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燁熙說自己的紋身是貼紙, 緊接著就示範性地搓了搓, 倒真能證明他並沒有紋身。
剛紋身不久的皮膚看上去根本不是那樣兒的，也不可能經得起那麼大力的搓揉。
其他觀眾可能不清楚, 但程景臻卻知道，在此之前季燁熙的胳膊上根本沒有任何刺青痕跡, 也不可能是很久以前就紋過的。
因為程景臻本身很不喜歡紋身。
甚至是有些排斥。
如果季燁熙的胳膊上多了條龍, 他就算再不關注他, 也不可能看不見。
直播間裡的鈕鈷祿似玉繼續說：“黃公子那個的確是真的，你們仔細看影片，雖然光線問題可能看不出區別, 但是黃公子的胳膊還是腫的, 我這個就沒有。”
說完, 鏡頭前的季燁熙還特別調皮地衝鏡頭眨了眨眼睛, 證明他從始至終也只是想了個梗，在逗大家開心而已。
而程景臻這會兒倒是突然想起來, 似乎是很久以前, 季燁熙曾說過類似於“你不喜歡我紋身，那我就永遠不紋”的話……
恍然間又有什麼希望被點亮了，程景臻看向螢幕上的青年，不禁開始思考今時今日的季燁熙……是否還記得他當初說過的話。
但現實很快又兜頭潑了程總一桶冷水。
季燁熙吐槽著說：“紋身太疼了，我賊怕疼。哎呀你們是不知道，今天黃公子抽風兒了，非要我陪他去紋身，我就在那個紋身店裡坐了一天……媽呀, 老嚇人了！看他們紋我都直打怵！你說怎麼有人膽子那麼大呢，我不行，我不敢，我賊慫。”
說完，還發出了一聲狀似含蓄，但其實頗為豪放的笑聲。
他的笑聲從手機音響中傳出，浮誇，但卻不難聽。
非要形容的話，有點像聒噪的夏日裡流淌著的清涼泉水，叮咚作響。
天然具有感染力的笑聲逗得螢幕前的觀眾也跟著一陣傻樂。
當然這個傻樂的觀眾，在倫敦某高階酒店的總統套這個範圍中，就僅限王澤昊一人。
此時此刻的程總，是笑不出的。
他已經意識到了兩點。
第一，他對季燁熙的關注實在是過多了。
已經到了對對方的每一言每一行都想要細緻分析的程度。
因為這種過度關注，無意間揣摩他的言行，所以才會這樣患得患失。
就比如今天這半天的精力都被牽扯住了，只因為對方身上多了一個印上去的刺青圖案而已。
這已經是極其可笑。
第二，就算再喜歡自欺欺人的人這會兒也該意識到這個螢幕上的這個鈕鈷祿似玉，根本就沒有受到一點來自離婚的影響。
什麼因為離婚所以才去夜店泡吧發洩，什麼因為離婚了，所以想要忘記過去去紋身，統統都只是他自己的臆想而已。
那不過是自己依照常人的狀況去推斷季燁熙而已。
但他忘記了，現在的季燁熙已經不能算是尋常人。
他做的特立獨行的事還少嗎？
王澤昊還在一邊跟著沒心沒肺地笑著，而程景臻的臉上卻是一片陰雲密布。
——所以問題來了。
愛過的人就算不愛了，就算離了婚，怎麼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
他是什麼時候開始不愛了的？
關於第一條自己可笑的反常他已經無暇細思。
因為與自己的過度關注比起來，程景臻發現他更加在意對方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因為什麼而不再關注自己了……
想了想，驟然想起昨天晚上在夜店的洗手間裡、季燁熙跟人擁抱的那個場景……程景臻眉心一跳，給被他留在國內的趙宗發了條訊息：
[留意下，季少最近跟什麼人接觸的很頻繁。]
季燁熙憑藉今晚上直播，又成功收穫了幾萬粉絲。
這次他依舊沒有賣貨，但因為既有打土豪的打賞，又有許多粉絲送他小額的禮物，總共加起來也收到了不少人民幣。
他粗略地算了一下，刨除慢手分成的那一半兒，今晚能提出來的錢也有一萬多塊。
僅僅只是直播了一場就能收入五位數……
這創收，一般大主播賣貨也就能達到這個水平了吧？？
雖然經歷了一夜暴富，一個w對於季燁熙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
