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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又見公主

帶著的具戴上草帽從醉柳閣的後門悄悄的溜了出來。一溜出後門藏花就快步的奔了起來。

天氣晴朗風和不熱正是釣魚的好天氣。

昨夜從無心庵回來後就和任飄伶約好今天去“草湖”釣魚。

現在雖然已過了約定的時間但藏花一點也不急因為他們是約好在草湖碰面的誰先到先釣。

今天早上藏花忙完了醉柳閣的工作後馬上回到房內換上的魚裝拿起昨夜就準備好釣具偷偷摸摸的從後門溜出。

當然呀也順便從醉柳閣內帶了幾瓶酒出來。

一邊的魚、一邊現烤、一邊吭怎能無酒呢?

烤魚就酒人生樂事。

一想到烤魚藏花的眉頭突然露出了一絲隱痛一絲她極力想控制的悲痛。

——烤魚這世上又有誰能烤魚烤得比老蓋仙好呢?

——老蓋仙?相思劍客?這個名字彷彿是在她的記憶最遙遠處又彷彿在她的腦海裡也彷彿就在她的夢中。

楊錚的事件雖然才過了一兩年但是藏花卻很不願意去想起他。

在那一次的事件中生了太多令她無法不悲痛的事老蓋仙就是其中之一。

還有那個為了救她而不惜犧牲自己性命的黃少爺藏花依稀記得浮現在黃少爺嘴角的那抹淡淡的輕愁。

黃少爺對她的情藏花知道但是她無法接受因為愛是無法施捨的。

就算她能做到這一點也救不了黃少爺了一把薄薄的小刀從他的第七根和第八根肋骨間刺入任神仙也救不了他。

風雖然很柔的在吹藏花卻忽然覺得很煩燥每次一想起這些往事她就會感到很煩燥連自己也無法控制。

對付這種煩燥之感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的喝它個兩三瓶藏花的袋子裡雖然有酒可是總不能當街邊走邊喝吧。

要想喝只有趕快的到草湖去要想快到草湖當然就要加緊腳步。

一加快腳步藏花就隱隱約約看見路的盡頭處彷彿有一隊人馬走了過來。

人馬所揚起的灰塵隨著和風滾滾的吹向藏花風沙中也帶來了十陣哭啼聲

兩匹馬拖著一輛車車上擺著一副棺材車後面跟著三個穿麻衣、戴麻帽兩眼哭得紅腫的孝子他們的眼睛雖然腫了但哭聲卻不是最大聲的。

哭聲最響亮的是雙手扶著棺材身材如水桶般的一位中年婦人她的嘴巴大概是比較大所以她的哭聲當然是比較大聲一點。

看樣子這位胖婦人是後面這三位孝子的母親而躺在棺材的一定是這位胖婦人的先生。

“死”自古以來本就是一件很神聖莊嚴的悲哀。

不管任何人在幹什麼事只要遇到有喪隊經過就必須先讓道。

所以藏花當然也是先退到路旁頭微微的低下表示默哀的讓喪隊經過。

小路的地面不像城裡的街道般那麼平馬車行駛起來顛簸不定的車輛不時出“吱啞”之聲看樣子這輛馬車是屬於“老爺”號的。

藏花真替喪家擔心這輛老爺馬車是否能安然的到達目的地這個念頭剛起時藏花就知道不可能了。

因為這時她不但聽見車軸的斷裂聲也看見了車輪開了車身滾向路旁。

車輪脫落車身立即斜向一邊車上的棺材也順勢滑落眾人還來不及驚叫出聲時藏花己掠身飛起飛向棺材滑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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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一落定準備伸手扶住棺材時棺材一頭已然落地出“砰”的聲音緊跟著棺材蓋因受落地震動而震開了。

