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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棺材裡的死人

面雖然不怎麼好吃謝小玉卻覺得他的滷牛肉味道還不錯。

“人為什麼不能快樂?”謝小玉問。

“因為你若想得到快樂就往往要付出痛苦的代價。”

白天羽的目光有點茫然。“你若得到了一些事就往往會同時失去另外一些事。”

“人為什麼要這樣想呢?為什麼不換一種想法?”她眼裡閃著光:“你在痛苦時若想到你也會得到過快樂你失去一些東西時若想到你己得了另外一些東西你豈非就會快樂得多。”

白天羽凝視她忽然笑了忽然舉杯一飲而盡。

“就因為世上有你這麼樣想的人所以這世界還是可愛的。”

“到這裡來的人當然並不完全都是因為寂寞。”白天羽說:“還有些人是因為白天見不得人所以晚上到這裡來活動活動也有些人是因為覺得這地方不錯才來的。”

“真有人覺得這地方不錯?”謝小玉彷彿不信。

“你覺得這地方有什麼好?”

“這地方並不好牛肉跟豬腳也不好吃但卻有種特別的味道難以形容的味道。”

“什麼味道?”謝小玉嫣然一笑。“臭味道。”

“你若天天到大飯館、大酒樓去也會覺得沒意思偶而到這裡來幾次也就會覺得很新鮮、很好玩。”白天羽說。

“像你一樣住醉柳閣住久已經沒意思了是不是?”

白天羽沒吭聲他只笑笑。

“是不是因為這地方特別適合心情不好的人?”謝小玉又問。

“也不是那就好像……”他看看她忽然神秘的笑了笑。“就好像你若天天守著自己的老婆偶而去找別的女人就算那個女人比你老婆差得多你也會覺得是新鮮、刺激的。”

謝小玉故意板起臉。“你怎麼好意思在一個女孩子面前說這種話?”

“因為我知道你不可能會嫁給我的。”白天羽笑著看她。“一個男人若將一個女人當作朋友往往就會忘記她是個女人了。”

謝小玉本想回答:“你怎麼知道我不可能嫁給你。”可是不知道怎麼了她卻沒有說出她只是笑了笑她笑的很甜笑的很愉快。

可是她的心裡忽然有了種說不出的惆悵說不出的空虛彷彿找不到著落似的她的目光已經望向黑暗的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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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羽看著她。“你在想心事?”

“沒……沒有。”

謝小玉忽然端起杯子一口喝了下去勉強笑了笑。

“像我這種年紀的人怎麼會有心事呢?”她說:“我只是在想有沒有法子避免掉你和家父那場決鬥?”

“不可能。”

白天羽回答的不但快而且大聲他的聲音將謝小玉嚇了一跳。

她摸著心口用埋怨的眼光看著他。“我只是說說而已你幹嘛那麼大聲?”

“對不起。”

白天羽也覺得自己太激動了一臉愧疚狀舉起杯子不知是喝還是不喝?

看著他的樣子謝小玉“噗嗤”一聲笑出。她正想開口說話時突然聽到了桌子被人掀翻的聲音。

桌子一掀。

桌上的碗、筷、面、湯、滷牛肉、紅燒豬腳、杯子、酒全都翻掉到地上。

謝小玉一回頭就看見較暗的地方有一張桌子已被掀翻兩個站都站不穩的人在互相推來推去。

她聽見這兩個醉漢在說:“近百年來江湖中的劍沒有一把比得上三少爺的。”

“那是昨天以前自從昨夜後江湖中最快的劍已由‘魔劍’白天羽白少俠當上了。”

“放屁‘魔劍’怎能跟‘神劍’比呢?”

“不能比?我告訴你我以二十博你一賭十天之後‘魔劍’鬥‘神劍’。”

“好。”

“一言為定。”

你只要常常到吃消夜的地方去這種事情你一定會常常見到。

賣消夜的人也是司空見慣了他們很快的將兩個醉漢送走也很快的將殘局收拾好。

一會兒的工夫這張被掀過的桌子又換上了另外客人坐上去。

看著一切事情的生也看著一切事情的結束謝小玉搖搖頭她回過頭看著白天羽。

“想不到你居然被稱為‘魔劍’。”

“魔劍鬥神劍”白天羽又笑了。“好說得好該浮一大白。”

又是一杯進肚。

就在這時謝小玉突然又聽到一陣嘈雜喧譁的人聲

她剛想回頭去看時白天羽忽然開口:“不用看光聽這麼吵鬧的聲音就知道來的是些什麼人。”

“嘿。”他又喝了杯酒。“除了那些自認為有身份、有地位、有名望的人外誰會那麼囂張呢?”