但架不住這是他一宿賺來的啊！
能有這麼高的收入首先要感謝的就是黃公子，其次當然是要感謝老王八別叭叭大佬。
不過後者他至今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給他後臺發了私信也沒回，季燁熙就只能將他視為“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土豪人士”。
所以要感謝，也就只能感謝黃公子了。
晚上下播的時間已經是11點鐘，後半段兒黃公子一直沒有現身他直播間，季燁熙估計這大兄弟不是去睡了就是有什麼事兒，他也沒給對方打電話，只發了條微信問他什麼時候有空他請吃飯，就兀自去洗漱，隨後早早地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起來，季燁熙按前一天跟黎根約定好的時間，到了琛悅娛樂所在的辦公樓。
他依舊穿著一件長款羊絨大衣，裡面搭配了件顏色款式低調的深灰色毛衣。
頭上戴了墨鏡和棒球帽，下面搭配著牛仔褲和純白色的板鞋……身姿筆挺，扮相不俗。
簡直是氣質和潮流的代名詞。
以至於剛進琛悅大樓的時候，前臺的小妹還以為他是自己公司的哪個明星。
認了半天，直到季燁熙將鼻樑上的墨鏡摘下來，美女前臺才知道自己是誤會了。
“您好，我找黎根黎經紀人。”季燁熙衝她露出了一個醉人的微笑。
“……”
前臺小妹頓了一頓，才頂著微微發燙的臉蛋說：“您好，請問您叫什麼名字，有預約嗎？”
季燁熙報出了自己的名字，經過確認後，又在前臺的親自引導下乘上了電梯。
“謝謝。”電梯合上前，季燁熙禮貌地衝對方道謝。
美女前臺：啊啊啊！
衝回自己的位置上，摸出手機，美女前臺在微信群裡傳送訊息：[咱們公司貌似要有新鮮血液了！我剛剛接待了個大帥哥，來找黎哥的！]
群裡很快有人回覆：[有多帥？]
[來報道的練習生吧。至於這麼激動嗎？大驚小怪。]
“哼。”前臺小魚看著這些回覆，握緊手機並沒有回答這些人的問題。
公司早幾年前就開始培養自己的練習生了，小魚在這裡也已經工作了兩年，從這裡出入的俊男美女她見得多了，但那些人都不及剛剛上去的那位一摘墨鏡後，展露出的那令人驚豔的一笑。
哦……倒也不是一個能與他媲美的人都沒有。
上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小魚剛來的時候，那時候的樊語晨也讓她有這種驚為天人的感覺。
再看看現在的樊哥，選秀節目脫穎而出，現在已經躍過很多練習生直接成了公司的頂樑柱了！
小魚覺得，自己看人還是很準的。
季燁熙坐上電梯，一路上到了二十幾層。
琛悅娛樂雖說在許多方面都比不上華倫，不過那是因為華倫本身背景深、太過強大的緣故。
單從規模來說，琛悅在國內的娛樂產業中已經算一頂一的大公司了——部門齊全，有自己的製作團隊和運營模式，更在幾年前就開始斥巨資培養自己的練習生。
雖然在影視劇產業中掌握的資源比不上華倫，可單從流量這一塊兒來說今年已經比華倫要出彩的多。
因為一檔男團選秀節目中，樊語晨橫空出世，以一個完全沒有任何背景和人氣的新人身份參加選秀，最後卻贏得了無數觀眾的喜愛。
雖然c位其實早就內定了，他也不算是c位出道。
但原著中卻不只一次提到過樊語晨一戰成名，雖然不是c位，但在無數粉絲心目中，他才是那個c位。
嘖。
想到這裡季燁熙開始有點兒小糾結。
小說後面，樊語晨成為流量以後琛悅將所有資源都壓在了他身上，很快就給男主受安排了一個偶像劇男一號的角色。
男主受不是科班出身，但他一個在外打工的窮小子，僅憑幾個月的訓練在唱跳方面就遠遠超過了琛悅培養了兩年的練習生的實力，可見男主受的主角光環也相當強烈。
——他學習速度很快。
刨除男主攻受的愛恨糾纏，這其實也是一部男主受的升級流小說。
而在樊語晨迅速升級的階段，一路扶持他的琛悅娛樂也逐漸在影視界裡攻城略地，搶佔了不少市場。
