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頗為尷尬的向後縮著脖子,試圖遠離族長。
這一番想要掙扎卻是掙扎不了的動作讓族長的眼圈泛紅。
“你們快!快給我的阿舒鬆綁。”
江虞只感覺手上的禁錮,手腕都松了幾分,踉蹌地朝著前面跑了一步,就跪在族長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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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舒。”族長低下頭,想要攙扶起江虞。
江虞瞥了一下停在半空中的手,臉上帶了幾分嫌棄的神色,沒有搭上,她以手撐地,靠著自己爬起來。
“好,果然是我的阿舒。阿舒,我想你想的好苦啊!”
族長大敞著懷抱就要撲上去,江虞被逼地連連後退,整個人都被迫倚在木架上。
“我,我不是——”
感受到後背的阻力,但是自己面前是步步逼近的族長,一時間算是進退兩難。
逼近的手上帶著稍長的指甲,暈染了一點青色,像極了剛從棺材裡爬出來的喪屍。
那只手堪堪停在了距離江虞皮膚的瞬間,族長整個人瞪著不可置信地大眼睛,直挺挺地朝著後面倒下。
順著族長倒下去的方向一看,就見後面站著面無表情的大巫。
大巫頗為不耐的伸手接住族長,昏迷的族長在她懷中就像是一個任人擺弄的骷髏玩偶一樣。
“你們先把她押進牢裡嚴加看管,等族長換任之後,先拿她祭天!”
此話說完,江虞就被幾個人架著,腳尖根本不著地,可以說是拖著她走。
這段路宛若上刑一般,等到了監獄,江虞的腳尖已經發酸,她癱軟在地,面前是厚實的土塊。
後面是漸行漸遠的腳步聲,逐步隱於遠方。
抬頭看去,是坑坑窪窪的洞穴,凹凸不平似不修邊幅的畫卷,隱隱約約,看不真切。
江虞左右顧盼,不見來人,想來這間牢房只有自己。
隨後摸索著向前走去,稍見雷鳴電閃,霎時間宛若白夜一般,雖短短一瞬,但一切皆已明了。
洞穴上雕了密密麻麻字跡,依稀帶著幾分眼熟。
連忙來到一邊,又是一道閃電,外面似有磅礴大雨,更像是惡魔索命一般。
藉著這一陣電光,江虞看清了上面的字跡,現在這裡跟新石器時代一樣,怎麼可能會有人寫下英文呢?
江虞費力地眯著眼,想要看清上面的內容,但是一夜漆黑,配上烏雲密佈,怎麼分給她半點月光呢?
無奈,只好伸手摸過去,一塊塊冰涼的觸感讓她指尖發麻,有心想要甩手不幹,終是好奇心驅使她一點點摸下來。
外面不時有電閃,好像哪兒有火光乍起,帶來瑩瑩光亮。
藉著這微弱的火光,江虞收手,眯著眼睛費力地辨認。
大雨還在下,火勢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終被一場雨給澆滅,偌大的空地上飄著屢屢青煙,在這個風雨交加的夜晚裡,就像是鬼魂索命一般。
待讀完,這一切都已未然於胸。
這是一名前輩寫的,準確來說,應是族長口中的“阿舒”在被關起來的時候寫下的。
阿舒是因為跟朋友的一場篝火晚會而誤入這個大陸,她跟自己的經歷有這高度的相似,剛到這裡就被猛獸襲擊,她是被雪狼襲擊,但是自己是被雄鷹當做晚餐,同樣都是被飛虎部落的勇士拯救。
飛虎部落的勇士一見鍾情,對她毛手毛腳,阿舒最後被他的真情所打動,特地尋了好久的竹子等帶著纖維多的東西給精心製作,最後給他做了一張修著愛意的手絹,因為羞澀,她採用雙面繡的繡法,正看是一個特別正經的小帽子,反面是一個小愛心。
然後就是一個非常混亂的夜晚,手下的字字字誅心,好像在控訴什麼。
江虞突然有些後怕。
阿舒這樣寫道:回家,才是真正的解脫。
這句話之後就戛然而止,好像有未盡之言,但是剩下的都是抓痕,根本沒有什麼有用的資訊。
回家,怎麼回家?江虞一頭霧水,為什麼回家才是真正的解脫?
正是一團亂麻的時候,外面響起了電閃雷鳴,耳聽得天空傳來陣陣雷聲,就見天空閃來一道亮光,就像是一道光,帶給江虞一瞬間的明朗。
就這一瞬間,江虞看清了那些抓痕,那是書寫下的另一種語言——象形字。
江虞湊過身子,外面的閃電不斷,整個天空好像都要被割裂開來,藉著幾瞬光,江虞看到了上面的字——只有在仲夏之夜,天生異象,會出現斗轉星移的怪誕,那個時候找到最高的山峰,終會走在回家的路上。
仲夏,異象……
她忍不住看了眼洞穴外面,大雨滂沱,似乎要淹滅天下萬物。
斗轉星移的虛幻,是真的嗎?
到次日清晨,睜著眼睛坐在門口,她呆呆地看著眼前的虛無,面上皆是紅意,紅中帶著一點蒼白。
見她這幅樣子,飛虎將手中的飯菜扔在地上,欲要再說什麼,但是被另一個飛虎連拉帶扯地給拽走了。
今日是豔陽天,還未晌午,就有一段溫暖的陽光撒在自己身上。
天下大白。
江虞愣了好久才回神,走回了洞穴,但是奇怪的是,她並沒有看到昨晚牆壁上的字,那個恐怖加離奇的夜晚就是自己杜撰的一場夢。
江虞已經吃不準昨晚發生的一切。
“虞,你沒事吧,是我不好。”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江虞呆呆地看著他,面上全是木然之色。
就在羿疑惑的時候,江虞突然上前一抓,在羿沒有意料到的時候伸手一拽。
一張皮在赫然在她的手上,那張還帶著羿臉的那張皮在江虞的手中緩緩化成了一張帶著鱗片的蛇皮!
再抬首,已經不是羿了,它化成了一條巨蟒,大嘴朝著江虞就咬去。
眼前已經是避無可避,腳上好像是被人用釘子釘在下面一樣,江虞眼睜睜地看著那張大口越來越近,最後將整個人都包裹起來。
奇怪的是,自己並沒有被這樣的牙給咬碎,這種突如其來的黑暗讓她忍不住向前走了幾步,因為看不見,好像地下一直在動,江虞一個站不穩,她就來到了蟒蛇的食道口,之所以知道這是食道開始的地方,是因為面前突然吹來了一陣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