棺材蓋一震開棺材裡的屍體也跟著要掉出來了藏花一看怎麼可以讓死者掉出來呢?她馬上伸手接住欲破棺而出的屍身。

總算還來得及總算還接住了藏花深深的吐了口氣可是她這口氣還沒有完全吐完時她突然看見了一件令她嚇一跳的事。

她居然看見被接住的屍骨突然對她例嘴而笑。

死人不但會笑還會點穴。

就在藏花看見屍骨笑的同時死人的右手已點她的青靈穴。

青靈穴一被點藏花整個人立即軟了下來死人立即伸手將藏花抱住抱入棺材內。

那三位孝子動作迅的將棺材蓋撿起蓋了上去剛一蓋上路旁的樹林內立即又駛出一輛馬車。

剛駛出來的馬車還未定三位孝子已然將棺材抬上這輛馬車那位胖婦人當然馬上又靠到棺材邊扶棺而哭了。

喪隊又恢復原狀的繼續走再回頭看那輛脫落車輛的馬車卻已經不在那兒了就彷彿剛剛並沒有生任何事一樣。

嬌陽依舊很柔和風依舊很輕喪隊依舊哭哭啼啼的向遠方走去。

大地依舊很平靜。

草湖不但大水也清激在風和日麗的天氣裡都可清晰的看見魚兒在水中嬉戲。

今天的天氣就很好水當然很清澈任飄伶一早來了就選了個有樹陰的地方坐下將釣具弄好徑自的先釣了起來。

雖然他和藏花約好了時間但他知道藏花不可能會這麼早到的因為她有太多太多事情要做而且必須躲過花漫雪的視線才能來到這裡。

任飄伶只希望在藏花來到之前能釣到幾條大魚好讓她佩服一下可是來了差不多有一個多時辰了不要說一條大魚了就連只小魚也沒的到。

心越急魚卻越不上鉤明明看見魚兒在餌旁邊游來游去就是不吃餌。

大概是魚餌太小了換個大一點的任飄伶將魚的拉起重新換上一個大一號的魚餌這下魚一定會吃了吧?才怪!

換上大的魚餌一丟入水中就看見那些魚立即四處遊走就彷彿任飄伶丟下的是一顆毒藥似的。

任飄伶的眉頭皺了起來今天的魚兒為什麼不吃餌是不是它們今天已經吃飽了?或是他放的魚餌不對它們的口味?

唉!算了。任飄伶把魚竿頭往地上一插雙手枕頭在樹幹上休息起來。

天空真藍有幾朵白雲在遊蕩微風徐徐吹過水麵吹起了粼粼水波。

遠處高山迷濛宛如水墨中的圖書水中之倒影卻清晰如實景。

這世上的確有很多事情就好像水中的倒影一樣你正面去看並不一定看得清楚有時從反氣面去看反而看得更清楚。

任飄伶苦笑一下這世上是有很多事情無法用常理來說的就好像他在釣魚一樣剛剛急得想趕快釣幾條上來偏偏釣不到等他索性不理時魚兒卻上鉤了。

“湖面突然起了陣陣漣漪魚竿在震動任飄伶伸手一抄一條不算小的魚已被釣起。

看著擺動不停的魚任飄伶不禁又苦笑。

世上為什麼有那麼多奇怪的事呢?你越想得到卻越得不到等你放棄了它又偏偏追著你來。

將魚放入魚簍內重新換上新餌再次的丟入水中任飄伶又輕鬆的靠著樹幹等待著下一條魚兒上鉤。

白雲浮動風來又走很快的就過了下午任飄伶抬頭看了看日色再望望小路奇怪那小花兒怎麼還沒來?

“這傢伙是不是忘了今天約好要釣魚的事?”任飄伶喃喃自語:“下午都已過了她怎麼還不沒出現?會不會又讓她養母給看住了?”

這個問題任飄伶還沒有想通時湖面又起漣漪這次比前兩次的還要大。

一定是條大魚任飄伶心頭一樂趕緊雙手握竿用力一拉隨著他這麼一位湖面立即出現了一陣水花還夾帶著“啪啪”的聲音。

水花白如雪白如銀。

銀白如雪的水花激起一條純白的人影也從水龍中飛躍而出手中各握著一把一尺八寸的小刀如秋雨般一刀連一刀的砍向任飄伶。

從激起的水花中竄出己出乎人預料了便何況還穿著白色的緊身衣手拿著白色的小刀又在這麼近的距離而且還是任飄伶雙手握竿時在這種情形下你說任飄伶該怎麼辦?

