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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章陛下,公子昊招了很多婦人!【求訂閱啊】

“末將任囂(趙佗),參見陛下!”

“呵呵,兩位愛卿免禮!”

眼見任囂,趙佗聯袂而來,嬴政笑著朝他們擺手示意。

同時,眼角餘光瞥向他們身後,竟沒發現那個熟悉的身影,不由眉頭微蹙,轉瞬即逝。

“老將軍,身體是否好些了?”

剛朝嬴政行完禮,趙佗就忙不迭的來到王翦身邊,朝他關切詢問。

王翦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然後有氣無力的朝嬴政道:“陛下,老臣有些累了,您看要不讓趙佗,任囂向您彙報?”

“嗯?”

嬴政奇怪的看了王翦一眼,不由滿心疑惑。

剛才王翦還跟嬴政談論平定南海後的封爵之事,現在趙佗,任囂來覲見,他居然不談了。

莫非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

就在嬴政滿心疑惑之際,夏無且端著藥罐走了進來,朝嬴政道:“陛下,老將軍該吃藥了!”

“好吧,你們細心照顧老將軍,且不可讓老將軍病情加重!”

嬴政無奈丟下一句,然後帶著趙佗,任囂出了王翦大帳。

很快,他們就來到一處茅草涼亭。

卻聽嬴政率先開口道:“趙佗,任囂,朕問你們幾件事,必須如實回答,不得絲毫虛假,即使是善意之言,也不得虛假,明白嗎?”

趙佗,任囂聞言,不由互相對視,齊齊拱手:“末將明白,絕不敢虛言....”

“好。”

嬴政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鄭重其事道:“第一件,蒙武將軍是如何死的?”

“回陛下,蒙武將軍是在巡視閩越邊境的歸途中,露宿野外,一夜常臥不起,軍醫去檢視的時候,已經沒了氣息!”

趙佗拱手說道。

“第二件,老將軍之事,可否與你們有關?”

“陛下明鑑,此事與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任囂連忙答道:“是老將軍與百越部族會盟的時候,誤食百越部族準備的怪魚,才中的毒!”

“好。”

嬴政面無表情的點頭,隨即接著追問:“第三件,軍中將領在南海是否習慣?有沒有身體出問題的?有幾人?”

“稟報陛下,除老將軍和蒙武將軍之外,末將並未聽說誰生病,或許只有他們隨行的軍醫最明白,但是,一般軍醫都會聽從將領的命令,隱瞞此事!”

任囂作為南海尉,執掌南海軍權,算是最瞭解南海諸將的人。

其實包括他自己在內,都是這樣做的。

因為軍中將領的身體一旦出問題,就會按照規定退下來。

但是,不少軍中將領根本不想退下來。

所以隱瞞病情是常有的事。

然而,嬴政聽到任囂的話,卻是眉頭大皺:“這麼說的話,南海諸將都有可能突然離世?”

“沒有!”

趙佗連忙擺手:“沒有陛下想的那麼嚴重,只是水土不服導致的體魄病弱。”

“水土不服?有沒有就地治癒的可能?”

“有!”

趙佗一臉堅定的點頭,然後認真說道:“水土不服導致的體魄病弱,最需要靜養,不可過多操勞。”

“這個簡單,讓大秦醫館的醫生挨個檢查,凡是需要靜養的,都放下手中的事,好好靜養!”

“可是.....”

眼見趙佗欲言又止,嬴政直接揮手打斷了他想說的話,不容置疑地道:“朕明白你的想法,但大秦不許任何南海將領,像蒙武將軍一樣意外離世!”

“至於你擔心的無將可用,朕會調一批新的將領來南海,你們不用擔心!”

“這.....”

趙佗語塞,心說陛下這是要幹嘛?!

安排一個公子監軍還不夠,居然要調新的將領來南海,莫非陛下已經不信任自己了?

可是,陛下若不信任自己,為何讓自己接替王翦,統領南海大軍?

就在趙佗不知該如何介面的時候,嬴政又朝任囂道:“第四件事,我軍士卒死傷如何,可曾有瘟疫流行?”

