還真是一如既往地不客氣呢。”
“閉嘴。”
童磨微微睜大雙眼,看向剛剛出聲的黑死牟。
竟然是黑死牟閣下出聲了?
您這個口氣,別是被調包了吧?!
老實說,黑死牟站在的心情很是複雜。
儘管是普普通通的一擊,但是沒有令對方受傷實在是太難受了。
即便泉十郎是身為他的後代,他也是會嫉妒的。
“這僅僅是普通的一擊。”
黑死牟強調著。
“那……我可以把這一擊還回去嗎?”
黑死牟黑著臉,“不可以。”
“即便是你是我的後代,可現如今既然成為了上弦之四, 就要好好遵守規矩才行。”
泉十郎:……
不知為何,他竟然覺得眼前的鬼非常的雙標。
他一邊被莫名弄成是黑死牟不知道多少輩的後代,還強調著“普通人不可能這麼強”,一邊又是以“教訓”的前提下碰了他,轉頭又不承認這份關係。
泉十郎撥出一口氣。
“那麼我可以問其他的東西嗎?”
黑死牟謝了他一眼,兩個眼珠子竟然轉到了不一樣的方向。
“說。”
泉十郎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額頭,“這裡的花紋,是什麼。”
泉十郎自然知道這玩意是斑紋,畢竟在這之前,他還幫助了鬼殺隊的幾個柱開了。雖然開斑紋的過程中亂七八糟的但是——據說這玩意開了可以加上戰鬥力,進入到一種神奇的狀態之中。
“這是斑紋。”
黑死牟:“你既然是我的後代,那麼我就花費一些時間簡單的和你說一下。”
“能夠開斑紋是強者的證明——不過這是對於人類而言。”
“劍士開了斑紋自然會變得強大,不過普遍活不過25歲。”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黑死牟面色有些不太好。
畢竟他那個令他為之嫉妒的弟弟繼國緣一……可是活到了白髮蒼蒼,而且老的時候的實力,竟然和年輕時不相上下。
這怎麼能不讓他嫉妒!
甚至是在心裡頭滋生出一種怨恨——他是為了怕死才變成鬼的!和對方比起來,他的實力行動就變得那麼可恥!
泉十郎聽到這裡,也是聯想到了時透無一郎他們是人,甚至是被氣出了斑紋,很有可能活不過25歲。
在最美好的年華失去生命什麼的,未免太糟糕了一些。
也不知道白山吉光的治療能否在這頂上起到作用。
泉十郎想完以後,發覺半天都沒聲音就看黑死牟。
“你怎麼不繼續說了?”
黑死牟:………
“說起來,既然你都成為了鬼,那這個斑紋——”泉十郎眨了眨眼睛,“是不是就沒作用了?”
“……你可以這樣理解。”
“是為了裝飾?好看嗎?”
黑死牟緩緩皺起了眉頭。
“那這個不就和貼紙差不多嗎?”泉十郎用胳膊夾著物吉貞宗,用另一只手敲了敲自己的手掌心,“那麼問題來了——這個斑紋可以拿下來嗎?”
黑死牟:“膚淺!”
“我怎麼可能會有你這樣的後代!”
泉十郎突然就委屈了,“後代什麼的,不是你強行摁在我頭上的嗎?”
“閉嘴!”
“可是——”
“閉嘴!”
剛說完,無限城便是一陣扭曲。
緊接著,已經換了一身裝扮的鬼舞辻無慘出現在無限城。
剛巧聽到這句話的鬼舞辻無慘:……
“黑死牟。”
“你的心亂了——”他抬起那個好看的眸子,看向老老實實呆在那裡的泉十郎,“難得你會對泉十郎產生興趣。”
黑死牟微微側身,“大人。”
“泉十郎是我的後代。”
鬼舞辻無慘面色瞬間一變。
這些人不是早就被處理掉了嗎怎麼突然又冒了出來?有一個就能有第二個!
雖然泉十郎成為了鬼甚至是成為了他的屬下,但是鬼舞辻無慘依舊感覺不幹。
然而在這不安的情況之下,泉十郎覺得這情況是不是越扯越遠,決定出聲。
“我不是。”
“你是。”
“我不是。”
黑死牟一臉冷漠,“不是我的後代,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泉十郎頓時炸了,“都說了——我不是啊!”幾乎是在他說出這句話的一瞬間,在未拔刀的情況之下,直直的朝著黑死牟過去。
黑死牟一直注視著泉十郎的動作。
見對方沒有拔刀,他微微挑了挑眉頭。
“無理取鬧。”
既然沒有拔刀,那他就不用擔心什麼了。
然而這個想法剛剛流露出來,就見泉十郎抬起了拳頭。
——拳頭?
