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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柴刀逞兇(求訂閱)

靈觀對著浮現的身影大呼一聲:“住持。”

原來緩緩走出煙塵裡的居然是戒晦。

僧人們欣喜至極,饒是多年修持的禪心,也在此刻把握不住,大聲歡呼,慶祝這劫後餘生。

可是靈觀的笑容很快止住。

因為戒晦一步步走出,直到眾僧身前,忽地倒地,現出他背後的一個魁梧身影出來。

原來武湟好似附著在了戒晦身上,操縱他的身體,直到靠近山門時,方才不加掩飾地現身。

而戒晦早已人事不省,完全讓武湟駕馭了自己的僧體。

靈觀在戒晦倒地之前,已經有了察覺,在戒晦倒地的瞬間,他一指朝武湟魁梧的身影點殺過去,凌厲至極的先天罡氣能輕易切開十數丈的巨巖,但落在武湟身上,卻不見一點火花。

靈觀暗道不好,只見武湟身上湧出潮溼的陰影漣漪,層層波紋盪漾,籠罩在靈觀及身後的眾僧身上,一時間他們的血氣盡數被封禁。

原來這陰影漣漪有詭異可怕的詛咒。

“北斗封神。”

靈觀認出來自魔界的禁咒,知曉這是針對煉神存在的封禁詛咒,一旦中招,正常情況下,除非結成法相,否則斷無解咒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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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尚且如此,身後眾僧更是不堪。

可是無形的漣漪散開,並沒有把所有人禁制住。

武湟順著心中感應看過去,那是般若寺唯一沒有倒下的僧人。他雙目生出精光,看到的“沉墨”乃是一個手持柴刀的年輕人,而不是剛才所見的青年僧人。

在他的法眼之下,沉墨原形畢露。

可是落在其餘僧人眼中,他們的便宜師叔或者師叔祖戒色,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柴刀,似乎沒有受北斗封神的影響。

武湟不知沉墨如何不受北斗封神的影響,不過眼下般若寺只剩下對方還有一戰之力,只要拿下眼前的小子,他自然能達成此行目的。

只是對方手中的柴刀,令他有莫名的熟悉感,一時間卻有些想不起來。

對於沉墨而言,魔佛法印清晰無疑地告知他,眼前的“武湟”有魔佛傳承的關鍵事物,殺了這位好大哥,對他有極大的好處。

同時沉墨能體會到這位千年之後的“好大哥”對他毫不掩飾的殺意。

或許般若寺眾僧即使沒有被北斗封神封禁,也會震懾於武湟的神威,但沉墨不會,天子望氣術加血眼的窺視下,已經判斷出對方是強弩之末。

就在武湟注視沉墨,殺意釋放時。

靈觀噴出一口鮮血,他到底修為非同小可,施展出般若寺的紅蓮斷滅大法,這是類似魔道天魔解體大法的秘法,一經施展,便能將全身血肉化為無儔大能,功力陡增數倍。

他以功力的暴漲,強行衝破北斗封神的禁制。

“師叔,你走吧。”

戒晦傳法師叔,儼然是把道統傳承的希望寄託在師叔身上。靈觀雖然不理解,卻決心維護住持的心願,要幫助沉墨逃出武湟的魔爪。

他說話的同時,朝著武湟拍出一掌,生出絕世大力。

“韋陀掌!”

韋陀是佛們的護法大聖,神通可想而知。這一掌蘊含的力道,在紅蓮斷滅大法的加持下,已經接近戒晦的金剛神力。

而靈觀為沉墨護法,想助他逃走,正合了韋陀捨身護法之意。他過往聯絡過千次萬次韋陀掌,卻都不及這一次符合韋陀掌的真意。

一掌之下,護法之意盡顯。

面對這力量雄渾浩大的一掌,武湟沒有選擇硬接,而是身子一斜,居然從韋陀掌的雄奇掌罡下開啟一個豁口,順著這個豁口,武湟一指點出,正中靈觀的肩井穴。

原來靈觀這一掌雖然將韋陀掌的威力發揮得淋漓盡致,可是到底他境界不夠,掌力催發時,無法做到渾融一體,不露破綻。

若是對付一般的煉神還好,可是落在武湟這等人物眼中,自然對其破綻洞若觀火,以一招洞悉天地玄機的步伐破開靈觀的韋陀掌籠罩,並以一指點中對方的肩井穴。

無形的漣漪散開,北斗封神再度封禁靈觀的氣血。

只是這無意間,卻又讓靈觀紅蓮斷滅大法戛然而止,保住了他半條性命。

這一切說來話長,其實不過是電光石火間。

武湟再度控制住局面。

而沉墨也沒有趁機逃走,柴刀已經注滿真炁,青紅電芒閃爍,刀鋒遙遙指向武湟的心口。

武湟終於知曉沉墨不走的原因,對方居然在他對付靈觀的剎那,佔據了這片山勢,取得地利。以武湟如今強弩之末的情況,難以再如對付戒晦那樣,施展天人合一的境界,駕馭這片天地的大勢。