一拉魚竿任飄伶就覺不對了因為這次魚竿根本就沒有重量就算是一條很小很小的魚在水中也有它的重量在剛才水面的漣漪那麼大怎麼可能魚竿上一點掙扎力也沒有?

等水花淺起任飄伶已雙手擰竿下沉竿白色人影從水花中飛出任飄伶就將魚竿一收、一抖這時白色人影正好雙刀揮砍了過來。

任飄伶往後一躺魚竿再一抖魚線立即成圈圈狀的套住了白色人影雙手。

魚線一收圈圈立即鎖住白色人影雙手任飄伶隨即一個翻身順手一扯魚竿白色人影就如同釣上的魚般被甩上地上。

“啪達”一聲人已被重重的甩在地上。

任飄伶縱身站起回手想去拿放在樹幹旁的劍突然閃起數十點寒光直射“淚痕”劍的四周。任飄伶逼不得已的放手人往後退。

人一退水中又縱出兩條人影張著漁網從上往下對著任飄伶罩了過去。

任飄伶想閃已來不及了一張堅刃無比地漁網已然將他網住了。

想釣魚者反被網之任飄伶不禁又苦笑了如今他身在網中才知道魚兒被網時是什麼樣的滋味。

看樣子這群人一定是漁村長大的剛剛他們在空中張網的手法竟然比漁夫們還要純熟俐落。

“如果你們改行去當漁夫我敢保證你們的收入一定不錯。”任飄伶笑了笑:“因為你們會網人。”

“我們殺人的技術比網人還要好你相不相信?”站在右邊的壯漢冷笑道。

“我相信我相信你手中的一對判官筆絕對可以在五招之內將一位高手置於死地。”任飄伶笑著說:“可是我也相信你不敢殺我。”

“不敢?”

“是的。”

“你憑什麼認為我們不敢殺你?”站在左邊的年輕人問。

“如果你們要殺我又何必用漁網呢?”任飄伶說:“你們從水中縱起時一個在暗器一個手持判官筆攻我的上半路不出於招我左胸必中一傷。”

任飄伶突然嘆了口氣接著又說:“你一定比我更清楚身中判官筆是什麼滋味。”

站在左邊的那個壯漢盯著網中的任飄伶看了一會兒才開口:“是的我們是不敢殺你可是你落到我們主子的手裡你就會覺還不如現在讓我殺了的好。”

“哦?”任飄伶故意裝出很害怕的樣子:“你們主子到底是什麼人?”

“見了面你就會知道的。”

從王家祠回來後白天羽並沒有回到醉柳閣起先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到何處?

他只是不想回到醉柳閣他只想我一個靜靜的地方靜靜的喝兩杯然後靜靜的想它一想。

就這樣毫無目的的走著走著走著走著就走到了胡不敗酒樓抬頭望向裡面冷冷清清的只有胡不敗靠在櫃檯上打盹。

進去吧這裡又有酒又沒人挺安靜的。白天羽舉步跨了進去。

大概是職業性的關係一有人進來胡不敗立即醒了過來定眼看了過來看見是白天羽胡不敗馬上就掛上了笑臉。

“坐坐白少俠你好久沒有來了。”

胡不敗將白天羽迎到靠窗的座位然後笑著問:“要些什麼?”

“酒。”白天羽說:“上好的酒多來幾瓶。”

“茶呢?要不要來點茶?”

“隨便酒先來。”

“是馬上來。”

有些人心情不好時喝酒很容易醉有些人卻是心情越不好酒量卻越好也有些人高興時卻反而容易醉。

但有一種人不管是高興是悲哀?他的酒量都很好一定要喝到某一種程度才會醉。

白天羽就屬於後面這種人到目前為止他已喝了兩瓶竹葉青卻還不見有酒意。雙眼清澈遙望窗外的遠方。

遠方有山有浮雲彷彿也有一佝僂的孤獨老人。

那個背已彎曲的孤獨老人有著一雙和白天羽相似的眼睛這雙眼睛彷彿也在遠方遙視著酒樓內的白天羽。

白天羽嘴角淺淺的現出一絲笑意就在笑意剛始盪漾時他舉杯邀了遠方的孤獨老人。

幹吧現在雖然無法於你共醉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會回去陪你陪你同醉於天地間。

白天羽抹了從嘴角溢位的酒汁再倒再喝再倒他就這樣默默遙望遠方喝了三杯才停了下來才深深吐了口氣。

“古有詩人‘舉杯邀明月’今有白少俠‘舉杯邀浮雲’。”這個聲音來自白天羽的身後:“不知是否有‘對飲成三人’?”