抬拳頭幹什麼?
“你這個傢伙給我記住啊!”
——什麼?
“我是泉十郎,才不是你的——後代啊!”緊握住的拳頭如同石頭一般的堅硬,直接朝著黑死牟的臉打去。
不過介於黑死牟的臉也是有眼睛的,說是直接把眼睛打腫了也不為過。
黑死牟承受著這一擊,硬生生地往後退了兩步。
從未承受過的屈辱,在他抬頭的那一瞬間,冰冷的眸子如同刀子一般,盯著泉十郎,像是要把他看透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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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
“沒想到黑死牟閣下也會有——”話還沒說完,童磨就發現的視線一變,腦袋跟那皮球似的,掉落在了地上。
咦咦咦?
童磨腦袋呆在地上眨了眨眼睛。
“童磨,你越線了。”
童磨用自己的身體抱起自己的腦袋,重新安上。
“黑死牟閣下這是在維護泉十郎閣下嗎?”明明是泉十郎閣下打的你啊!為什麼他要像個出氣筒氣的,承受這一擊呢?
黑死牟閣下,可是和猗窩座閣下不一樣的。
在猗窩座打爆他的腦袋時,黑死牟出現,說什麼來著?
哦,記起來了呢。
他說:位高的人不好對下面的凶神惡煞,要有松有馳的。
而現在呢?
他只不過是好奇地說了一嘴,就突然掉了腦袋甚至是被說了“你越線了”,這難道不是正大光明的偏見嗎?
咦等等。
他為什麼突然感受到一種,從未感受過的情緒呢?
就像是自己的心口被什麼東西懟了一樣。
那種情緒……究竟是什麼呢?
“夠了。”
鬼舞辻無慘:“你們這群蠢貨!”
“無論泉十郎是不是黑死牟你的後代,你都要好好查一下——鬼殺隊裡,究竟有沒有讓你熟悉的人。”
“我這樣說,你懂了嗎?”鬼舞辻無慘說完,又轉頭看這有些
空蕩蕩的無限城。
下弦已經被他弄下去了。
半天狗,玉壺,墮姬甚至是都死了。
眼下,上弦還缺一個上弦之六。
“若是碰到什麼有趣的人,可是讓對方變成鬼。”
畢竟在場上弦除了泉十郎以外,身體裡擁有他的血。他只要說出這句話,這些鬼就可以利用他的血,製造出新的鬼來。
“話言盡於此。”
“泉十郎——你是否還想變得更加強大呢?”僅僅讓對方成為上弦之四還是不夠的。他還想操控對方,這樣——他才能夠更加的心安。
泉十郎:“那什麼,我可以拒絕嗎?”
“身體裡流淌著其他人的血,怪怪的。”
鬼舞辻無慘:………
“你將會變得更加強大!”
“我覺得我很強。”
“你可以更強!”
“等碰到了強大的對手我再思考一下。”
鬼舞辻無慘:……
放屁!等你遇見強大的對手你就死翹翹了!
但鬼舞辻無慘是那種對屬下低聲下氣說話的鬼嗎?
不是。
“泉十郎——我相信,遲早有一天你會需要的。”
“我真切地期待著——到那一天,你會跪下來,心甘情願地承受我的血。”
猗窩座在一旁聽到這句話,“大人,這似乎不符合規矩。”
鬼舞辻無慘:“在這裡,我就是規矩!”
“泉十郎,你還想說什麼嗎?”
泉十郎:“那什麼,跪下來承受之類的就像是求婚。”
“咱們可以換一個動作嗎?”
鬼舞辻無慘平靜的面容瞬間改變,“愚蠢的傢伙!快給我滾!”
“……大人,外面是白天。”言下之意,直接讓人家滾,滾不出去。送回去吧,也不知道對方在哪裡所以……可能會在其他鬼的眼裡,會被曬死。
鬼舞辻無慘氣急敗壞地看著鳴女,“那就把我送回去!”
“是,大人。”
鳴女立馬答應,動了動琵琶直接送走了鬼舞辻無慘。
送走了,又去看黑死牟。
黑死牟直接上手抓住泉十郎,“泉十郎和我一起離開。”
鳴女快速彈了彈琵琶。
作者有話要說: 一會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