之前王翦上奏征伐南越,趙昊就曾提醒過他,要提防瘟疫流行。

現在南越戰事尚未展開,他依舊關心疾病對將士的危害。

只聽任囂沉聲說道:“回陛下,我軍從淮南一路南下,抵達南海等地的時候,已經有半年有餘。

剛開始,有不少人水土不服,拉肚子,後來經過大秦醫館的幫助,研究出了各種偏方,有效的治療了這種疾病,沒有大規模流行。

再後來,翻越五嶺之地,部分將士感染了急性風寒,幸虧大秦醫館預備了急救藥,才使他們僥倖活了下來。

等到南海駐地,大多數將士已經相安無事,吃什麼都沒問題!”

“這麼說,大秦醫館還真是幫了大忙!”

“是啊,老將軍都說,若沒大秦醫館,吾等還沒跟越人正式交戰,都輸了一半!”

“呵呵呵....”

嬴政一陣輕笑,對趙昊不由多了幾分認可,然後又道;“好,第五件,你們自我感覺如何,有無隱疾?”

“這....”

任囂面露遲疑之色,扭頭看向趙佗。

卻見趙佗神色一正,當即拱手;“末將願接受大秦醫館的醫生勘驗!”

“不用,朕想聽你自己說!”

嬴政擺手:“你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

“是!”

趙佗腰板一挺,鏗鏘有力地道:“末將的身體堅如磐石,無任何隱疾,隨行軍醫都說,末將軍帳中,常年不見藥味!”

“好!”

嬴政爽朗一笑,隨即看向任囂。

只見任囂滿臉苦澀的搖了搖頭,嘆息道:“末將不敢欺瞞陛下,自從蒙武將軍逝去,老將軍中毒之後,末將的身體大不如前,興許水土不服之症,還未完全治癒!”

“如此說來,你需要靜養?”

嬴政收斂笑聲,皺眉追問。

任囂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趙佗一眼,拱手道:“軍事有趙佗將軍分擔,政事有公子昊在南海,末將尚能遊刃有餘,並不需要靜養!”

“那小子能給你分擔什麼政事?”

嬴政有些詫異的道。

在他心中,趙昊就是一個不安分的主。

讓趙昊少惹事生非還好,讓趙昊處理政事,恐怕太陽得打西邊出來。

眼見自己的話,似乎有些驚訝到始皇帝,任囂連忙又道;“或許公子年少,不能完全處理南海政事,但來日方長,老臣相信公子有能力治理南海!”

“算了,你們是不知道那小子在咸陽做的那些事,朕還是途中聽說的,否則絕不會讓他來南海禍害你們,等老將軍的病情稍微穩定,朕就帶他們一起回咸陽!”

“啊?這....”

任囂沒想到嬴政是這樣的態度,不由心頭大動,同時感覺萬幸。

如果趙昊不常在南海,王翦會跟嬴政回咸陽,那南海以後豈不是自己跟趙佗說了算?

想到這裡,任囂內心無比激動,下意識看了眼趙佗,發現趙佗身體竟隱隱在顫抖。

不用想也知道,趙佗跟他的想法一樣。

“怎麼,你們不想讓朕帶他們離開?”

“沒,沒有,我們....”

“咳咳....”

趙佗被嬴政這突兀一問,差點原形畢露,好在任囂在一旁輕咳兩聲,止住了他想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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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麼?”

嬴政有些疑惑的看著趙佗。

卻聽趙佗訕笑著改口:“我們都聽陛下的安排!”

“統軍大將,怎麼說話如此毛躁,一點正行都沒有?”

“陛下恕罪.....”

“行了,還有最後一件事,南海大軍,軍心是否穩固?”

“撲通——!”

嬴政的話音剛落,趙佗和任囂齊齊跪在了他面前。

“你們這是做什麼?”

嬴政面色一沉,眼睛不由微微眯起。

趙佗和任囂對視一眼,後者一聲哽咽,拜倒在地:“陛下!南海軍卒都是老秦人,怎麼可能有二心啊!”

“郡尉,將軍請起!”

嬴政無奈的扶起趙佗和任囂,搖頭嘆息道:“非是朕疑心南海將士,而是天下大事,朕需要計較者甚多。

你們身處南海,恐怕還不知曉某事,關中老秦人已經不足六成;

若再施行老將軍的移民之策,朕估計不會超過三成,但有風雲動盪,我大秦危矣!”

“嘶——!”

趙佗和任囂聞言,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但是,嬴政卻忽地一笑;“你們也不必過於擔心,這些都是朕考慮的,先平定南海再說!”

“是,末將遵命!”

“好了,其他的事就不問了,朕相信你們!”

“謝陛下隆恩!”