到了後期，華倫和琛悅更是因為樊語晨的緣故化敵為友，平分天下……
也就是說，按照小說的走向，未來琛悅娛樂會成為比現在規模還大、還要耀眼的公司。
這正是季燁熙糾結的地方。
他現在是有錢了，倒也可以自己組建一個工作室。
可是那樣太累，要管理的事情太多，與他單純只想演戲的初衷相悖。
這樣一來和未來會很牛逼的琛悅簽約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轉念一想，這又是男主受所在的公司……
娛樂圈現在的兩大巨頭，一個是男主攻自己的公司，一個公司裡有男主受，想掛靠哪邊兒都得跟這倆人產生交集……
季燁熙正思考著，電梯門開啟，黎根正出現在電梯門口，旁邊還跟了個長相普通的小年輕兒，看樣子像是特意過來等他的。
“季先生，又見面了！”
一段時間沒見，黎大經紀人還是那麼熱情。
季燁熙不免衝他微笑，熱絡說道：“黎哥好久不見。”
他一上來就管黎根叫哥，本來還叫他季先生的黎根也順便改了口：“季老弟過來路上方便嗎？走走，先跟我去屋裡休息一下。”
季燁熙回答說方便，又反問黎根：“不打擾黎大哥吧？”
“不打擾，哥哥今天為了你可是特意空出時間了的！”
小說中，黎根雖然後期是聲名大噪的金牌經紀人，但其實今年也只有三十多歲，且性格開朗豪邁，很對季燁熙的脾氣，上次見面倆人就有點一見如故的意思。
這次季燁熙也沒跟他客氣，直接跟黎根去了高階接待室。
倒是跟在黎根身邊的小助理明顯沒想到這個從電梯裡走出的年輕人竟然能夠跟黎根這麼熟稔，他恭敬地跟在兩個人後面，後面又十分有眼力見地給季燁熙端了一杯咖啡。
“謝謝。”季燁熙禮貌地接過，隨即就跟黎根談起了正事兒。
“哈哈哈，昨天晚上跟我愛人在家，一起看了季老弟你的直播，不瞞你說，我愛人全程笑的直不起腰。季老弟在做直播這一塊是真有天賦！”
季燁熙受寵若驚了：“黎哥還特意看了我的直播？”
“那是，蹲點兒看的！”黎根說：“誰都知道直播不容易，腦子裡面得有東西，腦筋得活，口齒還得伶俐，缺一樣兒都做不成！當然季老弟還有一個尋常人都沒有的特點，你的外形外貌，還有氣質，是普通人都模仿不來的。”
黎根說著，還有些感慨：“你別看我這樣，我入行也有十年了，我可以很實事求是地說，像季老弟你這種外形條件的人真的很難見到……百年難遇！”
季燁熙：“……”
不瞞您說，像您這樣能單純把一個人長得好看給說的這麼天上有底下無的，我也是很少遇見。
季燁熙被他逗笑：“黎哥您太過獎了，能遇見像您這樣有才能有思想的經紀人，我才是三生有幸！”
黎根以為他單純是在跟他互相吹彩虹屁，爽朗地哈哈大笑起來。
站在黎根身後不遠的小助理聽著他倆的商業互吹，不禁往季燁熙的方向瞅了一眼。
他倒是覺得黎哥說的一點兒都沒錯，這種相貌這種氣質，他瞅著分明是連他們公司的一哥樊語晨也比不上。
“是這樣的季老弟，關於你的事情我回來公司以後跟我們老總還有策劃團隊都商量了。”言歸正傳，黎根稍稍坐直了一些，對季燁熙說：“這次請你過來呢，主要也是想跟季老弟交流一下，想問問你是怎麼想的，有沒有什麼打算。”
季燁熙：！
要麼為啥說季燁熙很欣賞黎根的性格呢，就是他考慮事情周到全面，行事又直白。
季燁熙也不喜歡拖泥帶水，他直接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實不相瞞，我其實還挺想進娛樂圈兒的，不過也不是混圈當流量偶像，我只想演戲。”
說到演戲的時候季燁熙的聲音都止不住上揚一些，雖然其實很隱忍、沒叫任何人聽出異常，但那畢竟是他唯一真正熱愛的事業，是從前哪怕受盡白眼和奚落也堅持沒有放棄的東西……
哪怕只是簡單提到，也會熱血沸騰。
黎根聞言，愣了一下才說道：“可是以你的外形，不做|愛豆簡直就是浪費！”
季燁熙：……
這季燁熙當然知道。
不過做|愛豆什麼的……他既不會唱，又不會跳，也沒有做流量偶像的相關經驗……
