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往日就對明月郡主非常有耐心,只是今天也不知怎地,越發地剋制不住自己,他看著雙眸溼漉漉的唐酥,眼神越發幽深。
是大姑娘了,就能娶她了,亦或者說,他能‘得到’她了。
“今晚孤留下陪你。”
他的笑容明顯帶著幾分別樣的意思,唐酥當然察覺到了,只想作嘔,可面上還得揚著笑臉,就在她算著要怎麼將人弄走,這時,太子的侍從突然急色匆匆,也不知說了什麼,太子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
他很快離開,走的時候甚至沒與唐酥好好說話。
這時,系統突然開口,【是男主做的手腳。】
唐酥盯著太子的背影,嘶了一聲,旋即瞭然,“所以他這是開始動手報復了對嗎?哎嘿,突然興奮啊!”
男主的崛起,就代表著她這次任務快結束了。
唐酥非常高興,“沒想到第一次做任務,也不難啊。”她說完,又亮著一雙眼睛,“我是不是可以準備後事了啊。”
明月郡主如今的困境,就是皇帝對她心懷不軌,太子對她念念不忘,她若想讓自己與宗峫漁翁得利,就得讓兩人反目,太子不敢,那就讓皇帝動手。
於是,小郡主興奮的招來鍾伯。
“鍾伯,放訊息出去,說太子要娶我。”
此話一出,鍾伯震驚了,“小郡主,這是何意?”
唐酥此刻坐在院中石桌上,白玉一般細嫩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整個人慵懶又愜意,“我自然有我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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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溫亦都敢跳到她臉上來了,外人肯定認為明月郡主不得盛寵了,既如此,她就下一手猛劑。
倒是系統,有些擔心,【我們會不會太快了啊?瘋批值還在95%呢。】
唐酥卻滿不在意,“宗峫那麼多仇人呢,等全死光,就能恢復正常了,對了,一定要降低到0%嗎?”
如果是這樣,就是在為難她胖虎,要知道正常人還有發瘋的時候,宗峫是男主,又經歷了那麼多,還是未來的皇帝,皇帝怎麼可能時刻保持冷靜,不會發瘋。
好在系統很人性,【倒也不是,安全值是30%以內,只要控制在這個區間,問題就不大。】
唐酥鬆了口氣,又眨著眼看向鍾伯。
小郡主明亮的眼眸裡充滿了睿智,讓人忍不住想往死裡寵,等鍾伯反應過來,人已經在外面,並且吩咐好手下開始散播留言了。
鍾伯表情一僵,小郡主這是在玩火啊!
鍾伯清楚地知道小郡主目前的處境,他隱約能猜到她想幹嘛,無非是讓皇帝與太子兩敗俱傷,可兩人都是頂層霸權者,哪會那麼容易敗,稍有偏差,倒黴的就是小郡主了!
他得想辦法阻止……
有了,宗峫!
***
此時的唐酥,正美滋滋地喝著下午茶,腦海裡還放著自家系統給她找的哆啦A夢。
“胖虎真可愛啊。”
系統嘴角微抽,實在不懂她的審美,不應該哆啦A夢可愛嗎?
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唐酥一高興,就拉著女主出去喝完酒。
她點了幾個非常可愛的小倌兒,一邊還給女主灌輸不一樣的思想,虐文女主的思想,就是太傳統,這不行,她都要走了,這麼可愛的女主要被宗峫那頭冰山給供了,她得給她支點招兒。
“月月啊,我噶你拱!做人啊,最重要的是開心,你看這壺酒了沒有,它讓你開心,你就喝,它讓你不開心……”話到這,唐酥抓著酒壺的手,猛地鬆開,啪的一聲,酒壺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唐酥卻笑得勾人,“它讓你不開心,你就讓它碎了。”
周染月做的端端正正,看似像個小古板,眼神卻出賣了她,“郡主真的與眾不同。”
唐酥灌輸的觀念,與她自小接收到的資訊完全不同。
唐酥已經喝的有些微醺,但精神非常亢奮,“月月啊,別自卑,女孩子也能站起來,也能頂半邊天。”
她還說,“做人呢,也不能太佛系,你得想盡辦法往上爬,只有站得高,你才是主宰!”
小郡主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在發光,就連小倌兒一個個都愣住了,直到其中一位長相可愛的小倌兒被抓起來,唐酥扣著他的下巴,整個人就像是活脫脫的古代版霸總。
“男人嘛,就是一個工具,開心了哄哄,不開心的時候,利用完就丟。”
這話太霸氣了,放在這個時代,就是大逆不道的話。
然而小倌兒徹底臣服在她的腳下,非但沒覺得被侮辱,還興奮的像小狗兒似的,“郡主,郡主,疼疼奴吧,奴會讓你開心。”
唐酥就是想體驗一把男人的快樂,比如說喝花酒,但她還是有底線的,小倌兒哄她開心,塞點錢沒問題,再多就不行了。
她正皺著眉想將人打發,誰知意外出現,小倌兒被人狠狠踹開了。
他發出了痛苦的聲音,唐酥嚇了一跳,一回頭,就見宗峫滿是陰鷙的盯著她。
“男人是工具?”
“用完就丟?”
宗峫將那份冰冷盡數撕開,整個人都燃燒著熊熊怒火,他一步步地走近唐酥,在對方驚愕的眼神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所以我也只是你利用的工具?對嗎?明、月、郡、主!”
唐酥被他嚇得一愣一愣地,等回神,人都被他扣在懷裡了,裹著寒雪一般冷冽的氣息撲面迎來,宗峫頭上、肩膀上還有未散的白雪,很明顯,這麼冷的天,他都沒坐轎子過來。
唐酥迅速回神,倒也不急著將手腕抽出來,而是眨著微醺的眼神,似笑非笑的看向對方,“啊,這不是咱們的宗國公嗎?宗國公沉冤得雪,本郡主都沒好好道賀呢。”她說的漫不經心,哪有半點道賀的樣子,分明就是敷衍了事。
宗峫怒火中燒,一副要殺人的架勢,結果唐酥還能笑著用另外一隻手拿起酒杯,“來都來了,喝一杯再走?啊,我給忘了,這酒杯我喝過,不過問題不大。來,月寶貝,給我重新拿只杯子。”
惡毒女配嘛,就要隨時隨地不長眼似的噁心人。
唐酥正準備拿酒杯潑他一身,誰承想,這傢伙居然順著她的手,就著她喝過的酒杯,將剩下的酒盡數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