來的人果然是那些人。

“白少俠白公子你坐在哪裡?吳正行特來拜訪。”這個人的聲音最大。

“哪一位是白少俠?在下海闊東是少林門下的俗家弟子久仰白少俠的大名白少俠既然光臨此地若不讓在下一盡地主之誼那就太瞧不起在下了。”

這人說話又急又快就像是連珠炮說到‘少林門下’四個字時他一張黑臉上已滿是得意之色。

對付這種自命不凡的人白天羽實在一點法子也沒有他正想和小玉悄悄溜開時突聽人潮裡有人高喊:“就在那裡白少俠就坐在那裡。”

於是一大群人就跟旋風似的湧向白天羽只見大家圍著他抱拳施禮耳聽大家七嘴八舌都在說什麼……

“久仰白少俠的大名啦!”

“今日能見到白公子實在太高興了。”

接著走上前的是一位中年人。

“在下吳正行是正行鏢局的總鏢頭。”吳正行說:“在下先替白少俠引見幾位朋友這是‘視酒如命’海闊東、這位**民人稱‘神拳無敵大鏢客’、這位陳示金……”

他一口氣說了十來個名字不是“神拳”就是“神刀”;不是“無敵”就是“威鎮”一類的顯赫名稱。

謝小玉瞧著這些人的尊容再聽到這些響噹噹的外號簡直連大牙都要笑掉她忍住笑說:“各位此番前來究竟有何指教呀?”

“白少俠昨夜輕揮一劍就斬斷鐵燕夫妻的手這等功夫真是英雄出少年。”吳正行說:“在下等久仰白少俠非但武功高絕酒量也是天下無雙的這次有了機會大家都想敬白少俠幾杯。”

白天羽頭都被吵暈了也聽不出這些人亂嘻嘻的在說什麼只有摸著鼻子苦笑。

就在這時突聽“呼”一聲一樣黑忽忽的東西自黑暗處飛了過來帶著一股強風將每個人的衣襟震得飛揚而起。

眾人大驚走避這樣東西已“砰”的落在桌上將桌上的東西都震破了這樣東西竟是空地旁的梧桐樹。

這梧桐樹少說也有三五百斤重此刻竟被人拔起拋了過來不偏不倚的落在桌子上這份腕力實在令人吃驚眾人不禁一齊向較暗處瞧過去。

月光如水黑暗裡本來是梧桐樹的地方現在站著兩個人。

這兩人也不知是何時來的?從哪裡來的?兩人都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面上各戴著個面具。

矮的一人帶的面具正咧開大嘴在笑高的一人戴的面具卻抿著嘴在哭。

兩個面具一哭一笑一青一白在白天看來也許很滑稽但在這靜靜的黑夜中看來卻覺得說不出的詭異。

夜風吹過將兩人黑色的長袍吹得飄飄飛舞也將一陣寒氣吹了過來吳正行忍不住機伶伶打了個寒噤吃吃的說:“這……這兩位也是白公子的朋友麼?”

“不是。”

“那麼這兩個人是誰呢?”

“你怎麼問起他來了。”謝小玉忽然插嘴。“你是堂堂少林門下又是這裡的地主地面上若有了來歷不明的人你怎會不知道?”

吳正行挺了挺胸也想擺出少林弟子的架子來但抬頭一看黑暗處四雙眼睛正冷冰冰看著他冷得就像刀鋒。

戴著笑臉的那人格格一笑緩緩的說:“想不到這裡還有少林門下失敬了失敬了。”笑聲聽來竟有說不出的詭異。

戴著哭臉的那人陰惻的說:“久聞少林神拳天下無敵朋友可願意出來賜教幾招?”

這人說話陰陽怪氣竟真的像是在哭他嘴裡一面說著話一面自地上撿起塊磚頭夾在兩掌之間說到“出來賜教幾招麼”時這塊磚頭忽然“簌落簌落”的落了下來落滿了一地這塊磚頭被他倆隻手輕輕一夾竟已變得粉碎。

這手掌上功夫露出來莫說吳正行等人早已嚇得面無人色就連白天羽和謝小玉都不免為之駭然。

吳正行鼻子裡直喘氣:“我……在下……”

話未說完他身子忽然倒在**民身上竟是兩條腿軟連站都站不住了。

**民瞄了白天羽一眼忽然壯起膽子大聲說:“朋友是哪條道上的?難道不曉得坐在這裡的是什麼人?”

“是什麼人?”戴著哭臉的人說。

“看來也不過是幾個只會大言欺人的鼠輩而已。”戴著笑臉的人大笑。

**民漲紅了臉。“朋友嘴上最好放乾淨些可知道名滿天下的三少爺謝曉峰的女兒和白天羽少俠都在這裡?”

“我們今日正是來找謝小玉和白天羽的。”戴著哭臉的人說:“只要是這兩人的朋友也全都算上和這兩人沒關係的最好站到一邊去。”

“忽拉”一聲每個人就像是被人用鞭子趕著似人都散到兩旁去只留下了白天羽和謝小玉在中間。

“咱們和白天羽他們可沒有什麼關係簡直認都不認得是嗎?”**民陪笑的說。別的人立刻紛紛陪笑。“根本就不認得誰是白天羽呀?”