最主要的是重來一次，季燁熙覺得好累，他對娛樂圈的熱愛全部都來自於對演戲的熱愛，其他的他並不熱衷。
季燁熙說：“不過以我現在網紅的身份，做|愛豆可能已經不大合適了吧。而且我並不想就此放棄網紅這條路。”
黎根：“……”
現在的娛樂圈，要做|愛豆要成為流量巨星，那就要做好時時刻刻上熱搜、被人議論的準備。
季燁熙現在做網紅雖然人氣很高，粉絲很團結沒什麼特別的黑子在黑他，但要是轉行成為流量的話就難保這些事情不會發生了。
畢竟愛豆的人設很重要。
而季燁熙的人設……除了長得好看外，其他的都不太適合被稱作偶像。
跟粉絲們做好姐妹倒是挺不錯的。
“你不想走這條路也沒關係。”黎根見他執意，又說：“不過……季老弟你久不在這圈兒裡了，可能不知道，琛悅現在的重點全部都在培養偶像明星上，在影視劇方面我們能拿到的資源遠比不上華倫……”
說到這裡，黎根聲音稍頓，兩個人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黎根自然不會知道季燁熙以前跟程影帝的關係。
但季燁熙心裡也明白，他應該已經查到自己原來所在的公司就是華倫。
估計黎根也是懵逼的狀態。
畢竟從不知情人的角度去看，以季家跟程家的關係，自己想要復出拍戲直接去找程景臻就可以了，又何必跑到本來就沒有什麼資源的琛悅來。
這一點季燁熙是典型的有苦說不出。
找程總是不可能去找程總的。
季燁熙覺得就衝自己這一身骨氣，哪怕永遠沒戲拍也不可能再往程景臻身前兒湊。
季燁熙說：“我不去華倫是有一些原因的，這些原因實在是不大方便告訴黎哥。不過我可以保證，我跟華倫絕對沒有半點關係，以後也不會有任何關係，無論琛悅最終有沒有簽下我。”
黎根趕緊說：“我不是懷疑你要來我們公司做臥底什麼的。”
說著說著，黎根已經自己笑了出來：“這也不是什麼諜戰片兒，大家都是公平競爭，再說當初是我先發現了你，華倫也不至於為了打探我們的內部軍情就派老弟你在那個公園裡蹲點兒等我吧哈哈哈！”
見黎根這麼說，季燁熙也就放心了，跟著爽朗地笑了起來。
黎根繼續說：“不過我的意思是，琛悅雖然有明年搶佔影視圈的計劃，但具體實施下來也要很長一段時間，而且這期間……嗨，跟老弟你我也就直說了吧，公司已經定了要力捧樊語晨，季老弟你來我們這兒的話可能要委屈你一段時間。再後來會怎麼樣，你黎哥現在也不敢跟你保證。”
黎根說這番話是發自肺腑的，季燁熙聽的出來，對方是真心實意地在為自己的前途做考量。
——黎哥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現在的琛悅更適合培養愛豆，如果季燁熙願意去做流量的話，黎根倒是有信心讓他紅透半邊天。
但如果季燁熙執意只想演戲，在琛悅倒也不是不可以。
只不過近些年琛悅不會有什麼太好的資源，就算有也只會先向樊語晨傾斜，季燁熙就只有等。
黎根這樣為他考慮，倒讓季燁熙吃了一驚。
雖然看書的時候也知道黎根是一心一意都在為樊語晨好，因此才會鑄就出未來的天王巨星……但真正遇見這種經紀人的時候，季燁熙還是被黎哥的善良和正直給打動了。
在他原來的世界裡，他是在跑龍套賺外快的時候被某娛樂公司的經紀人無意間相中。
倒是直接在簽約後塞進了一個劇組，出演了男三的角色，小火了一把。
雖然同樣是憑藉外貌被經紀人看中，可現實跟小說世界還是不一樣的。
他在原本的世界裡撞上的不是黎根這樣善良正直的經紀人。
籤的公司也不是什麼正經公司。
那時候的季燁熙多傻啊。
十七八歲的小青年，雖然早早就在外打工四處賺錢了，可終究沒見識過社會險惡。
拍完第一部戲後，公司就開始要他出去陪酒陪客戶陪大老闆，稍有一言不合就談什麼打壓和雪藏。
合同壓在公司裡，一個不慎就要面臨鉅額賠償金，稍有不配合就要接受懲罰……
但那時候的季燁熙也是倔。
寧願被雪藏也不低頭不服軟，於是小火了一把後他幾乎被封殺，經紀人放棄了他，公司無視了他。
很長時間，他都沒有再出現在觀眾們的視野之中。