沉墨正是看出這一點,毫不遲疑駕馭周圍萬物之勢,同時醞釀阿鼻道三刀的刀意。

武湟神情深沉起來,在他一生之中,除卻太和道人那一次,旁人對他自是避之則吉,眼前的年輕人居然敢直面於他,實在出乎他意料,但武湟又不得不承認對方身負驚人藝業,他澹澹開口:“小子,報上名來。”

在他話未說完的時候,武湟已經振衣而起,拍出一掌。原來他要趁沉墨回應的時候,在其刀勢含而未發時,先發制人。

可是沉墨未曾如他所願回答他的發問,而是噼出一刀。雷光閃爍,森然的刀意爆發,天地間好似被一座刀山佔據,血腥恐怖的氣息瀰漫四周。

然而潮水陰影瀰漫刀山,生出萬千變化。沉墨的阿鼻道三刀乃是破除一切阻攔的至邪之刀,可是當刀勢和武湟的潮水陰影接觸時,方才體會到武湟真正的可怕之處。

武湟的掌勢飽含了江河生生不息的變化,無窮無盡,無始無終,短短的接觸,讓沉墨實是獲益匪淺。

天子望氣術、道心明鏡,瘋狂吸收來自對方掌勢的玄妙。

起初掌勢和刀勢接觸時,尚能佔據上風,很快刀勢就摸到掌勢的玄妙,生出相應的剋制之法。

武湟何等人物,如何覺察不出這一點異常。

可惜他已經是強弩之末,否則當以力破巧,絲毫不給沉墨拉鋸戰的機會。

武湟知曉再消耗下去,他勢必露出虛弱的底子來。他一掌不計損傷地抓向柴刀,另一掌朝沉墨的胸口拍去。

這是近乎同歸於盡的無賴打法。

沉墨縱使知曉柴刀能傷到武湟,卻也不願意生生挨這一掌,與武湟同歸於盡,他只好收刀。

就這一收,武湟便如脫籠之鳥,擺脫阿鼻道三刀的刀勢籠罩,他短暫接觸之下,已經判斷出在如今的狀態下,他沒有戰勝對方的把握。

可是武湟剛退出刀勢籠罩,沉墨卻再度噼出一刀。

原來沉墨剛才收刀沒有收實,而是見機行事,天子望氣術能知風起於青萍之末,見武湟稍有動作,沉墨立時就如影隨形地噼出一刀。

這一刀來得倉促,卻也飽含真炁,劃破武湟的衣角。

武湟驚怒一聲,“原來是它,等我恢復功力,定要殺死你,取回我魔界的聖物。”

他一聲長嘯,聲如雷爆,剎那間破空離去。

只是空中飄落了一滴濃郁的黑血,落在地面上,居然砸出一個大坑來。

黑血靜靜躺在坑裡。

“武湟之血,能鎮心魔,延壽命。”沉墨腦海裡有魔佛法印傳出資訊。

“難道這幻境裡的武湟還能和真的一樣,或者這幻境武湟本身就是靠武湟之血幻化而出的?”

沉墨持刀而立,細細沉思,在黃昏和黑夜交界的情境中,有一種超然獨立的風采。

隨後天上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雲層薄澹,夜月竟若隱若現的掛在天空上,像是水的倒影。

眾僧看向沉墨,只見他在微風細雨中雙目似有電光閃過,似乎洞悉了宇宙的奧秘。

他們身上也因為沉墨目中的電光,生出陰鬱至極的電流,北斗封神的禁制有了瓦解鬆動。

這是沉墨對陰五雷的妙用。

若非有天子望氣術,沉墨即使會陰五雷,要解開他們身上的北斗封神禁咒,亦得花費不少時間。

而且還是因為武湟剛才沒有多少餘力來加固北斗封神的封禁。

靈觀負傷起身,對著沉墨一拜,“多謝師叔相救。”

“多謝戒色師叔!”

“多謝師叔祖。”

其實一眾僧人依舊迷迷湖湖,難以相信沉墨已經將武湟擊退。

任誰都難以想到,救般若寺於水火之中的居然是他們眼中本該不學無術的朝中寵臣。

世事太過荒謬了。

“你們先運氣療傷吧。”沉墨受了他們大禮之後,澹澹回道。

“謹遵師叔法旨。”

“謹遵師叔祖法旨。”

大部分僧眾連忙拿出傷藥,打坐調息。

至於沉墨已經來到戒晦身前,將他扶起,真炁源源不斷輸入,一來是看看對方還有沒有救,二來是他想知道幻境中的戒晦到底是不是真實不虛。

沉墨輸入的真炁,直如泥牛入海,全無反應,即使身具天子望氣術,也難以看出戒晦到底真不真實。

他不得不佩服這個幻境,已經做到以假為真。魔佛果真是深不可測,絕非此時的他可以揣度明白。

沉墨只好放棄,然後搖了搖頭。

旁邊靈觀見沉墨神態,長長嘆一口氣,“師叔,那武湟遲早會殺回來,你不如回神都去,在那裡就不用擔心武湟再找你麻煩了。”

“師弟,你不必走,我有辦法幫你戰勝武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