聲音剛響起白天羽就已聞到了一陣榮莉花香聲音平息後白天羽一回頭看見一個神仙般的絕色佳人站在那兒。

她一頭漆黑的長輕柔如春水一雙明亮的眼睛燦爛如雨後的夜星身上穿著件非絲非麻五色緩紛的綵衣卻將左邊一半香肩露出。

露出了一片雪白的皮膚。滑如春雪。

她如夢幻般的站在那兒她的手裡居然還拿著一個杯子一隻用波斯水晶雕成的夜光杯裡盛滿了蜜*汁般的美酒。

她淺淺的吸了一口然後用比蜜甜的笑容看著白天羽用比夢幻更好聽的聲音說:“我能不能坐下?”

白天羽再看她一眼淡淡的說:“椅子不是我的屁股卻是你自己的你要坐誰管得了?”

她嫣然笑出:“你對女孩子說話一向都是這個樣子嗎?”

她邊說邊坐到他的旁邊。

“一向都是這個樣子。”白天羽又喝了一口酒:“你可以不聽。”

她那銀鈴般的笑聲又響起:“你不但樣子長得像你父親連說話的語調都跟他一模一樣。”

白天羽猛然回頭眼睛裡忽然露出一道很亮的光芒光芒如火焰般的噴向她。

“你見過我父親?”白天羽的聲音也如火焰般的灼熱:“你知道我是誰?”

“你叫白天羽現在江湖上有哪個人不知道你的名字。”她笑著說:“至於你父親我不但見過他而且還讓他抱過。”

“你說什麼?”

“別那麼兇嘛!”她笑得很開心:“我是在三歲時見過你父親的也就是你九歲那一年。”

她凝視著他又說:“那一年你父親抱著你到我們家來求我們老祖宗將你骨頭內的那三根要命的金針撥出這件事你難道忘了?”

怎麼會忘記呢?

那時他父親急著要找人醫治他的傷而又不能公開露面抱著他四處求醫四處被出賣圍殺這種情景每當午夜夢迴時都會像當時他骨頭內的金針般刺著他心深處。

這種事情他怎麼可能會忘記呢?

白天羽這時才仔細的打量著面前的她看了好久才緩緩的說:“你就是慕容家的老九?”

“是的。”她又笑得好開心:“我就是慕容公主、也就是當年老流鼻涕的小女孩。”

這個如夢幻般的女人就是慕容公主她居然不但見過白天羽而且也見過他的父親。

晌午剛過遠山卻還在朦朧間。

遠山雖遠但那兒的木葉清香卻已被風帶到了這裡帶進了酒樓。

木葉雖清香慕容公主的骨香卻芬芳芬芳得會使人的心不喝都醉。

白天羽沒有醉他雖然在喝酒卻沒有醉甚至連一絲醉意都沒的他的眼睛還是在看著慕容公主但目光巴不再那麼銳利了語氣還是有點冷冷的。

“你突然出現在這裡有什麼事?”

慕容公主先喝了一口酒然後才回答這個問題。

“有個人想見你可是她又不方便出面所以只好麻煩我這位跑腿的。”

“誰?誰想見我?”

“我是很想告訴你可是她告訴過我只要說出她的名字你就不會跟我走了。”

“這個人就這麼瞭解我嗎?”白天羽冷笑一聲:“他有沒有告訴你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跟你走的。”

“有。”慕容公主嫣然的說:“她還告訴我你一定會跟我走的。”

“哦?”

“沒有任何人比她更瞭解你的個性也沒有人比她再清楚你的脾氣。”慕容公主笑著說:“她說你的脾氣一定說不跟走的可是你的個性卻一定會走。”

這個想見白天羽的人是誰?

她為什麼那麼瞭解白天羽?

她想見白天羽是為了什麼?

這些問題也是白天羽想知道的所以他當然是跟著慕容公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