後起之秀們一個個都登到了比他高出許多的位置上，那些毫無演技可言的新晉小生們都可以輕易踐踏、踩到他的頭上。
可那段時間季燁熙也顧不上去看周圍那些越過他的奼紫嫣紅了。
為了能夠繼續演戲，他重新跑過龍套，什麼小炮灰小反派，只要有人找他都會接，沒有薪酬也要演。
除此之外為了餬口，他也打過許多與演戲不相干的零工。
幹過客服，自己開過網店，甚至給曇花一現的新晉小生做過助理……
什麼活兒都做過，就是沒放棄過演戲，沒彎下過脊樑。
可如果他一開始碰上的就是像黎根這樣的經紀人……
季燁熙沒有繼續想下去。
因為人生沒有如果。
又因為能在一個書中世界重新活一次，已經是上天送給他的最大恩惠了。
季燁熙被黎根的態度所打動，當即就表示：“我可以等……反正我這邊也有其他事情要做，拍戲的話估計只能作為副業。”
說到這裡季燁熙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也已經清楚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未來他會把網紅當成主業，拍戲作為副業。
而基於這個前提，就是說他的很大精力還是要花在直播經營慢手上。
但是像琛悅這樣模式的娛樂公司簽訂藝人一般只會是將整個人都簽下來，簽約藝人以後做什麼都要聽從公司安排，像自己這種閒散掛靠式人員，還極有可能因為網紅的身份身敗名裂，給公司帶來負面影響，琛悅是傻了才會籤他。
所以季燁熙今天來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
如果琛悅願意做他背後的大樹，同意自己只接戲，不做其他人設經營的想法，願意給他自由，那麼他們就可以簽約合作。
作為回報，季燁熙願意跟公司分成，也有信心可以給公司創造豐厚的利潤。
如果琛悅不願意那也沒什麼關係，就當是交了黎哥這個朋友，以後他要是真自己注資影視劇，大家也可以繼續合作。
黎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有主見、明白自己要做什麼、對未來極具規劃的年輕人，不由又像他們第一次見面一樣，驚詫地問他：“季老弟，你老實告訴我，你今年真的只有你……身份證上寫的那麼大嗎？”
不僅他吃驚，他身後的小年輕助理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一上來就跟經濟公司談條件、意向還這麼明確的新人……
先不說他是哪裡來的勇氣。
他竟然不想做|愛豆而只想演戲？？
他對那個五光十色的世界都不感興趣嗎？！！
要不是自己長相不過關，小助理恨不得自己去做練習生，被訓練出道！
想想那些愛豆在舞臺上的光芒，在想想樊語晨今時今日的地位，最直白的，當初瞧不起他的練習生現在哪個不是樊哥樊哥地叫著他……
這個人竟然一點兒想法都沒有？！！
季燁熙被他們兩個驚呆的表情再次逗樂，行吧，他承認，他實際年紀雖然比原主的二十二歲是虛長了幾歲，但沒辦法，誰叫熙哥經歷的多呢！
作者有話要說： 趙宗：程總，您讓留意的季少最近跟什麼人接觸很頻繁，有結果了。
程總：是誰？！
趙宗：季少最近跟很多人接觸的都很頻繁。
程總：……？？？
季少：:)
以前說好的4000評加更，終於4000評了，我琢磨著就一起放了！按照這個速率，下次加更就定在5000評吧=w=
以及最近新型病毒傳播好嚴重，大家出門記得戴好墨鏡口罩，在室內要勤通風，做好消毒什麼的，都健健康康開開心心的鴨！沒事兒就不要出門了，熙哥在家陪你們浪~【狗頭】
感謝在2020-01-22 18:20:40~2020-01-23 21: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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