趙佗和任囂拱手一禮,同時暗舒了一口氣。

嬴政看了眼他們,又不動聲色地道:“你們來之前,可通知了那小子?”

“回陛下,我們第一時間就通知了公子!”趙佗拱手道。

“哦?是嗎?”

嬴政裝作毫不在意的道;“你們可知那小子在做什麼?”

“陛下.....這,這個.....”

“照實說!”

“回陛下,公子將臨塵城所有會縫補的婦人,都招到了別院.....”

“嗯?”

嬴政一愣,不由道:“他招那麼多會縫補的婦人做什麼?”

“這個末將也不清楚,公子的事,末將也不敢過問太多!”

“哼!”

嬴政冷哼一聲,火氣曾的一下子就冒了上來,憤聲道;“趙高,朕要去看看那逆子在做什麼!”

“是,老奴這就去準備馬車.....”

趙高恭敬的躬了躬身,然後看了眼趙佗,目光中帶著一絲笑意,隨即退出了茅亭。

.......

另一邊,距離將軍幕府不足五百米的一處別院內。

趙昊坐在搖搖椅上,一邊喝著椰奶酒,一邊欣賞落日餘暉,身邊兩名長相相同的僕人,正動作輕柔的為他打扇,那感覺,簡直不要太美好。

這時,站在趙昊旁邊的閻樂,忍不住好心提醒道;“公子,陛下來南海了,您真不打算去看看?”

“怎麼,你怕了?”

趙昊似笑非笑的扭頭反問。

閻樂眼皮一抖,心說陛下親臨,誰敢不去迎接?這是怕不怕的問題嗎?這是要命啊!

雖然閻樂心中直想罵娘,但看到趙昊有恃無恐的樣子,又不禁自我安慰。

公子昊深受陛下寵愛,想來陛下不會怪罪於他。

而自己,忠心耿耿的服侍公子昊,應該也不會被苛責。

畢竟忠賢他們曾屢次冒犯陛下,都沒有被陛下苛責。

想到這裡,閻樂諂媚一笑:“有公子在,小人無所畏懼!”

“哦?是嗎?”

閻樂的話音剛剛落下,一道冷若寒霜的聲音,驟然從背後響起。

只是一瞬間,閻樂就感覺一道閃電從天靈蓋噼下,腦袋一片空白,不由機械式轉頭望去。

映入眼簾的不是別人,正是一身常服的始皇帝嬴政。

“陛下——!”

閻樂見到嬴政的剎那,根本來不及多想,直接跪了下去。

然而,坐在搖搖椅上的趙昊,卻裝作如夢初醒的模樣,扭頭看著嬴政:“父皇,您怎麼來了?”

“哦,你不知道朕來了?”

嬴政深深吸了口氣。

趙昊忙不迭的從搖搖椅上站起來,拱手道;“兒臣不知父皇駕臨南海,有失遠迎,還請父皇恕罪!”

說完,抬腿踢了一覺閻樂,埋冤道:“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本公子,父皇來了....”

“我.....”

閻樂委屈得想要切腹自盡。

“啪!”

嬴政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怒聲呵斥道:“趙昊,你太放肆了!這裡是軍營,不是你該兒戲的地方!”

“我又不想來這裡,還不是父皇你讓我來的.....”

趙昊滴咕道。

“你說什麼?!”

嬴政萬萬沒想到,大半年不見的兒子,一見面不是親親抱抱,而是當眾頂自己的嘴,頓時提高音量道:“你意思是說,都是朕的過錯了?”

“兒臣沒說....”

見自己服軟,嬴政這才罷休,冷哼一聲,正要說話,卻聽兒子又小聲滴咕了一句:“是父皇你自己說的!”

“逆子!”

嬴政氣得為之語塞。

這熟悉的感覺,熟悉的味道,果然很容易讓人上頭。

自己東巡大半年,差點忘了這種感覺了。

不過,朕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朕見慣了大風大浪,已經是一位賢明通達的皇帝,仔細想想,自己好像是沒有徵求他的意見,便派他來南海,換做誰都可能有意見。

當然了,朕作為始皇帝,肯定不會向兒子認錯,畢竟這關係到始皇帝的威嚴。

“朕聽說你招了臨塵城所有會縫補的婦人,可有此事?”

嬴政岔開了話題,澹澹問道。

“確有其事!”

趙昊老實巴交的點頭,忽地話鋒一轉:“不過,兒臣並非享用這些婦人.....”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