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看到不遠處的灌叢林中臥著一坨黑色物體,如小樹般粗細盤在地中,兩隻眼睛正死死的盯著自己,腦袋左右晃動,芯子不停的試探著。
“蛇?”
王浩有些驚訝,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有蛇?而且這也太大了,就是這麼盤著都感覺和輛小氣車差不多,真要站起這還了得。
林楠拉著王浩後退了幾步,梁爽和鄭琦並沒有看到蛇,兩邊人一前一後直接撞到了一起。
“怎麼了?”
梁爽踉蹌了幾步問道:“怎麼不往前走了?”
林楠不敢指前面的大黑蛇,唏噓了半天,
“這裡為什麼有這東西?我最討厭蛇了。”
梁爽仔細看了一會,他倒是不害怕甚至一點都不在意,
“這不是普通的蛇。”
說完上前走了幾步,對著蛇坐了下去,
“它雖然看著嚇人,不過卻溫順的很,已經在這個島上存活了幾百年,是這裡的守衛,村民們也供奉著它,只要咱們沒有惡意它不會攻擊咱們的。”
梁爽摸著蛇的身子,好像在和它溝通一樣。
“這習俗倒是少見。”
王浩看蛇確實沒有攻擊梁爽的意思,好像很享受的樣子。
“以前倒是聽說過某些地區的人會供奉什麼神來保護自己的村落,但這人蛇共存倒是少見。”
蛇應該是沒有感覺的,必定是冷血動物不知道疼痛感,王浩還記得原來的一位同事就喜歡養這些個性寵物,家裡養著什麼蜈蚣,蠍子等東西,有一次他在炫耀的時候不小心把蜈蚣的一節弄斷了,當時自己還問過他,說蜈蚣會有疼的感覺嗎?同事告訴自己這種東西沒有疼痛神經,它會感覺很怪,為什麼自己這節不能動了,並不知道自己受了傷…
梁爽呵呵一笑,
“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被這大家夥嚇了一跳,不過習慣就好了。”
梁爽起身,
“咱們從另一邊進去吧,沒有翻譯估計也聽不懂咱們說話,別打擾到它。”
林楠聽見繞行,直接拉著王浩就向旁邊走,不敢走的太快,生怕這蛇突然起來攻擊自己。
“你也有害怕的東西?”
王浩看著她慌慌張張的樣子說道:“下回你在打我,我就給你扔蛇堆裡去。”
林楠也顧不上開玩笑,頭也不回的拽著王浩走,把王浩擋在和蛇中間的位置,當成了保護牆。
繞過黑蛇,順著灌木叢往裡走,梁爽和鄭琦對這個地方還算熟悉,讓王浩他們緊跟著自己,沒過多久就爬上了一旁的小山。
王浩順著山坡看去,原來這裡並不是一座山,剛才下船看到的那座最大,但是在島嶼的另一邊,四周圍繞著幾座大小不一的小山,首位相連所以看起來就和一座山一樣。
四面環繞的地形,導致大山中間形成了一塊巨大的空地,梁爽指著這片空地說道:“漁民們都生活在那裡,咱們只需要下山就會有人過來接待的。”
為了節省時間,並沒有耽擱太久,現在天已經漸漸的暗了許多,幾人加快了腳步,剛翻山過去,果然就看到一群身穿白色紗衣的人圍坐在一些桌子前,看起來好像是在共進晚餐的模樣。
王浩看著好奇,問道:“這也是這裡的風俗?”
梁爽點頭並沒有說話,繼續向裡面走去。
王浩拉住林楠,看著這些人,露天吃飯倒是很常見,但是他們的桌子擺放卻有些不同,大家如果一起吃飯為的肯定是熱鬧,但是他們的桌子也是首尾銜接,並沒有聚在一起,中間一面桌子橫放,前面坐著一男一女兩個老者,旁邊的桌子無限延伸,晚晚曲折好像要勾繪出什麼圖案一樣,每張桌子前都坐著人,同樣的服飾,同樣的髮型,如果不知道還以為進入到了什麼邪惡的組織…
“你不覺得不對勁嗎?”
林楠還挽住王浩的胳膊,
“和外面的蛇相比,這裡就算正常啦。”
說完也不給王浩解釋的機會,拉著他就向裡面走。
王浩無耐,為了小心還是記住了附近的景色,以便真有問題的話可以逃跑,但看了半天還真沒有什麼能讓自己記住的什麼標誌性建築,樹,草,山,幾乎一摸一樣,如果非要找不同,那估計也就是樹木的粗細高低不一樣…
王浩放棄,既來之則安之,安慰了幾句後加速追上了梁爽。
漁民們見到四人進來,沒有一人起立,也沒有人詢問,反而就和沒看到一樣。
梁爽也不客氣,回身說道:“看著就行,別開口,別說話,別阻攔。”
說完就跟著坐到了桌子前。
王浩怕林楠有什麼閃失,坐到了她的旁邊,隨後幾盤食物傳送了過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靠海吃海無非就是一些海鮮。
食物準備好並沒有開動,中間兩位老者手掌合十好像坐著什麼祈禱,等雙手放下後,周圍的人紛紛開始吃起了盤子裡的食物。
王浩幾人也跟著掰動著海鮮,但王浩的雙眼還是盯著這兩位老者。
如果沒猜錯的話,兩位老人應該是這個村子裡地位最高的,漁村裡的漁民應該都聽他們的指揮。
“你怎麼不吃啊。”
林楠看王浩發呆輕聲問道:“發現了什麼嗎?”
剛才梁爽是說過不能說話的,但現在林楠開了口好像也沒發生什麼問題,
“沒有,就是感覺到這些人很怪。”
王浩說完剛想收回眼神,就看到兩位老者站起了身,老婦人先雙手舉起好像在念著什麼,隨後把凳子擺好走進了一間屋子裡。
王浩再次看向這裡的房子,四四方方如同一個大盒子,沒有房子的特徵,而且房子周圍全部被白紗圍住,好像給一件大箱子穿上了衣服,並沒有門,老婦人也是撩起白紗的一角走進去的。
老婦人進屋,另一個老者還站在原地,兩眼目不斜視,白色的鬍子和身體的紗衣融合在了一起,被風吹著來回晃動。
王浩實在看不懂,索性也就不再看,大家都是低著頭吃著盤子裡的東西,他們都不在意,我一個外人較什麼真啊。
擺下一根蟹腿放到了嘴裡,剛咬了一口,突然屋子裡的老婦人發出了痛苦的哀嚎,好像被萬箭穿心一般痛苦,隨後餐桌前的漁民全部放下了食物,每個人臉上都漏出了邪惡的微笑。