“果然是一群鼠輩。”戴著哭臉的開口說。

白天羽忽然走到**民的面前笑嘻嘻的說:“張大鏢客你我多年的交情你不幫幫我的忙嗎?”

“你……你是什麼人?”**民連嘴唇都白了。“我根本不認識你你怎能血口噴人。”

“你既不認得我這杯酒就還給你吧!”

白天羽舉起酒杯將杯中的酒慢慢倒在**民頭上**民已嚇得呆如木雞連躲都不敢躲。白天羽哈哈一笑。“看來你真該改個名字叫大嫖客還好些。”

笑聲中白天羽已經縱身飛起。

戴面具的兩個人立刻飛身而起一閃便掠出空地再一閃已沒人黑暗裡輕功之高竟也令人吃驚。

但白天羽的輕功比誰也不差謝小玉是三少爺女兒輕功更是沒話說。

兩人並肩飛掠遠遠跟著前面的兩條人影一時間並不願逼得太近白天羽瞧了謝小玉一眼苦笑說:“看來你厲害的對頭倒真不少。”

“這兩個人不是你的仇人嗎?”謝小玉反問。

“我?”白天羽怔了怔“這兩人我根本連見都沒有見過。”

“我也沒有見過。”

他們嘴裡在說話身法卻絲毫末停前面兩個人身法也絲毫未停下來。

只見兩旁的景色由荒涼而越來越靠市區他們竟似已回到了城內。

一陣夜風冷艘艘的吹過來風中竟帶著多種花香。

他們一個起落人影竟進入了一處種滿花的園地他們閃入了“花軒”。

兩個戴面具的人已在“花軒”中央停了下來冷冷的瞧著他們。

白天羽和謝小玉也放緩身形一步步走進去。

在這滿是珍奇異花的“花軒”裡竟然擺著兩口很小的棺材。

白天羽看看棺材苦笑說:“這棺材若是為我準備的就末免太小了些。”

“若是將你切成兩半豈非就正合適了?”戴著笑臉的人格格一笑。

謝小玉也學他格格笑著:“你身材也和我差不多這棺材你也合適得很。”

戴著哭臉的人向棺材一指:“請。”

“請?”謝小玉一楞:“幹什麼?”

“請吃。”

“吃?”謝小玉更是一楞:“吃棺材?”

戴哭臉的人忽然手一揮竟然將兩口棺材揮開棺材蓋一掀開隱隱約約的可以見到棺材裡躺著兩個彷彿很小的人。

“兩位難道要請我們吃死人?”謝小玉問。

“難道你還希望我們請你吃山珍海味?”戴著哭臉的人笑聲如鬼哭。

他笑聲未停時戴著笑臉的人竟已將手伸進棺材“咔喳”一聲像是拗斷了樣東西。

等他手伸出來時已拿著條血淋淋的膀子。“咔喳”一聲他竟然咬了這條膀子一大口。

“請請這個人死了沒多久還新鮮得很。”

他一面笑一面嚼鮮血沿著嘴角往下流這情景實在恐怖也實在噁心。

謝小玉又是吃驚又是憤怒:“你們竟然……”

誰知她話還未說出白天羽竟也將手伸進棺材去。

“咔喳”一聲也掏下了條血淋淋的膀子接著又是“咔喳喳”的咬著膀子鮮血也沿著他的嘴角直流。

謝小玉看得全身寒毛直豎“白天羽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吃死人?”

“這人果然新鮮得很。”白天羽笑著說:“滋味好極了你也嘗一塊吧!”

謝小玉又怒又驚正不知該怎麼辦那兩個戴面具的人忽然大笑了起來。

戴著笑臉的人笑聲居然如銀鈴般“我早就知道這騙不過白天羽的。”

笑聲中四面忽然挑起了十幾盞燈籠將“花軒”照得如白晝。

謝小玉這才看清楚那條“血淋淋的膀子”竟只不過是上面澆著紅糖汁的白藕她張口結舌:“這……這究竟是在搞什麼鬼?”

兩個戴面具的人大笑著將面具摘了下來這兩個赫然是藏花和任飄伶。

謝小玉看著他們兩人也跟著笑了:“有趣這真是有趣極了。”她笑著說:“我這一輩子都沒有遇著如此有趣的事你們兩人實在有兩下子。”

“這不是我的主意。”任飄伶淡淡的笑著:“是她。”

“我知道被那些人糾纏是什麼滋味。”藏花說:“所以才想出這法子來讓兩位解解悶、開開心。”

“妙極了這法子實在是妙絕天下。”謝小玉拍手說:“除了花大小姐只怕天下再也沒有第二個人能想出這法子來。”

“但她無論想得多妙卻還是瞞不過白兄的。”任飄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